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放溪水中,花燈順流而下,停在哪個人邊,哪個人就得以酒杯下麵的字為主題,或詩,或畫畫,或彈奏。”
蘇文卿:???沒有人告訴春宴這麼危險啊!!這讓這個琴棋書畫一竅不通的外來人口怎麼辦??
蘇芷凝道:“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去後麵找個位置,等會兒修晏哥哥該注意到我了。”
蘇文卿一把抓住轉就要離開的蘇芷凝,“位置的前後有什麼講究?”
蘇芷凝語速飛快,“他們為了花燈能停,挑的都是淺溪,一般花燈在前麵就會停下,隻有極小的幾率才會飄到後麵。”
“走走走,”蘇文卿當機立斷挽上蘇芷凝的手臂,“我和你去後麵。”
蘇芷凝邊走邊狐疑道:“你今日是怎麼了?素日裡你不是最這種活麼?若是按照你以往的格,你該找個花燈最可能停的地方才對啊。”
蘇文卿打著哈哈裝傻笑過,指著最後麵的席位道:“最後那裡還有兩個位置,我們去那兒?”
蘇芷凝道:“你這也太明顯了,蘇家好歹也是五大世家之一,坐那裡若是整局都沒有被到,最後也會被眾人起哄出來表演的。”
“那裡那裡,”蘇芷凝激道,“中後間,不顯眼,還正好在修晏哥哥的視線之外。”
蘇文卿著席前溪道上的大石頭,眼中滿是懷疑,不過有道是不聽前人言,吃虧在眼前,蘇芷凝一看就是個中老手,蘇文卿決定相信一次。
蘇文卿貓著子,戰戰兢兢地熬了一個多時辰,眼看酒令將盡,正想對就一條狗命的蘇芷凝吹幾個彩虹屁,就看見一盞桃花燈跌跌撞撞地從上遊順流而下,撞進麵前大石頭的懷抱中。
蘇文卿滿臉震驚地扭頭向蘇芷凝,卻正好抓住蘇芷凝不神地要將團和案幾往旁邊移。
蘇芷凝尷尬地笑了笑,“三妹妹琴棋書畫樣樣通,這點小事想必也難不倒三妹妹。”
蘇文卿哭無淚,什麼樣樣通啊,是十通開了九通,就隻剩下一竅不通了!!
上遊催鼓令響,蘇文卿聲淚俱下,“二姐姐!!”
蘇芷凝急忙起,“別急別急,姐姐幫你將花燈取上來。”
蘇文卿:......姐妹本是不同林的鳥,大難臨頭會各自飛也是常事,不應該對人絕。
蘇文卿在愈敲愈急的擊鼓令中含淚飲下盞中酒,翻開酒盞,隻見盞底刻著木三分的“以春為畫,以愁為詩”兩行小篆。
蘇文卿:......漢字真是一門奇妙的學問,為什麼這八個字拆開來都認識,合起來就看不懂了呢???
蘇芷凝著腦袋,看到題後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還行還行,詩和畫都是你拿手的,我見你上個月畫的那副‘臨江仙圖’就很不錯,不如你就畫那個?”
蘇文卿好想哭,拿手什麼拿手啊!《臨江仙圖》是什麼都不知道!!!這是穿書以來第一次如此希的能被控製!!
兩位穿著襦的婢撤下蘇文卿麵前案幾上的茶水,將墨紙硯一一擺好,最後含笑又恭敬地雙手將筆塞蘇文卿手中。
蘇文卿哭了,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
“別急別急,”蘇芷凝道,“要不然先作詩,你向來文采斐然,隨便先填幾句詩上去!”
隨便??那是你們古人才有的技能吧,我一個現代人隻會隨便解兩個二元一次方程.....而且還隻是在高考之前。
“蘇姐姐別害啊,早聽聞蘇姐姐才出眾,前麵多磚都拋了,總要讓我們看看玉長什麼樣啊。”對岸幾位十三四歲的年公子起哄道。
“嗬,別是才都是吹出來的,實際上隻是徒有其表吧。”有鼓勵的地方就有嘲弄,不人開始竊竊私語。
“快啊,”蘇芷凝催道,“你看這些人都說什麼樣子了,別害了。”
蘇文卿雖然也很想像小說電視劇裡的主一樣,洋洋灑灑地畫上一副《萬裏江山圖》,然乎狠狠打這些說風涼話的人的臉,但是問題是不會啊啊!!!
“我就不能棄權麼?”
蘇文卿決定從今以後足不出戶,老死家中。
“棄權?”蘇芷凝激烈反對,“不行!你若是棄權蘇家的臉都要被丟了!那我以後還怎麼見修晏哥哥!!”
蘇文卿被蘇芷凝拖起,努力回憶興趣國畫課上牡丹的畫法,著頭皮在宣紙上隨意畫兩三朵前後半疊的淡牡丹。
蘇芷凝道:“天啊!這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新畫法麼?這也太好看了吧。”
旁人見到驚呼紛紛要蘇芷凝傳過去,蘇芷凝叉腰打斷道:“還沒題詩呢,激什麼!”
蘇文卿脖子僵地扭過去著蘇芷凝,“還要題詩......啊?”
蘇芷凝指著酒盞上的小篆,“‘以春為畫,以愁為詩’啊,如果我沒理解錯這愁應該也要和春有關。”
蘇文卿遲遲沒有下筆,直到墨水快滴落在宣紙上時才反應過來,反正是架空歷史,他們連陶淵明都沒有,是不是意味著能隨便使用唐詩三百首?
著漫山的桃花靈一閃,提筆寫下‘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蘇芷凝扯了扯蘇文卿的袖子,“不是不是,是春愁,而且是作詩,不是背詩!”
蘇文卿:......不是,為什麼你們沒有陶淵明卻有白居易???你們是對田園詩派有什麼歧視麼???
不過蘇文卿如今自難保,也分不出力去管田園詩派的死活,塗去那兩行,祭出高考編作文的絕招,絞盡腦......
桃花源裡東風,人倚桃花空綢繆......
嗯......香泉白胭脂冷,酒酣醉醒說風流......
蘇文卿還來不及審視自己的狗爬字,宣紙就被傳了出去。
“不錯不錯,寥寥數筆就畫出牡丹的雍容之態,甚妙!”
“是啊是啊!而且這種畫法見所未見,莫不是蘇三姑娘你自創的?”
被點名的蘇文卿尬笑了幾聲,心中對齊白石拜了又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白石爺爺莫要怪我!
“就是這個字......嗯......”
“就是這種字也好意思稱才貌雙絕,嗬。”王若焉看也未看,滿臉嫌棄地將它向前一傳。
“字雖有待提高,但是這種獨創一派的畫法,就足以擔得起才華橫溢。”王修晏搖頭笑道。
坐在一旁的蕭昀接過畫來看後一口酒噴了出來,四周紛紛對他投來疑的目。
王若焉道:“五皇子殿下也覺得太過慘不忍睹了是吧?三歲稚信筆塗怕是也比這個要好。”
蕭昀輕輕一笑,將畫遞給了謝世安後解釋道:“王姑娘誤會了,我隻是被這種畫法驚豔到了。”
王若焉看了一眼謝世安,臉不好地冷哼了一聲。
蕭昀見周圍人都將注意力從他們邊轉離後,才勾上謝世安的肩膀,湊了過去。
謝世安嫌棄地瞥了一眼蕭昀袖上的酒漬。
“這位蘇三小姐還真是妙不可言啊......你知道這首詩出自哪裡麼?”
謝世安沒看出來還有出,他聞言起了一點興趣,“嗯?”
蕭昀賊兮兮地低聲道:“最近黑市上有一本話本流傳甚廣,做‘攝政王與太後’。”
謝世安:“攝政王.....與太後?”
蕭昀瞧見謝世安一臉‘這是什麼玩意’的表補充道:“講的是前朝攝政王與太後之間的風流佳事,是鷓鴣先生的新作,而蘇三小姐適才所作的那首詩則引用了書中之句——‘梨花枝頭空綢繆,深繾綣說風流。’”
謝世安聞言咳出口中的酒,他不確定道:“你說是誰?鷓鴣先生?”
蕭昀道:“對啊,就是那個專門寫/書話本的鷓鴣先生,怎麼,你認識?”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不,”謝世安收回一言難盡的表,毫沒有猶豫地否定道,“我不認識。”
作者有話要說: 謝世安:很慌,家裡有一個寫小黃書的母親怎麼辦。
作者:莫慌,未來你還會有一個看小黃書的夫人。
注:“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白居易《大林寺桃花》
“桃花源裡東風,人倚桃花空綢繆,香泉白胭脂冷,酒酣醉醒說風流。”編的。
“梨花枝頭空綢繆,深繾綣說風流。”編的。
☆、第十七章
蘇文卿別一格的畫法和醜出天際的字掀起一陣熱議,幾過後,眾人的注意才被英國公家嫡的霓裳舞吸引了過去。
唯餘蘇文卿一人還在尷尬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好不容易熬回到房間,蘇文卿如同鴕鳥一般將頭埋進被褥中,“嗚嗚嗚嗚嗚——我再也不要出門了!!!”
“小姐。”翠蝶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蘇文卿長歎一口氣,翻了個,雙臂大張仰躺在床上,“進來吧。”
翠蝶一推門就看見蘇文卿魯不雅的躺姿,張著,一下忘記了詞。
蘇文卿手臂一彎捂住眼,過了十秒,起時已經恢復平素的隨和,笑著問道:“怎麼了?”
“對對,”翠蝶終於撿回了失落的舌頭,“文三公子的長隨已經答應了。”
蘇文卿激的站起問道:“他是怎麼答應的?”
翠蝶道:“我一和他說小姐您有事想和他商量,他立馬就答應了,什麼也沒有問,而且看起來還十分高興的樣子。”
翠蝶頓了頓又道:“不過說來也奇怪,我本來以為很難才能等到他落單,結果您們的船一走我就看到他一個人在旁邊,倒像是故意在我麵前晃悠一樣。”
蘇文卿沉不語,趙姨娘和說過,安排文三公子和蘇錦笙之事是用了的名義,與此人之前素無集,此人一聽有事相商,問也不問便答應前來,唯一可能的解釋便是在此人的認知中,和他之間有某種聯繫,由此可見,此人八就是趙姨娘收買之人。
至於為何他會故意在翠蝶麵前晃悠,難不是因為早上去認文三公子是誰的時候讓他錯以為有事要找他?
蘇文卿第一次到命運之神的眷顧,差點熱淚盈眶,握住翠蝶的手道:“好翠蝶,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準備一下,今晚便和我一起去見這個長隨。”
是夜,蘇文卿賊兮兮地將翠蝶拉房中。
翠蝶看見桌上的麻袋、寬布繩和木雙腳一,“小......小......小姐,您......您這是打算做什麼?”
蘇文卿笑得如同佛口蛇心的後娘,拉著翠蝶來到桌邊,將麻袋、寬布繩和木往懷中一塞,“等會兒你趁我和那個長隨說話的時候,繞到他後直接用麻袋將他從頭套住。”
翠蝶嚇得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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