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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白月光》第8節

下,扭頭卻看見就這麽魂不守舍地站著,皺了皺眉,走過去將領到旁一張椅子那裏,輕輕往肩上一按,道:“坐下再說話。”

“哦。”顧雙華剛低著頭坐下,突然想起香的事,然後飛快計算了下自己和大哥之間的距離,不知為何臉頰有點兒發熱,騰地站起道:“我還是到那邊去坐吧。”

然後顧遠蕭眼睜睜看著,妹妹一臉慌張地拎著擺,左挑右選,終於找了張離他最遠的椅子坐下,再拍著口,出如釋重負的表

他瞇起眼,快要把手裏的茶杯給碎,可顧雙華很快又抬頭,漂亮的黑眸定定看著他,滿臉都掛著無辜的笑容,令他一肚子的怒氣突然說不出口,隻握拳咳嗽一聲,沉聲道:“你現在說說,有什麽事,是需要同雲章商量,卻不能同我這個做大哥的商量?”

顧雙華眨了眨眼,突然福至心靈地道:“是關於熏兒的事,之前說喜歡我房裏一個小玩意兒,我今日剛好上堂兄,就想著他去我房裏拿。”心虛地笑了笑道:“這種小事,就不想拿來煩大哥的心。”

顧熏兒是顧雲章嫡親的妹妹,今年才不過十歲,因哥哥和顧雙華好,往日裏和也特別親近。

可顧遠蕭不會被隨意糊弄到,抬起下道:“既然是小事,隨便找個丫鬟去送去就行,非得在外麵拉拉扯扯?”

顧雙華一時語塞,目,正好落在桌案上攤著的一副字上。

細細看來,那墨跡還很新,想必是顧遠蕭這兩日新寫的。

於是趕忙走過去,隔著桌案彎腰展開宣紙,再由上到下細細端詳,然後出讚歎的表道:“大哥這一手瘦金,寫得真是越發好了!”

顧遠蕭自然知道是故意轉移話題,將茶杯放下輕哼一聲,可再對上那張寫滿崇拜的臉,角還是不由得一鬆,然後又再板起臉,手叩著桌麵道:“我在問你的話,不要胡拍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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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雙華笑得一臉真誠,道:“哪裏是拍馬屁,我是真覺得大哥寫的好!”自顧自將那副字給卷起來,十分珍地捧在`前,再飽含期盼地衝顧遠蕭道:“大哥能不能把這副字贈給妹妹,讓我回去好好臨摹,希能學得幾分大哥寫字的□□。”

這架勢,是拿他當文學大家崇拜呢。

顧遠蕭明知的心思,卻還是搖頭笑了出來,正想再教訓,顧雙華忙搶過話題道:“大哥還記不記得,大約兩年前,你曾教過我寫過一次字,那次可是讓妹妹益匪淺呢。”

他怎麽可能不記得。

顧遠蕭站起來,隔著一張桌案,目不錯地與

那一天,也是在這個書房,也是因那人而起,連桌上的熏爐、筆硯擺放的都並無二致,卻算得上他最失敗的一次教學。

也虧得這麽大言不慚,能說出“益匪淺”這四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3點還有一章,到底發生了什麽呢,你們多多評論我就告訴你們,嘻嘻。

第8章

本朝因著馮皇後的關係,對子的規矩並不太嚴苛。尤其是長寧侯府這樣鍾鳴鼎食的大戶人家,子不僅能學文寫字,更可以隨族裏的男子一起在族學裏旁聽。

原本鄒氏並不想讓顧雙華也跟著姐姐去族學聽課,但老夫人發了話:都是府裏的小姐,有人能上,有人不能上,讓外人看見說閑話,丟了這個老夫人的臉麵。

於是顧雙華便得了上學的機會,心雖然雀躍,表麵上還是謹守低調慎言的規矩,聽完課就回房,絕不和人多說一句話。

這其中也有例外,那就是顧雲章,

上了大約半年的學,見這個堂兄不但學的又快又好,待人也謙遜有禮,不管是誰來請教課業,他都秉持知無不言的態度,絕不會有半點怠慢或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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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顧雙華遇上不明白的地方,便大著膽子去問他,顧雲章也都耐著子為解答,漸漸的,兩人也就絡起來。

那一日是在六月裏,晴日暖風、天高雲闊,顧雙華從祖母房裏出來,正用帕子著額上的細汗,一眼就瞅見在回廊匆匆走過的顧雲章,笑著跑過去打了聲招呼:“堂兄,你今日怎麽過來了?”

顧雲章見也是笑,回道:“我去堂兄房裏借書,有一本古籍我怎麽也找不到,想著他那裏藏書最多最全,可他說今日整天都不在府裏,就托人給我帶話,讓我自己去他書房裏拿。”

顧雙華點了點頭,然後又生出些好奇,問道:“你要借什麽書?我能同你一起去嗎?”想了想又道:“若是書太多不好找,我可以幫你整理。”

顧雲章見改不了這小心翼翼的病,搖頭笑著道:“要去就便去,那可是你自家大哥的書房。”

顧雙華想想侯爺哥哥平日裏威風的模樣,可不敢隨便進他的書房,悄悄吐了吐舌頭,低眉順眼隨堂兄走進了書房。

因兩人都對顧遠蕭有幾分敬畏,也不太敢在書櫃裏隨意翻,顧雲章來一個書,讓他領著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本書,誰知就在轉時,無意中撞到案邊的一塊紙鎮。

顧雙華眼看著那紙鎮往下墜,忙衝出來去接,誰知還是晚了一步,兩人傻眼地著一地的碎玉,張地麵麵相覷,心裏都在犯嘀咕:也不知那紙鎮值不值錢,是不是顧遠蕭的心

顧雲章汗,讓書把地上收拾幹淨,想了想又讓他抱了疊宣紙進來,準備親自給大哥寫一封信致歉。

顧雙華見左右無事,便自覺上前幫著研磨,待顧雲章揮毫而書,歪頭過去看了看,忍不住稱讚道:“堂兄,你的字可真好看,以後能不能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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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章被誇的頗有些自得,微微笑道:“你若想學,我現在就可以教你。”他想著顧遠蕭反正也不在,隨手又拿過張紙寫下一句詩,然後將筆遞過去,道:“你先試著寫這一句,我來教你。”

顧遠蕭踏書房時,見到的便是這麽副場景,房的窗戶半開著,涼風習習,花影斜斜,窗邊帷幔被風吹得輕擺,偶爾卷起一片花瓣跌到紫檀木桌案旁。

撲鼻墨香中,穿著的明麗歪頭專注地看著旁邊的男子,聽他說著寫字的姿勢和力度,再一板一眼地懸起手腕,出一截比象牙玉筆桿更白上幾分的

他覺得呼吸有一刻凝滯,隨後皺眉輕咳一聲,不自覺用尖酸的語氣道:“雲章是否走錯了門,還是你們二房的用度不夠,偏用我這房裏的紙墨來教人。”

顧雙華嚇了一跳,忙將筆放下,雙手在擺前握,直勾勾瞅著地麵不敢再作聲。

顧雲章赧然地鼻子,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們來書房借書,正好雙華說想習字,我想著堂兄暫時還不會回來,便想順勢教寫幾個字。”他又想起那紙鎮的事,忙對顧遠蕭道歉,見他聽得心不在焉,便想著應該也不是什麽要之,於是轉對顧雙華聲道:“下次你去蘅蕪院,我再教你,莫要在這裏耽誤大哥的正事了。”

顧雙華點了點頭,神顯得有些惋惜,正跟著顧雲章往外走時,突然聽見顧遠蕭在背後開口喊道:“雙華,你留下來。”

顧雙華愣住,然後收到堂兄拋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快步離開了,隻得乖乖轉問道:“大哥有什麽事?”

顧遠蕭垂眸盯著,然後,微微傾問道:“你很想學寫字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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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雙華辨不出他語氣,也不知他究竟是不是要追究剛才的事,隻得小心地點了點頭。

顧遠蕭一挑眉:“那你是覺得我的學問比不過雲章?”

顧雙華瞪大了眼,忙道:“不是,大哥博聞廣學,自小進宮伴讀,連皇帝都讚不絕口,向來是顧氏子弟中的翹楚。”

這一連串誇讚,總算讓顧遠蕭口那子氣消了點,手指叩著桌案道:“那明明我才是你大哥,為何非要舍近求遠,去讓他來教你寫字?”

顧雙華這下可真呆了,哪敢讓堂堂長寧侯教寫字,正不知該說什麽好,看見顧遠蕭拿起剛放下的那隻狼毫,遞到麵前道:“來,你先寫一個字讓我看看。”

顧雙華不敢推拒,隻得接了筆走過去,在大哥的視下,著筆桿的手指都有些發,深吸一口氣,依著方才顧雲章教的姿勢寫下自己的名字,可實在太過張,寫出的字比之前還不像樣子,瞥了眼負手站在旁邊的顧遠蕭,臉紅的快滴出來。

顧遠蕭見寫完站著不,傾過去要拿那張紙來看,誰知顧雙華眼明手快一把給藏在後,紅著臉囁嚅道:“我寫的不好,大哥還是不要看了,等我練上些日子,再讓大哥指教。”

和誰練上些日子,顧雲章嗎?

顧遠蕭臉更沉,胳膊想繞到後去奪過那張紙,誰知顧雙華往後去躲,慌下一些,顧遠蕭視線所及,正好是鎖骨下出的哪一塊……

他趕忙收回手,轉握拳輕咳幾聲,再回頭時,看見妹妹著那張紙就要開溜,快步走過去,將手掌攤在麵前,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既然讓我教,就別怕不好,自己把紙拿過來。”

顧雙華向來不敢違背侯爺哥哥,這時見他好像了怒,隻得將眼一閉將那紙舉在麵前,許久才敢睜開眼,看見哥哥皺著眉盯著那張紙,深呼吸兩次,才勉強吐出幾個字:“也不算……太難看。”

顧雙華隻覺得想哭,仿佛四麵吹進的都是熱風,窗外還有鳥兒聒噪,更襯得房悶熱無比。

難得和大哥相,真不想讓自己如此丟臉,這時聽見顧遠蕭歎了口氣道:“你下筆無力,怎麽能寫的好。”

然後他讓顧雙華執筆站回桌案前,自己則站在自己後,輕托著的手肘道:“姿勢也不太對,手要握在筆頭二寸,方才雲章是怎麽教你的?”

顧雙華依他的指教重新握筆,再調整好姿勢,可整個人都在大哥的氣息籠罩之下,想著每一筆都他審視,張得握筆的手腕一直在抖,這時,一雙有力的手掌自過來,將的手牢牢握住道:“寫字也講風骨,一筆一劃,一勾一頓,全都不能馬虎,需得用心專注,才能寫的剛剛正正,逸。”

顧雙華覺得暗自愧,大哥是真心在教,自己卻有這麽多雜七雜八的心思。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不想讓哥哥看不起,於是屏氣凝神,隨著他的手腕下筆落到紙上,又聽他在耳邊聲道:“就是這樣,你先寫自己的名字,起筆要穩,下筆有力,要寫出字的骨架……”

顧雙華微微彎腰,專注地盯著筆尖遊走,任由哥哥握著手在紙上書寫,眼瞅著寫到最後一筆,顧雙華簡直不信這是自己寫出的字,心中十分雀躍,不自覺往後靠去,又偏頭笑道:“若不是大哥指點,我以前都不知,寫字竟有這些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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