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蘇妙妙真的跟謝景淵打車去了天際大廈,與小伙伴們在烤魚店吃了一頓非常味的烤魚。
蘇妙妙帶了挎包,等吃飽喝足想起來要付錢的時候, 謝景淵已經提前買單了。
兩人在一起的話, 無論做什麼都是謝景淵付錢,蘇妙妙習慣了, 也沒有多在意。
傍晚蘇明安先回家。
蘇妙妙取出錢包里的一千塊錢, 還給爸爸。
道長已經是賺過幾十萬的人了,蘇妙妙卻還是一個覺得一千塊錢燙手的準高中生, 這麼多錢, 就該給爸爸媽媽保管。
蘇明安看著兒手里的鈔票, 猜測問:“午飯景淵買的單?”
蘇妙妙:“是啊。”
蘇明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去廚房待了會兒, 將晚餐要用的食材先整理出來,腦袋里的思緒也整理的差不多了。蘇明安重新走出來, 將兒到餐桌這邊,準備來一場父談話、金錢教育。
“妙妙,景淵跟你一般大,也還是一個學生,他的零花錢都是謝叔叔、給的,你不能總是花他的錢。爸爸有錢, 你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可以跟爸爸要,不能隨隨便便花其他男人的錢, 知道嗎?”
蘇妙妙:“為什麼?”
蘇明安嚴肅道:“因為拿人手短, 你接了別人的好, 對方就可以利用這件事跟你談條件, 最后算起來真正吃虧的反而是你。錢,咱們只能用家里的,或是將來自己掙的,用別人的心里都不踏實。”
蘇妙妙:“嗯,我記住了。”
蘇明安還以為兒會很難接道理,沒想到這麼順利就解決了。
他欣地了兒的頭,看著桌子上的一千塊錢道:“那你找機會把吃烤魚的錢還給景淵,就說是你請客。”
蘇妙妙點點頭。
第二天爸爸媽媽上班去了,蘇妙妙睡好吃好,來1002找謝景淵。
陶也不在家,謝景淵站在門口,一副沒想邀請蘇妙妙進去的意思:“有事?”
蘇妙妙從口袋里出錢,說出來意。
謝景淵知道蘇明安想教兒正確的金錢觀,他也支持,道:“一共五百多,你給我五百好了。”
蘇妙妙臉上的安靜與乖巧消失了,難以置信地著他:“道長好小氣,你還真要啊?”
爸爸說不能隨便花別人的錢,蘇妙妙真的記住了。
問題是,謝景淵哪里算什麼外人?
是清虛觀的貓,他是清虛觀觀主,供養是應該的!這是有爸爸媽媽照顧,不然的食住行都該由謝景淵負責!
謝景淵看著亮晶晶的眼睛,無奈道:“不想給就算了。”
蘇妙妙就不想給,叮囑他道:“如果我爸爸問你,你就說我已經給你了,五百塊。”
謝景淵敷衍地嗯了聲。
蘇妙妙轉就要離開。
謝景淵忽然問:“那五百塊,你準備做什麼用?”
蘇妙妙回頭,瞪著他道:“我要自己藏起來,萬一哪天你不管我了,爸爸媽媽也不要我了,我好歹還有錢買吃的。”
謝景淵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貓妖一旦有了自立門戶的心,的心就會越來越野,總有一天會跑掉。
在這個世界,謝景淵那些束縛妖的手段都沒有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一直待在視野之。
“你自己藏,容易被叔叔阿姨發現,不如給我,我替你保管。我會記賬,將來你要用了,我一分不差的給你。”
謝景淵提議道。
蘇妙妙警惕問:“你會不會賴賬?”
謝景淵目平靜:“修行之人,不打誑語。”
蘇妙妙就信了,往1002里面走:“我要看你記賬。”
三分鐘后,蘇妙妙帶著剩余的五百塊錢,心滿意足地回了家。
.
轉眼到了周日,八月二十九號,高一開學前的最后一個周末。
上午十點左右,蘇明安開著家里的SUV,載著謝景淵、陶、唐詩薇、蘇妙妙前往謝榮、喬麗麗共同生活的別墅。
人們坐在后面。
唐詩薇坐在中間,左邊是兒,右邊是陶。
跟陶聊天:“妙妙不懂事,每次見到瀾瀾總會吵起來,我都不好意思了。”
陶哼道:“你跟我說這種見外話做什麼,我喜歡妙妙可比喜歡瀾瀾多,瀾瀾那孩子,被爸爸媽媽寵壞了,養出了大小姐脾氣,哼,哪次不是先招惹的妙妙?我看妙妙好的,就是要懟回去,不那份氣。”
唐詩薇:……
蘇明安開玩笑:“原來妙妙不肯吃虧的勁兒都是跟您學的。”
陶很驕傲:“就該這樣,我一手帶大的孩子,喜歡吃什麼都不能吃虧。”
蘇妙妙真乖乖地讓謝文瀾欺負,都要生氣的!
一路說說笑笑,謝家的別墅到了。
兩家聚會,謝榮特意空了一天的行程,在客廳里看到蘇明安的車開進來,他上喬麗麗、龍胎一起出來迎接。
“!”
謝文瀾穿了一條白的公主,白蝴蝶似的跑到陶面前,撒地抱住了陶。
與此同時,挑釁地看向走在旁邊的蘇妙妙。
謝文瀾從小就嫉妒蘇妙妙,、大哥都喜歡蘇妙妙比喜歡多,這當然是蘇妙妙的錯!明明是外人,為什麼要來跟搶搶大哥!
“哎,天怪熱的,快松開松開。”陶是真覺得熱,扶著謝文瀾的肩膀讓站好。
謝文瀾又把這當了不喜歡的證據之一。
“妙妙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喬麗麗同蘇明安夫妻倆打完招呼,笑著夸蘇妙妙道,“又漂亮績又好,真人羨慕。”
想當初喬麗麗剛懷孕的時候,面對謝景淵、蘇妙妙這兩個可的孩子,還憧憬自己也能生出一對兒同樣可的龍胎。
結果呢,如愿得了龍胎,可親生的龍胎,無論容貌還是績都遠遠不如那兩個孩子。
謝景淵也就罷了,蘇妙妙的績完全是謝景淵幫忙輔導給提上來的,謝景淵有這樣的耐心,卻不肯輔導親弟弟親妹妹!
為了培養龍胎,喬麗麗早想把謝景淵、陶接到別墅了,偏偏祖孫倆都不愿意!
喬麗麗就討厭上了蘇妙妙。
都怪蘇妙妙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小小年紀就迷住了謝景淵,否則謝景淵有什麼舍不得的?別墅不比老房子好?
心里不喜歡,喬麗麗對蘇妙妙表現得再熱,都明顯的隔了一層。
陶對謝景淵道:“花園里有秋千,你帶妙妙去玩吧。”
謝景淵本就不喜歡應酬,上蘇妙妙走開了。
謝景澤、謝文瀾都跟了上來。
到了花園,蘇妙妙剛要走向樹蔭下的秋千,謝文瀾加快腳步跑了過去,占據秋千,得意洋洋地看著蘇妙妙:“這是我的秋千,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允許你玩。”
蘇妙妙看眼謝景淵,什麼都沒說。
秋千確實是謝家的,而答應過謝景淵,別人的東西,不也不搶。
“要玩網球嗎?”謝景淵問。
蘇妙妙眼睛一亮,喜歡球類運,特別是網球。
謝景淵穿的是休閑服,蘇妙妙穿的是牛仔短與白T恤,正適合打球。
別墅里有兩個網球球場,謝景淵讓管家去拿球拍來。
謝文瀾從小學開始就練了網球,瞥眼蘇妙妙的細胳膊細,認為蘇妙妙這種普通家境的學生本沒有機會經常玩網球,技肯定不行。
“要比賽嗎?”謝文瀾挑釁地對蘇妙妙道。
蘇妙妙:“比什麼?”
謝文瀾:“爸爸送了我一對兒鉆石發卡,肯定也送你了吧,咱們就比這個,如果我贏了,你把你的發卡給我。”
蘇妙妙:“你輸了,你的給我?”
謝文瀾:“當然。”
蘇妙妙再次看向謝景淵:“可以比嗎?”打賭,可不是搶。
謝景淵點點頭。
蘇妙妙、謝文瀾都很高興,都對對方的發卡志在必得。
謝文瀾還特意去換了運服,戴上了網球帽,握拍的姿勢十分專業。
謝景淵、謝景澤并肩坐在觀賽席上。
謝景澤:“大哥,你覺得他們誰會贏?”
謝景淵:“不知道。”
網球場上,謝文瀾姿勢標準地熱著,對面的蘇妙妙只是一不地看著。
謝景澤想,雖然蘇妙妙要大一些,可打網球是需要技的,多半是妹妹贏了。
熱結束,謝文瀾發球了。
拿過小學生網球比賽的獎項,這一球同時備了速度與力量。
蘇妙妙只是跑過去,在網球彈起來后用力一揮。
“砰”的一聲,青綠的小球以謝文瀾來不及反應的速度落地,再快速彈開。
謝景淵漠然報分。
謝文瀾被蘇妙妙的反擊驚到了,同時也被激起了更強的勝負。
然而無論謝文瀾發出什麼樣的球,都會被蘇妙妙打回來,而蘇妙妙的球,謝文瀾就是到了,力量也不足反擊。
比賽毫無懸念地結束了,蘇妙妙勝。
蘇妙妙開心地看向謝文瀾:“發卡給我。”
謝文瀾咬牙,氣急敗壞地道:“給就給,更好的我都有,才不稀罕這種便宜的。”
跑回自己的房間,氣鼓鼓抓起那對兒其實很喜歡的鉆石發卡,再裝作滿不在乎地塞給蘇妙妙。
蘇妙妙手心托著發卡,低頭聞了聞,走到謝景淵邊:“有味道,道長幫我洗干凈。”
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沒有他人氣息的東西,尤其是不喜歡的氣息。
謝景淵接過發卡,走開了。
謝文瀾氣得直跺腳!
蘇妙妙揮揮網球拍,問:“你要跟我比別的嗎?”
謝文瀾已經領教了的厲害,哪里還會再比,氣呼呼地去找爸爸媽媽告狀。
謝景淵洗干凈兩只發卡,還給蘇妙妙。
蘇妙妙再聞,聞到了淡淡的洗手味,檸檬香,比謝文瀾的氣息好聞多了。
馬上將發卡戴在頭上。
謝景淵沒說什麼。
謝文瀾自取其辱,就別怪貓拿彩頭顯擺。
種田,亦可以成爲梟雄。即是梟雄,自應該活出一段捨我其誰的人生。且看一頭孤狼,如何在亦農亦梟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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