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貴妃嘲諷著紫瑜郡主面上單純善良,實則卻是個不知恥的,剛剛才解了就迫不及待地出宮,也不知是去哪兒野了。
不知,阿萱卻是知道的。
紫瑜郡主出宮,自然是去找粱煜了。
果不其然。
阿萱來到校場時,就見紫瑜郡主依偎在粱煜的旁,雙手扯著粱煜的袖,全然不顧校場上有那麼多訓練將士在看著。
那一刻,阿萱覺得德貴妃對紫瑜郡主的形容,很是到位。
不知恥。
可又細細一想,從前的不也是喜歡這樣在粱煜的邊嗎?
只不過,如今他邊的換了人罷了!
恩,不知恥的是粱煜!
心中冷哼,面上卻是揚起了張揚的笑意,阿萱高聲喚了聲,“爺!”
而后大步朝著那二人走了過去。
見到阿萱,紫瑜郡主的臉是眼可見的猙獰起來。
只是礙于粱煜在場,不好發作而已。
倒是粱煜,好似已經許久不曾聽到阿萱用這樣的語氣喚他了,心頭莫名涌起了一歡喜。
看著阿萱走近,他也難得放了聲音,道,“去看過德貴妃了?”
“恩,這不剛出宮就來了!”阿萱說著,視線落在了紫瑜郡主的上,神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眼,方道,“看來,郡主宮里的伙食不錯呀,這才關了幾日就珠圓玉潤的了。”
“你還好意思說!”紫瑜郡主一臉怒意,可在粱煜面前,并未表現出多猙獰,反而帶著幾分委屈,“要不是你誣陷我,我怎麼可能會被關了這麼久,害得我這麼多日都沒有見到煜哥哥……”
說到‘煜哥哥’的時候,紫瑜郡主抬著水汪汪的眸子看向粱煜,眼里的意饒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了。
阿萱只覺得自己渾的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你那最多算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要不是你把翠兒打那副樣子,也不會背叛你。”
“你又誣陷我!”紫瑜郡主氣得跺腳,“我平日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麼可能會那麼狠心對翠兒!可是自就跟著我了!”
阿萱冷笑,“郡主可真是會張口就來啊!你可知你方才一跺腳,踩死多螞蟻了?”
聞言,紫瑜郡主慌忙看向自己腳下,而后才發覺自己是被阿萱戲耍了。
當下更怒,卻是出一副極其委屈的模樣,沖著粱煜道,“煜哥哥你看!當著你的面都敢這樣欺負我!我不管,你非得給個教訓不可!”
紫瑜郡主拉著粱煜的袖,左右甩著,那撒的樣子,融化了校場上一眾將士們的心。
“沒想到紫瑜郡主發脾氣都這麼好看啊!”
“是啊是啊,阿萱姑娘可真是過分,仗著咱們王爺護著,一直欺負郡主。”
底下已經有人竊竊私語。
聲音不大,但也約約被阿萱聽到了。
阿萱深吸了一口氣,果然啊,一個人的真面目,只有另一個人才看得出來。
這幫臭男人,眼睛都被狗啃了!
但不得不說,紫瑜郡主這招,對付男人是真的好用。
既然如此……
阿萱心頭冷聲一笑,便也學著紫瑜郡主的樣子,一跺腳,滴滴地喚道,“爺!你看郡主一出來就欺負人!”
說著,抓起粱煜的另一只袖,跟紫瑜郡主一眼,左右甩了起來,“爺說過會一直保護人家的,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人家被人欺負,不管嘛!爺一定要替人家做主才行!”
嘔……
阿萱差點自己先吐了出來。
方才還竊竊私語的將士們,這會兒都已經看呆了,連著訓練的作都不由得頓住了,就那麼直愣愣地盯著阿萱。
方才那是……什麼東西?
粱煜的臉也是黑沉的厲害,頭上好似有千萬斤的巨石著一般,他僵地轉頭看向阿萱,冷聲道,“好好說話!”
“是。”阿萱松了手,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看來,紫瑜郡主那惡心做作的姿態,也不是一般人能學的。
而粱煜顯然也是被阿萱給惡心到了,以至于對紫瑜郡主都沒了好臉,“你也松手。”
紫瑜郡主放了手,委屈地看著粱煜,見他面不善,便是不敢說話了。
卻是瞪了阿萱一眼,這賤婢,居然敢學,東施效顰,也不知!
阿萱卻直接無視了紫瑜郡主,轉而看向底下的將士們。
將士們自方才粱煜開口后便又開始了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粱煜。
而這會兒,粱煜也不再說話,阿萱跟紫瑜郡主便就這麼一左一右的站在粱煜的側。
只是,紫瑜郡主到底是金枝玉葉,養慣了,這初春的日頭雖不毒,站久了也覺得吃不消,沒一會兒便說要先去粱煜的營帳里休息了。
而阿萱則是陪著粱煜站了一個時辰,才跟粱煜一塊兒回了營帳。
剛掀開帳簾,紫瑜郡主便迎了過來,習慣地拉過粱煜的袖,“煜哥哥……”
被阿萱害得了罰,是怎麼都消不了這口氣,一定要讓粱煜給做主。
可,粱煜卻不等說完,便冷聲開口,“本王聽說,翠兒前兩日就死了?”
聞言,紫瑜郡主猛然一愣,拉著粱煜袖的手也不自覺地松開了。
“翠,翠兒傷得太重,終究還是沒救回來……”
只是,這話說得毫無底氣,一聽就知道有假。
粱煜卻只冷哼了一聲,“是你宮里的人,是沒救回來,還是沒救只有你自己知道。饒是愉貴人的事與你無關,但你被這幾日,也不冤。”
語氣很,粱煜從未那樣同紫瑜郡主說話。
以至于,紫瑜郡主不紅了眼,委屈得想哭。
而阿萱也很是詫異地看著粱煜。
這人,方才被太曬壞腦子了?
卻見粱煜轉頭看向,“林安原先的營帳就在隔壁,里頭的東西都沒過,你去看看。”
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見自己心上人哭了,所以要把撇開,好去安紫瑜郡主唄?
那方才的話,只是做做樣子,說給聽的?
懂的!
阿萱冷聲一笑,應了聲是,便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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