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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起來很好睡》6.第 6 章

廚房燉著的湯煲得差不多,玉米排骨的香氣隨著水汽裊裊彌漫開,砂鍋的孔眼正發出細微的聲響。

距離林棉發出的上一條信息已經過了半小時,盯著毫無靜的聊天框,扯過沙發上的抱枕,默默把臉埋了進去。

闕清言沒有再回復。

林棉咬住抱枕角,懊惱:“啊”

讓你皮

不會已經被拉黑了吧

林棉躊躇了會兒,沒敢再發一條過去確認。在舒的沙發里窩一個球,悄著將眼前的微信信息翻了個徹底。

他的頭像是隨手拍的風景圖,角度像是居高臨下俯瞰著五道口濃墨霓的夜景。翻了翻其他的,簽名一片空白,朋友圈一片空白。

本找不到一星半點的個人痕跡,低調斂得讓人心

對著張調單一的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林棉終于舍得放下手機,笑得眼眸彎彎,飄著去廚房端了湯出來。

一想到現在和闕清言不過隔著兩層樓,不是近水樓臺,自己還拿到了人家的微信,就又想下樓跑圈冷靜冷靜。

吃完飯,林棉收拾了碗筷,來到了書房。

說是書房,不如說是由書房改的工作室。林棉的漫畫稿一半是手繪掃描,一半是數位板繪畫,平時起草人和背景底稿的時候隨拿張紙就能畫,而到了正式畫稿的時候就會在工作室里熬著。

打開電腦,查收了一遍郵箱,發現多了封許彤的郵件。后者把寫好的論文給發了過來。

之前許彤求林棉幫著去上國際經濟法的課替點名,這堂課沒有平時作業,但布置了期中論文,林棉和許彤通電話的時候提了一句,沒過多久許彤就寫好發給了

論文是下周要的。

連著四萬字的檢討一起給闕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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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心里一哽。

只和許小彤說了論文的事,至于寫檢討一個字也沒提。

說是幫著點名,卻被揪到上課睡覺,還寫了份萬字檢討。

林棉自詡從小到大臉皮都厚的,現在突然覺得有點丟人。

掂量了下手頭兩件事的重要,發自心地覺得,稿子的事可以拖一拖,還是先把檢討寫了

正邊喝牛邊想著,擱在寫臺上的手機震了起來。

林棉接起,剛“喂”了一聲,柏大小姐的聲音就穿手機傳了過來:“棉寶,我等下就check in了,在塞班機場登機,估計明天早上就到了。”

“我出場費很貴的,早起過來接機要收人工費。”林棉了一圈邊的沫,舌尖甜意,問,“你不是還在度月嗎”

柏大小姐全名柏佳依,柏氏財團的千金,是跟林棉從小一起皮到大的閨,也是在林家家道中落了以后唯一還能跟林棉保持切聯系的朋友。

上個月柏大小姐跟沈氏集團的公子聯姻結婚,在b市完婚以后就飛出了國度月,算算時間,林棉原本以為會下個月才回來的。

不問還好,一問柏佳依就來氣:“我度他個西瓜皮的月,你知道他這幾天都干什麼了嗎”

林棉咬著玻璃杯沿:“怎麼了”

對方憋了好幾天的委屈,此時終于找到了突破口,一句不落地傾倒了出來:“我就進專賣店買個包包試個鞋子的空檔,他轉頭就跟人家導購員眉來眼去上了,還是個洋妞要是我再試久一點,說不定兩個人都開房開一趟回來了;

“還有昨天,去海邊的時候這傻一個勁地瞅,還一本正經地跟我說什麼在看海,敢人家比基尼里有一片汪洋大海讓你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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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前我讓人查了他的底,別人跟我說他整天跟著幫狐朋狗友喝酒飆車玩人,我當時還不信。人向我求婚的時候都還好好的,現在我總算知道為什麼結婚的時候這麼收斂了,原來新婚的時候是國有他家長輩死盯著,現在出了國跟只自由飛翔的智障鳥一樣,看得我都想為他掬一把同淚,真是不好意思哦跟我結婚讓他委屈了,我是不是還得給他道歉啊”

柏佳依脾氣,越說越氣:“這月再度下去我能氣死,我怕忍不住用高跟鞋送他斷子絕孫,就先回來了。”

林棉聽完,放下牛杯,語氣沉重:“別說了,我明天一早就來接你。”說完聲補了句,“不收費的。”

柏佳依:“”

.

第二天林棉定了起早的鬧鐘,去機場接風塵仆仆的柏佳依。

這場聯姻的月度到一半,新婚新娘就先被氣回來了,這件事是肯定不能給兩家人知道的。林棉收留了無家可歸的柏大小姐,兩人前后進了家門。

柏佳依將沉重的行李箱放在玄關,找了雙拖鞋蹭進客廳,把自己摔進了的沙發,舒服地喟嘆一聲。

“早知道就不出去了,棉寶你這里比度月要舒心。”躺了會兒,柏佳依在后墊了個靠墊,坐起,鄭重其事地開口,“我算是知道了,家族聯姻害死人,早知道說什麼也要追求自己的真,讓渣男滾蛋。”

“嗯”幽幽的一聲應。

林棉起得早,生鐘還沒醒,滿臉困意地著眼睛,也要往沙發里靠。

一雙杏眼微紅,困得泛著瀲滟水,烏黑的長發散在肩頭,蜷小小的一團就要往沙發角落。柏佳依看了眼林棉,心里有些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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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落敗,現在林家雙親就只剩下了林母。

即使林母是個做強人的料,單憑一人之力也挽救不回多,林家實在跌得太慘,想爬回原來的高度不只要短短三五年的時間。要從跌落谷底到重回輝煌,人脈是關鍵,在這樣的況下,聯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但林母從小就寵林棉,不知道有多疼兒,從來沒提過聯姻的事。

林棉就像被呵護起來的寶,質地清潤澤。

“對了棉寶,行李箱里有給你帶的禮盒子的那個。”

的禮盒掌大小,用絨緞帶打著蝴蝶結,包裝得很致。林棉打開,是一款瑞士的對表。

“你這是要向我求婚嗎”林棉沉了兩秒,抬起頭,“可是我已經有心上人了,我們有緣無分,對不起,是我負了你。”

“心上人”柏佳依忽略了的加戲,準地抓住重點,問了句,“誰啊”

林棉關上盒子,回答得非常直白:“我想追闕清言。”

“”

“”

“”

闕清言還能有哪個闕清言

柏佳依一臉被雷劈的神,關切地去林棉的額頭:“我的乖乖棉寶,你發燒了”

闕清言是誰還是知道的。

b市的上流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闕家爺的名聲是聽過的,學生時代是跳級狂人,如今是法學英,一直以來為人沉斂,比那些油膩的花花爺不知道強多

可問題是

“就算他只比你”柏佳依細算了算,“只比你大了四歲,但人家留學碩士快畢業的時候你才初中畢業生理年齡是差得不多,可心理年齡差遠了你們倆八竿子打不著啊。”

“打得著的,他就在樓上。”林棉在沙發里找了個舒適的睡姿,長睫垂落,閉眼想了想,小聲改口,“樓上的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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