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航》是齊扉出道的名曲,拿過金曲獎。他們這次演出做了改變,加了搖滾元素。齊扉負責唱,蕭岸負責炒氣氛。
蕭岸可比秦蓁熱度高太多了,而且他有實力,做導師更有說服力。他跟齊扉同一年出道,唱跳rap俱佳的全能選手,一年一張專輯,活躍在一線。
難怪節目組一點都不慌,能把蕭岸搬出來救場,怕什麼?秦蓁再怎麼撕節目組,都撕不出水花。
臺上是齊扉和蕭岸,這兩個人猶如定海神針。他們的唱功都很絕,臺風很穩。他們能紅這麼多年是有原因,真有實力。
齊扉的高音好聽到震撼,覺能震碎玻璃,音準不差一分一毫。
他仰頭唱歌,領口散開一粒扣子。舞臺熾白的燈斜著打在他脖頸上,他從下頜到結拉出一條冷肅的線,鎖骨線條若若現。
他的聲音有發力。
蕭岸從高臺跳了下來,一黑帶著重金屬元素,握著話筒仰起頭姿態囂張,在高部分合進了齊扉的聲音里,場子氣氛被拉到了巔峰。
徐枳屏住了呼吸,后頸發麻,汗都豎起來了。
如果有一天會一個明星,一定會選齊扉。
齊扉在臺上的魅力是非常直觀的,毫不掩飾的沖擊力撲面而來。徐枳的耳朵都快聽麻了,邊的隊員站了起來,尖上震耳聾。
到了追星人的快樂。
他在舞臺上芒萬丈,熾熱滾燙。
飛蛾撲火,撲他,都是自然現象。
徐枳從不追星,路明說追星的人都很庸俗,他說‘星’是資本打造的,資本讓你為巔峰為巨星,你就能,一切都是虛假的。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影響,徐枳也就刻意避開了追星行為。
徐枳的三觀在今天重新被刷新,有一種星他就是天生的。
他站在那里芒萬丈,帶給人希。那是砸多錢都捧不出來的璀璨星,這不是純砸錢就能砸出來,他不是虛假的,他真實存在。
一個好的偶像是能帶給人向上的力量,那是榜樣的存在。
他猶如一束,強大耀眼照亮無邊的黑暗,誰不向往芒呢?
舞臺燈全部亮起來,表演結束。
齊扉跟蕭岸站在臺上一個比一個耀眼,跟觀眾打了招呼走到了導師席位。
“我哪怕是死了,腐爛了,被釘在棺材板里,埋萬米深的地下,我也要掙扎著爬出來說一聲,齊扉牛!”夏喬坐回原來的位置上,但狀態還沒有回歸,“扉哥的現場是最牛的!蕭岸也牛!”
徐枳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睫了下,心臟。抿了下,綻放出燦爛的笑。
鏡頭掃了過來,徐枳斂起了笑,平靜的看向鏡頭,保持著儀態。
“蕭岸居然來救場!是扉哥請的他?節目組要是能請的起他,也不會被秦蓁擺一道。八年了,他們能再次同臺,爺青回呀。”夏喬轉頭看向徐枳,氣息還沒有徹底平穩,眼睛泛紅,似乎含著淚,“我們沒有被拋棄!穩了。”
徐枳點頭,穩了。
齊扉上臺那一刻,給所有人的信號就是:天塌下來都沒關系,他在,不會有問題。
蕭岸應該是齊扉請來的,節目組可能請不蕭岸,蕭岸這個人看似不羈隨,但個強。有錢都請不到,何況《新歌手》這種a級項目還沒錢,他看不上這種小破網綜。
齊扉跟蕭岸出道的時候參加過同一個節目,有過淵源。后來可能由于兩個人格都太強,很快就王不見王了。
他們同臺話題可太多了,可以想象開播那天,熱搜能被這兩個人屠什麼樣。
徐枳攥著水瓶指尖抵著水瓶邊緣的螺紋,很輕的,讓棱角卡著。看向了舞臺邊緣的導師,蕭岸懶洋洋的靠在沙發里,一副沒什麼正形的樣子。
齊扉坐在單獨的座位里,長手屈起手肘倚靠著扶手,黑發零散的垂落在額頭,棱角分明的臉在下無可挑剔的俊。他姿態閑適清冷,似乎并不意外這樣的場面,從容不迫,對一切都游刃有余。
徐枳緩慢的呼出一口長氣,又很深的吸了進去。拿起水瓶,喝了一大口水,下了跳的有點的心臟。
坐的筆直,目落到了舞臺上。
舞臺真有魅力,喜歡這種生機的生命力,這種激與熾熱。
宋蕭然和趙煜是第二組出場,他們唱了宋蕭然的經典老歌,表演四平八穩。這幾位導師臺風一個比一個穩,他們坐在這里,質就出來了,這個節目瞬間變得有了質量。
蕭岸來的時機很好,救場救的驚天地。
前期一直捂著沒有放出任何風聲,現場觀眾和參賽選手反應都很真實,播出來應該會很彩。
“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選秀導師里最豪華的陣容了?齊扉和蕭岸都來了,兩大天王。”夏喬還在激,“我的手都在抖,你。”
“你是不是低糖?一會兒還要上臺表演,行嗎?”中午節目組提供了盒飯,夏喬因為太過于擔憂都沒有吃幾口,徐枳懷疑是低糖。徐枳取了一瓶水,擰開遞給夏喬,“先喝口水。”
“不是,就是激。”夏喬拿起水喝了一口,看鏡頭掃過來立刻放下了水,保持著比較正常好看的姿態,低聲音跟徐枳說道,“我覺得這個節目會,會跟大眾預料的不一樣,秦蓁的算盤會落空。扉哥扛住了,一切都會不一樣。”
齊扉和蕭岸參加同一個節目,熱度不會太低,他們兩個有基本盤。
“是啊,他扛住了。”徐枳坐的筆直,看著舞臺很輕的抿了下,“好好唱歌,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抓住了就是你的。你會擁有,擁有很多期待,你能唱你的歌,你會萬丈芒。”
夏喬瞬間沒有聲音了,攥著水瓶,盯著舞臺。
這是他們每個人的機會。
珍惜機會,畢竟機會不是永遠都有。
徐枳曾經也有過大火的機會,錯過了。一旦錯過,失去了命運的掌控權,落到了別人手中任人擺布,為小丑。不能唱自己的歌,不能站到舞臺上,被人潑臟水沒辦法反駁。
網友對的每一句評價,都是應得的。
機會的每一次浪費都會在未來換算耳,到臉上。
這一次,不想錯過。
比賽比想象的更殘酷,第一個出場的選手因為張唱跑調了一句,沒有一個導師選擇,直接下場了。
氣氛瞬間凝重起來,原本還在嘻嘻哈哈追星的隊員全部收起了笑臉。臺上的導師不單單是明星,還是主宰他們命運的人。
機會并沒有那麼多,每個人都很有限,能坐到這里已經是萬分之一,能留下來更是寥寥。
電影學院音樂學院每年畢業那麼多人,能進娛樂圈的有幾個?能紅的更是之又。多有才華有能力的人被埋沒,永遠沒有機會上臺唱歌。
差以毫厘,失之千里。
一個個選手走上去站到舞臺上唱歌,或走或留。席宇進了齊扉的戰隊,席宇選了一首慢歌,他平時嘻嘻哈哈,拿起話筒就格外的帶緒,唱的很好。
焦棠進了宋蕭然的戰隊,焦棠小小的一個,高音亮的讓人驚嘆,能唱海豚音,唯一缺陷是音準差。
夏喬排在徐枳前面,選的rap結果前一個選手是個唱慢歌的,整個場子冷下去了,上去后一開始就很干,第一句還跑調了。
rap也能跑調,徐枳喊了一聲加油,周圍有人看過來,揮了揮手。
蕭岸換了個坐姿,翹著二郎歪著子到齊扉那邊,抬手掩遮住了說話的口型,擰眉聽到夏喬又跑調了一句,嘶了一聲,“你說的驚喜到底是什麼?不會就是這些人?”
“看下去就知道了。”齊扉懶得理他,扶了下耳邊的麥,垂下纖長稠的睫認真的聽。
夏喬在中途把節奏拉了回去,場子很冷,還堅持的唱了下去。選手席忽然一聲加油,他抬了下眼,短暫的停頓又把目垂回去。
徐枳穿了條綠子,白的發。坐在最后一排,卻一眼能看到。
“如果沒有驚喜,我就每天拎著音響去你家門口唱歌。”
“什麼時候去?我讓林立在門口設個收費點,五塊錢一次。”齊扉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下椅子扶手,夏喬應該要走了,的勇氣不錯,水平不行。
“你以為你講的笑話很好笑嗎?”
“確實沒你好笑。”齊扉冷淡的懟了回去,夏喬后半段好了起來,但也只是好了起來而已。沒有人拍燈,等待的是離開。
夏喬唱功不行,參加唱歌節目短板一下子就暴了。
蕭岸懟不過齊扉,默默把臉扭過去,表冷了下去,“沒有驚喜,下一期你跪著求我,我都不來。”
夢里什麼都有。
齊扉面無表看向舞臺,夏喬唱完了歌,很平靜的朝臺下鞠躬,彎了下角,看向齊扉,“齊老師,能給我一個簽名嗎?我是你的。”
“可以。”齊扉起離開座位,“簽哪里?”
夏喬吸了下鼻子,一天一夜沒睡,張了一天,這一刻石頭終于是落了地。毫不意外的被淘汰了,連一點懸念都沒有,能進海選,能在基地待那麼久。像是做夢,此刻夢醒了,又回歸那個平凡普通毫無期待的人生。
夏喬穿的重服,簽名都沒有地方簽,找了一圈。
“服上可以嗎?”備賽區穿綠子的孩撕了一片擺,快步跑了過來,“這個可以嗎?”
夏喬轉看到徐枳撕掉了一片擺,本來是長,被那麼一撕就了半短,出了纖長雪白的。一如曾經,堅定的拉著自己去報警,看上去不聲不響,冷冷清清沒有的樣子,實際上比誰都重,比誰都講義氣。
跑到了評委區,把布料遞給夏喬。
夏喬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把布料遞給齊扉說道,“齊老師,能在這個上面簽嗎?”
徐枳握了下夏喬的手臂,又跑回了備賽區。齊扉的簽名私底下也能拿到,可夏喬強撐著站在這里,好像這是最后的信念,搖搖墜,要的不是簽名,只是一個圓滿的句號。
在子上簽名,人生第一次。
齊扉接過節目組送來的馬克筆在上面簽名,補了一句:前程似錦,未來可期。
掃了眼站在燈影下的徐枳,徐枳的子個的飄著,又長又直。他把馬克筆扣了回去,看了眼攥著簽名打算離開的夏喬,“仙人掌種在地可能無法活,可在沙漠里,它旺盛生長。換個方向,會有更適合你的平臺。”
“謝謝。”夏喬用最后那點勇氣朝齊扉鞠了下躬。
齊扉轉邁開長凜步走回自己的位置。
“撕子那姑娘好虎!”蕭岸坐了起來,來了神,歪頭跟齊扉說話,“怎麼想的?當場撕子,長的倒是難得一見的漂亮。”
齊扉冷冷看了他一眼,坐回了位置,打算下一期就讓節目組把他們的位置調開。蕭岸話太多了,他把馬克筆放到了座位旁,注意力再次落到了舞臺上。
“二十一號參賽選手,徐枳。”主持人報幕,“帶來的曲目是原創歌曲《北枳》。”
剛才撕子的孩走上了臺,蕭岸擰了下眉,“徐枳?徐枳?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不過虎這樣的孩,我見過應該記得,我沒見過。”
舞臺燈暗了下去,一束落到了鋼琴上。坐到了鋼琴前,垂下了眼,睫在眼下拓出影。
短暫的停頓,打開了琴蓋,手落到了黑白的琴鍵上。
蕭岸是被齊扉騙來的,他對選秀沒有太大的興趣。這兩年選秀節目被資本裹挾的太嚴重,能進來的都是被各家公司包裝好塞進來的藝人,每一家公司出道多個名額全是固定,送到眼前的只是想讓觀眾看到的,沒有什麼所謂的新人。經過公司“調—教”,那些人別說聲音唱歌方式,連長相都像是流水線,以至于一屆比一屆差。
齊扉說這一屆有個很驚艷的選手,錯過終憾。他被騙到了現場,聽了半天也沒聽到驚艷在哪里。
合同沒簽,他下了節目就把齊扉給拉黑,這人為了做節目竟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陌生悅耳的曲調響了起來,非常徹底的原創曲目。很清新,沒有摻雜任何流行元素,也沒有摻雜其他人的音樂元素。
非常獨特的曲調。
隨即孩干凈清澈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響徹整個會場,“北鳥回遷帶走了一顆南方的柑……”
蕭岸緩緩抬眼,看向了舞臺,疊的也放了下去,這個嗓音太獨一無二也太清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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