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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愿》第5章 第 5 章

 第五章

 次日,呂濡功的起晚了,鬧鐘響了好幾遍竟然都沒聽見。

 這全要歸功于嚴斯九。

 昨晚和嚴斯九玩牌玩到快十二點才睡,這倒不是重點,平時宿舍姐妹夜聊時也經常會聊到半夜。

 重點是,嚴斯九玩牌從來不白玩,總要有點彩頭。

 但面對呂濡一個上大學的小姑娘,玩錢沒意思,喝酒不太合適。最后折中了一下,嚴斯九輸了喝酒,呂濡輸了喝水。

 看起來像是占了便宜,可等睡下后才發現——才不是!

 嚴斯九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嗎?

 前半夜,差不多每隔一小時,就要爬起來去一次衛生間。

 到了后半夜總算迷迷糊糊睡著了,夢里卻碎片式的閃現今天在浴室里見到的那一幕——氤氳的水汽模糊,玫瑰海鹽香氣彌漫,男人的軀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在夢里也將人撥的口干舌燥。

 這一夜,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折磨下,呂濡就沒怎麼睡著過。

 呂濡昏昏沉沉的爬起來,草草洗漱完,頭發都沒來及扎,匆匆跑下樓,臨出門前才想起來服沒拿,又轉回來來蹬蹬往樓上跑。

 在樓梯口差點撞上正要下樓的嚴斯九。

 他穿著昨天的那浴袍,頭發凌,神困倦,看起來也像是沒休息好。

 呂濡沒料到他這麼早就起了,腦中閃過夢里的旖旎畫面,臉一熱,不敢和他對視。

 嚴斯九起床氣發作,不悅道:“跑什麼?”

 男人嗓音低沉,帶著剛睡醒時的啞。

 呂濡解釋:【去學校,快要遲到了。】

 嚴斯九皺眉,抬腕想看時間,發現沒戴表,俯靠近呂濡想看的手機:“幾點了?”

 男人獨特的氣息漫過來,拂過臉側,熱度明顯。呂濡耳尖一陣麻,下意識的想往后退,卻忘了自己還站在樓梯上,差點一腳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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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嚴斯九眼疾手快,一把扣住的肩頭,往懷里帶了一下,才沒有摔下去。

 “怎麼冒冒失失的?”嚴斯九沒好氣的說著,等站穩才從肩頭收回手。

 呂濡心口急跳,耳尖發熱,忙舉起手機給他看時間。

 瞥見時間后,嚴斯九明顯更不爽了:“這還不到七點,你上學都這麼早嗎?”

 呂濡暗自呼了口氣。

 七點鐘對嚴斯九來說可能是早了點,可對來說已經不早了。八點半有課,從嚴家去學校,坐公車要轉兩趟車,還要先回宿舍放東西,時間眼看都要來不及了。

 沒有解釋,只仰臉看著嚴斯九,不明白他為什麼也這麼早起。

 嚴斯九擰眉看了片刻,抬手上太,像是想起了什麼,丟下一句等我,然后轉又回了房間。

 呂濡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雖然著急,卻也只能耐著子等他。

 等了十多分鐘,嚴斯九才從房間里走出來。

 男人一掃剛才的倦,墨綠的休閑款襯衫搭淺灰,白搭在臂彎,很有種復古,讓人眼前一亮。

 呂濡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他好像總能把一些難以駕馭的穿出貴氣。

 嚴斯九走到邊,低頭瞥,突然道:“昨晚送來的服沒有喜歡的?”

 呂濡有些茫然的搖頭,嚴斯九的審向來不俗,他送來的服就沒有不好看的。

 嚴斯九的視線落在上,聲音明顯不虞:“那怎麼不穿。”

 呂濡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上的棉服,有了不好的預

 果然,不等回答,嚴斯九就說:“這服看你穿好幾次了,別穿了,昨天送來的應該有件綠的大,換那個。”

 呂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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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平時重新換一套也沒什麼,可今天要來不及了呀。

 【可我快要遲到了……】

 但嚴斯九在穿著上原則很強,不打算通融,直接催:“那還不快點?”

 這是快點的問題嗎!

 呂濡下意識的鼓了下臉頰,隨后選擇屈服了。決定等下打車走算了。

 嚴斯九記得沒錯,昨晚徐助理送來的服中是有一套墨綠里搭配米白的繡花針織衫和羊絨直筒群,很好看,也很適合現在的天氣。

 好是好,就是……和嚴斯九今天穿的這像是裝。

 呂濡咬著猶豫不定,最后眼看時間快要來不及了,只好一咬牙換上。

 開門走出來,呂濡低垂著眼睛不敢看嚴斯九。

 嚴斯九倒是很滿意,上下打量幾番后還贊揚了一句“還行”。

 呂濡輕呼一口氣,跟在他后下樓。

 -

 車庫里綠涂裝的歐陸GT車燈閃了下,嚴斯九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呂濡才明白嚴斯九讓等他的用意。

 他要送去學校。

 車子疾馳,穿越早高峰的市區,駛向位于城南的江城大學。

 呂濡沒想到嚴斯九早起是為了送,有些意外。

 嚴斯九是很怕麻煩的一個人,平時席景瑜差使他開車送自己外出逛街都會被他無拒絕,更別提其他人了。

 呂濡想起嚴斯九第一次送上學的景。

 三年前從云城轉學到江城實驗附中,第一天去學校報道,原本是嚴伯父,也就是嚴斯九的父親嚴巍要送去學校報道,但當天嚴巍臨時有事,只好把給剛下飛機的嚴斯九。

 那天嚴斯九從國外回來,到家還沒來得及換服,就被塞了個大麻煩,實在是不怎麼愿。

 聽完父親的囑托,年輕男人皺著眉不應聲,面上的抗拒之不加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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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濡站在一旁,緩緩低下了頭,手指住書包帶。

 知道自己給別人添麻煩了。

 也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格難過的。

 可為什麼,眼眶還是忍不住的發酸呢……

 就在難堪快要將淹沒的時候,手上突然一輕——

 沉重的書包被一只修長有力的大手接了過去。

 “行吧,我送。”

 男人磁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語氣里著些許的無奈,似是權衡后的妥協。

 呂濡怔在了原地。

 嚴斯九一手拎著書包,一手抵上的后背,推著走出那令人窒息的難堪。

 從報道那天起,的人生好像就重新進了正軌。

 而了嚴斯九甩不掉的大麻煩。

 -

 早高峰擁堵,有車著急隊,還有車子不停按著喇叭,刺耳又鬧心。

 呂濡收回思緒,側眼看向駕駛座,男人側臉線條利落而完,抿著的線顯示著他的不耐煩。

 明明不愿的,為什麼還要早起送呢?

 忍不住的想。

 前方紅燈,嚴斯九踩下剎車,冷不丁的轉頭看過來,呂濡想躲已是來不及,視線直直的和他對上。

 男人眉梢略挑:“今天怎麼回事?一直看我。”

 明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話,呂濡還是免不了心跳一陣穩了穩心神,正準備問他為什麼要送時,一串鈴聲突然響起。

 呂濡抿住,看著嚴斯九接起電話。

 聽到九點半,南郊溫泉等信息時,呂濡臉上的熱度漸漸散去。

 哦,原來是和別人約好的。

 那大概是順路才會送的。

 輕呼了口氣,扭頭看向窗外。

 日冷淡,冒著綠芽和細花苞的樹梢在寒風中抖,這個城市剛綻放的春意放佛被一場雪冰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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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兩年前呂濡以高分考江大中文系,學那天是嚴巍和席景瑜親自送來報道的。

 嚴巍為人低調謹慎,考慮到呂濡的學生份,不宜太過張揚,特意開了輛黑的奔馳S級,嚴家車庫里最低調的一輛車。

 不過即便如此,車子從校園正門長驅駛直抵行政樓,還是引起了不人的側目。

 呂濡不想被關注被議論,所以后來每次嚴家司機接送上學,都在距離校園西門一百米的地方上下車。

 考慮到嚴斯九今天的這輛車格外張揚,呂濡特意提前了兩百米就要下車。

 嚴斯九懶聲說:“不是著急嗎?送你到宿舍樓。”

 呂濡不敢和他說真實原因,只好借口說要去附近的便利店買東西,嚴斯九這才打著雙閃把車停靠在路邊。

 呂濡下車時忘了拿包,嚴斯九降下車窗

 “急什麼?”他拖著尾音責怪道,“看看別落什麼東西,回頭再讓我給你送回來。”

 呂濡心想著就算有,也是不敢勞煩他送回來的,匆匆瞥了眼空空的副駕座椅,搖搖頭。

 嚴斯九像是想起什麼,手臂撐在車窗沿,探出半張臉和說話:“對了,周末老太太他們回來,別說我昨天回家了。”

 呂濡點頭應下,沒問他為什麼。

 嚴斯九對的乖巧很滿意,手探出窗外,在頭頂了一把。

 祖母綠的跑車轟鳴著駛車流,很快就消失不見。

 呂濡收回視線,轉過向便利店走,沒料到迎面撞見室友王茜茜。

 王茜茜一臉驚嘆的撲到邊:“小濡濡!剛才那是你男朋友嗎?”

 呂濡心中猛的一跳,耳尖瞬間燒紅。

 【不是不是!】

 手忙腳的反駁。

 王茜茜壞笑不已:“哎呀別害嘛,我都看見啦……”

 宿舍四人中,王茜茜最是活潑,也最藏不住話。

 短暫的慌窘之后,呂濡開始頭疼,想著該應該怎麼解釋才能不讓誤會。

 【真的不是】

 【他是我的一個親戚,順路送我的】

 呂濡拿出十二分的誠意,認真的解釋。

 王茜茜當然不太信:“什麼親戚啊,還你頭?”

 呂濡心跳已經平復下來。

 【哥哥。】

 并沒有說,是嚴斯九自己說的,只是妹妹。

 王茜茜將信將疑。

 呂濡用力的點頭,表示絕對是真的。

 長了一張單純又無害的臉,五沒有攻擊,一雙杏眼清澈發亮,認真看人時無形間就著一無辜,讓人不忍心懷疑

 王茜茜只掙扎了片刻就選擇相信,轉而興起來:“我靠你哥哥好他媽帥啊!看側臉就絕了,大帥比,帥到的那種!”

 呂濡被夸張的用詞逗笑,頰邊兩個小梨渦若若現。

 “你哥有朋友嗎??”王茜茜眼睛放,一臉興

 呂濡微怔,想起昨晚聞到的甜膩香水味,還有唐笙南朋友圈發的照片和視頻。俊男靚并肩一起點燃生日蠟燭,誰見了不得說一句般配呢。

 幾秒后,輕輕點了點頭。

 王茜茜雖然憾,但也表示理解:“也是,這麼帥的男人怎麼會沒朋友……”

 呂濡抿,輕輕笑了笑。

 一陣冷風卷過,不知什麼時候散開的頭發被吹到頰邊,呂濡抬手想要攏起來,探到腦后時神忽而一頓,邊笑意消失。

 壞了,扎頭發的發圈好像真的落在車上了……

 -

 周六,嚴巍和席景瑜從老宅回來,跟著一起回來的還有嚴巍的外甥謝苒離。

 謝苒離今年十六歲,在實驗附中讀高一,父母出國度假,就讓在舅舅家住一段時間。

 謝苒離很喜歡呂濡,每次一見面就會撲上來,花蝴蝶一樣在邊轉悠。

 呂濡也很喜歡這個活潑可的小姑娘。

 這天剛進門還沒走過玄關,就聽見客廳里傳來一連串的笑聲。

 謝苒離不知說了什麼,逗的席景瑜哈哈大笑。

 聽別人開懷大笑,自己的心也會變好,呂濡不由的彎起角。

 家中的張姨看到了呂濡,忙跑過來接手中的背包,熱道:“小姐回來了。”

 先生太太爺小姐,這些稱呼張姨是慣的了,呂濡只能盡力去適應。

 笑著點頭致謝。

 客廳里的笑聲暫緩,接著席景瑜含笑的聲音傳過來:“濡濡回來了,快過來看看是誰來了。”

 呂濡快步走過去。

 沒等走近沙發,一道靈活的影就竄了過來,抱住的手臂,甜聲喊道:“嫂子!”

 呂濡被這聲稱呼驚的笑意僵在邊,視線下意識的向沙發里的人看去。

 席景瑜年近六十,卻保養得當,看上去還很年輕,滿雍容氣派,端坐在沙發里,一看就是當家主人。

 笑容未變,只是秀眉微皺,嗔怪謝苒離:“怎麼又?不是和你說過嗎,濡濡只比你大三歲,你得姐姐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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