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一掃,院子里其他人該干嘛干嘛,誰也沒吱聲.
三妮都快把門敲破了,也沒人去開門。
溪寶就坐在院子里,雙手捧著臉,滿眼星星地看著二舅媽叉腰罵人。
“三哥哥,二舅媽好厲害哦,你說三妮跑了沒?”剛剛三妮站在家門口喊,才不樂意給三妮開門呢。
云奕程貓到門邊,又跑了回來,忍著笑道:“還沒呢,還著我們家大門。”
溪寶的撅得老高,那就讓著吧,反正現在不開!
哼,那天三妮想搶的糖果,穿的新子,心里還氣著呢。
更何況剛剛三哥和四哥還說三妮是聞到兔的香味,想到他們家要吃。
這年頭誰家能吃上幾塊,都是恨不得藏起來吃,再說了,大哥哥二哥哥他們都沒能吃上呢。
外婆已經盛起來一些給三舅舅帶著,明天帶到鎮上給大哥哥二哥哥還有三舅媽、東子哥哥他們吃呢。
三妮敲門的時候,他們一家都已經把兔分好了,一人才得了一兩塊,剩下的湯被分給云奕程、云奕辰和溪寶三個孩子,拌飯里,吃起來真是又香又甜。
很快一群人的碗都見了底。
林珍邊罵手里的作也不見慢,吃得滿油,得了間隙罵上兩聲。
劉春芳吃完飯,這才慢悠悠上前把門打開,恰好看見林氏罵罵咧咧到了他們家門口,王秋則臭著張臉,正要把三妮和蛋蛋帶回去。
“喲,是大花秋呀,吃飯了沒?”劉春芳臉上堆著笑,特意把院門打開一些,好們看清里頭鄭初梅仨人在忙著收拾碗筷,“不巧得很,我們剛吃完飯,就不你們進來吃了啊。”
劉春芳敢肯定,如果是剛吃飯那會兒,只要敢搭個客氣客氣讓們進來一起吃,這婆媳倆指定不會客氣。
別以為不知道,林大花肯定故意在外頭杵了好一會兒了,剛三妮得越發大聲了,就是這林大花指使的唄。
林大花氣得直咬牙,這個劉春芳,對個孩子都小氣這樣!
“走走走,你倒是好心把包子都拿過來給人家吃,人家吃呢,哪瞧得上你的包子,給我麻利地滾回去,別來丟人現眼了!”林大花故意擰了三妮一把,把疼得淚眼汪汪。
“哇,,是你讓我來找劉要兩塊給蛋蛋吃的,嗚嗚/(tot)/~~”三妮哭得眼淚鼻涕都冒出來了。
不講道理,明明是讓來的,這會兒還罵擰。
三妮好委屈。
林大花和王秋雖然占點便宜,卻還是要臉的。
見三妮把這事都抖出來了,林大花一張老臉也有些繃不住,立刻扯著還在哭鬧的蛋蛋往家走,順便給了三妮后背兩下。
“哭哭哭,你們還有臉哭,兩個懶饞貨,老娘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
溪寶在大門口往院子外探了探腦袋,正好瞧見這一幕,卻是沒有同三妮。
三妮打人可沒下重手,經常挨打,一眼就看出來了。
打才厲害,一掌下去后背能留兩三天紅手印。
屋里頭云素青喊了一聲在門口探頭探腦的三個孩子,云奕程和云奕辰忙應了,一人一手牽著溪寶往廚房去。
姑姑給溪寶燉了鷓鴣湯,溪寶喝了就能長高了。
雖然大哥二哥都說這鷓鴣是專門給溪寶補子的,可家里現在就這麼三個孩子,云素青不可能厚此薄彼。
燉得香甜的鷓鴣湯不算多,給溪寶和云奕辰都盛了滿滿一碗,倆人一個營養不良,一個虛,正好補補,剩下的還有半碗多,都給了云奕程。
三個孩子呲溜呲溜喝得歡。
云奕辰喝完放下碗,就拉著溪寶到院子里去:“溪寶,我今天新學了一篇課文,我讀給你聽。”
溪寶很是捧場:“好啊好啊。”
云奕程聽了立刻想溜,被鄭初梅輕輕地揪住耳朵,語氣森森:“想溜哪兒去?哼,你看看,溪寶都比你出息,還不快背課文去!”
云奕程只得耷拉著腦袋跟云奕辰他們湊一塊,聽著云奕辰教溪寶的都是他學過的,當即眉飛舞地給倆小的講起他們課文里一些有趣的故事。
說著說著,不知什麼時候偏到了捉蟋蟀去了。
說干就干。
捉蟋蟀是村里孩子必不可的樂趣,東子就帶溪寶捉過幾次。
云奕程帶著弟弟妹妹去墻角尋找合適的口,拿個酒瓶子裝滿了水,然后往里頭灌水,不多時,就有一只個頭大大的蟋蟀從里冒出頭來......
云樹懷坐在院子里,樂呵呵地看著幾個孫兒笑嘻嘻地捉著蟋蟀,手里也沒閑著。
他借著月練地編著筐子,最近比較清閑,他打算編幾個筐子去集市上賣。
云青松和云青柏兄弟三人今日打到了獵,正在興頭上,討論著明天再去哪里打獵。
劉春芳婆媳幾個收拾完家務,便坐在院子里剝今日從田里挑回來的小紅豆。
忙碌了一天,難得閑下來的幾人說著村里村外的一些八卦,說說笑笑。
月夜下,簡樸的農家小院里氣氛和樂又溫馨。
然而這天晚上,溪寶又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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