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枕清是疼醒的,一睜眼就看到了柳府新來的大夫正給他傷口換藥。
“大公子醒了!”大夫有些驚訝。這麼重的傷,竟然還這麼早醒來,正常人哪會這樣,弄得大夫都要以為是回返照了。
一旁的錦鯉立馬沖到床邊,用那雙哭腫的眼睛張的看著柳枕清。
“哇!主子,你沒事了,太好了。我這就去通知老爺!”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柳枕清都來不及問話,就聽到一旁又重新給他把脈的大夫道:“大公子放心,傷的都不是要害。”
這一點,柳枕清也清楚,就是傷口有些疼。
隨即就聽到大夫道:“大公子忍一忍,等藥效起來就好了,這可是大將軍府派人送來的藥,他們的藥比皇宮的都好。”
柳枕清聽得一愣,抬眼看向大夫手中的白藥瓶,有星星的底紋,果然是師妹黎星若的藥。
正想著,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不僅是老爺,二爺三爺都來了,床邊站的都是人,熱切的關心著。
柳枕清懶得應付,假裝藥效上來,疲憊想睡覺。
二爺三爺還想追問一些細節,以及他們最在意的之前算賬事件,畢竟當時他們可是被驚得夠嗆,但現在卻不是開口的好時機,見柳枕清一副昏昏睡的樣子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老爺神復雜的看著柳枕清,“罷了,等你好些了,我們再好好談一下。”
等人都走了,柳枕清才有些恍惚的回憶,當時兩個小的都了傷,但是傷勢應該不重。
一旁錦鯉又興又擔憂的守在床邊,“主子,你可真是嚇死我了,下次不論你去哪里,都要帶上我,就算我沒用,也能給你擋刀。”
柳枕清因為失過多,沒啥神,整個人懶洋洋的。
“主子,你知道是誰救了你嗎?”錦鯉終于憋不住激問道。
柳枕清掀了掀眼皮,霍風冽唄,當場就他能派上點用場了,這有什麼好猜的。
“是霍將軍哦!我親眼看見霍將軍抱著你飛出二樓的窗戶,往李太醫府上趕去!好多人都瞧見了!”
嗯?好吧,那時候自己況應該嚴重的。
“然后霍將軍親自跟我們一起護送你回來的,還跟老爺解釋怎麼回事,老爺他們當時都驚呆了。霍將軍可是第一次上我們柳府的大門啊!還說了謝的話呢!”
霍家家風正派,自然該有的教養還是有的,沒啥好驚奇。
“隨后將軍府好幾次派人來送藥送補品,要不是霍家大夫人出去義診了,說不定霍夫人能親自給主子你治療呢!傳聞醫了得,人稱醫仙。”錦鯉可惜道。
柳枕清表微妙,似想起不好的回憶,大可不必,他更喜歡脾氣好一點的大夫。
錦鯉說了半天見柳枕清對霍將軍完全不興趣的樣子,不由的喪氣道:“經過這一次,霍將軍定然能對主子另眼相看……主子若是沒失憶,這一會兒一定會很高興的。真的是太可惜了!主子你這次見到霍將軍,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嗎?這可是絕佳的機會啊!”
柳枕清角搐,好笑的逗弄道:“打住,就算救了霍家子嗣,難不還指你崇拜的霍將軍以相許,做什麼夢呢!”
錦鯉不滿的噘,覺得柳枕清是失憶了,所以不清楚此事的意義,那對姐弟的父親是為國捐軀的霍大元帥,母親是醫卓絕的醫仙,二叔是鎮國大將軍。整個霍家憐他們自小無父,視他們為如珠如寶,就連皇帝都視他們為子侄。可以說他們的地位不比任何一個王孫子弟低。
“唉,要不是大臣的關系,說不定呢!也是一段佳話。”
柳枕清無語,跟他這個大臣無關好吧!這個機會是真沒有。
雖然大周因為曾經出了一個男皇后的關系在這方面變得開放,男子與男子親也得到認可,但還是占數的。更何況,印象中霍風冽好像反這類關系,記得曾經有個混蛋妄圖請老皇帝賜婚要娶自己,當時他跟霍飛寒和黎星若吐槽這件事時,年的霍風冽在一旁聽到臉立馬就變得十分難看,估計是被惡心的夠嗆。
也難為現在的霍風冽被原柳蕭竹追求這麼久,所以這次救了龍胎,估計最多讓霍風冽不膈應他吧。
“說起來主子你也算是為那大臣彌補了,聽說那龍胎出生后連自己父親都沒有見過,霍大元帥就戰死沙場了,都怪大臣作惡。”錦鯉不由的嘆道。
柳枕清神不變,“是是是,都怪大臣,話說,你是不打算讓你主子休息了嗎?”
錦鯉眨眨眼道:“我看主子不困,才跟你說話幫你解悶的。對了對了,聽說龍興賭坊被霍將軍帶人夷為平地了,霍將軍真威武……”
你還是閉吧,拒絕安利。
……
書房,康旭新帝元玨緩緩收起折子看向坐在下首位的霍風冽。
“戰淵,你真是會給我惹麻煩。”元玨挑眉苦笑。
為元氏皇族自然生的好看,不論是臉還是材都是一等一的男子,同樣二十六歲的年紀,與自帶煞氣的霍風冽不同,元玨貴氣中帶著不可直視的神圣威嚴,那是他十四歲登基為帝逐漸養的帝王之氣,雖然威懾卻不鋒利突兀,給人一種仁慈君主之。
尤其現在,在書房只有兩人的況下,元玨是從來不會對戰淵自稱朕,畢竟他們是真的共患難同生死過的兄弟。
霍風冽聽到元玨的抱怨,臉上沒什麼神。
元玨也習以為常道:“你宰了傷害他們的人就算了,怎麼連龍興賭坊也要一鍋端啊,我那姑姑,長公主可是來找過我好幾次了,說你目無法紀。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龍興賭坊背后有長公主的勢力。”
“臣沒殺無辜之人。”
“對,沒殺,只是出百人,把賭坊夷為平地罷了。”
霍家人都護短,沒辦法,誰讓那里傷了龍胎呢。
“罷了,只是下次注意點,回到京城不比邊疆,很多人可時刻盯著你,給我打小報告呢!”
霍風冽渾不在意,一板一眼的翻人員調用冊,目沉寂。
“今日我隨你一起出宮,去看看兩個小的。”元玨提議道。
霍風冽卻道:“陛下,春耕大典在即還是先安排好此事吧。”
元玨臉上卻輕松道:“往常就不說了,今年有你在,我還需要擔心什麼,等再過幾年,太子長大,這儀式也就不用我參加了。”
說道這里,元玨打趣道:“戰淵,我的皇妹八公主可是好幾次找到太后和太妃求,希們幫忙賜婚呢,八妹如今也是亭亭玉立了,一心就喜歡你,你……”
霍風冽直接起行禮,“陛下,臣還有事,先去忙了。”
見霍風冽要走,元玨趕道:“我這不是沒隨便幫你答應嘛。我也聽說好些大臣想要把兒嫁給你,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霍風冽直接道:“陛下,臣告退。”
元玨笑道:“好吧,不過我聽說這次救云慈和云謙的正是那個追求你弄得沸沸揚揚的柳家公子,對了,之前你們還上折子為他討過抓捕細的獎勵。可是我大約記得他好像跟戶部侍郎家有婚約呢。你跟他……”
霍風冽想起那日見到的柳蕭竹,心里有些異樣的覺。“不,與我無關。”
元玨看他沉著臉,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
“柳家人啊……”元玨喃喃道,果然見霍風冽形一僵。
元玨幽幽的看著霍風冽,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起來,道:“戰淵,你還恨他嗎?”
霍風冽沒有回答,只是眼神越發冷了下來。
“那你會想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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