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兩只依舊在閉目休眠的刺猬,盛兮表有瞬間裂。
然而不論如何,旺仔能找到活,還是值得表揚的。
盛兮從空間里拿出來一小塊丟出去,這是先前就為小家伙預留的。看著小家伙吃得香噴噴,盛兮不再管它。
因著過去一天,雪地上腳印早已凌,一番觀察后,盛兮起環視四周,遂朝其中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運氣不錯,竟是到一個兔子窩,還是雪兔。
雪兔在整個文通縣都難得,有錢人家的人多數喜歡養雪兔。看到那一團團雪白,盛兮不過一瞬便有了打算。
一公一母兩只大兔子沒能跑得了,被功活捉。還有一、二、三……一共七只小兔。
空間不能放活,盛兮只能將兩只大兔子打暈,放進背簍里。至于那七只小兔,則拿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麻布單子,三兩下捆一個包袱,掛于前,隨后又將小兔放進包袱。
旺財就是這個時候跑過來的,一眼便看到那七只茸茸小東西,“噌”地一下沖過來就想往包袱里鉆。
盛兮一把拎起小家伙脖頸,對著倒騰著四肢的旺仔道:“你不能進。”
進去還了得?即便旺仔也是崽,但此崽非彼崽,敢保證,只要小家伙進去了,那的銀子就也跟著飛了。
旺仔不甘心地嗷嗚著,可惜盛兮鐵面無私。
眼見著日頭一點點落下,盛兮便沒再繼續向前。想,或許下次進山要多備些東西,來回路上耗費時間太久,若再像今日這般收獲,那就要留宿山中了。
盛兮趕在天黑之前進了村。此時正值饔飧之際,家家戶戶炊煙裊裊,安寧靜謐,偶爾傳來孩子嬉笑,如此景象好不愜意。
只是這愜意沒堅持多久,便被一道惹人厭的尖打破了。
“盛兮!果然是你!姐!快來,盛兮在這兒呢!”
盛兮扭過,一眼便看到一個七八歲男孩,正用一手指指著自己,臉卻是沖著另一面。
盛兮隨之看過去,見盛卉從正不遠快速走過來,見到盛兮,其臉明顯一沉。
“盛兮,聽說你昨天去鎮上了?”尚未走近,盛卉便開口質問,而一旁的男孩也跟著問了句:“就是,你說,你昨天是不是去鎮上了?”
盛兮瞥了眼那男孩,如今這年月各家能吃飽飯都已非常不錯,可男孩卻長得又白又胖,明顯伙食盛。嘖,果然是盛家二老小心呵護的寶貝孫子。
至于盛家二老為何會如此寶貝盛老大這小兒子,一方面是因為盛耀是整個盛家最小的孩子,哦,這盛家當然不包含盛老二家。另一個原因則盛老大大兒子盛宗,如今是縣學里的秀才,整個下螢村頭一份兒。
盛宗這份令盛家二老聽到不恭維,慢慢地便自認高人一等。
不止他們,盛老大一家亦是如此。連帶著即便分家也依舊住在一個院子里的盛老三一家子,平日也用下看人。
盛耀見盛兮盯著自己看,眼睛一瞪,當即趾高氣揚地哼道:“看什麼看!明知道你去了鎮上就是給我們盛家丟人,還跑出去,你就不怕爺把你趕出去嗎?”
盛卉趕了上來,聽到盛耀這句話沒吭聲,明顯是認同的。
盛兮扯了扯角,反問他:“不是已經趕出去了?”
當初迫不及待分家,不就是怕會拖累整個盛家。雖說原主也的確不是個省油的燈,但這些人撇清關系的速度也未免有些太快。
盛耀被問得噎住,下意識看向盛卉。
盛卉白他一眼,示意其閉,這才再問盛兮:“盛兮,你昨天去鎮上了?之前不是說了,若你去鎮上一定要上我的嗎?”
盛兮:“你都說了是之前,那我現在又何必你?”
“你!”盛卉眉心夾,一邊目狐疑地打量著盛兮,一邊又道,“可你不是要去見柳公子,沒有我……”
“誰說我要去見柳公子?柳公子不是你要去見的?”盛兮歪了歪頭,而后,便見盛卉明顯心虛的眼神。
呵,沒想到見是真的啊!
被說中心思,盛卉卻不會承認,只是梗了梗脖子,冷著臉道:“你別胡說!柳公子是訂過親的,我怎會覬覦柳公子!行了,不說這個了,我問你,沈安和如今怎樣了?”
盛兮:“怎麼,你要出錢買藥?”
“怎麼可能!他本來就快死了,憑什麼要我出錢買藥!”盛卉下意識反駁,隨即想到什麼,一臉驚訝地看向盛兮,“你,你真的好了?”
若是沒好,怎麼會接二連三問要錢?還是說……這些都是那沈安和在背后教唆的?對,一定是那姓沈的!
想至此,盛卉急忙說道:“盛兮,你可千萬不能聽那沈安和的話啊!這人心思壞得很,指不定想要離間我們姐妹呢!早知道真該賣了他!”
盛兮呵呵一笑,懶得理睬,轉就要走。恰此時,其懷里的小兔子了,被眼尖的盛耀一眼看到。
“呀,兔子!”盛耀手就去抓,盛兮腳下一,盛耀抓了個空,腳下沒站穩,差點摔個狗啃泥。
如此,盛耀被激怒了,叉著腰,起本就鼓出來的肚子,對盛兮頤指氣使道:“盛兮,把你布兜里的兔子給我!”
“兔子?”盛卉本還想跟盛兮說說沈安和的事兒,想勸趁沈安和還有口氣,干脆將其賣掉。
不過眼下,盛卉顯然也被盛兮懷里的兔子吸引了,湊過去一看,眼睛登即一亮。
“盛兮,你這是上哪兒逮來這麼多兔子?快,快,快給我幾只!”
“還有我,還有我!姐,是我先發現的,要先給我!”盛耀急忙道。
盛卉沖其甩甩手:“知道知道,這不是有好幾只嗎?姐給你便是。”
好不容易抓到的兔子三言兩句就變了別人的,盛兮只覺好笑得。
看著被那姐弟二人驚擾到的小兔子,盛兮毫不猶豫地,在盛耀胖手再次過來之際,手下用力,一把將其狠狠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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