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古代言情 再嫁后我又當上了皇后 第 16 章 第 16 章【已修】

《再嫁后我又當上了皇后》第 16 章 第 16 章【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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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趙曳雪蹙起眉,有些生氣,有這樣生氣的時候,瞧著整個人都鮮活了許多,不滿地盯著北湛,道:“你憑什麼扔了我的匕首?”

北湛撣了撣袖子,漫不經心地道:“看著太舊了,不像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拿著也是無用。”

言語之間,似乎對那把匕首毫不在意,也本不記得它的來由,趙曳雪有些難以置信地著他,,有些執拗地問道:“扔在哪里了?”

北湛想了一會,才道:“隨手扔的,記不清楚,應當是扔在坡下了。”

聽完這話,趙曳雪扭頭就下了車,馬車在道上,靠近河畔的那面有一道緩坡,坡下遍布著石殘雪,雜草叢生,荒涼無比,那些荒草足有人腰那麼深,想要找到一把小小的匕首,談何容易?

趙曳雪咬咬牙,提起擺爬下了緩坡,昭軍士兵都圍過來,看在荒草石中深一腳淺一腳地穿梭尋找,皆是好奇地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趙曳雪全不放在心上,只一心一意地找的匕首,可是無論怎麼找,幾乎翻遍了所有的石塊荒草,找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找到那把陪伴了七年的匕首。

“主子!”

坡上傳來玉茗驚訝的呼喚聲,趙曳雪仰頭,婢正提著子往下爬,滿面焦灼地道:“您怎麼到這里來了?這下面多危險啊,萬一掉到河里去了可如何是好?”

“玉茗,”趙曳雪怔怔地喚

玉茗見不對勁,面上出慌張的神,小心翼翼地拉住,道:“主子,奴婢在呢。”

趙曳雪的眉尖兒輕輕蹙起,像是攏了一層愁云,明亮干凈的眸中漸漸起了一抹薄霧,無比失地道:“我的匕首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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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玉茗驚呼一聲,自然知道那把匕首對趙曳雪的意義,也跟著著急起來:“丟在哪里了?奴婢幫您找。”

趙曳雪搖首,垂下眼簾,輕聲道:“找不到了,不找了。”

玉茗還要說話,趙曳雪打斷了:“我的頭好痛。”

聽聞此言,玉茗立即就把匕首拋在了腦后,張道:“您沒吃藥麼?快上去吧,奴婢扶著您!”

回了馬車,玉茗扶著趙曳雪坐下,又忙著去找藥匣子,取了一粒藥給吃下,不住問道:“主子好了麼?”

趙曳雪輕輕點頭,玉茗大松一口氣:“那就好。”

一直未出聲的北湛忽然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趙曳雪不語,玉茗正回答,卻被抓住搖了搖手,話到邊又拐了個彎兒,答道:“主子累了,想休息。”

北湛的眉頭輕皺,目落在趙曳雪的面容上,子闔著眼,柳眉微微輕蹙,臉蒼白,看起來確實是十分疲累,坐在車角,纖瘦的一團,看起來可憐又委屈。

北湛對玉茗道:“扶去里面休息。”

說完便下了馬車,等他一走,玉茗才小聲道:“主子,咱們去后頭吧,那兒有個榻,您休息得也好些。”

怕趙曳雪不肯去,絞盡腦準備加大勸說力度,誰知趙曳雪睜開眼,爬起來就走,繞過屏風,靠車壁的位置果然放了一張矮榻,趙曳雪往上面一躺,矮榻鋪了褥子,很,比木板舒服多了。

都這個地步了,居然還有心思想這些,趙曳雪怔怔地著馬車頂,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從前在莊國時,長公主笑著對說:你這樣沒心沒肺的子,哪怕有一日把你扔進爛泥塘里,估計你也會翻個,索好好兒躺下,圖個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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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把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倘若真的沒心沒肺就好了。

這里就不會一直鈍鈍的疼,疼得不能安眠。

……

北湛下了馬車,找到晏一問道:“孟大夫在何?”

晏一正在吃東西,含混地指了一個方向,道:“林子健的舊傷犯了,孟老去給他看傷。”

北湛皺著眉看他吃饅頭,頓了一會,才道:“吃的還有嗎?”

晏一愣了愣,道:“殿下沒吃?”

北湛不答,只是道:“讓人給孤的車上送一些去。”

晏一頓時明白了,哦了一聲,招手了一名士兵吩咐,再轉頭時,發現北湛已經走遠了,他連忙跟上去:“殿下!”

林康正赤著胳膊,讓孟老大夫給他敷藥,見北湛過來,立即起:“殿下。”

北湛頷首,了他的手臂一眼,道:“聽聞你舊傷犯了,如何?”

林康寵若驚,十分激道:“多謝殿下關心,并不怎麼嚴重,屬下尚能忍。”

才說完,孟老大夫就綁了繃帶,他倒一口涼氣,痛得臉都要扭曲了,孟老大夫嘿了一聲,道:“讓你不聽老朽的話,說了多回了,要按時用藥,不要力,我看你用一條胳膊也好。”

林康面尷尬之,連聲道:“一定聽,一定聽。”

孟老大夫翻了一個白眼,道:“聽不聽,都是您的事兒,老朽呢,就是心疼自己的藥,旁的倒是沒什麼。”

說完,便收拾起自己的藥箱來,北湛忽然道:“孟大夫,孤這里有一粒藥丸,不知是什麼時候留下的,你能看出來是治什麼的嗎?”

孟老大夫聽了,便道:“老朽或可一試。”

北湛從袖中取出一粒黑乎乎的丸藥遞過去,孟老大夫接了,湊到鼻尖聞一聞,又用小刀刮下些許末,蘸了送口中嘗了嘗,沉道:“黨參,黃芪,白,何首烏,人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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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完這一串藥名,他對北湛道:“都是一些尋常滋補的藥材,補氣益,主治神疲乏力,悶氣短,殿下之前不是說有眠之癥?吃這藥也是可以的,只是不要多服。”

北湛略略皺眉,確認道:“果真是滋補的?不是治別的什麼病癥?”

孟老大夫以為他質疑自己的醫,登時胡子都翹了起來,十分確信地道:“人參,黨參,黃芪都是補氣藥,何首烏,白則是補,另有甘草,龍眼,都是相同的功效,這藥哪里治得了別的病癥?吃不死人,也治不活人罷了。”

聞言,北湛頷首,接過丸藥,孟老大夫又道:“這丸藥雖然滋補,但甚是中庸,補氣益也是平平而已,殿下倘若是想用,老朽這里倒是有一劑祖傳的方子,等回了盛京,便替殿下煉丸藥送來。”

北湛正在想事,聽罷這話之后,略一思索,點頭:“可。”

一旁的晏一和林康對視一眼,皆是從彼此面上看見了震驚之

真是想不到,平日里他們殿下武力過人,上戰場時也是勇猛無匹,以一敵十不在話下,竟然也需要……滋補?

兩人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林康眼,晏一也跟著揚眉,北湛見了,冷冷地吩咐道:“孟大夫,給他們瞧瞧眼睛。”

孟老大夫愣了一下,還真的仔細觀察了一番,疑道:“老朽看二位將軍的眼睛沒什麼問題啊。”

林康與晏一兩人不敢作怪了,皆是眼觀鼻,鼻觀心,北湛冷哼一聲,面無表地道:“那就給他們看看腦子。”

說罷,轉就離開了,眼看著他朝馬車的方向而去,林康用手肘捅了捅晏一,低聲音道:“噯,穎,你說殿下是不是與那位趙皇后……那什麼,舊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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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一,滿臉疑:“不像啊,舊復燃的話,殿下怎麼會如此冷淡?”

林康不以為意道:“他不是一向如此?自我軍中追隨殿下,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他笑過幾次,誒,你說……”

他又捅了捅晏一,低聲音,神神地道:“殿下在那檔子事上,不會也這副樣子吧?趙皇后豈不是有點可憐?”

聞言,晏一想象了一下,既覺得駭然又有些好笑,打了一個哆嗦,干道:“且不說殿下是不是你說的那般,但是這和趙皇后也沒有什麼關系吧?我平日里都跟著殿下,倒也沒見他與趙皇后有過什麼親之舉。”

林康卻不信,振振有詞道:“既然如此,殿下為何又來問孟老要滋補之藥?”

晏一一想,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不由遲疑起來,但還是堅持道:“別瞎說話,我看他們那形,不像是發生了什麼事,今日要不是軍中有人冒犯趙皇后,殿下也不會出面替解圍了。”

林康嗤之以鼻,信誓旦旦道:“現在沒什麼,以后可說不準,咱們來打個賭。”

晏一:“賭什麼?”

林康道:“賭二兩銀子,在大軍回盛京之前,殿下和那趙皇后一定會有點什麼。”

晏一想了想,覺得還是要相信自家殿下,一口答應道:“好,賭就賭!”

兩人立了賭約,各自離開,孟老大夫收拾起藥箱,無可奈何地搖首:“咳,這些個大老爺們,一個個比那婦人還能多事,你說他們有沒有點什麼,關你們什麼事兒啊?”

說罷也起離開了,沒多久,樹后面傳來一陣窸窣,一個膀大腰圓的將士,提著腰帶出來了,一邊系一邊走,嘟囔道:“就是,殿下那兒行不行,關你們屁事啊。”

“楊副將,曹將軍讓你過去。”

楊二川應了一聲,系好帶就去了,上峰問道:“怎麼去了這許久?”

楊二川撓了撓臉頰,如實答道:“屬下去放水,路上遇見了晏副將和林子健,聽他們說話,耽擱了片刻。”

上峰好奇:“他們說了什麼?”

楊二川回想了一會,無奈他素來心,腦子又不濟事,想了半天,才揀了重點道:“殿下找孟老大夫要滋補的藥,晏副將和林子健他們在議論,說殿下對趙皇后不行。”

眾人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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