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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糖》第16章 第16章

 梁祝的太深厚、太沉重、太悲壯。

 幸好定曲不是《梁祝》。

 一曲終了, 姜臨晴和池翮說起,這段關系里尤為重要的信息。

 兩人不問過去和未來,不談

 池翮果然如想象的一樣, 聽到不走心,笑得和一樣。他甚至在經過便利店的時候, 問:“要不要吃冰淇淋?”

 姜臨晴不免又問:“誰出錢?”

 池翮:“當然是你。錢之外的事,由我負責。至于錢,是你的責任。”

 一句話,道盡了他們的利益關系。

 姜臨晴也有愉悅的時候。

 下午,一批新的料進來, 說:“你幫我搬一下。”

 池翮問:“你買男人是為了這事?”

 姜臨晴點頭:“是啊。大學的時候,我搬過兩回宿舍,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箱子特別多,但我沒有男朋友幫忙。”

 “你們班男生一個都不幫?”

 “男生也要搬, 他們自顧不暇。除非真的是男關系, 才會過來。”

 池翮站在咖啡店門口等著卸貨。

 姜臨晴坐在桌邊。

 池翮連當苦力都是養眼的。有諸多的憾,但在這個時候, 覺得上天待不薄了。

 對池翮, 有一種掌控的自在。從未有過的。

 池翮笑著和貨車司機說了些話, 走進來。

 三月的天,三月俊俏的臉。臉上的汗,他沒有

 看著汗珠順著他的眼角下來。他的長睫像一把扇子, 扇了兩下。

 扇不風。

 他就是風。

 姜臨晴第一次對男人流出明目張膽的欣賞。

 以前那些青春愫, 全部藏匿起來, 有了苗頭就使勁按下去。因為那人不是的男人。

 對自己的男人才允許目不轉睛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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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翮沖笑了笑。

 給他一張紙巾:“全是汗。”

 “工作賣力。不是你讓我干的嗎?”他不, 用紙巾一下一下按著, 把汗珠浸在紙巾里。

 臉干凈了,笑容卻變得朦朧。他低腰,雙手撐在桌子,傾

 姜臨晴仰起頭:“不會干了苦力活,又要向我討獎賞吧?”

 “獎賞啊,你給不給?”

 “你想要什麼獎賞?”

 池翮的勾了勾,臉靠得越發近了。

 到了的警戒范圍。不自覺地繃肩膀,直腰背。覺得后頸僵得不了。

 池翮更低下來,再低:“你說,我想要什麼獎賞?”他的氣息拂過來。

 暖暖的,但燙起更高溫度。的臉紅一片。

 他的姿態像極了要吻

 姜臨晴想喊出一個“停”。

 沒出口,池翮已經停了。他問:“想親嗎?”

 不敢開口,怕自己的話噴到他的臉,可能他就沖了。

 意外的是,池翮撤走了。他側頭在的左耳邊說:“想親的話,要加錢的。”

 留下一個面紅耳赤的

 池翮去了吧臺。

 姜臨晴迫自己回到工作狀態,和他說正事:“對了,你是怎麼認識彭寅的?”

 彭寅是一個有追求,能時刻剪斷理的藝家。好比今天,他說,這里不能開窗,那里不能通風。微風擾了香氣。

 姜臨晴不妥協。他進一步,退一步,又進一步,他再退一步,這才敲定了方案。

 苛刻的彭寅,卻對池翮另眼相待。

 池翮過來,很久不說話。

 姜臨晴不是很愿意承認,自己和他達了某種默契。竟然明白他是何用意。的錢包里剩下三十二塊,全部給了他。但是作就不如遞兩張百元鈔來得瀟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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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翮說:“以后用網絡支付吧。”

 “哦。”還是喜歡遞錢這個作。

 “我和他認識是機緣。他以前在國外做定制香水,就是現場調香。顧客提出要求,他在兩個小時作品。他在國外是出名的大師了。后來因為一個顧客吹求疵,彭寅不痛快,辭了職。而且他家中有事,就回國了。他對香氣有天生的敏銳,閑著沒事,調了幾款香水,這才開始考慮做香水品牌。”

 姜臨晴點點頭:“聽你這麼說,你和他很?”

 “他說過幾句,我以上的話只是復述。”池翮數著錢,“收了錢,沒辦法,我就把他的話一五一十轉達給你。”

 姜臨晴看著他的作:“你這麼財迷,為什麼甘心在這里當服務生?”

 “我甘心嗎?我不甘心啊。”池翮把錢裝進口袋,“我不是去小,被你逮住了嘛。”

 “嬉皮笑臉。我說真的,你要正經起來,否則我擔心你將來被警察帶走了。”

 “好害怕啊。”池翮敷衍地說,“幸好有你。”

 *

 將到傍晚,向蓓聯系上姜臨晴,說買了一大包,要上姜臨晴的公寓打火鍋。

 工作忙完了,姜臨晴沒有等到六點,說要先走。

 池翮,一個沒有生意的咖啡館服務生,坐在吧臺玩了好久的游戲。

 他斜斜靠在椅子上,聽到的話,坐正了:“說好了,包我三個月食住行,這才第一天,你就始終棄走了?”

 “我朋友約我吃飯,今晚你就一個人吧。”不能第一天就把男人帶回家,得有一個培養的過程,培養邊多一個人的習慣。

 給他發了一個紅包:“我先走了。”

 收了紅包,池翮畢恭畢敬地把送出門外,正要為攔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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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我坐地鐵。”

 “為什麼?”

 “要省錢。”

 他笑笑:“因為我?”

 “養了你,負擔重。”但是他聽話的樣子中了的意,“我走了。”

 姜臨晴向外走一段路,回頭。

 池翮還站在門口,向綻放無敵的笑容。

 萌生了奇妙的荒謬的過去從未出現這樣的男人。想象自己和他將來飛狗跳的生活,期待極了。

 *

 向蓓早就站在門外了。買了海鮮、牛等等,裝到一個大大的購袋,再掛到門框。

 見到姜臨晴,向蓓解下了購袋:“呼,回來啦。我可壞了。”

 “你怎麼不在你家等?”姜臨晴找鑰匙,“站很久了吧。”

 向蓓:“我那里樓上水,還沒修。正用盆子接水呢,看著就煩。人不順的時候,放屁都能砸中腳后跟。哎呀,啊,中午在工作室連一口飯都沒吃。”

 姜臨晴:“你去了工作室?”

 向蓓:“是啊。工作室我也有份的,我去練習理所當然,那兩個人不敢趕我。”

 姜臨晴開了鎖:“你和樂隊的人還沒和好?”

 “不是完全沒話說。就是見著了忍不住冷嘲熱諷唄。”向蓓進來,自顧自拎著東西進廚房,“他們倆朋友之后,人乖順了,野馬歇息了,但沒了闖的干勁。”

 樂隊的兩個男人比向蓓大五歲,正是家立業的年紀。

 姜臨晴跟過去廚房:“向蓓,我不了解音樂。不過,我知道你對音樂懷有很大的夢想。為了夢想去拼搏,我支持你的。”

 向蓓笑了:“你這麼無條件支持我,我覺得我以前攔著你去酒吧,太苛刻了。”

 “以后我不去了。太吵了,耳朵震得不行。”

 “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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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臨晴點頭。

 向蓓又問:“上次你說的那個男人,了沒有,做安全措施了嗎?”

 “沒。”姜臨晴低了低聲。

 “為什麼?”

 “出了意外。”

 “哦,男的不行啊?”

 “我退了。我以前沒想過這種荒唐事,我以為可以。但是吧,完全不了解的兩個陌生人,還是太尷尬了。”

 “談去什麼酒吧?酒吧哪有好男人?你能懸崖勒馬就行。”

 懸崖勒馬嗎?沒有。池翮也是一個危險的男人。

 向蓓打開袋子:“我買的蝦,不知道還活著不?”

 姜臨晴接過來:“我來吧。”

 葷食主義者向蓓,烹飪水平非常差勁,就連煮火鍋,也覺得自己配的醬料不如姜臨晴的手藝。

 姜臨晴炒了蔥姜蒜,搭配醬油。

 向蓓聞一聞,發出贊嘆聲:“我如果是男人,肯定要娶你。”

 姜臨晴打開電鍋:“過來吃吧。”

 向蓓要煙,想了想,左手剁右手:“煙。”太淡,拿了幾罐啤酒,問,“你喝不喝?”

 “我酒量差。”

 “是啊。但我又想到,你如果不練酒量,我每次和你吃飯,只能我一個人喝悶酒。”向蓓說,“我第一次喝酒,嗆了一晚上。現在臉不紅氣不了。我今天買多了,有你的份。這個牌子味道有點甜。”

 姜臨晴啜了一口,是比較甜。

 席間,向蓓接了個電話,是樂隊的人。不意外的,和對方吵了兩句。這酒不喝了,改煙。吐了幾口煙,向對面。

 姜臨晴才喝沒幾口,就面緋紅,頭重腳輕。

 向蓓笑起來:“我如果是男人,肯定要娶你。可惜我不是。你想談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個吧。”

 姜臨晴睜開眼睛:“我不要男朋友,我就是玩,不負責任的。況且,你說你認識的男人都不靠譜。”

 也是,那些男人都是狐朋狗黨,不值一提。向蓓問:“你有沒有喜歡的男生?”

 姜臨晴笑了,笑得天真:“有啊,喜歡的要珍藏在心里,只可遠觀不可玩。”

 “膽子太小。”向蓓說,“你人漂亮,脾氣好,如果鼓起勇氣沖過去告白,早就了。”

 姜臨晴趴在桌子,閉上眼睛。犯困的腦子里有些回憶。

 是有過勇氣的。給楊飛捷寫過一封信。在他出國以后,在輾轉難眠的一個夜里。發到了他高中的郵箱。

 他一直沒有回復。

 也許他沒看見郵件,也許他換了郵箱,也許……他讀完了信,卻假裝不知。總之,石沉大海了。

 表白是風險投資。功和失敗的幾率各占一半。功了皆大歡喜。一旦失敗,就尷尬得老死不相往來了。

 酒再甜,依然伴隨辛辣。

 暈乎時,姜臨晴想起彭寅說的前調,中調,后調。香水是講求后勁的。

 既然想起彭寅,不免再想到那位邀請的“貴客”,池翮。

 *

 早上,姜臨晴驚訝地發現,昨夜凌晨兩點半,和池翮有一通語音通話,長達十二分鐘。

 是打過去的,但完全沒有記憶。

 姜臨晴剛出門,又收到劉倩的消息。

 劉倩的家和咖啡館,從東到西橫了半座城。這兩天的工作量很,不想來回奔波,于是和姜臨晴商量。

 姜臨晴也有私心。池翮在咖啡館,如果劉倩見到他,指不定編排出什麼風月故事。

 姜臨晴:“我去就行了。”

 劉倩:“謝謝。”

 破天荒的,池翮早早到了咖啡館。他像是沒睡醒,半搭眼皮,渾卸了一勁。

 “早。”姜臨晴站到他的面前。

 醉得糊涂之前,有想起他。但想到的是什麼,了。就連向蓓什麼時候走的,也不記得。

 “大金主,早。”池翮懶洋洋的。

 “你今天好早。”

 “是啊,失眠。”見過來,他彎起一抹笑,“大金主半夜擾我,之后我就睡不著了。”

 咳兩下:“應該是我不小心,按錯了。”

 “是嗎?”池翮站起來。可能是因為高,他雙手袋,眼皮一垂,氣勢迫人。

 姜臨晴故作自然:“我跟你聊什麼了?”

 他輕笑:“想聽啊?”

 “日常小事?”

 他點頭:“嗯,日常的。”

 試圖從腦海里出那十二分鐘的記憶,然而,一片空白。“肯定日常啊,不然我還能跟你聊什麼?”

 “你讓我。”池翮低頭,“給你說土味話。”

 姜臨晴瞪了瞪他:“你不要胡說。”

 “你不承認啊?”

 “誰信你胡言語。”

 “我就猜到會遇到職場陷阱,所以我認真工作的時候,錄音留了個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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