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屏的生活平淡地繼續著。
七月初,休了個小假期,在朋友家癱了一星期后,重新回到工作室。
一推門就見師姐的實驗機鳥槍換炮,全新機械臂虎虎生威,連沙盤都換了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最貴款。
被震撼了。
師姐負天價學生貸款,萬萬買不起這等高級設備。
“老板發財了?”緹屏猜測。
“發大財了。”師姐喜氣洋洋:“有人給工作室捐了一大筆錢。”
“那我們工作室是不是要改名了?”緹屏接著猜。
會有那種有錢沒花的富翁,屁顛屁顛跑來給研究人員捐錢,然后用自己的名字代言一下實驗室什麼的。
“不,這位天使不要求工作室改名。”師姐道:“真是天使啊。”
緹屏在心里默默把這句話補全:錢多燒得慌的天使。
中午,陸承來上工,手里著一只漢堡,興道:“聽說了嗎,學院從今天起提供免費午飯了!”
緹屏愣住:“學院也被捐錢了?”
“對,”陸承道:“而且午餐點就在我們工作室門外。”
“這個給你,的。”
陸承遞給一個餐盒,殷勤地笑出兩枚小虎牙。
“謝謝。”緹屏接過來,但還是覺哪里不太對。
陸承沒給太多發呆的時間:“這個曲奇餅干味道很好,你嘗嘗?”
“哦……”
緹屏翻餐盒,里面掉出小包的云南咖啡豆。
咖啡豆?
微微皺起眉,在餐盒里反復索。
“緹娜,你在找東西?”師姐問。
緹屏慢慢回手,停止了在餐盒中尋找顧錚的道歉小紙條的行為。
——大概是多心了吧。
吃著學院提供的免費午餐,緹屏面無表敲擊代碼。
場失意,職場得意,沒有男人來影響拔劍的速度,的論文進度十分喜人。
順利畢業已囊中之,緹屏得閑,發揚師門博神,開始一手拉扯同門師姐弟們。
陸承這條心機狗,詭計多端程度頗得顧錚的缽,一看緹屏有閑暇,加足馬力拿著各種技問題請教之,把自己偽裝一個弱不能自理然而一心向學的乖巧師弟。
自然也不了茶言茶語,仗著工作室除了緹屏沒人聽得懂中文,堂而皇之地口吐茶香。
“師姐你太厲害了,這麼難的問題一下就解決了,人又心善,真是人間菩薩啊!”
“唉,聽說師姐的前男友一點也不珍惜師姐,怎麼能這樣呢?好為師姐不值啊。”
最驚悚的是,他居然說出了和去年的顧錚一模一樣的話來:“……如果早點認識師姐就好了,我一定會有所行,可惜啊。”
緹屏左耳進右耳出,心如止水。
歷經千帆后只余滄桑,心想:這般說辭,我曾聽過的。
有句話說得好:不要相信在野黨,上了臺后都一樣。
多麼雋永的金句,值得所有智人銘記在心。
緹屏心中默默吐槽,這廂,陸承終于聲并茂地扔出了他真正想說的話:“師姐,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打算請朋友吃飯,我可以擁有這份榮幸,讓師姐賞我的生日宴嗎?”
緹屏心不在焉,答應下來:“好。”
陸承出天真爛漫的笑容:“太棒了!”
把最后一點工作做完,緹屏打開屜,打算挑一個幸運的閑置品作為生日禮。
腦飛快計算著和陸承的值多錢,在屜里翻翻撿撿,最后從角落里出一盒咖啡機。
這個倒是很合適。
緹屏注視機半晌,還是把它又塞回了屜深。
分手后,顧錚從前的饋贈頻頻出現在面前,不合時宜地替送禮人刷著存在。
算了吧。
把他的禮送給別的追求者,這事聽起來太無了。
于是緹屏特地去超市轉了一圈,最后抱了一盆花去赴陸承的生日宴。
可能所有學民工的生日宴都是相似的,聚在一起吃飯吃蛋糕,吃完后玩一些智障游戲。
緹屏萬萬沒想到,真心話大冒險這種古老落伍的活還有它的市場。
混在一堆年輕快樂的本科生中,緹屏如坐針氈。
今晚好像也格外倒霉,簡直像是取機制被人過手腳一樣,不就到。
緹屏非常厭惡被當人群中心,眾目睽睽盯向你的覺糟了,但這是陸承的生日宴,不想掃師弟的興,只能著頭皮繼續。
利堅好師姐非莫屬,幫師弟做作業,給師弟答疑解,還陪師弟玩兒。
陸承開心道:“又是師姐!師姐想選哪個?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當然是真心話,不介意分乏善可陳的人生,以及蒼白無趣的私。
“那我問了啊,”陸承道:“師姐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過。”緹屏無道。
全然沒有注意到陸承失落的眼神。
陸承不死心:“那你看我們中間,有誰是師姐覺得比較有好的嗎?”
緹屏漫不經心從所有人臉上掃過,然后道:“沒有。”
“一個也沒有?如果非要選一個呢?”
緹屏再次環顧四周,手指向陸承朋友帶來的小白貓:“那就它吧。”
眾人哄笑。
陸承心都快裂了:“那,師姐有過喜歡的人嗎?”
你說呢?
緹屏覺得這小孩可真是執著得讓人討厭。
顧錚也執著,但他可貴在心中有數,懷中藏自卑,從來不胡歪纏,偶爾死纏爛打一下,看兩個冷酷的眼神,也就不敢造次了,哪像這位,暗示得還不夠清楚嗎?非要來回追問。
緹屏淡淡道:“有,有過喜歡到談婚論嫁的人,所以現在舊難忘,無力開展新。”
沒騙陸承,確實還沒消化掉顧錚帶給的后勁,即使已經過了一個多月,還是會時時想起他。
不過咨詢過心理師,得知這是正常的現象,只能等時間沖淡一切。
陸承看著,終于意識到了什麼。
短暫的消沉后,他再次燃起堅定的目:“我知道了,師姐,等你有朝一日忘記了他,我會再來問你這個問題。”
緹屏但笑不語。
可能會有這麼一天吧,但不是現在。
散場后,在意料之中地,陸承提出送回家。
緹屏想了一下,同意了。
這些日子在學上幫了陸承不忙,被護送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
夏夜清涼,路燈明亮,一路上,陸承照例談笑風生,緹屏禮貌地與他應和,途中一枚小蟲落在緹屏發間,陸承眼疾手快,湊上前去,用手彈去。
緹屏的頭發帶著洗發水的香氣,極雅致。
他忍不住又嗅了一嗅。
這時,一個跑步的路人從背后撞到了他,撞得他一個趔趄。
“抱歉。”
那人頭都不回,跑步遠去。
怪人一個,大夏天穿著長袖長,戴鴨舌帽,還帶口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恐怖分子炸街。
陸承憤憤不平:“這路這麼寬,非得來撞我,過分。”
緹屏挑眉,若有所思。
走到樓下,緹屏客氣道:“不用送了,你回去吧。”
陸承沒彈,可能在等緹屏邀請他上樓坐一會兒,但很顯然,緹屏并無此意。
甚至還有點心不在焉,一直雙目微瞇,有意無意地往他后瞧。
陸承也忍不住循著的目往后看,可是什麼都沒看見,只有穿著樸素的過路人。
“怎麼了?”他問。
緹屏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十分復雜的神。
陸承驚異地發現,嚯,原來他的仙師姐也會冷笑啊。
“沒什麼,”緹屏道:“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不要又被跑步的人撞到了。”
勸走陸承,平穩走進公寓樓。
電梯升上住的樓層,走出電梯,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走到了另一部電梯前,耐心等待。
不出所料,不過片刻,另一部電梯也到達了同樣的樓層。
門一開,出一張悉,但比記憶中瘦很多的臉。
電梯里的顧錚驚慌失措,慌忙按著關門鍵,想立刻消失在面前。
然而緹屏沒給他這個機會,一手撐住電梯門,一手拽著他的領子,把他揪了出來。
緹屏和他談了一年多,還是頭一次在他面前做出此等暴舉,那只纖細白皙的手居然有這麼大力氣,拽得顧錚呼吸都了。
“今早就覺得看到的鄰居很眼,沒想到真的是你。”
緹屏面無表,眼底霜寒一片:“說吧,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的?”
顧錚慌之下不小心說了實話:“就今天,我剛剛到達住下,沒想到那麼快被你抓到了……”
“你承認是在跟蹤我?”
緹屏把顧錚的領子攥得更,那可怕的手勁,說明了現在有多生氣。
顧錚委屈起來:“不是跟蹤……是我正好也要去你們學院一趟……”
緹屏道:“你給學院捐了多錢,讓他們幫你瞞著我?”
“也沒有很多,也就幾百萬……”
他的聲音小下去:“……金。”
“哪來的錢?”
“公司上市了,我最近賺了很多……”
看在金主爸爸面子上,緹屏神稍霽,終于放開了他的領子。
顧錚不敢造次,乖乖立正站好,如犯了錯的小學生。
“本來我見完你們院長就要回去的,可……我只是看那姓陸的小子居心不良,怕他對你不利,這才悄悄跟著你們,想暗中保護你一下……”
還真讓他逮著了,那小子果然賊,借拍蟲子的機會聞的頭發,顧錚哪能忍這個?果斷瓷之。
結果也就是這次瓷,讓緹屏識破了他的份。
不反蝕把米,他悔得快哭了。
“所以你千里迢迢來我們學校,就是為了監視我有沒有新歡?”緹屏冷笑。
今天真的很生氣。
不同于上一次的心灰意冷,今天的緒很直白,就是單純的生氣,一看到顧錚這委曲求全,慫不拉幾的小帥臉,萬般惱怒涌上心頭,都不住。
他可真是越發不像話了,信不信會報警?
“我不是,”顧錚道:“我只是……只是特別想你,抓心撓肝,夜不能寐的想,再不見你我可能連飯都吃不下了,所以飛了那麼老遠,就是想來多看你幾眼。”
他的一向是利索的,把窺前友說得如此清新俗,深款款。
但清醒過后的緹屏不會被表象迷:“那你現在見了,可以走了。”
“我真的沒有不好的意思,”
顧錚苦笑,原本已經凹陷的面頰顯得更加憔悴失意:“你已經那麼討厭我,我怎麼敢打擾你呢?”
“……”緹屏難以評價他的臉皮厚度,他好會避重就輕。
但親眼看到他被思念折磨這幅慘樣……以及即使慘了這樣,還是把自己捯飭得清爽正常,以免辣到的眼睛……讓緹屏略有心疼。
不過心理咨詢師說了,對前任有波,這是分手后的正常反應,只要堅持原則,就能克服。
淡淡道:“希你今后也能貫徹這句話,喜歡捐錢就捐錢,喜歡和我當鄰居,就小住一陣子,但只有一件事,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不要像今天這樣打擾我。”
“今天是意外。”顧錚垂頭喪氣:“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再……”
砰,緹屏已經決然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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