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何就在公寓大廳裏等著,他想,應該很快就會拐回來。自己到時候要用什麽表跟搭訕比較好呢?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記得要聯係方式。
他正滿懷期待,時不時抬頭看公寓的口。
人沒等到,而是看到了一條消息。
靳薄涼:【份證送上來。】
氣氛活躍的群聊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很快,有人發了一句“臥槽!”
程:【靳、靳哥?】
程:【靳哥說話了?還是我在做夢?】
李一笙:【靳哥好(乖巧)】
白蕭何:【啥?】
白蕭何著份證,一時間沒明白靳薄涼的意思。
靳薄涼:【白蕭何現在就送上來。】
白蕭何:【……】
白蕭何:【哥,這次我認真的,我沒鬧。】
白蕭何以為是自己泡妞被抓包了,呸呸,他看上去吊兒郎當,其實對待無比認真!
白蕭何:【有空我帶你見見,你就知道,真的是個好孩啊。】
見還用得著他帶?
靳薄涼眼神微沉。
靳薄涼:【我剛見過。】
四個字,蘊藏了無數容。群裏再一次噤聲。
白蕭何著份證的手微微,他不死心的看了一眼上麵的照片,發了一條私聊語音。
“哥,你認識?”
“嗯。”
白蕭何:“……”
無語凝噎。
他母胎單二十二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的,竟然是表哥的人?
等等,萬一是助理書之類的呢?
白蕭何的心中燃起了一縷希。
他連忙按亮電梯,來到了靳薄涼住的樓層。
門開了。
線很暗,能看到一個黑影坐在沙發上。
白蕭何有點張。
他平時跟靳薄涼沒什麽時間接,也就家族聚會上能說上一兩句。
靳薄涼格孤僻,冷漠,對誰都淡淡的。如果跟他的工作無關,想私約難如登天。
群裏的人都算是從小就認識了,見到靳薄涼也會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哥”。
要說,上次一起吃飯是什麽時候?
得追溯到白蕭何姐姐結婚的婚禮上了……
“哥,怎麽不開燈啊?”白蕭何猶豫了半晌,還是走了過去。
茶幾上的煙灰缸裏,有好幾滅掉的煙頭。
靳薄涼的影藏在黑暗中,他磕了下煙灰,沙啞道:“份證。”
白蕭何蹲下,將份證放到了茶幾上。
他撓了撓後脖頸,旁敲側擊:“渺渺是哥新招的助理?”
“不是。”
“難道是哥的朋友?”
靳薄涼沒回答,就是淡淡的抬眸,看了他一眼。這眼神之中,帶有的警示。
白蕭何的頭皮一陣發麻,他趕忙站起。
“我、我不知道……原來是,哥的人。”
“別招惹。”
“明白!”
白蕭何心裏很是惋惜,但也沒辦法,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他不舍的看了眼份證,慨自己的初還沒開始就已經逝去。
下次見麵,得喊嫂子。
白蕭何離開了公寓,他等電梯的時候,在群裏歎了一口氣。
八卦群眾迅速圍了過來。
程:【什麽況啊?份證還回去了?】
李一笙:【我們剛才打了個賭,是靳哥的人】
淮林:【(吃瓜)】
白蕭何:【地址發來,今晚不醉不歸】
程:【得,輸了】
淮林:【全員今晚程請客,大家隨意啊!】
李一笙:【靳薄涼靳哥,有空帶嫂子出來一起玩?正好讓大家都認識認識(齜牙笑)】
淮林:【對對對,一起玩!】
群裏恢複了熱鬧,靳薄涼沒有再出現。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裏的份證,照片上的孩笑靨如花,一雙清澈的眸子,像三月裏的桃花,沁人心脾。
長著一雙笑眼,笑起來的時候周遭的一切都會變得明起來。
他看著份證上的照片,許久。
看了一眼手機,兩人的聊天框靜悄悄的,最後一條消息是昨天下午發來的未接語音。
靳薄涼給發了一條消息。
薄涼:【你份證落下了。】
渺渺:【……】
渺渺:【謝謝,我正在找。那我回去拿。】
回的很快,一如從前。靳薄涼略微坐正,他停頓了幾秒,回複。
薄涼:【我讓林助理給你送去。】
渺渺:【好,謝謝。】
公式化的回應,沒有多餘的回複。
靳薄涼呼吸微沉,他給林助理打了個電話。
林助理匆匆忙忙的來了,拿了份證後開車去高鐵站。停車的時候,看到檢票口門外站著一道影。
渺渺把箱子放到了一旁的石墩上。正低頭刷手機,神平靜。
偶有路人側頭看。
林助理從車上下來,一路小跑過去。
“渺渺。”他氣籲籲:“等久了吧?”
“沒有。謝謝你這麽晚了還特地跑一趟,以後你要是有機會來z市,請你吃飯。”渺渺笑了一下,接過份證。
啊,這……
他來也隻是完靳總的指示。
不過,也沒拒絕。
“好啊。”他隨口應道。
“這麽晚了也著急趕回去啊,為什麽不等到明天?”林助理不解。
“有一點事需要理。我先進站了,再見。”
“好,再見。”
林助理目送渺渺進站,他約約能察覺到什麽。就在今天早上,因為要替靳總拿合同,他去了一趟公寓。
開門的時候,聽到了孩抑的哭聲。
他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靳總的私生活他也不敢過問,躡手躡腳的進去,拿了合同就火速離開了。
關門的時候,孩的哭聲越來越大,最後聽得人心肝發。
太絕了。
其實林助理也很好奇渺渺跟靳總的關係。畢竟像靳總這個地位,包養個漂亮的大學生很正常。
可他們似乎認識很久了。
要說是,也不太像。因為靳總的注意力沒怎麽放在上,為助理,他多還是能到一些。
林助理給靳薄涼打了個電話。
“靳總,份證已經給了。”
“說了什麽?”
“呃,就說……請我吃飯?”
“別的呢?”
“沒了。”
林助理戰戰兢兢的等了一會兒,見靳總沒開口,他小聲問:“還有什麽吩咐嗎?”
“回去吧,早點休息。”靳薄涼語氣不變:“辛苦了。”
“不、不辛苦!”
靳薄涼喝了一大口冰水,冰得腮幫疼。他盯著渺渺的聊天框,半天都等不來一條消息。
夜深了。
無心睡眠。
換以前,這會兒早就不知道發了多條消息。至也會報個平安。
可現在什麽都沒有。
他又等了一會兒,終於按捺不住,給發了一條語音。
“上車了嗎?”
消息功發出。
卻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收到半點水花。
靳薄涼眸深沉,覺察到腔裏有一陌生的緒在蔓延。一點點的意,夾雜著沉悶。
他麵無表的用手機打字。
【到了說一聲。】
發完這條消息後,他將手機扔到了沙發一角。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只知道她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他,但是她知道他很討厭她,因爲他眼中的厭惡那麼明顯,所以她乖乖地躲著他,即便同在一個屋檐下,也儘量不讓他看見自己.一場車禍,他撿回一隻小白兔,他最討厭弱者,對於小白兔一樣的她當然同樣討厭,但是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這隻小白兔居然…好像…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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