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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起來很好睡》5.第 5 章

氣氛詭異地安靜了幾秒,林棉對上眼前男人深邃濃黑的眼眸,扣著貓罐頭的手指

闕清言此刻神淡淡,喜怒不,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麼。

林棉看著他的反應心里咯噔一下,熱沸騰的一顆心瞬間涼了下來。

回過味來了。這不是畫的高冷男神易推倒的無腦漫,面前的男人是闕清言,平時小生私底下花癡一把他也就放任自流了,要是真正到了正主面前人家,被拎去寫檢討都是輕的。

這是多年前在他上領悟到的真理。

心里默念了三遍速則不達,林棉躊躇一瞬,眨著眼退而求其次:“如果您忙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您”

“不和室友一起回去”

“嗯”林棉茫然抬頭,反應過來后連忙輕聲道,“我室友們下午沒有課,已經提前回公寓了,沒有室友。”

什麼室友不存在的。

的神太過忐忑期待,小孩兒要糖一般,生怕他下一個冒出來的詞就是拒絕。闕清言盯著兩秒,轉開了眼眸:“走吧。”

林棉還沒緩過神來:“啊。”

闕清言停住了腳步,眼中帶了些笑意出來,問:“不是順路”

林棉頓時有些磕:“順、順路的。”

意識到是對方默許了,林棉看著闕清言拔的背影,在他視線顧及不到的角度滾燙的臉,腦補了張含淚咬手帕的表包,步伐輕快,渾都是戲地乖乖跟人走了。

作為暢銷漫畫家,林棉一向知道怎麼畫出人心懸的分鏡,怎麼推波助瀾地展現漫的蘇點萌點,即使劇單一,也能畫出最人的互來,每回總能把蘇得嗷嗷

但跟絡的人都知道,其實林棉本人并沒有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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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眠老師平時最喜歡干的事是看驚悚恐怖片,最看不下去的書是自己畫的漫。

編輯也不止一次嘆,別的人多多還有些自己的好在里面,而木眠卻是完完全全的天賦型漫畫家。

天賦早晚有一天會消耗完的,一旦消耗殆盡,就會陷所有創作者都頭疼的瓶頸期。

林棉的瓶頸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前段時間最嚴重的時候,三天的睡眠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十個小時,半夜清醒到披一條白床單就能演倩幽魂。

錯重新遇上闕清言后,林棉全溫熱的一路燒到心尖尖,心死灰復燃。

闕清言的車停得不遠,他開了車門,林棉細白的手指搭上冰涼的車把,在上車前瞄了眼他。

正巧隔著漆黑車的兩側跟他對視了一眼。

闕清言沒注意到不自覺的凝神,修長的手指輕叩車頂,聲音沉穩平靜:“上車。”

林棉聽話地開門上了車,不忘系好安全帶,目視前方正襟危坐。

這坐姿,認真得像來考駕照的。

十月底的黃昏,外界的溫度還是降不下來,闕清言打開車載冷氣,看到林棉端端正正的坐姿,開車的作頓了頓。

旁邊沒有什麼靜,林棉沒忍住,偏頭看他,見男人單手搭著方向盤,空出來的手過前去拉開車的儲層。順著看過去,儲層里放了幾盒小巧的盒裝牛

堂堂k大法學系副教授,一個舉手投足間俱是魅力的男人,車里的儲層里放的不是別的而是盒裝牛

車上沒有別的零食,闕清言開車時沒有分神的習慣,這些牛還是前兩天去機場接闕敏的時候順手買的,小侄只喝了一盒,剩下的就落在了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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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清言看出林棉的疑慮,也沒解釋,問:“喝牛嗎”

他給的。林棉眼底泛著聲道了謝。

紙盒四四方方,一時沒舍得喝,此刻只想把牛帶回去找個玻璃柜展覽起來當藏品,展覽品起名:“闕清言の心牛。”

嗯再畫個心好了。

林棉心里正微微泛甜,將牛拿在手上多看了兩眼,見到紙盒旁用英文印刷了一行字:

建議年齡:一到三歲。

林棉:“”

車平穩地發,順著林蔭道開出校園。林棉心跳迅速,邊挲著牛盒邊緣邊絞盡腦地想話題,還沒想到說什麼來搭訕,對方先開了口。

“聽歌嗎”

聽聲音,闕清言的態度竟然是溫和的。林棉本來以為著他一起回去就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他竟然會主

林棉搖搖頭,特別乖地回:“就一點點路程,不聽了。”

闕清言應了聲,平靜地問:“不聽會不會想要睡”

“”林棉愣了一秒后崩潰,要哭了。

原來在這里等著

別人是打一子再給甜棗,他是給完甜棗再打。一記悶就打平穩了林棉紊的心跳,順帶著把剛才狎昵的旖旎遐思給散得一干二凈。

本來還想趁著氣氛正好,順便提一提那四萬字檢討的事能不能大誡小懲,減減字數現在看來,幸好是沒提。

林棉淚眼汪汪,轉頭看男人:“闕教授,我我錯了,我下回真的真的不在您的課上睡了。”說完還嫌不夠,堅定地補了句,“真的,我向您保證”

道歉得異常誠懇,闕清言倒有些意外:“嗯”

他還真沒有秋后算賬的惡習,剛才那句話就是隨口的調侃,并沒有別的意思,沒有想到反應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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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嗯”字尾音上揚,帶著略微的沙啞和勾人,聽到林棉耳朵里,就換了個意思。

翻譯為:你向我做過多承諾,卻還是屢次三番地睡覺,現在道歉有用嗎,嗯

林棉一顆心七上八下,嚶嚶嚶地想咬安全帶。

前面的路況正好遇到了紅燈,車開過減速帶,緩慢地停了下來。闕清言側過臉看了林棉一眼,五襯著打進窗里的黃昏暮,失笑問:“我有這麼可怕嗎”

林棉愣怔一瞬,忙接話:“沒”

“我自認為對我的學生或許要求嚴謹,但并不詞嚴厲。”紅燈結束,闕清言收回目,“所以在我面前不用那麼拘謹。”

林棉微微“嗯”了聲。

不不,不是的。

怎麼可能是拘謹。

暗忖,你要是知道我對你什麼心思的話,恐怕就不是詞嚴厲這麼簡單了。

他把當小孩兒,卻想

咳。

闕清言沒有再注意這邊,林棉閑著無聊,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卻發現自己收到了一條微信。

徐逐:師妹

林棉:師兄

徐逐:師妹,師兄可能剛剛經歷了一場失憶,不記得你是怎麼為我師妹的了,不如師妹你解釋解釋

剛才徐逐在闕清言面前替林棉瞞天過海的時候,兩人都心知肚明,他不是林棉的師兄。

林棉是s大院的學生,大學時期加過校辯論隊,而徐逐也是其中一員。兩人有回一起參加大學辯論聯賽,一個二辯一個三辯,因為論點的切點不同而臨場發生意見分歧,隊互相拆臺,場面慘不忍睹,自此不打不相識。

徐逐和林棉是s大同一屆的學生,但同屆不同院,現在一個畢業當了漫畫家,一個去k大連讀了法學碩博,怎麼算都算不到師兄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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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解釋了幾句,只簡略地提了代替許彤去點到的事。

他不知道我知道他不知道,演校園間諜片呢等了兩分鐘,徐逐的信息回過來,是張一排蠟燭的表包。

林棉:

徐逐:敢這麼明目張膽騙老板的人已經不多了,我先提前給你點蠟燭。

老板指的是闕清言。

林棉放下手機,頗為心虛地看了眼一旁正開車的男人。

既然闕清言是徐逐的導師

突然想到一茬,重新點開了微信,真意切地打了一行字。

徐逐:你要老板的微信干什麼不會真想當我師妹吧

林棉心道才不,我想當你師母當然也就是做夢想想。

過了片刻,徐逐把闕清言的微信推給了

林棉看著被推過來的微信,著屏幕的拇指有些灼熱,猶豫了一瞬,向徐逐道完謝后關了微信。

不、不敢加

k大離林棉的公寓不過二十分鐘的車程,車還沒駛地下車庫,轉向闕清言:“闕教授,在這里把我放下來就好了。”末了認真道,“謝謝您。”

闕清言看

地下車庫的電梯能直達各樓層,卻要在樓前下車。林棉頓了頓,又小聲說:“我想跑兩圈。”

冷靜一下

微紅著臉,睜眼說瞎話:“強、強。”

.

兩人在公寓樓前分開,林棉還真圍著公寓樓的單幢跑了兩圈,回到家時著氣癱在了沙發上,運過后更是臉紅心跳。

開微信,看著陌生的頭像,微信名一個que.

加還是不加

林棉狠狠心,加吧。

在加之前,做了前期準備,將寫著“要稿沒有要命一條”八個大字的頭像換了清新甜的日系風,刪掉了所有可能暴真實信息的朋友圈,留下一片歲月靜好人生恬淡的畫風。

點完好友申請,在沙發上左右滾了幾圈,抱著手機蜷了個烙餅。

林棉平靜完后端坐起,默默撐著臉盯著屏幕看。

五分鐘,沒靜。

十分鐘,沒靜。

半小時

仍舊沒靜。

“”

想也知道,闕清言不會加陌生人的。

林棉默了幾秒,唰地站起,放下手機,決定放下紅塵俗事,去洗個澡冷靜冷靜。

著頭發邊從浴室出來后,忍住去撈沙發上的手機的,轉去廚房燉了鍋湯。

湯還在慢燉著,林棉頂著一頭發,慢慢蹭到沙發邊上,作放慢了數倍,緩慢地劃開手機屏幕,緩慢地開微信,緩慢地

靜默一瞬,林棉:“啊啊啊啊啊”

好友申請通過了

林棉的腦海里瞬間炸開煙花數朵,看著通過的對話框,指尖懸空在屏幕上,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忍著劇烈的心跳,發了句:

闕教授,您好。

中規中矩,沒有下文。

然后呢

現在是許彤,難道要聊些法學專業該聊的話題

林棉在腦中想象了你一句法條我一句案例分析的正經對話,叉掉了這個可能

如果不是許彤呢如果是自己

這一周連著幾趟差點在闕清言面前掉馬,他會不會已經有所察覺了如果現在向他坦白并承認錯誤,總比到時候被他主發現要好吧。

林棉想來想去,決定還是先去問問徐逐,于是誠懇地進了后者的對話列表。

林棉:徐逐,要是我向闕教授坦白我一直都是騙他的,會有什麼后果嗎

徐逐回得很快。

徐逐:我老板他不是一個記仇的人。

林棉舒了口氣,剛想退出聊天框,和闕清言來一場直擊心靈的對話,就見對方又回了過來。

徐逐:他記仇起來不是人。

林棉:“”

這時闕清言的消息隔了數分鐘剛好回復過來。

que:怎麼

林棉著這高冷的“怎麼”兩個字,又回想了遍徐逐的話,千言萬語在求生面前憋了回去。

要說什麼呢

三十秒后。

林棉:微商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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