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淵收回手掌,眼裏是難掩的怒意。
他最看重麵子,平時更是因為善待亡妻的兒,而收獲了不嶽父留下的人脈和資源,卻不想竟當眾翻車。
男人管不住是一回事,苛待自己的親生兒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他是靠嶽父發家的,亡妻和老嶽父才去世多久,就傳出這樣的醜事,讓他以後怎麽抬的起頭。
“還不滾下去,丟人現眼!”
夏文淵丟下這一句憤怒的離開,留下夏晚晴站在那裏,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委屈極了。
“媽……”
“好了,回去再說。”
賀蘭芝不敢多做逗留,連忙拉著夏晚晴狼狽地離開了。
主人都走了,賓客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紛紛起離開。
夏晚星注視著這一切,心裏痛快極了,總算是出了這口惡氣。
“晚星……”
夏晚星回頭,看到站在後的梁琦,死死地握了拳頭。
剛剛在現場,隻顧著抨擊那對母了,倒是把梁琦這個負心漢給忽略了。
不過,沒關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還不走,站在這裏等著我給你鼓掌嗎?”
夏晚星咬牙諷刺道。
“晚星,你聽我解釋,之前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誤會。”
梁琦想要去拉的手,卻被夏晚星躲開了。
冷笑,“誤會?要不要我把新房的監控調給你看。”
這一句功令梁琦怔在了那裏,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夏晚星。
“原來這一切真的是你策劃的。”
之前夏晚晴那樣說的時候,他還不相信,畢竟夏晚星在他麵前從來都是傻乎乎的,他說什麽都信,說什麽都聽,否則他也不至於騙了三年都沒被發現。
夏晚星沒有否認,當初若不是為了防止裝修工人以次充好,在婚房裏裝了監控,之後又忘了拆除,恐怕還拿不出證據指認他們。
“是又怎樣?允許你出軌欺騙我,難道就不允許我反擊嗎?”
梁琦看著這樣的夏晚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夏晚星,在他的麵前從來都是聽話的溫順的,以至於他忘了原本是什麽格。
“晚星,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但請你相信,我是你的。”
“我?”夏晚星覺得可笑,“那夏晚晴呢?算什麽?不要錢的嗎?”
“晚星……”
“梁琦,別在狡辯了,你越狡辯隻會讓我越覺得惡心。”
夏晚星不願再說下去,轉就走。
“晚星……”
“別跟著我!”
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警告。
梁琦不敢再跟上去,隻盯著的影走遠,才不甘地握著拳頭離開。
宴會廳的角落裏,安司墨一直注意著這裏發生的一切,也包括兩人之間的對話。
原來是一出捉出軌的大戲。
既然人家正主都離開了,他自然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走吧。”
他抬腳朝著夏晚星離開的方向大步追去。
夏晚星走出宴會廳後,就直接去了酒店的停車場,剛要打開車門上車,後就傳來了一聲調侃。
“就這麽走了?”
夏晚星回頭,就看到朝自己走來的安司墨。
挑眉,怎麽把他給忘了。
頓了頓,上前。
“你怎麽還沒走。”
“是你說要給我個說法的。”
安司墨聳肩。
夏晚星嗤道,“既然你一直都在,應該也看到了吧,怎麽樣?還滿意吧?”
安司墨沒說話,隻盯著夏晚星那一張平靜無波的臉。
這種事若是換做別的人早就哭哭啼啼砸場子了,可倒好,不但表現得雲淡風輕,還策劃了這麽一場彩的鬧劇。
隻不過是真的雲淡風輕嗎?
“去哪裏,我送你。”
“不了,我自己去。”
“你確定你還能開車?”
安司墨的視線停留在拿車鑰匙的手上。
那隻手雖然地握著車鑰匙,卻在不停地抖。
夏晚星不想承認,可事實的確如此,在剛剛罵了梁琦之後,子就一直不控製地抖,想控製卻怎麽也控製不住。
閉了閉眼,妥協。
“那就麻煩你了。”
將鑰匙遞過去。
安司墨接過去,為打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
等夏晚星坐進車裏,他才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去哪兒?”
車子開出一段路後,安司墨問道。
夏晚星正閉目養神,聽到他這樣問,才恍然睜開眼睛。
“盛華律師事務所。”
安司墨點了點頭,隨即將車子開了過去。
到了盛華律師事務所後,夏晚星先從車裏下來,朝著車裏的安司墨代,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等我出來,就去民政局辦離婚。哦,對了,證件你都帶了嗎?”
離婚?
安司墨看過去,他們才領證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這麽快就要離婚了?
難道他急著領證隻是為了那場婚禮?
安司墨還在思索著的時候,夏晚星又開口了,“沒拿也沒關係,反正我一時半刻也出不來。”
言下之意是你可以回去取或者是讓人給你送過來。
夏晚星說完後轉進了律師事務所。
離開後,韓愈也從後麵的車裏下來。
之前看到安司墨上了夏晚星的車,他就一直跟在車後。
“安總。”
“去查查夏晚星為什麽要結婚。”安司墨吩咐。
“是。”
夏晚星到事務所的時候,張律師已經等在了那裏。
他們之前就約好的,等婚禮結束就商討繼承產的事。
隻是由原定的兩個人變了夏晚星的孤一人。
張律師看到夏晚星是一個人來的,麵上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張律師會這樣說,夏晚星一點也沒覺得意外。
婚禮上的鬧劇恐怕早已傳到張律師的耳朵裏了吧。
夏晚星沒說話,在張律師的對麵坐下來,遞上了自己的結婚證。
“張律師,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婚禮結束就來履行產繼承的。”
“的確,可我怎麽聽說晚星小姐的婚禮出了點意外。”
張律師狐疑地問道。
夏晚星也不瞞。
“沒錯,是搞砸了,不過,也沒人規定我隻能跟他一個人結婚吧。”
夏晚星說著遞上自己的結婚證。
張律師笑了笑沒說話,將目放在了那張結婚證上,卻也沒有停留太久,就從辦公桌的屜裏拿出一串鑰匙遞了過去。
“這是什麽。”夏晚星看著那串鑰匙滿目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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