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很難聽到了。
雖然國子監有不人都在暗地裡嘲笑謾罵蘇夜闌,但是沒有人會把這話搬到明面上來,不僅因為侯府的臉面,更因為討論這種事,有損他們世家子弟的風範。
而現在白雙雙為了維護蘇憐,連風範都不要了。
馬上就要到起課的時辰,國子監門口的人越來越多,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思。
他們在旁邊看熱鬧,聽見白雙雙這句話,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蘇夜闌淡笑著沒說話。
白雙雙以為自己到了的痛腳,面得意。
「罰確實不是什麼彩事,不過這次我們姐妹幾人罰,均是因為意氣用事,手足之間沒有做到幫扶友,更有人口腹劍,背後捅人刀子,這才讓祖母大怒。姐姐今日故技重施,看來萬餘字的經文真不能讓你長教訓呢,浪費了祖母一片苦心,我也替姐姐惋惜。」
蘇夜闌手段向來簡單暴。
蘇憐要跟玩的,偏要跟明著來。
謀擺到明面上,依舊是謀,而謀被揭出來,就只剩下作了。
蘇憐沒想到蘇夜闌病過幾天會變得這麼厲害,慌忙之下大聲哭道:「我……我沒有……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姐姐不要這樣嘛,說不過人就裝哭賣可憐,難道是把在場諸位都當作傻子嗎,這樣不好吧,大家又不瞎,你嚷這麼半天,可是半滴眼淚都沒掉呢。」
蘇夜闌年紀小,說話時臉上帶著獨有的天真浪漫,可說出的話卻錐心刺骨,差點沒把蘇憐的心給穿了。
原本假意拭淚的手頓了頓,連忙在眾人目掃來時捂住臉,不敢讓人看到。
好個蘇夜闌,竟然想引犯眾怒!
蘇憐心思千迴百轉,瞬間無數個惡毒的念頭生出來,恨不得立即將蘇夜闌碎萬段。
腦中思索半晌,終於想到個絕妙的反擊。
「妹妹究竟在說什麼,我一個字也聽不懂,明明是你冒犯六殿下的事害得我們罰,怎麼到你口中就是我的不是了?我……我若不是為了維護你,也不會惹祖母生氣,你……你實在欺人太甚了……嗚嗚嗚……」
「憐娘你別哭,這種小人跟多費口舌做什麼,真是個白眼狼,我看以後你也別再護著,任自生自滅好了。」
白雙雙不願承認自己被蘇憐利用,繼續理所當然的相信蘇憐。
蘇夜闌眼帶憐憫。
不得不佩服蘇憐的反應力,這般年紀就有這樣的心智,真不愧是十年後的憐妃。
想到曾經在充滿腥氣的地牢中那些暗無天日的過往,一顆心漸漸沉下去,盛著星輝的眼眸斂著芒,了沒有波瀾的古井。
不同於以往的飛揚跋扈,現在的彷彿一把收斂在鞘中寶劍,出鞘之時,便是銳不可當!
「我本無意再與姐姐針對,只是你忽然提到六殿下,那我就不得不再說一句了。」
蘇夜闌緩緩走向蘇憐。
步子很慢,儀態端莊,著雍容和霸氣,鋒利而尖銳,明明是小小的個頭,卻給人一種無人敢與之比肩的氣勢。
「上次我與六殿下只是偶遇,並無集,至於說我心悅六殿下,更是空來風,無稽之談,若以後再有人拿此做文章或嚼舌,那就是故意毀我閨譽,無論我還是侯府,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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