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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白月光》第2節

講著什麽“桃花係統”、“要靠男人攢到多慕值”、“才能續命活下去”之類古怪難懂的話。

見顧雙華聽得雲山霧罩,那子也覺得無趣,搖了搖頭,又捂著笑一聲道:“罷了,看在你的這麽好用的份上,把我的金手指留你,這些桃花你隨便挑吧,不用謝謝我。”

然後一道白閃過,那子竟憑空消失,顧雙華怔怔著眼前的殘影,突然腳下像被什麽拽著,猛地朝下墜去……

再次從這幻境中驚醒,門外突然傳來東珠高八度、飽含喜悅的聲音:“小姐,夫人喚你去花廳,說是要商量你的婚事!”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了這麽久,終於開文了,這次的文文劇沒那麽複雜,就是一個青梅竹馬各種甜的故事,請大家多多支持,收藏評論。

下午還會更一章,到下周四如無意外都會雙更或章,請大家放心跳坑,前三章留言都會送紅包哦,麽麽噠。

第2章

什麽婚事?自然是和那尚書家公子的婚事。

可那位尚書王公子心心念念鍾的,本就不是這個從小謹慎卑怯的四小姐,而是那個借著子胡天胡地的妖豔子。

顧雙華心下慌,還未做出個決定,東珠已經推門進來,見仍是披散著頭發坐在床沿,趕打開櫥道:“小姐你怎麽還幹坐著啊,大夫人這次把老夫人和二房的人都請來了,連尚書夫人都專程上門來議親,說是要順便相看下是誰勾了兒子的魂,咱們可得好好打扮,不能讓未來的婆家小瞧了去。”

連尚書夫人也來了?

顧雙華瞬間轉過彎來,這明著說是來相看,其實是賭了氣,想來給這個侯門養一個下馬威,讓明白自己的位置,省的進了門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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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歎了口氣,顧雙華實在沒力氣多想這些事,外麵那麽些尊貴人等著,總得先穿戴整齊了,趕過去才是。

可轉頭一看東珠打開的櫥,剛咽下去的那口濁氣又堵在嗓子眼,差點將噎得嗆咳出聲。

以往飾大多簡單樸素,隻備了兩套繁複貴重的見侯府外人時穿。可如今這櫥裏,件件彩絢麗,刺繡張揚,甚至還有幾件刻意把領口做的低些,再配上薄紗似的外衫,顯得頸下若現,十分勾人。

顧雙華瞠目結舌地看了許久,勉強挑出件杏桃花底的襦,可穿上時才發現另有乾坤。

刻意在腰部收,再加上一條石榴紅束帶,顧雙華的腰原本就細,這下更是被勒的纖纖不盈一握,東珠笑著為掛上墜著玉環的彩宮絛,走起路來迎風輕響,煞是招搖。

等顧雙華呆呆站在銅鏡前,抬手發髻上的步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裝扮,比以往那種素靜寡淡的模樣要好看許多。

可偏偏,又陌生得本不像自己。

當盛裝打扮的三小姐被領著進了花廳的門,滿座的目便全落在了上。

老夫人拄著龍頭拐杖高高坐在上首,左手邊依次坐著顧雙華的嫡母鄒氏,二房的夫人秦氏,再往下就是大房長顧雙蛾,二房長子顧雲章。右邊則坐著一位著華麗的婦人,想必就是尚書夫人羅氏。

顧雙華突地有些心虛,頭也不敢抬,隻含著下對眾人福了一禮,然後被引著落座,並不知在眾人眼裏,這子昭如皎月,明豔照人,未點燈就映的滿室華

尚書夫人羅氏撇了撇,眼皮淡淡朝下一搭,也不應的禮,隻端起旁邊的茶杯放至邊,心裏憤憤想著:果然是個狐子模樣,難怪能迷得那個不肖子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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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事,羅氏心裏就作痛。

從小引以自傲的長子,自己給他千挑萬選,定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誰知他竟敢以死相,非要娶侯府這沒名沒份的小姐當正妻。以後若在那群命婦中間傳開,自己的臉麵可往哪兒擱。

更可氣的是,自己最後還是心妥協,答應來侯府議親。

於是,羅氏乜著眼,將茶杯往案上重重一放,拖長了聲道:“嗬,果然是你們侯府教出的三小姐,令人見之……難忘啊!”

尾音刻意加重,不像稱讚,倒著濃濃的諷刺。

老夫人坐鎮侯府幾十年,哪裏容得被人找上門來挑釁,於是冷哼一聲,皮笑不笑地回道:“那是自然,不然也無需勞尚書夫人您親自上門來提親。”

我這孫再怎麽不好,不也得你堂堂尚書夫人放下姿態,到侯府來提親。

羅夫人氣還沒出痛快,又被中痛,頓時覺得悶氣短,恨不得拍桌子大罵侯府教無方,竟敢不要臉勾引自家兒子。

可長寧侯府的老夫人德高重,是先帝親封的一品命婦,連皇帝見了都要禮讓三分,自己若和就這麽鬥起來,實在顯得不統。

於是懷著滿心的憋悶,手按在鬢角,似乎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一句:“罷了罷了,長寧侯世代功勳,家裏卻也是護短的。”

老夫人年紀雖然大,還沒到耳聾眼花的地步,這句話當然落進了的耳朵,微瞇起眼,正要開口,二房媳婦秦氏倏地站起,走到尚書夫人旁,殷勤笑著道:“哎呀,今兒這不是商量喜事嘛。馬上咱們就是一家人,就算有些什麽誤會,以後關起門來,慢慢再說。”

向來是個八麵玲瓏的子,想給尚書夫人找個臺階下,讓氣氛趕緩和下來談正事。誰知長房鄒氏卻這時在旁冷冷出聲道:“什麽誤會?三小姐行為不端,被人指摘幾句也是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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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時,鄒夫人絕不可能在外人麵前和老夫人做對,可今天實在是太氣。

這顧雙華算是棵什麽蔥,為侯府掌中饋的主母,幾時將放在眼裏過。自己的長顧雙蛾,論才論貌,論出論尊貴,哪樣會輸給這個來曆不明的野丫頭!

可當初,想盡辦法為兒和這位前途大好的王公子牽紅線,誰知王公子眼太高,本沒看中顧雙娥,找了個由頭給婉拒了。

隻是沒相看中也就罷了,誰曾想,如今風水流轉,尚書夫人親自上門,竟是為了求娶那個看不起的野丫頭。

這不是□□兒的臉麵嘛!

鄒氏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手指往桌案上一叩,衝著顧雙華揚起下,冷聲嗬斥道:“還不快過去,親自給尚書夫人斟茶賠罪。”

顧雙華正琢磨該如何推拒這門婚事,一抬頭卻撞見嫡母和長姐嫉恨的目,隻覺得頗為無辜。

從小自知甚明,並不覺得給尚書夫人斟茶是件多難堪的事,於是坦然站起去倒茶,倒是讓一屋子等著看好戲的人失

這時,老夫人卻將龍頭拐杖一橫,正攔在前,提高了聲音對鄒氏道:“襲月,雙華是你們房裏養出來,就算有什麽不是,也是你這個嫡母教導無方,要認錯,也得你先認。”

鄒夫人的眼都要氣紅了,指甲蓋用力摳著紫檀木桌麵,指尖都泛起青白。

可老夫人擺明偏心這丫頭,自己總不能當著外人的麵和婆婆撕破臉,平白讓人看了笑話,隻得死命咬著牙,冷著臉把這口惡氣咽下去。

顧雙華轉頭看見老夫人的臉,心中微微發熱,竟是有些想哭。▓思▓兔▓在▓線▓閱▓讀▓

這一覺醒來,什麽事都變了,唯有祖母對還是如以往那般疼維護,令在茫然無措的雲霧中,總算找到一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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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想邊往回走,突然聽見一聲輕咳,如夢初醒般抬頭,原來是大堂兄顧雲章提醒,再不注意看腳下,可就要絆著椅子了。

顧雙華朝他激地一笑,誰知卻看見堂哥那張向來溫和的臉上突然現出紅暈,拘謹地低下頭,似乎刻意和隔開距離。

顧雙華頓時覺得有些納悶。兩歲來到侯府,從小就學著深居簡出、言寡語,盡量別去惹長姐和嫡母的嫌惡。

尤其是對那個顯赫尊貴,仿佛在高高雲端的大哥,五年前襲爵的長寧侯顧遠蕭,更是敬畏到不敢主多說一句話。

而二房的叔叔顧軒雖不,全家都靠著老侯爺的庇護生活,長子顧雲章卻是聰明博學,為人也謙和有禮,絕不會因為出生而低看一個人。

因此顧雙華遇上難以決斷之事,總會去找他幫忙或商議,久而久之,和這位堂兄倒是更為親近,更將他當作自己真正的兄長一般。

可如今,他突然對自己這副態度,該不會……

顧雙華越想越驚出一冷汗:難道那上了自己子,連府裏的男子也不放過,讓堂哥誤會了什麽……

天哪,自己到底在不知不覺中惹了多禍事,未來又該如何收場!

想的萬念俱灰時,秦氏正繼續打著圓場,樂嗬嗬地招呼丫鬟端了糕點上來,待氣氛緩和些,才笑著對老夫人提醒道:“閑話歸閑話,可別把今日的正事給忘了。”

鄒氏好不容易緩過口氣,聞言斜眼瞥向秦氏,在心中冷哼一聲:以為誰不知的心思似的。

秦氏的小兒年紀尚,犯不著和顧雙華去爭這份臉麵,今日侯府能和尚書府結親,對家一對兒隻有好絕無壞

再轉念一想,戶部尚書王淵是朝中的肱之臣,若能借親事與他結盟,對兒子顧遠蕭也算是不小的助力,反正到時候這野丫頭進了尚書府,自然有婆婆收拾

於是鄒氏撣了撣角,輕歎口氣道:“罷了,都說長兄為父,蕭兒因為水患的事隨駕去了江南,這婚事就由我這個嫡母做主,必定給他們安排妥當。”

老夫人眼皮一抬,心說若由做主,隻怕顧雙華的婚事會被辦的十分寒酸,於是搶著道:“雙華是我的孫的婚事,自然得由我來張羅。”

尚書夫人用帕子去手掌上的糕點屑,一副看熱鬧的表,道:“既然方才已經說定,明日我就讓上門來下聘,至於究竟由誰辦,是你們侯府的務。”

顧雙華越聽越著急,再這麽由得們談下去,自己可是非進門不可了,忙拎著擺站起,對著幾人深深躬道:“雙華無福,隻求能陪在祖母邊盡孝,哪敢肖想嫁高門。這婚事,雙華絕不敢答應。”

老夫人一愣,隻當是被之前那些話激著了,忙道:“現在是王家非要求娶你,有什麽肖想不肖想的,隻管等著出嫁就是。放心,祖母必定將你的婚事辦的風風。”

尚書夫人冷笑一聲,再瞥見鄒氏也是滿臉鄙夷,心想著:看來這三小姐心計不淺,懂得借勢拿喬。罷了,等進門再好好整治。自家那不肖子就是貪新鮮,等娶回家自己也就膩了。反正今日看起來,不過是個不待見的小姐,真有什麽事,嫡母斷不會給撐腰,到時候再休了就是,於是假惺惺道:“是啊,既然你能讓中兒非你不娶,自然就是有福之人,無需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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