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時景微笑補充道:“對了, 你還特別夠義氣,承諾將來你有一口飯吃,就有我一個碗刷呢。”
陳皎瞳孔地震,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目盯著王時景許久。
天哪!認識王時景這麼久, 今天才第一次真正認清對方!!虧還以為對方是個好忽悠的傻白甜, 沒想到在這等著呢!
王時景被看得的, 了下鼻子:“陳兄你看我做什麼?”
陳皎深吸一口氣, 拉著他的手, 誠懇道:“景哥,我錯了。冤冤相報何時了, 看在我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份上,放過我也放過你吧。我答應下次留給你!”
王時景出笑,說:“好啊。”
他忽然湊過頭, 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不過說真的, 我很好奇你和誰牽手了?”
陳皎瞳孔微張, 下意識否認道:“沒有,我隨便問問而已。”
國子監人多口雜, 尤其是此刻大家都關注著的況下, 活膩了才會把太子殿下牽扯進來。
王時景哼笑一聲。他目似是悉了一切, 神神道:“不管是誰, 那人必定對你心有企圖。”
陳皎沒將這句話放心底。太子殿下坐擁天下, 要什麼沒有,怎麼可能對自己有企圖,反過來說對對方有企圖才對。
于是隨意道:“你想多了,我們是純潔的兄弟。”
王時景笑而不語, 不再追問這件事, 心中卻萬分篤定——雖不知那人是誰, 但陳兄以后必定會在此人上吃大虧。
一個是勢在必得,一個是懵懂無知。陳兄為人聰慧機敏,卻在一事上未開竅,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
解決了自己和王時景岌岌可危的兄弟,陳皎疑似是斷袖的傳聞一躍為國子監最勁的話題。
國子監所到之,周圍其他同學紛紛退避三舍。
下堂后眾人頭接耳,討論得十分激烈。等陳皎路過時大家又左顧右盼,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陳皎無語凝噎。表現得這麼明顯,這群人是不是覺得是傻子才不會發現啊!
不過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若換做在意風骨節氣的文人,恐怕會到難以忍,認為此事是奇恥大辱。但陳皎不一樣,本來名聲就沒好到哪去,多一個疑似斷袖的傳聞,對這種不學無的紈绔簡直無關痛。
更何況當朝風氣還算開放,部分子弟年不知事時也曾和家中小廝清倌廝混過,日后家立業了嘆一句年荒唐事便輕飄飄的揭過了。
有的事是當事人越在意,看熱鬧的人便越起勁,借此故意捉弄調笑、若是當事人輕飄飄的無所謂,那些起哄的人漸漸也會失了興致,覺得無趣。
陳皎堅持貫徹自己不要臉的原則,對其他學生的目視而不見,偶爾聽到有人故意在背后嘀咕斷袖二字,還會順笑道:“別做夢了,本世子要搞斷袖,也不會跟你這種黏黏糊糊的蠢貨搞啊。”
說的那人是隔壁乙班的學生,皮白凈細皮,說話都帶尾音。
這幾日傳出陳皎疑似的斷袖的流言后,他便疑神疑鬼地認為陳皎對他這種青年才俊有企圖。
每次他在國子監見到陳皎,便會用手護著胳膊撅著,對陳皎流出“你死了這副心吧”的表。以至于心態極好的陳皎都有些煩了。
陳皎煩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覺得這人總是這副作態,萬一真讓外人誤以為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傳出去豈不是拉低了的品味和格調?
堂堂侯府世子,就算傳些風月緋聞,也要跟有配得上自己的人啊!
陳皎煩了,這次這人又撞到面前,便準備說清楚一點:“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我這人你知道的,非常正直,從不撒謊。”
陳皎這話委實不留面,被辱那人登時眼中便有了淚水,眼都漲紅了。其他人也面面相覷,面尷尬。
要是換了平時,大家肯定是要出聲責怪陳皎刻薄,然而現在背后說壞話被正主抓個正著,一時間也沒有立場去教訓陳皎維護同學。
眾人面面相覷,猶豫要不要替旁的同學出頭時,陳皎掃了眼眾人。沒再多說什麼,輕輕笑了一聲,便懶洋洋地走了。
恰好王時景路過,走了過來,喊道:“陳兄下堂了,誒誒,怎麼走了,我都忘記跟說那家烤鴨人很多,明日要早點出門……”
他走近了,遠遠蹙眉道:“這是做什麼呢?怎的還哭了?”
聽完熱心群眾說完前因后果,他嘖了一聲,無奈道:“我當時開句玩笑罷了,你們怎麼討論幾天還沒忘。”
有人問道:“玩笑?”
王時景神無辜,攤開手:“不然呢?陳兄乃侯府三代單傳,你們不會信真是斷袖吧?這話傳出去,怡和郡主和永安侯第一個饒不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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