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歌》講述夏朝大將軍秦華一生戎馬, 保家衛國, 卻遭帝王猜疑, 被困京都,在多方斡旋中,三皇子力保大將軍, 最后三皇子繼位,大將軍秦華堅守塞北邊疆, 兩人并肩共同守衛夏朝。
鐘遲津飾演九王爺段詠霜, 一個風流, 邪佞枉法的皇室員, 他陷害秦華, 攪渾當朝政局,落得服毒自盡。
十足的反派人。
實際上,這個角并非那麼好演,反派向來比正派人難演, 要演得不油膩不套路, 得靠演員自己的悟, 不是畫畫眼線, 再瞪瞪眼就是反派。
“這幾天你沒有戲份要拍, 可以先在旁邊看看他們怎麼演的。”曹坤過來和鐘遲津打招呼,“不過丑話說在前面, 到時候拍戲的時候,你別怪我罵人。”
“不會,第一次拍戲, 還要麻煩曹導照顧。”鐘遲津心中做過建設。
曹坤詫異打量鐘遲津,笑道:“還以為像你這樣的人,不會說場面話,現在看也還是會說。”
鐘遲津不明就里。
“行了,要真罵了你,別記恨我,曹某先在這給你道個歉起。”曹坤這話說得認真,圈不是沒有因為導演拍戲說話難聽,導致演員和導演反目仇的。
鐘遲津這樣的人,要真和誰翻臉,到時候即便曹坤也吃不消。
曹坤打好預防針后,便去準備開機,第一場戲就是秦華在邊疆遇襲,死里逃生,率軍一百拼死從敵人的一支軍隊中突破的場景。
扮演秦華的演員樊邊同,不算當紅一線,今年四十一了,屬于戲紅人不紅的典型代表,不過曹坤很喜歡用他。
沒戲拍的演員一般要麼在車看劇本,玩手機,要麼在外面看他們拍戲。
鐘遲津第一次接,曹導也囑咐過要在旁邊觀看,他自然站在邊上看他們拍戲。
計天杰背著個斜挎包,里面各種零食,他悄悄拿出一條片塞給鐘遲津:“津哥,我們要一直站在這嗎?”
鐘遲津拿著片,扣了一塊又重新塞還給計天杰:“嗯。”
“這邊離市區好遠,我本來想訂茶分給劇組的人喝,結果太遠,送過來都涼了。”計天杰來第一天慘遭鐵盧,原本他打聽到很多演員為了給劇組好印象,會經常給全劇組的人訂吃的,茶是最簡單方便的一種,結果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下次請茶店老板開車過來現做。”鐘遲津視線落在片場那邊大將軍狂吼的模樣,下意識皺眉,他實在做不到這麼緒外。
計天杰眼神呆滯片刻后:“……也行。”
站在旁邊觀看的人可不止鐘遲津,還有原本打算呆在車,但又想和鐘遲津認識的演員不在數,他們頻頻看向這邊,計天杰不注意都難。
相比之下,最邊上蹲在那,一個眼神都不瞥過來的人頓時‘鶴立群’。
“津哥……”計天杰磨磨蹭蹭問道,“那天和你走在一起的是什麼人啊,也是演員嗎?”
鐘遲津舌尖還殘留片的一甜味,他聞言轉頭過來:“姜葉。”
“哦。”計天杰心想,他問的不是名字吧?
“我們倆是一對。”
計天杰:“???”
“我是王爺,是我的侍。”
這也不能說是一對啊,計天杰抬手捂著自己忽上忽下的心臟,覺得自己有點不過氣來。
“哦,既然這樣,你們應該有很多對手戲吧。”
鐘遲津若有所思:“那我應該去和探討劇本?”
什麼?
計天杰看著他津哥走遠的背影,半天沒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就讓津哥去討論劇本?
姜葉正津津有味著片場樊邊同演戲,不得不說每個演員對角都有自己的理解,尤其那些混跡圈多年的戲骨,他們有一套自己完整的系統來演繹角。
比如趙構比如田,又像現在的樊邊同。
悉的黑影籠罩在頭上,果然很快頭頂上方傳來悉的磁嗓音:“你好。”
姜葉站起:“你好。”
鐘遲津和并肩站在一起,看向片場:“你之前……都是在演戲?”
“演戲?”姜葉想了想,“哦,之前在溪地小區是要去話劇社表演,后面在東山是因為提前驗角。”
“你是海城人嗎?上次對東山好像很了解。”
“不是,我每去一個地方都習慣事先查當地的風俗資料。”
“你演過什麼電影?我在圈沒見過你。”實際上鐘遲津本就沒見過圈幾個演員。
“我去年才開始來演戲,你之前在溪地小區見到我的時候,我還在到當群演。”姜葉瞇眼笑起來,“后來才有戲可以演。”
鐘遲津目掃過對方修長白皙的脖頸上,他扭頭視線重新回到片場:“嗯。”
計天杰站在最右邊,看著那個和人侃侃而談的鐘遲津,簡直不相信自己眼睛,他哥這是怎麼了?
開拍兩天后,終于到鐘遲津拍攝,姜葉只有一個鏡頭,在旁邊倒酒,但全程需要站在王爺旁邊。
——九王爺在宴會上聽聞大將軍秦華遇難祥,率領七萬大軍功抵擋邊疆敵寇,大怒不已,摔杯而去。
這段戲曹坤估計最后剪出來可能只有一分鐘的鏡頭,但這一分鐘要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向觀眾表明九王爺的格以及后面的鋪墊。
鐘遲津換好服,從化妝間出來,一路走來,不斷有氣聲。
他一白蟒荷葉緞服,腰束黑金云紋腰帶,長袖翩翩,公子灼灼。
曹坤看到鐘遲津第一眼先是驚艷,隨后搖頭:鐘遲津氣質太正了,要演出段詠霜又增添了一分難度。
宴會上的群演已經各就各位,姜葉也站到旁邊,手中拿好了酒壺。
今天穿了一件宮緞素娟,外面又套了件銀紋紗。
九王爺的侍自然要和尋常侍有所區別。
姜葉見到鐘遲津時,朝他點了點頭,隨后曹坤拿著喇叭在喊各部門準備。
鐘遲津坐在最上座,面前是一盤盤致的酒水菜肴,他將將坐好,遠傳來曹坤導演的聲音:“不行不行,遲津你歪著點坐,我們是拍九王爺宴會開到一半發生的事。”
聞言,鐘遲津往右邊歪了歪。
“別拘著,你是段詠霜,視王法為無的九王爺。”曹坤看著鏡頭里的人還是不滿意。
原本跪坐在團席上,鐘遲津便改跪為坐,單支起。
“像世家出的貴公子。”副導演站在旁邊搖頭,“那個姜葉現在是真像個侍。”
無怪乎副導演要拿姜葉來比,這兩人容貌相當,且平常其實屬于‘正’一派,現在鏡頭里雖還未開拍,姜葉已經找好角度,低頭握著酒壺不了。
曹坤正要親自去指點,鏡頭里的姜葉了。
放下酒壺,彎腰在鐘遲津上按了幾下,眼看著他狀態放松下來。
“宴會開到一半,酒也喝了不,你狀態要松弛。”姜葉說著手微微扯開鐘遲津的領。
被這麼一靠近,鐘遲津不自覺又僵起來,呼吸都放淺了些許。
姜葉沒注意到,只是看不過去,鐘歌神還真一點都不會演戲。
化妝師故意挑散了幾縷頭發在鐘遲津耳旁,但姜葉認為不太夠,九王爺臉上了點。
宴會最上座離片場外很遠,不然曹坤一早就起過來了,而不是拿著喇叭在那邊喊。
“懶得跑那麼遠了,抱歉。”姜葉出雙指重重按了一把鐘遲津的,其后將手上的口紅涂抹在他臉上。
鐘遲津只來得及覺有溫熱的東西了自己的,接著便見到姜葉抬手抹著自己的臉,心率莫名了一拍。
“好了,待會開拍你往后靠一靠,放松點。”姜葉說完又重新出鏡頭,拿起酒壺站在后方。
曹坤著重新出現在鏡頭里的鐘遲津,忍不住笑:“行啊,是我疏忽了,現在確實有了點宴會中的味道。”
正式開拍后,曹坤依然各種不滿意:“眼神,眼神!九王爺看人的眼神要張狂。”
“待會軍訊傳來,底下人說完后,涼蟬上前倒酒,九王爺摔酒杯,狠一點。”曹坤喊道。
涼蟬便是姜葉飾演的九王爺侍。
“a!”
“報——”
“大將軍秦華率軍功退敵軍一百里。”
九王爺手中轉著的酒杯一頓:“秦華還沒死?”
涼蟬單手卷了卷袖,皙白如玉的手指握著酒壺,曼步上前給九王爺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倒酒。
單膝跪在下方的傳訊兵拱手道:“大將軍肩上敵軍一箭,好在軍醫及時醫治……”
九王爺冷笑一聲,直接將自己手中的酒杯砸向傳訊人:“好在什麼!”
“卡!”
“這條了點什麼。”曹坤讓人回放一遍。
“遲津,眼神狠一點,你想殺了秦華,你希他死。”
之前鐘遲津便知道自己緒不容易外放,他坐在上面扔杯子,也只表現出生氣的作,但沒有九王爺那種邪佞氣息。
“姜葉,你會嗎?”曹坤干脆喊道。
姜葉猶豫了會問道:“我演九王爺?”
“對,你演那條摔杯子的戲,讓遲津看看。”
鐘遲津聞言便起讓了位子給。
姜葉依然是侍打扮,回頭看了一眼鐘遲津:“你去下面看著我怎麼演。”
只演摔杯子,時間幾秒而已,姜葉卻從坐下開始,整個人便如同換了個人,甚至沒有拿酒杯,只是虛空握住,著下面的人,眼中狠狂妄復雜緒便淋漓盡致呈現在鏡頭。
就在下面的人真切到殺意后,姜葉抬手一砸,摔杯了……
“好!”曹坤忍不住鼓掌。
“遲津,明白了沒有。”
曹坤也萬萬沒想到姜葉居然演得如此好,什麼時候烏半雪看重的演員這麼有演技了,不只喜歡臉?
鐘遲津看向重新站到自己后方的人,低聲道:“你演得很好。”
“你再多試試就行。”姜葉接了這份夸獎。
……
ng十一條過后,九王爺宴會上和門客喝酒摔杯的鏡頭勉勉強強過了。
這還得益于鐘遲津瞳較常人淺,看人自帶居高臨下。
曹坤心中還算平靜,畢竟第鐘遲津第一次拍戲,有問題很正常,倒是鐘遲津后面站著那位,對鏡頭的把控可謂是老油條,完全不像這個年齡能掌控的能力。
“收工。”
鐘遲津從宴會最上座下來時,人都有些恍惚,他頭一次嘗到疲力盡的覺,似乎整個人的氣神都被干。
“津哥,你沒事吧?”計天杰一聽見收工,立刻跑過來。
鐘遲津下意識往后方看去,沒有人,再往前看,姜葉已經離開了。
他擺手:“回去吧。”
收工不代表立刻能走,鐘遲津一繁復的服飾,還有臉上的妝都需要卸。
計天杰站在邊上看化妝師忙碌,他想了想:“津哥,晚上你沒有戲拍,我們去吃火鍋怎麼樣?y市這邊有家很特別的火鍋店。”
“火鍋?”
“對,我朋友說很好吃,你要試試嗎?”計天杰堅決不承認是自己饞了。
鐘遲津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妝師給他卸妝。
半晌,等化妝師卸完妝,走到一邊整理化妝用后,才開口:“那再加一個人。”
“誰?”
“姜葉。”
“啊?”
鐘遲津站起:“對角理解比我徹,一起吃火鍋的時候,可以向請教。”
計天杰:“……”
作者有話要說:計天杰:我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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