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鄴最在意的就是他的職,他是喜歡徐氏,可一個三十多歲的外室,只要他還做,就能再有其他更好的人。
「夢蝶。」安鄴喚了一聲,猶豫道,「我看你……」
聽安鄴頓住,徐夢蝶徹底心涼,明白安鄴的意思了,徑直跪下,「老爺,奴這就離開安府。只不過,求您給蓉兒一個名分,就是要奴立刻去死,奴也願意,但蓉兒好歹是您親生閨啊。」
安鄴到底多,看徐夢蝶識趣懂得借坡下驢,便點頭同意了,見安芷又要開口說話,起道,「這事就這麼定了,蓉兒以後就是咱們家的二小姐,裴兄弟,今天讓你見笑了,我送你出去。」
裴闕沒,「不勞煩安大人,我還有些事要和安小姐說。」轉頭看了眼安芷。
安芷雖心有不甘,但只好送裴闕出門。
裴闕和安芷並排走著,兩人一高一低,走在長廊里,倒是亮麗風景。
「安妹妹今天是不是有些過於剛了?」裴闕垂眸,視線里安芷正微微蹙眉,平添三分人,「這本是你家事,但你母親與我大嫂是故,所以才想提點你一二。安大人是你父親,你攔著徐氏進門本就算是忤逆,不過這是理之中,別人也能理解。可你攔著不讓安蓉進門,那其他人聽了只會說你彪悍不懂事,而不理解你的苦衷。」
「安妹妹不用急著辯解,你想說的不過是不在乎別人如何看你,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名聲,就是你母親的名聲。」說到這裏,裴闕見安芷面微變,便知道說到點子上了,「俗話說關門打狗,如今安家是你當家,你要想對付安蓉,把人放到你的地盤上教訓,豈不是比外頭好多了?」
這一點,安芷還真沒想到。
徐氏之所以還能興風作浪,靠的已經不是安鄴對的分,而是安蓉肚子裏的孩子。
只要安芷把安蓉在手中,是踩是殺,那都是一句話的事。
「多謝四叔。」安芷見馬上到大門,不好再送,停住給裴闕行禮,「今日您的提點,等改日有空,我一定登門道謝。」
「不用改日,就明天吧。」裴闕笑著道,「正好我大嫂也想見你,既然安妹妹有心上門,那我回去就安排下,明兒一定在家候著你。」
「誒……」安芷只是客氣一句,結果裴闕當真了。
等想說再改日時,裴闕已經邁著大步走了。
安芷搞不懂裴闕在想什麼,別的人家退了婚,兩家人都避之不及,裴闕卻一而再來找。這要是被有心人拿做話柄,豈不是要把說婦,沒了侄兒轉頭勾搭叔叔。
可登門的話又是安芷自己說出口,覆水難收,也只能應下。
這天夜裏,安鄴為了彌補徐夢蝶,去找了徐夢蝶,兩人癡纏一番后,徐夢蝶對自己進安府是暫時歇了指,只盼著安蓉能快點有出息,到時候別說進安府,就是扶正做太太都可以。
「老爺,裴家爺都回家一天一夜了,可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是不是他反悔了?」徐夢蝶給安鄴吹枕頭風。
安鄴派出去打聽的人,一個消息都沒帶回來,裴家就像封的酒桶,連只蚊子都進不去。
嘆了一口氣,「他要敢不娶蓉兒,我就鬧到裴家去,他家兒子把我兒清白毀了,卻不想負責任,門都沒有。」
徐夢蝶見安鄴脾氣上來,指腹在安鄴口畫圈圈,「可是蓉兒到底是份差了點,就算裴鈺有心,裴家怕是也不肯讓蓉兒過門。」
安鄴也明白這一點,與裴家結親,還是長房長孫,本來就高攀許多,而安蓉卻是個外室份,連族譜都沒上,就是普通人家,大多都不願意娶安蓉為正妻。
可安芷態度強,他還是要顧忌白家。
徐夢蝶了解安鄴的顧慮,「老爺給蓉兒上了戶籍族譜,別大張旗鼓,不讓大小姐知道就行了。」
「可這樣會不會委屈了蓉兒?」安鄴心中是覺得可行。
徐夢蝶做了十幾年外室,早就知道虛名比不上底子,「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蓉兒是我養出來的兒,格,絕不會讓您為難的。」
這麼一想,安鄴確實覺得是這麼個道理。懷裏徐夢蝶香得很,安鄴忍不住又來了一回。
~
安芷醒來后,說要上裴家一趟。
冰聽了直皺眉,「咱們就不能稱病說不去嗎?」擔心小姐登門到冷臉。
「昨兒親口答應了,今日卻說病了,誰信這種話。」安芷經過裴闕提點,發現重生后確實一路剛,可這宅里彎彎繞繞太多,不是靠氣就能解決,在沒有絕對實力之前,就只能靠手段,「裴家嬸子既然想見我,那說明還顧念往日分。眼下舅舅一家都在邊疆,我在京都可以說是孤立無援,能有個靠山,總比多個仇人好。」
收拾妥當后,安芷上了馬車,出發前有丫鬟來報,說安鄴給安蓉開了小廚房,安芷早就料到會這樣,吩咐丫鬟說,「這往後安蓉要吃什麼,你們繼續別給,但若是願意自己花錢去買,也別攔著。」
丫鬟領了命走了,冰扶著安芷上馬車,這回懂了主子的意思,「小姐是想讓安蓉多吃點,這樣肚子就會大得越快?」
「聰明。」安芷誇道。
馬車到了裴家,讓安芷意外的是,下人進去通傳后,大房夫人李氏親自出來接。
安芷是小輩,派個邊伺候的來接便是給極大臉面,可李氏親自出來,這可是在和所有人說,他們裴家還是極其看重安芷。
在不遠的茶樓里,林書瑤帶著紗帽,看到李氏親自出來迎安芷時,氣得當場摔了茶盞,對邊的丫鬟低吼,「裴家這是做什麼,一個被他們家退婚的人,卻由當家主母親自出來接。你去查查,是不是裴家後悔不退婚了?」
林書瑤確實。
南國十公主乖巧溫良,深居簡出,是個混吃等死的小透明。此傳聞屬實。君臨國新帝冷心冷肺,喜怒無常,一言不合就抄家滅族。此傳聞也屬實。……南國國君:小十嫁過去恐怕活不過三集,都是我這個當爹的無能…南國大臣:十公主至純至孝,大義凜然,慷慨赴義,可歌可泣…嫡公主:十妹妹,以後逢年過節姐姐會給你多燒些紙錢的…十公主聽聞及笄當日要替姐出嫁,嫁的還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五洲第一暴君,精緻絕美的小臉淺淺一笑:想看我慫,不存在的!......後來你們說南國那個默默無聞的十公主拿下了誰?五洲第一暴暴暴…君啊!
永嘉和沈邵這段見不得光的情緣,開始于一味藥,決定她母妃生死的稀世珍藥。大雨夜,天子寢宮,矜貴的長公主跪在榻前。榻上的天子,神色輕佻玩味,看著折返回來的人兒,意料之中的語氣:“阿姐,想通了?”**最早,對于“皇姐”永嘉,沈邵三分執念七分折辱。 他恨極她們母女,不惜多費些心思報複。他原打算玩過一次便将她嫁去蠻夷之地和親…隻是萬沒想到,食髓知味,佳人成瘾,他明知是毒,卻不肯放手…
初遇,某女擦掉嘴角的口水:“相信我,我是個正經人。”“正經人?”某男笑得邪魅而慵懶,“姑娘,豈是那麼容易走的?”兩年后,某王妃口水滴落:“王爺,豈是那麼容易走的?”-情節虛構,請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