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
歐荷從醫院回來后就一直在等著溫惜,見這麼晚才回來頓時有些不滿,「去吃個飯需要這麼久?」
溫惜不敢說自己本就沒有赴陸卿寒的約,小聲解釋了句,「外面下雨了,耽擱了些時間。」
「好你個小賤人,竟然還敢頂!」歐荷本就憋著火氣,聽辯解更是怒火中燒,直接拿起茶幾上的瓷杯朝砸了過去。
白瓷杯直直的朝著溫惜的臉飛過來,本來不及反應。
溫惜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卻沒有預料中的疼痛。
只意識到一道人影閃過,牢牢擋在面前,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指,作矯健的抓住了那個白瓷杯。
溫惜的鼻息間,是剛才車廂雨水混合著淡淡煙草香的悉味道。
睜開眼,有些錯愕地看著面前去而復返的陸卿寒。
不單單是驚訝了,歐荷直接站起,「啊,啊,陸……卿寒啊。」
雖然陸卿寒是自己未來的婿,但是陸家顯赫的家境跟他一臉冷意都讓歐荷到有些發憷。
歐荷心裏又氣又驚,陸卿寒送溫惜回來的?這個小賤人剛剛為什麼不說!
「卿寒來了怎麼也不知道說一聲,舒……」
「太太!」溫惜連忙喚道,打斷了歐荷即將出口的「舒羽」二字,要是真了就完了。
「太太,我今天下午回來的時候大雨,正好遇見了陸先生,陸先生是準備來看先生和太太的,知道我是沐家的傭人,就順便送我回來了。」
歐荷背脊都是冷汗,「這樣啊……你還不快去給卿寒倒茶!」
「是,我這就去。」溫惜聞言點頭,去廚房吩咐其他人倒了杯茶送過去,自己則從後門逃回了家。
直到關上門,後背著門,呼吸起伏不定,一顆心好似要從嗓子眼跳出來,滿腦子都是剛剛陸卿寒替擋下杯子的一幕。
不是第一次在沐家遇到這種事,打罵已經是家常便飯。
可卻是第一次,有人擋在面前……
客廳里。
陸卿寒將剛剛擋下來的白瓷杯重重放在茶幾上,歐荷不他的脾氣,但很清楚剛剛的一幕惹惱了他。
這個男人,即使坐在那不開口,渾上下也總是著一睥睨天下的氣勢,讓人莫名有些害怕。
調整好緒,歐荷試探的說道:「不好意思,卿寒,剛剛讓你看笑話了,溫惜這麼晚才回來,我也是一時擔心失了分寸。」
「沐太太還真是心善,連個傭人也這麼關心。」陸卿寒不咸不淡地開口。
歐荷臉微微泛白,聽出了他言語間的嘲諷,卻故作沒聽懂地笑道:「那自然,溫惜雖說是個傭人,但好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況且舒羽和年紀相仿,也一直將溫惜當做妹妹在照顧。」
聞言,陸卿寒淡漠的臉上諱莫如深,想起自己還有個未婚妻,再看自己對溫惜的關心,只覺得一陣煩躁。
他整理了下袖,驀地起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便轉大步離開,甚至不給歐荷挽留的機會。
直到黑賓利徹底消失在雨夜中,歐荷臉上虛假的笑意才收斂。
張管家站在後趁機告狀,「太太,今晚陸先生本是要約小姐吃飯的,可溫惜卻沒有以小姐的份赴約,這會兒又讓陸先生送回來,真是不簡單啊!」
歐荷冷嗤,「這個小賤人,跟那個下賤的母親一樣,表面上代替舒羽拒絕了陸卿寒,背地裏自己想要勾引他!下賤胚子!」
最好能收斂一點,否則絕對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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