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極了。
蘇妙自言自語道:“璞玉啊,這是璞玉啊……”怕是之前隻埋頭搞研究,沒過除了正經飯之外的“垃圾食品”吧。
這樣看的話,卓忘言這個人,估計也不會煙酒?
瞧瞧!!幹淨的都不像現在的臭男人!
“吃喝嫖賭,樣樣不通。”蘇妙拿著鍋鏟梆梆敲了兩下鍋,關掉煙機,說道,“好男人啊!絕世好男人啊!”
端著飯走到客廳,一邊吃一邊對客廳的鬼房客們說:“想想看,我找個像卓老師那樣的老公也好,你們說是吧?”
眾鬼一愣,不知下麵的話該如何接,接錯了,很容易被鄰居親自請去“喝茶”。
對門聽的卓忘言,紅了耳朵。
蘇妙道:“你看卓老師的條件啊,學曆好,品好,不煙不喝酒,幹淨整潔,教養也好,除了看書做研究也不會搞其他幺蛾子出來讓你給他屁……”
紅衛小哥勇敢發聲,替鬼王心詢問:“……妙妙,他不會說話,你介意嗎?”
“……你仔細想,這個也是優點。”蘇妙咽了米飯,天真道,“他是不會說話,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他也不會跟你吵架啊?!多棒!是不是!有時候你氣的就是男人那張不會說話的破,所以人家卓老師……簡直完有沒有?!”
墨鏡鬼罕見地加了對話,葷笑道:“哦,有事直接床上通?”
它剛說完,就被灰老鬼揪著領子揍了。
“文明用語不明白嗎?!蘇妙是個小姑娘!素質呢?”
“老兵,看在你是老兵的份上,我尊重你,不生你氣。”墨鏡鬼依然壞笑著,“這個小姑娘,腦袋裏想的可比我們葷多了。”
蘇妙勺子往碗裏一拍,擼袖子,翻了個白眼,前一秒是怒氣衝衝要反駁的樣子,後一秒就笑道:“你真懂哈哈哈哈……咳,司令,紀律紀律,別打架,墨鏡叔也沒說什麽。”
眾鬼嘰裏呱啦笑了起來,笑聲各個不同。
蘇妙堵著耳朵等他們笑完,又道:“你看啊,人家卓老師的外在條件簡直頂配。高我目測起碼一米八,那長相,我就不說了,你們都不瞎,人家那長相,放出去就是為國爭,可以憑一人之力拉高我國男平均值,是吧?”
眾鬼點頭,紛紛表示無法反駁。
“皮又白,睫又長,眼睛還那麽好看……還長。”蘇妙吧唧了吧唧,頓時覺得飯都不香了,“以後生的孩子,不管男孩孩,長得都漂亮,是吧!起碼是朋友圈每天曬十遍孩子照片也不會被親友拉黑的那種水平!”
紅衛小哥嘎嘎鵝笑,上氣不接下氣道:“你把人家想到床上就算了,還想的這麽長遠,下一代都想了……”
卷發鬼道:“萬一他賺的不多呢?”
蘇妙笑:“我賺的多啊!男人有錢就變壞,就讓他一直傻白甜下去吧,多好。”
過了一會兒,蘇妙又加了一句:“他還養寵,養寵證明他心還是很心的,對吧,你看這個反差萌!雖然他養的是隻,而且過幾天可能就不好看了……”
留了一道心竅聽蘇妙說話的卓忘言,幽怨地看了眼凰團。
作為卓老師“唯一”拖後缺點的凰團委屈,瑟瑟發抖。
蘇妙把最後一口飯吃完,道:“所以,待會兒我要登門謝一下他,順便為我的人生大事考察考察。”
說是這麽說,但蘇妙可能隻有三分認真,剩餘七分都是自我調侃。
然而對門可是當真了,卓忘言愣了幾秒,合上書,打掃起衛生來。
房子掃好了,人也穿戴整齊了,卓忘言靜靜聽著對門的靜:
蘇妙穿好鞋了!
蘇妙打開門了!
蘇妙走過來了!
卓忘言的手放在了門把上。
然後,蘇妙的腳步聲卻無的遠去。
卓忘言狠狠怔住,像是被人拋棄的小可憐,一臉不可置信。
凰識時務地藏到了書堆裏,連頭頂那撮黑也收了起來,生怕被王遷怒。
鬼房客們飄了進來。
“去給你買禮了。”紅衛小哥安道,“登門謝,總要帶點禮,再等等。”
---
卷發鬼跟著蘇妙一起去購,可能是將近七月七了,路上見到的鬼也多了。
買零食禮包時,蘇妙看見即將上映的電影海報,大字寫著“鍾馗捉鬼新傳奇”,愣了一愣,問卷發鬼:“你說你們也沒什麽害,法務部為什麽要除掉你們?”
卷發鬼道:“誰告訴你我們沒壞?”
“……哦,那你們有什麽壞?”蘇妙道,“除了嚇我這種能看見你們的人。”
卷發鬼:“天真。”
“假如我是個掌握國家機的人,死了變了鬼。”卷發鬼用針指著蘇妙,“而你是一個有眼的小人。我呢,可能有沒有完的心願,牽掛不下的家人,你呢,想套消息牟利,這個時候,我們倆達易,你幫我照顧家人,我告訴你,你想要的國家機。這樣呢,危害大嗎?”
蘇妙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妙,是你太善良。你完全可以利用我們,你的力量,非常強大……”卷發鬼拍了拍腦袋,“法務部必須存在,首先是因為我們按照自然法則,確實不應該逗留在人間。其次就是……鬼多了,危機也就多了。法務部就相當於警察局,而鬼……你就把我們看作是黑幫吧。”
“……啊?”蘇妙道,“這個比喻會不會不太恰當?”
“很恰當。”卷發鬼道,“不是所有的眼都能為法務部的明辨者。民間還有許多能看見聽見我們的險小人,他們會利用鬼的信息,達自己的目的。有的還會團合作,立利益組織,最常見的組織,你猜他們人鬼合作目的是什麽?”
“猜不到。”
“為權力和政治牟利。”卷發鬼道,“一個想高升的員,會通過各種途徑找到與鬼合作的眼,買賣消息,為自己的上位做籌劃。妙妙,你算過命嗎?很多的算命先生,尤其是高貴婦們常去的,其實都是以算命為幌子,實際上拿錢買消息……從某種角度來看,這就是拿錢買。”
蘇妙大開眼界:“怪不得抓你們的那個機構法務部!”
“維持國家法治,打擊涉黑涉政鬼……這是法務部的主要職責,所以見一個殺一個才為了維護秩序最穩妥的方式。”卷發鬼道,“一些鬼,尤其是生前就涉黑涉政的鬼,和那些非方的眼之人相互利用,販賣消息,采取非法手段為活人牟取利益,如果發展壯大了,就會逐漸形團,相互傾軋,爭奪市場……這不就是黑幫嗎?這個況下,法務部就相當於警察局了。當然,你再想想,這種況下,還會出現什麽局麵?”
蘇妙機靈道:“警匪勾結?”
“恭喜你,答對了。”卷發鬼點頭道,“我們的鬼王沉睡了好幾百年,也就是說,鬼的社會,群龍無首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幾百年,鬼這裏存在著各種小組織,目無法紀,相互爭奪地盤,販賣信息,甚至幫助還活著的人,殺人越貨……而法務部自然也有被收買的明辨者,拿了好後,為這些團的保護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鬼的社會啊,現在是一片混,秩序崩壞多年,群鬼割據,爭搶地盤,盤剝弱鬼,甚至還有向法務部買賣弱鬼為己牟利的現象……”
蘇妙驚出鄙之言:“臥槽!”
“妙妙,你這裏,是罕見的天堂,特別明。”卷發鬼道,“但還有很多鬼,他們的願你實現不了,比如他仇恨一個人,想要殺了他,你做不到,而那些與惡人合作的團可以為他實現,這個時候,他們就會相互利用合作,各取索取,而正常世界犯罪率也會激增,所以……法務部必須存在。”
蘇妙:“我懂了。”
卷發鬼道:“當鬼王蘇醒後,法務部會在一定時期,不手鬼的事,直到鬼決鬥出領導者,重建秩序後,他們法務部也會肅清部,抓出鬼,再次行。所以,鬼王蘇醒,對於雙方而言,都是重要的轉機。”
“我大概懂了。也就是說,你們現在,就相當於……黑幫老大是個植人,黑幫部小頭領眾多,秩序混,正常的鬼都難以生存,且和警局裏的敗類勾結,烏煙瘴氣……黑幫老大醒來後,黑幫和警察局都要趁此機會,以雷霆手段肅清部,整理出新的隊伍,構建起新的秩序,對吧?”蘇妙興致問道,“那你們的鬼王醒了嗎?”
卷發鬼表微妙,含笑回答:“醒了,他安頓好了家人,很快就會昭告天下,出手重建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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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妙零食大禮包買了好多,拎著去給卓忘言道謝。
卓忘言含蓄笑著,神又迫切又帶著點怯,請蘇妙進了屋。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客廳放著四排與牆齊高的書架,塞滿了書,桌子旁的地上也都高高摞著書,看的蘇妙咋舌。
卓忘言一手拿著本,一手握著筆,看著,等著說話。
一隻團兒從書堆裏爬出來,搖擺著屁衝向蘇妙,嘰嘰著。
蘇妙彎下腰,捧起它:“啊,小凰!”
被搶了視線的卓忘言挑了下眉,幽怨地看著凰。
“趁這個時候還可,要快點擼……咳,我是說。”蘇妙對著卓忘言,自開啟了文明用語狀態,“再長長,變公就不好看了,還是小時候好看。”
小凰愣住。
卓忘言抿一笑,在紙上寫了四個字,豎起來給蘇妙看:“它很漂亮。”
小凰撲棱著絨絨的小翅膀,昂著頭嘰嘰表示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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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晚,閃著金的凰,展開漂亮的羽翅,托著長長的尾飛向夜空,長長鳴。
聲音穿雲層,帶著月,傳遍了整個天地。
蘇妙睡得很,夢中還在逗弄著小仔,砸吧著說可。
而五湖四海的鬼,以及司法務部的明辨者們,聽到凰的長鳴聲,各個呆愣。
一些鬼嚇得形不穩,反複去世。
“王……王真的醒了?”
“那個明朝時就登上王位的鬼嗎?”
“鬼王醒了!!是真的!”
林書黎被那充斥著煞氣的悠長鳴聲驚醒,從床上一躍而起,打開窗戶。
夜空中,月又大又圓,冒著煞氣的凰緩緩飛過。
林書黎愣在窗前,好半晌,他拿起電話。
“……部長,凰……煞魔凰在咱們海市。”
那端的部長聲音疲倦道:“我知道,我也正在看。”
“難道這是……”
“你想的沒錯。”部長回答,“鬼王在我們海市,書黎,通知各區負責人,鬼王蘇醒了,千真萬確。”
“部長,這隻凰難道是……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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