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茉小姐,現在怎麼辦?大小姐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云茉假意安,“別慌,我們先找乘警和列車員幫忙找一下。”
“好!”
花了一個多小時,將整列火車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云瑤,警務人員對云茉和周嫂進行問話,以及檢查云瑤的隨行李過后,初步估計云瑤可能被人販子拐賣了。
在這個年代,拐賣犯罪的活可是說是相當猖獗。
警務人員的話差點沒把周嫂嚇暈了,云茉也裝出驚慌和害怕的神。
云茉和周嫂立刻在最近的站點下了車,并去當地派出所報了案,還給云家打了電話報信。
聽到云瑤失蹤的消息,蔣瑜差點沒氣瘋了,將云茉和周嫂都大罵了一通。
第二天下午,云仕賢和蔣瑜就趕來了。
一見面,蔣瑜抬手就煽了云茉一掌。
“說,你究竟做了什麼,小瑤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蹤!”
云茉也是沒料到蔣瑜在派出所也敢手打人,一時沒有防備,被打得小腦瓜子嗡嗡的響。
云茉下意識看向周嫂。
周嫂卻在看過去的瞬間別過臉去。
哪怕知道云瑤的失蹤跟云茉無關,但周嫂卻不愿替云茉開口澄清,擔心將蔣瑜的怒火引到自己頭上。
云茉倒也沒多生氣,云瑤的失蹤是咎由自取,但也跟不了干系。
這一掌,挨得不冤。
心里雖然門清,但糊涂還得繼續準下去。
云茉捂著臉頰,紅著眼睛嚷嚷道:“我能做什麼,票是云瑤買的,我一睡醒人就不見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憑什麼打我。”
蔣瑜臉難看的瞪著,“要是被我知道是你害的小瑤,我饒不了你!”
云仕賢沒理會兩人的爭執,直接找到負責案件的民警,當得知云瑤可能是被人販子拐走了后,云仕賢一下子就沉了臉。
比起云瑤的安危,他更在意的是云家和蘇家的婚事。
以蘇家的門楣,是絕無可能接一個被拐賣過的人做兒媳婦的。
看著養梨花帶雨楚楚人的臉龐,云仕賢忽然有些后悔,不該這麼草率的將養嫁出去。
為今之計,只能將云瑤失蹤的事瞞下來,并盡快把人找到。
—
云瑤醒來的時候就意識到不妙,可被裝在麻袋里,手腳被捆著,也被堵著,有苦也喊不出。
反而因為掙扎得厲害,挨了好幾腳踢。
“哎呀,你輕點,把人踢壞了還怎麼賣錢?”
見胡老二下手沒輕沒重的,謝彩霞不滿的埋怨了幾句。
頂著火辣辣的太走了好幾個小時,肩上還挑著一百多斤的擔子,胡老二早累得腳耙手,聽到謝彩霞的數落,不由也上了火。
“就該坐小車的,照咱們這走法,走到天黑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地方!”
謝彩霞白他一眼,“你懂個屁,車上人多眼雜,萬一被人識破了,咱倆都得吃牢飯!”
說完,見胡老二滿頭大汗,心里有些不落忍。
“前面有個林子,去里面休息下吧,喝點水吃點東西。”
一進林子胡老二就扔了肩上的擔子,起腰間的軍用水壺仰脖咕嚕咕嚕的灌水。
謝彩霞自己打開自己的水壺喝了兩口,隨即走向麻袋,準備打開袋口讓里面的人氣,順便喂點水。
結果麻袋一打開,認出袋子面的人竟然是云瑤,謝彩霞人都傻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對上云瑤吃人般的眼神,謝彩霞趕將里的布條取了。
“哎喲,妹子,你,怎麼是你啊?”
云瑤氣不打一來,想罵人卻發現嗓子眼疼得厲害,因為之前掙扎太狠,把嚨都破了。
喝了小半壺水下去,云瑤才覺得嗓子眼舒服了些。
“不是跟你說了7號床下鋪嗎?你怎麼辦事的!”
謝彩霞苦不迭,“是7號床啊,我特意打手電筒確認過的。”
在麻袋里悶了近十個小時,云瑤又熱又累,抬手想汗,這才發現上的服被換過了。
臉微變,“我服是你換的?”
謝彩霞搖頭,“我進車廂的時候,你就穿的這。”
云瑤約猜想到是云茉做了手腳,卻念頭剛起又很快被否決。
這件事計劃得周詳又蔽,云茉是不可能提前察,并做出這些部署的。
對方要真這麼有腦子,這半年來也不會被耍得團團轉。
不過眼下沒時間去追究是怎麼回事,得盡快想辦法回去。
—
就在云仕賢頭疼該怎麼把失蹤的兒找回來時,派出所傳來消息,云瑤被找到了。
醫院里。
云瑤頭上裹著紗布,手臂也用石膏打了固定,滿臉慶幸又后怕的向眾人講述自己的驚魂遭遇。
“……趁他們睡著后,我用碎碗片割斷了繩子跑了出來,因為天黑路陡,一不小心滾下了山坡,才被好心的路人給搭救了。”
蔣瑜聽得心驚膽的,“小瑤,你認識那兩個拐走你的人嗎?”
云瑤搖頭,“不認識。”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也思索過要不要順水推舟的將這件事推到云茉上,可又擔心沒有證據會弄巧拙。
在得知蔣瑜因為這件事打了云茉后,云瑤“心”的替云茉分辯。
“媽,你誤會了,這件事跟小茉沒有關系,可能是我去餐車買飯的時候被人盯上了。”
這番解釋非但沒讓蔣瑜消氣,反而更加火大。
“你是陪回老家,又不是伺候的保姆,竟然讓你一個人去餐車買飯?”
“小茉也不是故意的,就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會被壞人盯上。”
云瑤越是替云茉說話,蔣瑜心里就越氣。
就算兒被拐這事跟養沒關系,可兒人在醫院都躺了有半天時間了,也沒見養來探。
當真是養了一只白眼狼。
云茉并不知道蔣瑜對自己的不滿,當然,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不過還是來到了醫院。
云瑤的傷勢不算重,但也不輕,至也養好幾天,可不愿一直在這耗著。
要找云瑤問清楚老家的地址,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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