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高樓之上,有一種君臨天下的錯覺,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梅雨甩了甩頭,擺掉這種無謂的想法。
漫步回到了屋子裡,又從床頭的鏡麵大理石櫃上拿起了另外一個遙控,輕輕按了一下,鏡牆一分為二,中間出了一個櫥,從牆一直延到了牆頂,分上中下三格。
最上麵是一排包包,從上麵的標簽看,不乏LV和馬仕的品,看得出,安格偏奢華的款式,這些士手提包大多金閃閃又配了各式鑽石搭扣;
中間全部是服,像是百貨商場裡的服一樣,被一層明塑料袋罩著,一件挨著一件,足足有十米長,梅雨隻看了一眼,就找出了幾個大牌的當季新品,而這些服,甚至於很多連標簽都還冇有剪下來;
最下麵一排是鞋子,各式各樣的鞋子,高跟細帶涼鞋,訂製的網球鞋,的芭蕾舞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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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巨大的櫥裡,隻有鞋子的穿著痕跡是最明顯的,服和包包似乎隻是為了滿足主人的某種癖好,純粹收藏欣賞之用。
梅雨就冇有看最上麵的皮包一眼,在中間的中翻找半天,最後無奈地放棄了,這裡的服,隨便拿出去一件,都要花掉一個小白領多半個月的工資了,對一個準備白手起家的人來說,實在過於礙眼。
梅雨在下麵的鞋子裡挑挑揀揀,隻拿了幾雙舒適的運鞋,這種專門定做的鞋子上麵連名牌都冇有,一看就是地攤買的,很符合的要求。
梅雨找出一個旅行箱,這旅行箱也是LV的,冇辦法,隻得湊合用了,把幾雙鞋子一起丟了進去,最後在房間裡四翻找,幾個角落裡搜出不零錢,又在換洗下來的子兜裡翻出些百元大鈔,略微一數,大概兩千多塊。
很滿意這次的收穫,把錢塞到了兜裡,最後看了一眼這奢華的公寓,梅雨頭也不回的拎著箱子出了門。
隻帶了安格的份證,各種信用卡,銀行卡,都被丟到了床底下。梅雨下定決心從最低層做起,能夠用安格這個繼續活下去,已經很滿意了,不想占用安格的份,那是安格的人生,不是的。
在這個龐大的城市裡,有一群人喜歡自己漂一族,們冇有固定收,冇有固定工作,每天隻是在各個劇組裡跑來跑去,尋找一個跑龍套的機會,夢想著有一天,被一個大導演慧眼識晶,為一部大製作的主角,從而一躍飛上枝頭。
梅雨,曾經也是其中之一。
很清楚這城市裡幾個落腳點,擁的四合院,的地下室,甚至地鐵和橋梁的涵,都可以為這些漂族的容之。
梅雨現在要去的,是一個很普通的四合院,裡麵住了一些勉強站穩腳跟,在各個劇組裡都稍稍有些名氣的小龍套們。
現在需要的不僅是一個行的機會,還要藉助彆人的人脈,從而快速地融進這個圈子中。>
這個LV的旅行箱果然名不虛傳,充滿厚重的反金屬芒的麵料,銀閃閃的拉桿,拉起來卻十分輕盈,兩個小巧的軲轆和坑窪的水泥地麵接,幾乎冇有任何聲響。
梅雨幾乎不捨得把這個箱子扔掉了。
在公站牌旁的便利店裡,買了幾個大塑料袋和一些洗漱用品,把鞋子從旅行箱裡掏了出來,丟到了塑料袋裡,隨後一手提著袋子,一手拖著空箱子到了站牌前。
看清楚要去的路線,等了約莫五分鐘,公車進站了,等車的人群一陣,車門前短暫的擁了一下,梅雨順勢把箱子鬆開,提著塑料袋上了公車。
這個時候剛巧趕上了下班高峰,梅雨提著一個大塑料袋,引起了很多白眼,淡定的站到了公車中部的摺疊,把子往上一甩。
正常來說,這裡是不允許靠人的,但是很多人顧不了這麼多,在有限的空間裡,能夠多一點寬鬆的餘地,就多一分舒適,至於萬分之一的患概率,很有人去考慮。
這裡比彆的地方晃的更厲害,梅雨技巧的隨著公車的前行緩緩晃著,這是一種簡單的平衡技巧,用的擺來抵消公車移帶來的晃。
梅雨曾經拍過一部武俠戲,戲裡飾演一個漁,每天帶著鬥笠撐著小船在湖中盪漾,老家是北方的,徹頭徹尾的旱鴨子。
剛開始的時候,一上船,就吐個不停,導演一度考慮換角。梅雨咬著牙堅持了下來,每天吃住都在漁船上,隻有方便的時候,纔會停船上岸,終於掌握了撐船的技巧。
片子拍完,送審的時候,還有不明真相的觀影者指著螢幕笑問導演:“你從哪裡找來這麼專業的群眾演員?是當地漁民嗎?”
記憶一點點復甦,梅雨覺自己正在逐漸取代安格,又回到了自己悉的演藝生活,就像是一尾不小心躍上岸的魚重新回到了水裡,自由自在,一切儘在掌握。
公車的報站聲打斷了梅雨的沉思,提起腳下的塑料袋,彪悍的向外去,上車是衝鋒,下車就是打仗了,必須有千萬人吾亦往已的氣勢,才能從千軍萬馬裡殺出一條下車的通道。
下了車,梅雨湊到了公車站牌前,又研究了一番,出手指數了下,還有四站地,略一躊躇,就下了決定,把方便袋往肩上一甩,大步地向前走去。
現在還冇有任何收,每一塊錢都要節省,剛纔買的生活必備品裡就包括一個保溫水杯,很貴,五十多塊,但是很值得。
拍戲的時候劇組一般會提供礦泉水,但也不是無限供應的,一般一個人一天能領到兩瓶,夏天肯定不夠用。
當然,如果足夠大牌,拍沙漠戲的時候也可以用礦泉水來洗頭。
梅雨算了一筆簡單的賬,自帶水杯,按照一天省下來兩瓶礦泉水,一個月下來也有六十塊了。
而且,的化妝師曾經告誡過,喝溫水對於保養自己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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