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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枝》第 9 章(一箭封神!...)

第九章

前世明鸞救謝長珺出馬場時,只知他騎湛,再烈的馬兒也能被他馴服。

后來謝長珺在一次春獵中,一箭中半空撲向的一只野狐,彼時并未細想,只覺得自己眼果然好,現在回想起來,在馬場長大的馬奴有那樣的箭,竟藏拙至今無一人知曉,可見心思何其深沉。

明鸞此話一出,明帝還未表態,皇后便已開口詢問:“你可會箭?”

這可真是將謝長珺在案板上煎熬。

都城已然分兩派,以薛靈運為首的世家一派,另一派,則是以皇后為首的寒門一派,朝中許多重臣皆出自寒門,大半都由皇后提拔,世家門閥在朝堂上早已說不上什麼話,只不過近些年來邊關戰事四起,國庫吃,世家們捐獻了不銀錢,這才得以有息之機。

謝長珺不過一馬奴,份卑微,暫且不提是贏是輸,讓他去比騎,就已是在打那群世家子弟的臉。

“奴略懂一二。”

“既然略懂,那就去和他們玩玩吧,不要辜負陛下和本宮的期。”

皇后此言,便是只許贏不許敗了。

明鸞笑著起,“是!”

待到明鸞與謝長珺走后,陛下這才愁眉苦臉看向皇后,“皇后,過了,這又是何必呢?他一介馬奴,騎湛,那箭還能比得過薛靈運那小子?更何況他份卑微,你這不是存心辱嗎?一個騎比賽而已,別真的傷了咱們和世家的和氣。”

“我倒覺得母后做得沒錯,這群世家子弟,太放肆了,也該敲打敲打了。”

陛下看著騎場中慶賀的世家子弟,重重嘆了口氣,到底沒再多說。

歡聲笑語一片,薛靈運那一箭封神,箭靶中心已被箭矢滿,堪堪只留下中心一點的位置,說是銀針都不進有些過了,但也差不多,可偏偏最后那一箭正中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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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兄,我記得你一年前還是個只會詩作賦的文弱才子,這才一年,你的騎竟如此進,著實令我汗。”

薛靈運故作謙遜:“任兄謬贊了,祖父曾言,如今邊關戰,百姓流離失所,若我等只會詩作賦,于國而言又有何用,再者,聽聞都城中不乏像寧兄這等武藝高強的將門之后,是以來都城前祖父日夜督促,讓我也學一學,別丟了關中薛氏的臉。”

此言一出,寧錚為首的一群人臉更是難看。

一年的時間便已將騎練到如此境界,實非常人所能及,被薛靈運一頭,實在憋屈!

“有什麼好得意的,一場騎而已,”驕矜自傲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一襲淺綠,繡有寶相花圖案,并以金線點綴襦子冷冷著幾人,“寧錚在擒獲匪首之時,你們還在暖室里詩作賦呢!”

是陛下的四公主明姝,惠妃之,從小居于宮中被惠妃養長大,其母惠妃在陛下還是藩王時醉酒臨幸的一名買酒,姿上乘,被陛下納了后宮。

相比于明鸞喜好騎,被惠妃教養長大的明姝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只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大抵公主都這樣,子驕縱,都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見過四公主,”薛靈運淺淺行了個禮,“四公主所言極是,像寧兄這種孤一人深匪窩,擒獲匪首而言,今日我不過僥幸贏了寧兄一局,實在算不得什麼。”

四公主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

側的寧錚眉心微皺,顯然并不贊同四公主此番言論。

“四公主……”

還未等他說完,明鸞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四姐姐,你也來了?”

明姝撇了撇,極不愿朝明鸞去,皮笑不笑看著,“阿鸞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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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姐知道我的,哪里有熱鬧哪里就有我,倒是四姐姐,不是一向不喜歡來這種地方嗎?四姐姐快過來些,別馬兒弄臟了四姐姐的襦。”

明姝似嗔似怒,“你可真討厭。”

全都城誰不知道四公主明姝心儀寧國公府的寧錚,有寧錚出現的地方,必然有明姝的影。

前世明姝如愿嫁寧國公府,只是婚后生活并沒有如明鸞想象中的那般如意,每每見到明姝,就好像見到了一朵花兒從盛放到枯萎,寧錚是個好將領,但絕非一個好丈夫,他不喜歡明姝,眾所皆知。

直到后來寧錚奉命出兵邊關,五月傳來戰死的訊息,明姝亦在同月死于難產。

四公主注意到明鸞后的男子,十分眼生便問了句:“他是誰?”

“四姐姐,他謝長珺,從前是馬場的馬奴,剛才被父皇欽點去馬監馴馬,父皇想著今日既是騎比賽,他從小與馬為伍,自然也通騎,所以讓他來和薛公子比試比試。”

“什麼!”薛靈運后幾人面不忿,“他區區一個馬奴,怎配與我們相提并論!我要上奏!我要求見陛下!”

“對!我們要上奏,要求見陛下!”

明鸞失笑,“上奏?你們以為自己是史臺的史,有風聞奏事的權利?他是陛下欽點,欽點便是口諭,你們如此群,是想違抗圣意還是,怕了?”

激將法一出,可真是捅了馬蜂窩,你一言我一語地不忿,倒是薛靈運,鎮定自若安后的世家子弟,“既是陛下欽點,恭敬不如從命,請。”

薛靈運翻上馬,不遠有侍衛送來一匹棗紅的烏孫馬。

明鸞低聲道:“去吧,莫要辜負我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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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謝長珺翻上馬,手接過一側侍衛遞來的弓箭,他握韁繩,快馬飛馳朝騎場奔去。

薛靈運率先抵達,穩坐馬背之上拉滿了長弓,對準不遠的箭靶,快準狠沒有毫的猶豫,箭矢正中箭靶,下一瞬長箭于他耳邊破空而來,竟一箭將箭靶上薛靈運中的長箭劈開。

但也只這一箭,謝長珺便不再拉弓。

直到薛靈運出第二箭,他才將弓拉滿,如上一只長箭般,將薛靈運的長箭劈開,釘在箭靶上。

如此反復,第五箭時薛靈運臉明顯有些許的沉,他拉滿長弓,箭矢如流星出,正中靶心。

五箭定輸贏,但此時此刻,即便薛靈運五箭都正中靶心他也輸了,不止輸了比賽,連臉面也輸得一干二凈。

謝長珺在馬背上飛馳,右斷骨疼痛難忍,他額上冷汗直冒,卻依然坐穩馬鞍,拉起長弓,箭矢對準了箭靶靶心

這一箭他停留了片刻,豁然將長弓拉滿,出的長箭仿佛于半空中劃出一道金芒,只聽嗖得一聲,箭矢直直劈開薛靈運的長箭,穿靶心。

早在謝長珺第一箭出時,那群世家子弟的激憤之言便已消散在邊,一個個出難以置信的表看著騎場上的一切,怎麼也沒想到,被譽為世家第一人的薛靈運,竟輸給了一介馬奴,而且還輸得這麼慘!

不止是世家子弟,就連明鸞也沒預料到這一場景。

知道謝長珺能贏,但從沒想過他竟會贏得如此漂亮!

這哪里是贏,這簡直就是將這群世家子弟的臉摁在地上踩,一點臉面都不留。

寧錚目睹這一切,饒是他在軍中見過不神箭營的神箭手,也不由得嘆:“好厲害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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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珺不辱使命乘勝歸來,下馬單膝跪倒在明鸞前,“奴幸不辱命。”

明鸞克制著角的笑意,“起來吧。”看向不遠的薛靈運,高聲道:“什麼一箭封神,這才一箭封神!是不是啊薛世子?”

薛靈運此大辱,臉上風輕云淡的表再也維持不住,臉沉朝外走去。

明鸞帶著謝長珺回高臺下面圣。

有侍衛已將比賽場中的形說與陛下聽,若非大庭廣眾之下,陛下真要親自下高臺,好好看看這個奪得第一的馬奴,究竟是何模樣。

“好啊!好啊!沒想到我大周人才輩出,一個小小的馬場,竟然出了此等人才!賞!朕必是重重有賞!”陛下高興至極,這段時間以來因那群世家子弟而生的霾一掃而空,“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朕能答應的,朕都答應你。”

謝長珺垂首恭敬道:“奴并無所求,能從一介馬場的馬奴,去馬監為陛下養馬,是奴的萬幸。”

“哎!你有如此才能,怎能只做一個小小的馬奴,既然如此,朕就封你為監馬,朕的馬從此就給你了,半個月后的春獵,你同七公主一同出席!”

謝長珺下跪領旨:“臣謝長珺,領旨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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