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騫說的不過是句打開對話的場面寒暄,心底并不認為喻寧真的會不認識他。
“你……不認識我?”
江曜騫問的有點艱難。
喻寧:“你沒數嗎?”
江曜騫:“……”
江曜騫:“我是你前老板。”
系統姍姍來遲地翻完設定:【江曜騫是天橫娛樂公司的老板,按照劇他應該出現在下一個重要劇點,對主英雄救。】
天衡娛樂公司就是喻寧解約的那家,姚佳曼白天說過,他們莫名其妙地把違約金退還了。
喻寧:“哦。”
………哦??
江曜騫覺得喻寧可能是還沒意識到事的重要,提醒說:“喻小姐收到退還的違約金了嗎?”
喻寧:“收是收到了。”
江曜騫的笑容再度展現:“那是我和喻小姐好的誠意。”
作為老板,以前江曜騫只知道有喻寧這麼個人,但總共也沒見過兩次,可以說是毫無印象。
這幾天熱搜上沸沸揚揚,全是喻寧相關的消息,他隨手點進去看了。
一開始,江曜騫覺得喻寧是想要劍走偏鋒的炒作,吸引眼球。得知是喻家的兒后,這想法也沒有改變。
近些年多的是富商兒來娛樂圈撈錢玩票,早就見怪不怪。
直到他看見了a大發的那段監控視頻。
喻寧的表現果決沉穩,聰穎敏銳,整個人看似隨意閑適,卻總能在關鍵時刻開口,句句都打到要點上。
和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看那段視頻的人,很難把視線從上移開。
“我的律師還以為是中間通出了什麼問題,在找原因。”
喻寧將紙巾扔進一旁的垃圾桶,作輕盈,那份全不在乎的恣意好似也融了的語氣中,“下次有這種事記得提前說清楚,不要平白給人增加工作量。”
江曜騫:“……什麼?”
是他聽錯了吧。
一般人這時候不應該是表達謝嗎?
喻寧瞥他一眼,沒有重復的意思。
江曜騫腦中的疑問立刻被拋到九霄云外,心尖仿佛被羽撓了一下,莫名地生出幾分求征服的意。
他不退反進,繼續攀談說明來意:
“喻小姐的事我都知道了,周菡萏會為的行為付出代價,但喻小姐大可不必為的錯誤承擔后果。退圈太嚴重了些,公司會為你保留位置,你隨時都可以回來。”
江曜騫說這話,純粹是給自己接喻寧找個正當理由。要是喻寧還在公司,不論有多演藝相關的活,他作為老板都可以隨時聯系。
喻寧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天衡娛樂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江曜騫自信滿滿地答:“當然。”
“那你們要小心一點了。”
喻寧語氣誠懇,“不允許員工辭職違反了《勞合同法》,如果每個員工都去告你,也是一筆不小的賠償了。”
江曜騫:“…………”
【急任務:請讓男二江曜騫認為你表里不一!】
喻寧:?
【原著中,江曜騫作為天衡娛樂的老板,場浪子,看慣風月。他識破了你的表里不一,為了主的護花使者,用自己在娛樂圈的人脈資源為主鋪路,是主頂流影后之路的重要助力。】
【江曜騫一直都對盲目相信你的男主很不滿,但因為喜歡主的私心,沒有說破這點。可當他看到主為此痛苦難過,他做了不推手,讓男主識破你的真面目,也讓男主一次次意識到主的重要。】
簡單來說,江曜騫走的是浪子回頭路線。
原本肆意風流的人有朝一日真心喜歡上了某個人,往日的手段技巧全都失效,想用私心把人留下,最后卻還是大無私地促了對方的。
系統:【這種人設可是很歡迎的!】
喻寧了然:又一個工人。
系統:【?】
系統:【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喻寧:浪子就該淹死在海里,回什麼頭。
【……】
草。
我忘了這個宿主不是一般人。
江曜騫也意識到喻寧不是一般人了。
隔著屏幕只覺得英姿颯爽又艷人,面對面才發現是一支帶刺的玫瑰,采擷的人稍有不慎就要被扎上手。
有趣。
果然與眾不同。
江曜騫不氣反笑,頗為開懷的樣子:“好,喻小姐說的事,我會多注意。”
喻寧:?他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系統:【啊這。】
系統正頭禿地四翻閱資料,它沒太搞懂男二出場就對炮灰白月表好,到底是怎麼個路數?
要知道從見面起,喻寧甚至沒給他一點好臉啊!
江曜騫說:“喻小姐要賞月,不如去花園里看得更清楚些,那里景不錯,也……不會有人隨意打擾。”
喻寧:如果我把他按在花園里暴打一頓,算不算表里不一?
系統:【……你冷靜一點!】
它真怕喻寧哪天擺著擺著,把自己擺沒了。
喻寧思索兩秒,點頭:“好啊。”
江曜騫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從窗邊往側門走,經過主廳。
喻寧四下掃了眼,沒看到傅景時的人影。
系統:【反派被酒莊主人請到樓上去看拍品了。】
怪不得江曜騫敢上來搭訕。
再浪的海王也沒有當著別人丈夫面ntr的。
一道人影從拐角躥出來,直沖著喻寧而來,試圖住的手。
“寧寧!”
江曜騫沒看清楚,條件反地出手推開了。
于是這聲呼喚的尾音高高揚起,變調了一聲驚恐的尖。
“啊——!”
范婉姝重重地摔倒在地。
江曜騫錯愕不已:“這……是個人啊?”
他手就要把人扶起來。
范婉姝:“……”
差點破口大罵,看清了是江曜騫,江家的三爺,頓時把話咽了下去。
范婉姝索也不起來了,就著摔倒的姿勢期期艾艾地開始表演:“寧寧啊,你妹妹從來也沒有和你搶過什麼,你何必要這麼對呢?不能放一條生路嗎?”
江曜騫試圖把拉起來,沒想到這人就賴在地上了。
“……”
怎麼個意思?
不起來,訛上我了是吧?
這里是主廳,不人的目都被范婉姝那聲哀嚎吸引過來。
江曜騫這輩子都沒對人過手,沒想到在今天被無地打破風度,還要慘遭圍觀,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位士,有話好說,地上涼,你先起來。”
江曜騫一臉虛偽的假笑,要是悉的人在邊,就能看出他耐心所剩無幾,等著私下里心思了。
范婉姝好不容易抓住傅景時不在現場的機會,怎麼可能會放過?
而且這事只有能做,事后說是婦道人家“心切”、一時急,大概就能混過去。喻偉忠早早地跑到另一邊去,想著結傅景時,本不會幫。
范婉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顧形象地哀切哭喊著:“現在你妹妹說了,什麼都可以不要,也可以向你求道歉,只求你放過我們母!家里的東西都是你的,我們絕不會搶。”
江曜騫聽出點意思,不再試圖把人扶起來,退回到喻寧邊:“你們家的人?”
“小三上位的后媽。”
喻寧隨口說。
江曜騫這下就全懂了。
他晦地掃過周圍,提醒喻寧:“全場人都看著這兒,你打算怎麼理?”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
豪門里稍微點消息出去,就是圈子里永遠忘不掉的談資。沒誰愿意把污糟事拿到面上來說。
范婉姝這一招就是拼著魚死網破。
侍應生拿著瓜子盤過來,瞧見這一幕都不敢靠近。
喻寧注意到他,招了招手。
“……您要的瓜子。”
侍應生大氣都不敢。
來兼職賺點外快,居然還能看見這麼勁的場面?
這瓜子托盤做的小巧,中間隔開,分兩個區域,方便放瓜子殼。
喻寧十分中意,對侍應生笑了笑:“麻煩你了。”
“!!”
侍應生無端激,“不、不麻煩!”
喻寧將托盤往江曜騫面前一遞:“吃麼?”
江曜騫:?
他看著喻寧這旁若無人的淡定姿態,忽然笑了:“當然要吃。”
看戲麼,和嗑瓜子多配啊。
大廳里的人狀似無意地朝著這邊靠攏。
范婉姝再接再厲,更賣力地哭訴:“上次回家你爸爸也被你氣得犯了高,你想要什麼,誰還會不給你?連你弟弟也被你帶得離家出走,到現在還不著家……寧寧,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為什麼要這麼趕盡殺絕!”
喻寧磕著瓜子,問:“依江總的眼,這演技夠得上出道麼?”
江曜騫還真思考了一下:“有點低劣,恐怕不能。”
他們談的聲音沒刻意放低,圍攏過來的人都聽見了這一語雙關的“低劣”評價,心照不宣地笑了。
外面的人不知道,一個圈子的太太們還能不知道麼?
范婉姝一個小三上位的人,不知道是哪個犄角旮瘩的破落出,素日里小人得志裝模作樣,腦子蠢得令人發指,沒半點豪門太太的風范大氣。
平常和來往大多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罷了,真要出點什麼事,誰不鄙薄一句“果然是個小三”。
唯有一個人跳出來替抱不平。
何詩晴走到范婉姝邊,將半扶起來,冷臉對著喻寧指責:“喻寧,你一直都是這麼欺負家里人的嗎?把人推到地上,還在旁邊說風涼話!”
江曜騫的臉沉了沉。
人是他推的。
喻寧的聲音在耳畔悠然傳來:“這個呢,江總覺得演技還過得去麼?”
江曜騫心底的郁氣霎時間全散了。
“這個好一點。”
他笑著點評,“主要是聰明,知道抓準機會。”
喻寧悠閑地剝著瓜子,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不愧是江總,眼毒辣。”
“撲哧。”
圍觀的人里不知道是誰,短暫地笑出了聲。
范婉姝:“……”
何詩晴:“……”
這江家的三爺看似多實則寡,家里兄弟姐妹眾多,不是江總在外面帶回來的種,多年浸,一張怪氣的功夫可謂是登峰造極。
人群后方傳來些許,酒莊主人和傅景時不知什麼時候下了樓,正朝著這邊來。
“出了什麼事?”
酒莊主人頗有些張地問邊人。
那人看了眼傅景時,也不好開口總結:“這……”
傅景時約猜到是和喻寧有關,走到近前,卻還是不免緩了緩步伐:
范婉姝半倒在地上,形容狼狽,淚眼婆娑。
何詩晴蹲在邊扶著,神氣憤不甘。
而喻寧——
在和江曜騫分一盤瓜子磕。
傅景時:?
嗑瓜子?
傅景時量高,氣場又強,更別提那張臉的得天獨厚,一出現就非常顯眼。
喻寧瞥見傅景時的影,隨手把瓜子盤塞給了江曜騫。
江曜騫:“……”
喻寧快步走到傅景時面前,拽住他的手臂。
手往后一指:“老公,們欺負我。”
江曜騫:“?”
圍觀群眾:“?”
范婉姝&何詩晴:“?”
系統:【?】
喻寧:怎麼樣,夠表里不一了吧?地問邊人。
那人看了眼傅景時,也不好開口總結:“這……”
傅景時約猜到是和喻寧有關,走到近前,卻還是不免緩了緩步伐:
范婉姝半倒在地上,形容狼狽,淚眼婆娑。
何詩晴蹲在邊扶著,神氣憤不甘。
而喻寧——
在和江曜騫分一盤瓜子磕。
傅景時:?
嗑瓜子?
傅景時量高,氣場又強,更別提那張臉的得天獨厚,一出現就非常顯眼。
喻寧瞥見傅景時的影,隨手把瓜子盤塞給了江曜騫。
江曜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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