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古代言情 再嫁后我又當上了皇后 第 19 章 第 19 章【已修】

《再嫁后我又當上了皇后》第 19 章 第 19 章【已修】

第十九章

趙曳雪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都冷,寒意沁骨髓之中,如針刺一般,細細地疼,疼得實在不住,最后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意識混沌間,覺到有一只微暖的手拂過臉頰,輕輕拭去了淚,那手指尖帶著糙的繭,刮得的臉頰刺刺得疼,卻莫名令安心,一時間竟驅散了些許寒意。

趙曳雪又迷迷糊糊地陷沉睡之中,不知過了多久,又覺得熱了起來,就仿佛里有一把火在燃燒,燒得四肢百骸都要融化了似的,尤其是頭痛,如有一把刀子在其中翻攪不息,幾犯嘔。

夢里的沒有往日那般能忍,何況又沒有人看見,于是趙曳雪輕輕泣著,不住呼痛。

那只手又出現了,比起上一回,這次是泛著微微的涼意,在眉間時,下了如火燒一般的高熱,趙曳雪輕輕蹭了蹭那只手,希它能多停留片刻,自己好過一些。

那手的主人似乎明了的意思,果然沒有再挪開,只將手心放在的額頭,輕輕地,他掌心的繭子更厚,帶來一陣細細的刺疼。

趙曳雪迷糊間想,這手好糙……

真正恢復些許意識的時候,首先聽見的是一陣鳴,喔喔喔地著,生氣,十分熱鬧。

鳴?荒郊野外,哪里來的

趙曳雪費勁地睜開眼,目是一堵墻,墻上的灰落了許多,墻皮看起來斑斑駁駁,還有一道深深的裂,自上而下,橫貫了整面墻,也不知會不會風,從沒見過這樣破舊的墻,這是何

趙曳雪滿心疑,吃力地撐起子,這才發覺自己是躺在床上的,上還蓋著一張青花被子,看得出已經很舊了,洗褪了,幾地方還有反復補的痕跡,好在還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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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四周,這屋子也小得驚人,沒什麼擺設,除了靠窗有一張桌子以外,別無他,可謂家徒四壁,寒酸至極。

正在趙曳雪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了,有人進了門來,背著天,趙曳雪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微微瞇起眼打量,那人形修長高大,肩寬長,很有幾分悉,像認識的某個人。

但趙曳雪并不敢確定,無論如何,那人都不該、也不可能出現在這里,在此時此刻。

不開口,那人也不進來,站在門口,兩人仿佛陷了古怪的僵持之中,正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問道:“怎麼站在這里?你的媳婦可醒了沒有?”

說的是大梁話,趙曳雪自然是聽懂了,整個人一呆,卻見那人略微側過子,向著門外道:“醒了。”

聲音有些低沉,無比耳,那人進了屋子,模糊的天過窗紙,落在他的面孔上,眉目生得疏冷俊,一雙瑞眼線條凌厲,尤其是那雙略深的煙灰瞳仁,不說不笑時,便顯得十分不近人

趙曳雪眨了眨眼,下意識在被子里掐了自己一把,最不可能的事竟然發生了,北湛竟然在這里,怕不是做夢吧?

正在發愣間,北湛已到了床前,他抬起手,不知怎麼又放下了,只淡聲問道:“剛剛醒的?”

趙曳雪點點頭,道:“這是哪里?”

北湛簡短答道:“石頭莊。”

沒等趙曳雪繼續追問,一個老婦人從門口進來,手里捧著一個碗,道:“醒了就好,快吃些東西。”

腳不太靈便,北湛從手中接過碗,順手摻了一把,老婦人在床邊坐下,打量著趙曳雪,啊喲一聲,道:“臉還是不好呢,我兒媳婦上山里挖藥去了,等回來,再熬些湯藥喝,喝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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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位慈和的老婦人,趙曳雪約明白了狀況,或許在掉進河里之后,又被撈起來了,寄住在石頭莊的這戶人家里。

是北湛救了嗎?

趙曳雪心神不屬地想著,老婦人拉住的手,絮絮地道:“人的一輩子就這麼長,哪里有過不去的坎兒呢?再怎麼樣苦,也不該拿自己的命作兒戲……”

一通苦口婆心的勸說,聽得趙曳雪一愣一愣,云里霧里,不明所以道:“什麼……兒戲?”

老婦人耐心開解道:“夫妻間爭吵拌是常事,俗話說得好,床頭打架床尾和,千萬別鉆了牛角尖,到頭來苦了自己。”

趙曳雪開始疑心自己聽不懂大梁話了,只好將目投向北湛,等待他的解釋,而北湛只是移開了視線,對那老婦人道:“有勞您了,我讓吃些東西。”

老婦人起了,還不忘叮囑道:“好好勸一回,到底夫妻一場,分總是在的。”

北湛點點頭,等那老婦人走了,屋子里再次恢復了沉默,誰也沒說話,在這古怪的氣氛中,趙曳雪終于沒忍住,疑道:“那老婆婆說,什麼夫妻?”

北湛不看,用湯匙舀了舀熱騰騰的粥,漫不經心地解釋道:“你已昏迷一天一夜了,那天夜里急,我帶著你來這石頭莊投宿,怕人起疑,隨便編了借口。”

他舀了一勺粥,送到趙曳雪面前,略深的煙灰眸子盯著,命令道:“吃。”

趙曳雪依言喝了那一勺粥,又好奇問道:“你編了什麼借口?”

北湛抿了抿,不悅道:“問這麼多做什麼?”

他說完,便把粥碗放在一旁,道:“吃了。”

然后便起離開了,趙曳雪只好捧起碗,慢慢地喝起粥來,一日一夜未曾進食,竟也不覺得多,只是渾酸痛乏力,頭也鈍鈍地疼,像是挨過幾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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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喝了幾口,趙曳雪便聽見外面傳來老婦人詢問的聲音:“怎麼樣啦?”

過了一會兒,北湛的聲音才傳來:“應該沒有大礙。”

老婦人咳了幾聲,道:“這麼冷的天氣,也敢往水里跳,幸好沒出什麼事,真是個犟脾氣呢,和我那兒媳婦倒有些像。”

又說起北湛來:“你也是,男子漢大丈夫,何必與自個的媳婦計較呢?難道不知道大麼?”

北湛卻道:“不知道。”

老婦人:……

過了一會兒,沒好氣地訓道:“既然不知道,你當初如何娶了?”

這回到北湛不說話了,趙曳雪忍不住想發笑,牽得嚨一陣發,輕輕地咳嗽起來,外頭靜了一會,那老婦人又催促道:“怎麼咳了,快進去瞧瞧。”

過了片刻,門又開了,北湛走了進來,趙曳雪這才注意到他穿著一布短打,那裳大約是老婦人的孫兒輩的,看起來很舊,北湛又是昭國人的量,肩闊長,穿著實在不怎麼合,袖口和都扎了起來,勉強看得過眼,就好像隨時都要下地干活似的。

趙曳雪掩著口,悶悶地咳嗽著,北湛的眉頭微皺,道:“怎麼不躺著?”

趙曳雪指了指旁邊的粥碗,意思是,粥還沒喝完。

誰知北湛并沒有領會的意思,他沉默片刻,又在床邊坐下來,端起那碗粥,語氣邦邦地嘲道:“我還道你多有能耐,生死關頭舍救人,卻原來連喝粥也要人喂。”

說著,便吹冷了一勺粥,送到趙曳雪邊:“喝。”

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話還說得這樣難聽,趙曳雪雖然,卻也不是沒有脾氣的,略略撇開頭,道:“我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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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湛的表冷冷的,看得出他想說什麼,然而又忍住了,道:“你自己若是可以,又何必等我進來?”

趙曳雪微微抿起,病了一場,如今手足發,渾酸痛乏力,頭疼腦熱,連坐著都十分吃力,何況自己端碗吃粥?

若是在往日也就罷了,一向是被人服侍的,沒什麼不習慣,但如今被北湛出言相激,氣也不由上來了。

淡淡道:“我又沒求你。”

這一句立即就激怒了北湛,他把粥碗一放,噌地起出去了。

門被重重關上,趙曳雪盯著門板發了一會的呆,直到如今,仍舊覺得不敢相信,北湛竟然真的跳下了河來救

為什麼?

趙曳雪又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不高興地想,即便他救了自己又如何?就能這樣譏諷嗎?

當時推玉茗那一把完全是憑借著本能,倘若再來一次,還是會那樣做的,玉茗還小,又跟著背井離鄉,千里迢迢去往異國,趙曳雪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死在自己面前。

趙曳雪坐得累了,裹被子,把臉埋在膝蓋上,卻聽門再次被推開了,北湛大步走進來,他在床邊坐下,端起那一碗粥,舀了一勺,冷冷地問:“真不吃?”

趙曳雪不答,他竟然自己吃了一口,面無表地咀嚼了,又舀起第二勺,問:“吃不吃?”

大有一副不吃,他就自己把粥都吃了的架勢。

趙曳雪:……

實在沒想到這個男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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