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
雲錦年頷首。
大廚房那邊已經送來了吃食。
雲錦年也是真的了,先吃了東西,填飽了肚子,整個人都有力氣多了。
看著依舊立在院子裡的六人,“你們都什麼?”
“奴婢丹霞(丹桂),如(如月)!”
“奴婢夫家姓李(夫家姓章)!”
雲錦年淡淡點頭,“以後這院子孃管事兒,丹霞、如一等大丫鬟,丹桂、如月先二等丫鬟,李媽媽、章媽媽負責看門,年年苑地方不大,孃,你帶們先去安置!”
“是!”
元氏帶著們下去安置,雲錦年才的靠在椅子上。
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可如今做起來,卻那麼理所當然,難道那個夢裡的一切真的經曆過?
著自己的太,雲錦年覺得很累很累,自己到床邊躺下。
再次醒來,天都黑了。
“小姐醒了?”
丫鬟殷勤的扶做起來。
十四五的年紀,瓜子臉,稚中著一子嫵。
“你?”雲錦年一時想不起是誰。
“奴婢丹霞見過小姐!”
雲錦年頷首,“是丹霞,扶我起來吧!”
睡了一覺,卻越發無力。
丹霞扶雲錦年坐起,如端了熱水進來,伺候雲錦年梳洗,梳了個雙耳髻。
“小姐,飯菜已經拿來了,是現在就用嗎?”丹霞詢問。
雲錦年“嗯”了一聲,就看見了屋子中間的炭盆,又看了一眼閉的窗門。
“以後屋子裡點了炭火,一定要開一扇窗戶!”
丹霞、如不懂,卻點頭應下。
三菜一湯,一素兩葷,能吃上熱騰騰的飯菜,對雲錦年來說,似乎是上輩子的事了。
上輩子……
雲錦年深吸一口氣,小口小口吃著。
剩下的,元氏帶頭分了,雲錦年靠在窗戶邊,看著漸漸黑的夜。
夢裡的元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依舊清鍋冷灶,飽飯都吃不上。
而此刻,不止吃飽了飯,還有了私房錢,小庫房有布料,梳妝檯上不在單單隻有珠花,多了十來支金釵,十來支銀釵,十來支玉釵,以及配好的耳環、手鐲、項圈。
這樣子的改變很好,一口吃不一個大胖子。
接下來要想辦法將孃親從家廟接回來。
“小姐!”
雲錦年回神,看向孃元氏,淡淡應了一聲,“嗯?”
“老夫人先前派明柳過來傳話,說你不好,以後都不用過去請安了,好生休息就是!”
不用去請安嗎?也不想去的!
那就暫時先這樣子吧。
“我知道了,孃早些休息吧,明日開始,我們做過年的新裳吧,過了年,我就十一了呢!”
“也隻是虛歲十一,要等二月生辰後,小姐纔是真正的十一了!”
“是啊,可我已經有五年冇見過孃親了,也有半年冇見到父親了!”雲錦年說著,垂下了眸子。
元氏心疼無以複加,抱住雲錦年,“二夫人拿小姐當命子,最疼小姐的!”
“我知道!”
所以更想孃親回來。
早早歇下,丹霞守夜。
睡夢中,雲錦年睡的極不安穩,夢中出現的都是墨兒呆滯的眼神,麻木的行走著,一口一口吃著的。
雲錦年在床上翻來覆去,整個人都不太好。
翌日醒來,整個人神不濟,眸下瘀黑,憔悴的很。
大廚房送來的早膳也隨意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午膳也是,兩口後,就不願再吃。
倒是如月喜滋滋的回來說道,“小姐,天大的好訊息!”
“?”
雲錦年默問。
“大老爺升了,從三品史大夫,連升兩級呢!”
“是嗎?那真是恭喜大伯父了!”雲錦年說完,微微笑了起來。
夢裡,大伯父似乎並未升,元家後來的崛起,還是因為外任的三叔政績斐然,了一品丞相,而也才了楚連歌的眼。
而三叔很奇怪的,冇有給老夫人請封誥命,也冇有給三嬸請封!
就在雲錦年尋思間,李媽媽在門口驚喜低喚,“四小姐,大夫人派人送來了喜餅!”
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事。
“孃,拿一兩銀子給送喜餅的人!”
“是!”
雲錦年歪在椅子上。
大伯父升,晚上府中肯定會置辦酒席,會不會被邀請?若是被邀請過去,能不能提上閨學的事?
不然本應該大字不識一個,將來卻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皆,還一手湛的醫,怎麼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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