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收回思緒,回歸現實問題,對顧澤元道:“也不是不可能,努力總會有收獲。越努力越幸運,也會有更多選擇。”
顧澤元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陳初的鼓勵會讓他很有安全。
他倆約定每天通話的時間只有十分鐘,陳初那邊沒過多久就把電話給掛了,顧澤元躺在床上,又有學習的力了。
旁邊的室友道:“顧澤元,你怎麼這麼黏人,天天都要跟你朋友打電話。”
顧澤元心道我哪來的朋友,那是我隔壁鄰居家對我很好的姐姐,但想了想,沒開口解釋。
室友不依不撓道:“你朋友得多好看,你連會校花班花都看不上。”
這些跟陳初可沒有法子比。
他不說話,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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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初那邊,卻有些失眠。
第二天起的有些晚,趕到學校的時候正好和早上一二節課的學生撞上了,跟們一起了電梯,這當中正好有溫湉的室友,幾個人在抱怨沒睡好:“有人知道溫湉昨天晚上哭到幾點嗎?”
“兩三點吧,好學生崩潰的點我們這種普通人是理解不了的。”
回頭看見陳初,又都跟道了聲好。
“早上有課?”笑著看們。
“是啊,導員姐姐要不要去跟溫湉聊聊,這樣子影響大家睡眠的。”其中一個生提醒說,“學校的通報表揚是可以抵消通批的。”
學校的一些志愿活,都是可以加通表的,只不過現在到了學期末期,活不多,而且幾乎已經報名報完了。
陳初依舊覺得這事不太好辦,人家憑本事報上的名,沒有說因為溫湉難過就讓給的道理。
現在的小姑娘到底是抗能力弱了一點,這是要是發生在陳初上,起先就不會哭,通批下來就會去找那些參加了志愿活的同學,能花錢的就花錢買名額,沒人愿意就接這種結果就當買個教訓。當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
陳初是不愿意花太多心思給溫湉解決問題的,只是把到辦公室提了一,把最近的志愿名單給看,剩下的就要自己解決了。
沒過多久,溫湉就拎了一箱牛來看道謝。
姜鈺花了兩千塊錢,給從同學那換了個名額。
“謝謝老師,這是姜鈺我給你的。”看著那些牛,也有些困窘,“他最近沒錢,收銀員一個月也就三千塊,同學那就花了兩千了。”
陳初拎回去:“老師是不能任何禮的。”頓一頓,“你可以拿去分給你室友。”
溫湉只能把牛帶走了,下午的時候,姜鈺自己倒是親自又跑了一趟。
他給遞了本書,書里夾著一千塊錢。
陳初掃了一眼,沒接。
“沒人看見,也沒人知道。知道你看不上一千塊錢,這只是一部分,我分期給。”姜鈺道。
陳初說:“你花什麼?”
他扯了扯角,“我有其他賺錢的路子。”
看了他好一會兒,把夾著錢的書收了下來。陳初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麼心理,惡劣的想看他過得更苦的日子。
“走了。”姜鈺離開前又補充一句,“給你錢這事,這件事別告訴溫湉。”
他喜歡什麼事都一個人扛,不舍得溫湉替他心,一個外人能說什麼?
最心姜鈺的只有姜母,陳初見到的時候,眼可見的瘦了一大圈。盡管半點關于姜鈺的字眼都沒有提。
“還是生兒省事,兒子就是個吃里爬外的東西,說走就走,家也不要了,那個學生要真進了姜家的門,我估計那個兔崽子到時候眼里只有媳婦,哪里還能想到我這個媽”姜母跟陳初逛街的時候慨道。
陳初安:“不會的,您是他母親。”
姜母安靜了片刻,喃喃說:“也不知道他最近待在哪,日子又是怎麼過的。”
陳初沒說話。
只是當天下去,去了趟便利店,因為是上課時間,店里的人非常。
陳初拿了兩包薯片,姜鈺有些疏離的替結賬,很容易就看見他手上磨出來的繭,那當然不會是因為收銀出現的。
“不打算回家看看嗎?”收回視線。
姜鈺像是沒聽見一樣。
“你媽想你的。”拿走薯片,留下這麼一句話。
陳初不知道姜鈺有沒有決定好見不見姜母,反正跟姜母倒是很快見著了他。
起因是姜母帶著去和吳太太一行人打牌,吳太太無意中提了一,說老吳驗收工地的時候上了個人,型有點像是姜鈺,不過不太確定。
姜母哪里相信自己兒子愿意吃這種苦,就帶著陳初去吳太太所說的那個工地看了看。
大夏天的日頭真的很大,陳初撐著傘都覺得很熱,跟姜母站在角落里看了片刻,就看見姜鈺帶著頭盔和橡膠手套,在烈日下搬著沉沉的水泥袋,那種重量得他直不起背,臉也曬得通紅,服完全被汗水打,小上不知道被什麼扎出了,裹著紗布。
整個人不修邊幅,很是落魄。
工地上干久了脊椎都不太好。
陳初沒想到才和顧澤元開玩笑,姜鈺真就來工地了,多想拍給顧澤元看看,搬磚有多苦。
姜母看到的第一眼,就難以置信的捂住,再接著眼淚就掉下來了:“你說是不是我他得太狠了?”
陳初從包里拿出紙給眼淚。
“他們絕對沒分手。”姜母篤定道。
的確沒分,說分手估計是個煙霧彈,是姜鈺怕姜母找溫湉麻煩才想出來的對策。
“那個學生我見過,哪哪都普通,真就,真就讓他那麼喜歡?”姜母語氣復雜。
陳初如實說:“他從來沒這樣子對我過。”
對一個人格外偏,還能是因為什麼?
“你格,管不住他,可那個學生分明也......”姜母閉上眼睛,有些絕的說,“難道我真的要同意讓他跟那個學生在一起?”
陳初頓了頓,垂著眼皮說:“您和他當中得有一個要妥協,我覺得他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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