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沒有手機地圖又失去了現代人的指引,兩個古人在登城市就算分辨出了東南方,也只會寸步難行。
見識所限,厲蘊丹以為的東南方是陸路,雖有山水阻隔,但總有坦途抵達。而謝此恒以為的東南方是空路,只消飛劍一踩,深妖魔巢不會有差。
殊不知,現代大城的“東南方”沒那麼簡單。
有時候繞過一條街、拐過一棟樓,這東南方就變了樣。
本是在正面,可正面有棟樓。繞過樓房后,發現“東南方”在側面,偏偏側面全是商鋪。待繞過了商鋪,“東南方”又換到了人背后……
如是三次,出門經常坐金輿的帝王和出門習慣踩飛劍的仙尊最終迷失在偌大的都市里,沉浮于妖魔的圍攻中。
要命的是,他們妄圖以生平所學破解這“五行八卦陣”。
厲蘊丹尋思:“東木為震,是門市;南火為離,是爐灶。東南為巽風,是園藝。若門市是街道最旺的鋪子,爐灶是城中最大的酒樓。那這二者之間的園林,定是破陣的陣眼。”
找到就行了,大陣可破。
謝此恒頷首,看向后半毀的噴泉:“此地有流水,所在是坎位,屬正北。我們的方向是偏了,應朝著風聲尋覓。”
有理有據,兩人信服,遂邁上了尋找陣眼的路。
當他們先為主,認定此地有大陣時,自然而然會認為每一樣布置都有它的道理。天乾地坤,坎水離火……不這麼布置如何陣?
可這路到底是走窄了,國外大城的建筑哪講究什麼風水,地皮就那麼一塊,還不得趕蓋高樓。
什麼大陣、陣眼、八卦方位,這兒連大能蛻都能切了當首飾,尋龍點的本事必然也沒有。
這不,走到哪都有幾個噴泉,難不每個都是坎位?
別說找陣眼了,附近連個泉眼也沒有,就剩下回過神的兩人大眼瞪大眼,相顧無言。
謝此恒:“罷了,既不是大陣,總有走出去的地方。”
無法,只能跟著他對妖魔的知走。
可他元丹毀去,實力大跌;丹田破損,生機漸消。隨著鎖在的靈力一點點流逝,他的知也斷斷續續,到了現在已是時有時無。
偶爾殺妖魔殺得狠了,甚至會咳出鮮……他明白自己離死不遠,厲蘊丹也知道。
而異種呈包圍之勢源源不斷,分明是想耗死他。
不能再拖了,厲蘊丹想。
得出個主意保存宗師的力,否則宗師一死,距離找到異種巢更是遙遙無期。因此,他們的速度必須快,這才能應對“東南方”在瞬息間的千差萬別。
可惜此地并無良駒寶馬,想要借勢也只有……
厲蘊丹想起了鐵皮盒子。
即使只看應棲雍作了兩次,但在有心記憶下,還是清楚地記得每一個步驟。
先座上鞍,擰鑰匙,再把一個圓柄長桿往后撥,接下來便是轉圓盤、調整方向的活計。
鐵皮盒子會自往前沖,它的速度很快,快到能甩開異種;它的力氣很大,大到能把異種軋斷。但它并不耐久,也極易創,可現在他們沒得挑,它是必需品!
擊退了一波異種,厲蘊丹踩過滿地殘肢,提議道:“擱下若是不介意嘗試,我有個法子或能直抵龍潭虎。”
謝此恒的腰際滲出鮮,繃帶都快不能用了。
他低聲道:“有勞。”
竟是連什麼法子也不詳詢,直說了有勞,看來他的傷勢是真等不起了。
厲蘊丹頷首:“那便隨我一道走。”
主意打定,開路極為迅速,謝此恒沒有掉隊,一邊幫著斷后,一邊朝街頭靠攏。
厲蘊丹的視線飛快掃過半條街的車,愣是從一堆東倒西歪的鐵盒子里找出來最合適的一輛——
低底盤超跑,大氣正紅,二人敞篷車。
不得不說,雖然厲蘊丹坐車的經驗不多,開車的經驗更是沒有,但挑車的眼實屬一絕,一眼就相中了整條街最貴的鐵盒子。
偏生挑中超跑不是因為它貴,而是認為它“好用”。
相當好用吶,無需開關車門,想進就翻,想出也翻。哪怕異種撲來,也能舉刀劈砍,敞篷車沒有車頂,完全不用擔心會損壞“盒蓋”。
當下,厲蘊丹就翻了它的牌子。
坐主駕駛,謝此恒便坐了副駕駛。驟然的空間、視野降低,讓兩人都有些不適。
厲蘊丹平日出行,乘坐的車輦一向最高;謝此恒尋常外出,劍升空說萬丈。他們都是第一次在這麼矮的視野,還要仰脖子注意前路,實在有些不習慣。
且太矮沒有安全,這“矮腳馬”真的靠譜嗎?
約莫是心里沒底,謝此恒問道:“道友……”生生憋回去改口,“姑娘,敢問此為何?”這是什麼法?
厲蘊丹:“我也不知,姑且它鐵皮盒子。”
謝此恒察覺不對,再問:“那姑娘用過這鐵皮盒子嗎?”
“沒用過,我也是第一次用。”
“……”第一次用?
厲蘊丹擰鑰匙,見車亮了起來,便知道這盒子能使。然而錯了油門,任是怎麼作圓桿它也不跑。嘗試數次都不,不信邪。
謝此恒:“姑娘,換一匹吧?”
厲蘊丹:“就它了。”
“妖魔離我們不遠。”
“就它。”
謝此恒閉口不言,厲蘊丹發現了下方的油門和剎車,小心地嘗試起來:“孤……我有名字,‘厲蘊丹’。厲火之厲,道蘊天地的‘蘊’,長養丹心的‘丹’。”
厲火之厲,道蘊天地,長養丹心。
謝此恒一頓:“好名字。”
“是嗎?”厲蘊丹不置可否。
“是。”謝此恒琢磨片刻,正正經經地給出解釋,“厲字見,五行屬火,烈。若是配以水行字,相沖;配木行字,愈兇;配金行字,相克。火上加火不可,火去生土亦不可,唯獨配‘蘊丹’甚妙。”
他想起八百年前的丹道大會,仍記得一枚神丹煉的天垂之相。
“火厲丹,道紋蘊生——厲蘊丹,是個好名字。”
厲蘊丹沒想到,的名字還能這麼解釋。不過這話聽得順耳,倒是比之前的寓意好得多。而能說出這番話的宗師,定是博學之才。
踩上了油門,跑車終于啟了。
厲蘊丹打著彎駛上街道,初始還有點謹慎,漸漸又放開了:“還不知公子姓名?”
“謝此恒。”他道,“道謝天地,此劍心永恒。”
“好名字。”厲蘊丹慨,一聽便是個被寄予了厚的名字。不像,姓名不出自父母之手,起名還要講究化煞。
的名字是上任國師起的。
據說出生那日紅霞滿天聲勢浩大,觀之如火海,恍若凰涅槃。可久居保國寺的國師一見大驚,只道看見了尸山海、萬骨枯。
他連日宮面圣,懇請見新生的皇嗣一面,直言此子命格關乎大厲的江山社稷。
誰知正值壯年的父皇聽罷大笑,告訴他喜得一,并不是小子。前朝后宮都不以為意,只是個嬰罷了,長大了又能什麼氣候呢?
確實,當公主沒什麼用。
們被教養長大,不是為皇室的聯姻工,就是被送去和親。便是命格再驚奇又如何,只要是子,終會被埋在后院相夫教子,難道還能造反不?
人人都覺得國師瞎心,唯有國師嘆息:“時也命也,應運而來,必將大逆大。不可說,不可視,不可及,亦不可思議。”
他匆匆見了一面,留下一個名字:“厲火之厲已是兇煞,再配金珠玉之名,遲早持劍走殺道。罷了,罷了,你便是厲火,也請同憐草木,赤子丹心。”
取名“蘊丹”。
往后,國師回保國寺再也不出。
又三年,年僅四十的國師老如耄耋,歿了。
舊人死去換新人,誰還記得國師的胡話。可當二十年后殺回皇城、主東宮、收攏羽翼、敲定大寶——人們才恍然驚覺,先國師說的話竟是一字不差。
多麼可……
“回神!”謝此恒提醒。
手比腦快,厲蘊丹撥著方向盤一個旋轉,避開了電線桿。由于兩人都沒系安全帶,他們不隨慣往一旁傾倒,堪堪避開一只從頭頂飛過的異種。
許是氣氛過度張,許是本熱衷刺激,厲蘊丹踩油門的腳又重了幾分。著實低估了超跑的速度,當一腳油門踩到底,馬力全開的超跑不亞于輕軌列車的時速。
它沖了!兩百碼起步!
得虧厲蘊丹是習武之人,反應速度奇快無比,總能險之又險地避開死地。謝此恒的聲音時不時傳來,他在告訴方向,可超跑實在太快了,一不留神就開過頭。
且兩人在飆車時也沒閑著,興許是藝高人膽大,居然還能一人揮刀一人舞劍,把盯上他們的異種全數砍殺。
于是況就了這樣——
厲蘊丹舉刀砍異種,謝此恒幫著撥一下方向盤;謝此恒舉劍劈異種,厲蘊丹才掌握方向盤。
他們真正踐行了“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的宗旨,在淪陷的礦城里瘋狂飆車。大概是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異種的攻擊都呈現出剛猛之態。
這次是兩只人形異種來襲。
厲蘊丹握方向盤,正準備打向左邊,好宰了這倆異種。卻見旁探出一只手,握住了方向盤的另一邊,大力在向右打。
顯然,謝此恒也打算親手解決它們。
但方向盤就一個,車也只這麼一輛,習武的和修仙的一起使勁兒,就聽見“咔嚓”聲響,整個方向盤出一陣火花,竟是直接被掰斷了。
方向盤斷了!
兩人本沒意識到事的嚴重,還試圖把方向盤回去。
然而跑車太快、異種太剛,車頭與異種轟然相撞,超乎想象的沖擊力撕裂了異種的。謝此恒下意識也用靈力化解巨力,可他力有不逮,還沒系安全帶,當下便與厲蘊丹齊齊飛出座位,騰在半空里……
此刻,他們手里還握著那個斷裂的方向盤。
厲蘊丹:……
謝此恒:……
等等,鐵皮盒子呢?
“轟隆隆!”底下傳來巨響,跑車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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