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錦說完又轉向老太太:“,你不要聽這丫頭胡說,方才不知道在哪裡跟人打架,卻告訴我是妹妹打了,我罵了幾句,就跑過來告狀了。”
“錦還真是護著你妹妹啊。”二姨太笑著打著圓場,“母親,既然錦這樣說,不如就算了。”
“家有家法,國有國規。”老太太的眼神越發嚴厲,“在我們淩家,自有一套文的規矩,下人也是人,誰都沒有權利私自打罵,如果沐晚是無辜的,我自然會還公道,如果事實如豆蔻所說,就算是長孫媳,就算是沐家的嫡,淩府也不能由著肆意枉為。”
“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二夫人,我知道您有心袒護妹妹,但我也是您的丫頭啊。”豆蔻重新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垂下的眼目中卻閃過一得意,二夫人說的果然沒錯,就算老太太看在沐家的面子上不想沐晚,但及到面子和規矩的事,老太太便會義正言辭。
沐錦站在一邊怒瞪著自己的丫頭,卻是不再說話了,眼神有意掃了眼沐晚,倒是異常的平靜,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正要找理由找托詞呢。
老太太問:“你說當時有旁人在場?那個人進來。”
不久,另外一個丫環也被傳了進來,看到眼前這個陣勢,立刻跪了下去。
“我楊柳,在漿洗房做事。”
老太太看著問道:“你說說,當時是怎麼一回事。”
那丫環還沒說話,豆蔻就搶著道:“楊柳,你不用怕,有老夫人和眾位姨娘們在,你只管說實話,雖然你打了我,可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我當時撞了一下夫人,真的不是故意的。”
楊柳不是個笨人,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沐錦,誰不知道在這淩府裡,雖然沐晚是帥的正室,可真正有份量的是二夫人沐錦,老太太喜歡,督軍對贊賞有嘉,那沐晚雖然跋扈,卻是愚笨,在二者之間選擇,當然選擇人脈勢力更勝一籌的二夫人。
楊柳在心中權衡了一下,立刻決定倒向沐錦這一邊。
“我當時正巧看到豆蔻撞了一下夫人,結果夫人就然大怒,我替豆蔻求,卻讓夫人痛罵了一頓,不想自己手便讓我打了豆蔻二十個耳,夫人還說,每一個掌都要響,有一個不響就剁了我的手。”
“真是放肆。”老太太聽了,猛地一拍桌案,憤怒的瞪向沐晚:“現在兩個人都這麼說,你還有什麼好爭辯的?在我們淩府,下人也是人,都是有爹疼有娘的,不是供你打罵消遣的,別把你在沐府的那些惡習帶過來,壞了我們淩府的名聲。”
一旁的三姨太急忙附和:“老夫人教訓的是,就算是老夫人也從來沒有對著這院子裡的下人又打又罵,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我淩府待下人呢。”
老太太正道:“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我也不可能坐視不管,你進我們淩家的門時也是背過家訓的,劉管家。”
劉管家急忙上前道:“老夫人。”
“既然夫人打了這下人二十個耳,你就原封不的把這二十個耳還給。”老太太中氣十足,說話的聲音著當家主母的威嚴:“每一個掌都要響,有一個不響就扣你半個月的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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