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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問歸期》第 4 章 一人【新】

“還沒找到?”陳梵驅車疾行兩個小時趕到現場。

連環車禍的現場一片混,雖然已經進行了清理,但約還是可見留在路上的碎片、車轍甚至/跡。

大川和雙胞胎先來了一步,見他到了走上前來,搖了搖頭。

“沒有,邵心武的作非常迅速,道路兩側是樹林,這車禍,也不排除是故意的。警方在搜山了,也在附近的道路上設了卡口,不過都沒有消息。”

天已經黑了,邵心武人還沒有找到。

陳梵問了問警局的項隊。

項隊知道他心急,“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咱們就得按照最壞的預想來計劃后面的行。如果真是有人劫走了邵心武,那麼也算充分暴了他還有后手和余黨,接下來,就是我們徹底清洗邵氏勢力的機會了。”

四下里漆黑一片,遠的城市中心燈火通明,而郊區的道路兩旁,卻像是陷了黑水河里,沒人看得清里面是什麼,也沒人知道水有多深。

茫然一片。

負責搜查的民警接連過來回報了搜查結果。

“現在各個卡口都沒有發現邵心武的蹤影,附近的鄉鎮也都挨家挨戶進行了統計,沒有消息。”

項隊聽得頭疼,“邵心武肯定不能躲在林子里等著被捉,那麼肯定是有人接應了他。立刻通知臨市臨省,還有......本市市區。”

市區的方向,燈一個巨大的發,映在城市上空的云團之上。

而黃亮云團之下的繁華城市,千萬人口在這里生活、工作,想要藏匿一個不起眼的人,仿佛再合適不過了。

陳梵看向不遠的浦市,住了皺的眉心。

項隊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頭。

“我知道你追這個團伙很多年了,也深其擾,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保護好自己和邊的人,不排除邵心武有打擊報復的心理,一切多注意,警方一定會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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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梵沉默。

越是不想發生的事,越是就這麼發生了。

余大川走過來瞧了瞧他,見他上還穿著去參加婚禮的襯和馬甲,小聲問了他一句。

“你見到嫂子了吧?跟解釋清楚了嗎?”

陳梵神微怔,半垂了眼簾。

“還沒來得及,可能......更不想見到我了。”

“哎!”余大川一陣后悔,“早知道不給你打電話了,好歹讓你先跟說明白呀。”

十二年了。

陳梵淡淡地笑了一聲。

“沒來得及也好。畢竟邵心武了,接下來他要干什麼,誰都不知道。廈廈......不攪進這些事里來,反而安全。”

這是陳梵一直以來的意思,本以為隨著邵心武被判刑獄,一切都告一段落,誰能想到,竟又出現了翻轉。

兩人一時都無話可說,只有遠遠近近的警笛聲,來來回回響著。

大川的電話突然亮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接了起來。

接電話的時候,目總時不時看向陳梵。

陳梵干脆問了他,“誰打的?什麼事?”

“呃,是三伏酒吧的老板娘打過來的,說傅醫生......喝醉了。”

*

婚禮現場的時候,傅廈幾乎沒有酒,只是回到家門口,路過酒吧街的時候,看著酒吧街上或醒或醉的人,突然也想喝點。

三伏酒吧的老板娘程逞是個大,也是從前的病號,越是最,臉上越長斑。

三天兩頭地跑皮科,生怕大夫不知道臉上長斑是多嚴重的事

這種狀況,就算跑一百趟,大夫也只能不急不忙地幫治。

治來治去,程逞就跟傅廈悉了,又聽說就住附近,自作主張地幫傅廈在自己酒吧辦了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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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醫生,你想喝酒到我酒吧來,所有酒水八折。”

傅廈說不喝酒,“我怕喝酒長斑。”

程逞:“......”

“哎呀,偶喝怡,誰還沒有個心不好的時候?”

傅廈想著也對,要真有這個需要,去哪都是去,干脆照顧一下老病號的生意好了。

后來著實去了兩次,今天是第三次。

三伏酒吧的生意很好,程逞見來了,驚喜地說了句“稀客”,還沒來得及跟敘兩句,就被人走了。

傅廈正好不想有人陪,自顧自地點了些鬧不清名稱的酒水,挨個嘗了嘗。

酒很好,只是不太懂,而且喝著喝著,腦子就迷糊了。

酒吧里開了十足的冷氣,但人很多,傅廈只覺得吵鬧煩人,搖搖晃晃地就走到了后門。

后門口對著一條小河,沒有吵吵鬧鬧的聲音,夜風從河邊吹過來,反而比酒吧的大廳里還要涼爽一些。

傅廈很滿意,坐在石階上,一邊喝酒,一邊在波粼粼的小河里數星星。

“怎麼這麼多星星?還一直閃?我數學很好的,高考都考滿分,怎麼數不過來了呢?”

傅廈托著腮思考這個問題,思考著思考著腦袋就空了。

坐在三伏酒吧后門口的石階上,腦袋依著門框,婚禮化妝師幫燙的一次卷發,在直而的發質里,很快松散開來。

長發散在肩上,傅廈抵著門框呼呼睡著了。

有人從大廳里一路找過來。

看到呼呼大睡的人時,疾馳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解開上的小馬甲披到了肩頭。

傅廈迷糊著問了一句,“老板娘?”

那人沒有回應他,只是幫收了手里喝的酒瓶。

“一點多了,回家吧。”

傅廈迷糊著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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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的燈很暗,的睫上有細細的水霧,這樣看去,只能看出來好像是個高個子的人。

傅廈腦子哄哄,含混地問,“你是誰?”

那人默了默,“一個送你回家的人。”

傅廈也不傻,就算醉了,還保持著一理智。

“那我問你三個問題,都答對了,我就讓你送我回家。”

出兩手指,努力地比量了一下,小馬甲從肩頭落下些許。

那人幫提了提落下的小馬甲,說了聲“好。”

“問吧。”

傅廈醉醺醺地點了點頭。

“第一個,我是誰啊?”

指了自己,那人回答

“傅廈。”

傅廈又點頭,“第二個,我在哪里工作呀?”

“復附院。”

沒有著急點頭,不太滿意,“詳細點。”

那人很有耐心。

“在復附院的皮/病科工作,坐皮病門診。”

他說得很詳細,這次傅廈滿意了,閉著眼睛,嘻嘻笑著替他補了一句。

“我有時候也看/病的,我跟你說,我什麼大場面都見過。”

那人在這話里,輕輕笑了一聲,蹲下,漸漸與視線平齊。

“第三個問題呢?”

“第三個......”

傅廈看向他的臉,但是線不好,眼睛也有點不好了,怎麼都看不清這個人。

不過,他只要能回答上的問題就行。

問了第三個問題。

“那我問你,我最討厭的人是誰?”

凌晨一點,城市里的燈陸陸續續熄滅,三伏酒吧后門口本就昏暗的燈,越發昏暗起來。

陳梵沉默了很久,給了答案。

“陳梵。”

門前靜了一時,只有小河里的波依舊波著。

傅廈好像睡著了,又好像已經完全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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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答案里,安靜了很久。

微弱的落在長長的睫上,晶晶瑩瑩的水珠懸著,像海底的珍珠。

三伏酒吧的人快走掉了一多半,還剩一些零零星星的散布在大廳的角落里。

傅廈突然歪著腦袋,對著眼前的人,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你怎麼知道?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陳梵也笑了,眸在垂下的眼簾中。

“那我可以送你回家了嗎?”

三個問題都答對了,傅廈鄭重地跟他點了點頭。

不著急走,左右自己的口袋,然后又去翻自己的包。

“要找什麼?”

“錢,”是個面的都市人,“我得結賬。”

“結過了。”

傅廈思考了一會,但又開始口袋,又要翻包。

的頭發散著,低下頭的時候,遮住了半邊臉。

不耐煩地撥著頭發往耳朵后面塞去,但頭發總是落下來。

陳梵手,替挽在了耳后。

“還找什麼?”

傅廈半睜著眼睛看過來。

“給你的小費。”

男人無奈地笑了,說不用,見皺眉,又改了口。

“下次吧。”

傅廈滿意了,徹底閉起了眼睛,吩咐旁邊的人。

“回家。”

“好。”

幾乎是剛沾到陳梵的手臂,傅廈就在他的臂彎里沉沉睡了過去。

陳梵抱了離開,路過前臺的時候,老板娘嘖嘖了兩聲。

“陳大偵探,怎麼謝我?”

陳梵跟點頭笑笑,“下次貴酒吧再有人鬧事,給陳某就是。”

程逞跟他豎了個大拇指。

上次有一伙人在酒吧鬧事了半個月,怎麼都鬧不清這伙人的來路,那還是傅廈第一次來酒吧,差點跟那群人槍走火打起來。

程逞真是頭疼死了,但第二天就有人告訴了這伙人的來路。

程逞半個月沒弄明白的事,人家一天就幫理得清清楚楚。

那會還不明白,這位陳偵探怎麼這麼好心,而且還不要錢。

直到聽到了陳偵探跟打的招呼。

“下次傅醫生再來喝酒,記得多照顧一下。”

程逞唏噓,看著陳梵抱著他醉倒的傅醫生走遠了,走到了門口,想起了什麼有叮囑了一句。

“今天的事,別告訴。”

程逞應了,端起手邊的尾酒淺抿一口。

“這年頭,還有這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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