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勤政殿外,依舊是劉玉出來傳的話:
“殿下,陛下說您既然病好了,就繼續思過。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就什麼時候去見他。”
李洵很干脆地表示:
“你告訴父皇,我現在就知道錯了。”
他的目的是見嘉佑帝,口頭認個錯算什麼。
饒是劉玉也算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此時也卡了殼,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
“殿下,陛下的氣還沒消呢,您多做個樣子。”
以前也沒見大皇子殿下這麼莽啊。
李洵挑了挑眉,看來嘉佑帝是有心要繼續敲打他,今天不跪一跪,是別想見到人了。
幸好他早有準備,出門前讓侍人在子膝蓋了個超厚的墊子。
李洵一袍子,干脆地找了個平整的地方跪下了。
畢竟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手握重兵,他沒打算在此時就去挑釁對方的權威。
沒過多久,來面見皇帝的大臣宗親們時不時地走進來一個。見到跪在那里的大皇子,所有人都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沒看到,目不斜視地快步走進了偏殿候見。
皇子一般比大臣要來得晚一些,卻也幾乎是天天來報到。
巳時許,三皇子李堅來了,遠遠看到跪在那里的李洵,就興沖沖地大步走了過來。
“喲,大哥,怎麼在外頭等著呢?”
李洵一看這家伙的神態就知道是來幸災樂禍的,倒也不與他計較,只是不理會。
三皇子卻興致高昂,他不理會也能自娛自樂,自問自答。
“大哥莫非是又有詩文要請父皇品鑒?那也不必如此作態吧,父皇那麼喜歡你,點評詩文而已,也不至于跪地苦求啊!”
三皇子和李洵只差兩歲,外祖父是封疆大吏,母親是貴妃。他雖然出高,卻有些不學無,連字都寫得跟狗爬一樣,對于總是靠著好學問被皇帝夸贊的李洵,他向來是酸得很,時常怪氣幾句。
原主幾乎是不跟他計較的,李洵也是如此。這種頭腦簡單直來直去的人,沒必要太放在心上。
但他越是不理會,三皇子越想刺激他:
“大哥,聽說了嗎?吏部侍郎盧炳聰的事已經下旨了,盧炳聰及其犯事子侄當街斬,盧家其余流放三千里!”
“唉,堂堂吏部盧家,往日多人捧著求著啊,竟要落得個流菜市口的下場,其他那老老小小的,也不知道幾個人能活著走到南海呢!”
盧炳聰是大皇子黨的得力干將之一,這次被太子黨扳倒,三皇子覺得他大哥心里肯定是慪死了。
果然,李洵皺了皺眉。
不過他不是心疼盧炳聰,而是覺得三皇子一直在旁邊嘰喳太聒噪了。
李洵掛著溫潤的微笑抬頭看向他:
“剛才三弟說,請父皇看個詩文不至于下跪。怎麼不至于呢,畢竟是要讓父皇費心。”
“三弟,我看你那一□□爬字也讓父皇心不,不如一起來跪一跪,聊表孝心?”
面對李洵落落大方的邀請,三皇子頓時被堵得漲紅了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惱怒道:
“我又沒犯錯,誰要跟你一起跪!”
說完就急匆匆跑了,生怕李洵打著孝道的名頭跟拉著他一起跪。
接著來的是五皇子李郢。
他雖然才十七歲,卻已經在務府為皇帝辦差,鐵面無私地抓了不蛀蟲,前陣子很是了嘉佑帝一番贊揚。此時來,想必是有事要稟報。
相比三皇子的四惹是生非,看起來一張冷臉的五皇子李郢就會做人多了。
他沒說任何怪話,而是解下了上的緞面披風,彎腰親自給李洵披上,還低聲囑咐道:
“地上寒涼,大哥的病才好,要保重。”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至這件事做得是讓人心里熨帖的,也難怪他沒辦差多久,手下也已經拉攏了一幫寒門員。
最后來的是四皇子,他沒跟李洵打招呼。
手里親自捧著一籃子生生的綠葉蔬菜,寶貝似的護著往里走,生怕被寒風吹著了似的。
聽他跟守門的太監說,他是覺得冬日里綠葉蔬菜太,擔心父皇飲食不暢,特意用花房培育了這些菜,來給皇帝加餐。
四皇子外家是江南世家大族,向來財大氣,通許多的法子,常以此來向皇帝獻殷勤。
總之,幾個年紀大些的皇子,都各顯神通,只為討得嘉佑帝歡心。
李洵在那里看著一出出的戲,很是慨。
大啟的皇子們也真不容易,哪怕是龍子孫又怎樣。
皇帝后宮多,后來生的兒也多,所有人都得拼了命表現,讓皇帝時常看到自己,才免得被忘記被忽略。
這一跪就跪到了下午,嘉佑帝終于派人來他進去。
中途許多人來來去去,李洵也沒閑著,在腦海里翻看原主記憶,整合一些關鍵信息。
說來奇怪,他這一穿越似乎把自己在現代心打熬出來的素質也帶到了原主上一樣,再加上有膝蓋上的墊子,他在寒風中跪了大半天,完全沒有一點寒的跡象,膝蓋也不算很痛。
皇帝見人是在書房里。
這書房十分寬敞,所有地方的雕花都是漆金的,桌布和皇帝的座椅都是明黃,一進去就覺金碧輝煌,莊嚴大氣,彰顯著帝王的正統與威儀。
“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
李洵循規蹈矩地行了禮。
嘉佑帝卻沒起,似乎在等著他請罪。
已經見到了皇帝,李洵便不玩那些虛頭腦的了。
皇帝每天見不完的人,看他不順眼了隨時都能人把他拖出去,誰知道他能給他多時間說話。他直主題道:
“父皇,兒臣此來,有件事向父皇稟報。此事不宜第三人知曉。”
聽到這話,嘉佑帝鷹目微瞇,用銳利的目審視地打量他。
這一看,便覺得這個大兒子今天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
被罰跪申斥,他上竟不見多惶恐,也沒有怨憤,反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就像那些事對他不能造任何影響一樣。
至于事,無非是有什麼將功折罪的消息。
難道這就是他今日不再惶恐的倚仗?
嘉佑帝心中暗自揣度。
“直說便是。”
見皇帝不肯屏退左右,李洵便知道,這嘉佑帝要麼疑心很重,要麼就是這屋里的都是他信得過的人。
如此,他倒也沒堅持。
李洵抬頭看向嘉佑帝,像是在談論天氣般平常地道:
“這次大病,想通了很多事。”
“父皇,時至今日,兒臣已經明白您的打算,您其實并不屬意兒臣與二弟任何一人繼承您的大統。您心中真正想立之人,被您藏得非常,對麼?”
聽起來是詢問的語氣,李洵的神卻非常篤定,向嘉佑帝的目也有竹。
屋的侍人都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簡直恨不得自己沒長那雙耳朵。
果然,嘉佑帝大怒:
“放肆!”
一個皇子,竟然大喇喇說起儲位大統,簡直是大逆不道。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侍人們撲通一聲都跪在了地上,以頭地,努力小自己的存在。
但直面皇帝怒氣的李洵卻沒有任何畏懼。
前世軍旅生涯十多年,無數次游走于生死邊緣,面對兇惡的對手,赤手空拳,窮途末路都有過。他的心早就鍛煉得刀槍不,就算是面對再大的風波也依然能保持鎮定從容。
兩人眼神鋒,嘉佑帝薄抿,好半晌才揮退了侍人,地盯著李洵道:
“你知道了什麼?”
見他這般反應,李洵便百分百肯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斷。
嘉佑帝這位男主,倒真是非常張妃以及的兒,哪怕有一點給他們帶來危險的威脅,也無比重視。
“七弟,妃。”
他輕描淡寫拋出幾個字。
嘉佑帝著筆桿的手頓時一,看向李洵的目中有了殺意。
“你是怎麼知道的?”事已至此,他已不避諱承認,只想拔除所有患。
李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
“兒臣怎麼知道的您不必關心,只是想提醒父皇,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對他們兩人那就太危險了。”
他意味深長地道,“要知道人太瘋狂的時候,可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的。”
這話,仿佛是真的很關心妃與七皇子的安危一般。
但嘉佑帝卻知道他這是話里有話。
表面上看,七皇子孱弱不堪,非嫡非長非,也不怎麼寵,還得了他這君父一個駑鈍的評價,甚至連母族也不顯,是最不可能繼承大統的。
可一旦有了這種傳言,還是從大皇子口中說出。那些爭紅了眼的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若七皇子不是,他們摁死他不費吹灰之力。若他是,他這個君父必然暗中保護,當那些人覺到了阻力,就會更加瘋狂地針對他。
不知鹿死誰手的時候,那些人只會彼此攻伐爭得你死我活。
但當他們知道自己都沒機會的時候,卻會擰一繩,先除掉最大的對手。
若真鬧這樣,就算是嘉佑帝自己也沒有把握能護妃母子安危。
他忌憚地盯著李洵:
“你在威脅朕?”
最可怕的是,這威脅的分寸拿得如此準。
李洵溫和笑道:
“兒臣不敢。只是有些事想和父皇商量。”
嘉佑帝冷笑了一聲,語氣森寒:
“這世上最能保守的只有死人。”
李洵依舊笑容不變:
“兒臣并非魯莽之輩,若兒臣因此回不去了,自然也會拉著父皇最在意的人陪葬的。”
嘉佑帝瞇眼看著這個兒子,眼中的殺意越發濃重。
龍章姿風輕云淡,即使是跪著,也毫不顯勢弱。
究竟是什麼時候,這個明明只是用來做靶子的孩子,竟然長到如此地步,竟敢面不改地住把柄來威脅他。
而且,看他的姿態,敢來他面前說這番話,明顯做足了后手的。
沉默好半晌,嘉佑帝道:
“你想要什麼?”
李洵道:
“兒臣只要父皇答應我一件事,收回小七和親的旨意,讓兒臣把留在邊照料。”
“不可能!旨意已下,絕無更改。”
嘉佑帝毫不猶豫地拒絕。
李洵不以為意。
旨意是人下的,只要想改,哪里會想不到辦法呢。即使困難些,也不是沒有解決途徑。
他面不改地繼續道:
“父皇,我還沒說完呢。只要您肯答應兒臣這個條件,兒臣便從此退出儲位之爭,自領三千護衛封邑北地,再不回京城。您覺得如何?”
這是他養病的這兩天里早就盤算好的。
以目前的局勢,困于京城,永遠都是刀板上的。
就如那吏部侍郎盧炳聰,哪怕先前爬得再高,掌握著天下員調撥考評的權力又如何。皇帝要殺他,也僅僅只需要鍘刀一放。
去了皇帝掌控力薄弱的北地,才可以天高任鳥飛。
結合原主腦海中的信息,又查了不書籍地圖印證,他發現這個世界其實就是他后世的世界,只是建立的國家不同。所以,北地大有可為。
嘉佑帝萬萬沒想到,他竟會提出這樣一個條件。
驚詫之后,便是滿腹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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