謝云初本就不接蘇明航的話:“我阿姐還懷著你的孩子!就因我阿姐已拿不出讓你去給那娼贖的銀子,你竟在長姐懷著你的骨時,不顧長姐有孕在對長姐下死手,那是你的骨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比個畜牲還不如!拖著我滿是阿姐將頭往墻上撞!要不是我們謝家忠仆舍命相救,我阿姐就已經死在你們蘇家了,你父親竟也有臉來我謝家耀武揚威,以國丈自居,倚仗大皇子……不肯和離,讓我謝家每年給你蘇家上貢錢財消災,否則就要將我阿姐尸首送回我謝家!你們蘇家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蘇明航心里一,見謝云初如此的義正言辭,也不知父親是否真的在永嘉說過這話,一時有些拿不準,辯白的話還未出口,謝云初理直氣壯的聲音又跟著來了……
“小小一個伯爵,也敢讓我陳郡謝氏’上貢’,以為你們蘇家是大鄴皇帝嗎?!大皇子還沒有登基!你們蘇家的兒也還不是皇后!”謝云初白凈的五顯得冷,直直盯著蘇明航,“我祖父被你們蘇家氣得吐了,險些沒有撐過來!拖著病軀一路揚帆拉纖趕來汴京,指著……天子腳下你們蘇家能有幾分忌憚,也希你是個明理的,痛痛快快給了和離書,咱們兩家也都留些面,從此一別兩寬!你們伯爵府倒好……你母親狗仗人勢前腳氣暈了我祖父,后腳竟然讓人編排我阿姐人!想要我謝家眷一道去死!天下怎麼會有你們蘇家這種如鼠蟻般令人作嘔的齷齪畜牲!”
謝云初最后辱罵蘇家的話,徹底激怒了蘇明航,他惡狠狠指著謝云初:“謝六郎!你不要仗著年紀小在這里滿口噴糞給臉不要臉!我為什麼打你阿姐你們謝家心里沒有數?要不是你阿姐人還懷了野種,我能手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謝雯蔓若真懷的我的孩子,我能連孩子都不要了?!”
蘇明航想著既然母親已經安排人去傳謝雯蔓人之事,還傳到了謝家耳朵里,干脆就趁著人多將此事嚷嚷出來。
“我阿姐待你伯爵府恩重如山,仁至義盡,你這個無無義,不知恥口噴人的畜牲,簡直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謝云初話音一落,轉頭揚聲:“把人帶上來!”
伯爵府五個被五花大綁的仆從,由謝家的護衛押著從后面走了出來。
跟在蘇明航邊的長隨,認出這是他們伯爵府的人,忙低聲道:“郎君,這好像……真是咱們伯爵府的人!那個穿灰衫的是夫人邊嬤嬤家的男人。”
那五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奴仆見了蘇明航,不住的嗚咽求救,奈何里塞著抹布本就不出聲來。
“我阿姐了天大的委屈,忍辱含垢關門對此事閉口不言,還想著你們伯爵府留一點臉!沒想到你們反倒惡人先栽贓,將污水往我阿姐頭上潑!派人到散銀子……買通那些貪圖錢財之人,編造我阿姐人的無稽之談,在汴京散布!”謝云初從元寶手中出那五人的口供,“這是你們家奴仆招認的口供,他們都是了你們伯爵府之命,四散布栽贓我阿姐人!你還敢抵賴!”
蘇明航看到那口供,再看向那五個嗚嗚直嚷的伯爵府仆從,心虛的不行。
謝云初一手舉著口供,一手以刀指著蘇明航:“我陳郡謝氏是沒落了!可我們謝氏一族的人還沒有死絕!豈容你們這一窩子畜牲如此作踐!”
“這就是陳郡謝氏教出來的郎君?!”伯爵夫人扶著嬤嬤的手出伯爵府,冷眼看著手握長刀的謝云初,聲音拔高,“簡直是狂妄無禮!”
伯爵夫人得到消息趕過來時,蘇明航已經和謝云初對上了,沒有立時出來,就是為了躲在后面看看這謝云初到底抓到了什麼把柄,竟然帶人如此聲勢浩大打上伯爵府來。
直到看到謝云初讓人將五個伯爵府的仆從帶出來,又高舉口供,這才明了的事的來龍去脈,底氣十足走了出來。
“我們伯爵府是破落了,雖不及你們陳郡謝氏,也是有底蘊在的!犯得著兒媳婦的嫁妝?!簡直是荒繆!你阿姐自愿將嫁妝拿出來為我兒謀職不假,那也是因夫妻一,夫榮婦榮的關系!到你這黃口小兒的口中,反倒了我伯爵府你阿姐的嫁妝!”伯爵夫人語聲尖而銳利,視線又掃過被五花大綁的伯爵府仆從上,“奴告主,這可是大罪!死罪!他們都是我伯爵府的奴仆,怎會告主?謝家郎君胡抓了我伯爵府的奴仆就屈打招……還有沒有王法!”
伯爵夫人這話,是說給那五個伯爵府出的奴仆聽的!
大鄴律法,奴告主……死罪!
就不相信了,這些奴仆一家子人的契都在伯爵府,即便是被謝府許諾了什麼暫時蠱了,難不就真的不怕死了?!
果真,那五個奴仆嚇得全一,掙扎哭求嗚咽著什麼,卻被謝家護衛死死按在原地。
“伯爵夫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舌燦蓮花,顛倒的一手好黑白!也難怪我祖父當世鴻儒會被你氣得口吐鮮!可伯爵夫人,你須知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謝云初瞧見了這位伯爵夫人反倒也不惱了,隨手將手中長刀丟給旁的護衛,“伯爵夫人可以用奴告主之罪,鎮住你們伯爵府的家奴!難不也能鎮住……被你們伯爵府用銀子收買的那些人!伯爵夫人……我謝府既然能抓住這幾個伯爵府的奴仆,自然也能抓住被你們伯爵府收買之人!”
謝云初推開抱著的元寶:“伯爵夫人與我站在這里說話的間隙,想來京城巡檢已經拿了你們伯爵府派出去傳流言的奴仆,和收了你們伯爵府銀子要去傳流言的人!人贓并獲!你還如何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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