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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後對頭追來了地府》第2節

酬。”

趙平安無外,一共隻有兩片碎片。將其中一片作為報酬,已經是他能拿的出的最多的東西了。隻是他不知道,這個對他、對於其他魂魄來說十分重要的碎片,對元悅來說卻是分文不值。

趙平安小心地觀察元悅的反應,擔心對方會不會因為數量太而拒絕他。就在他的擔憂到達頂點的時候,趙平安手上一輕,碎片已經被元悅拿在手裏。

“好啊。”

爽快地笑道:“那這三天你就跟著我吧。有我在,絕對沒人……哦不,絕對沒鬼敢欺負你!”

的眼睛又微微彎起,像是天上的月牙。十四歲年的心安然落地,莫名又輕跳兩下。

“走吧!”

元悅收起碎片,大喇喇地拍了拍趙平安的後背:“咱們進城!”

***

走進懸掛著“幽都城”牌匾的城樓,趙平安才發現,幽都城的城與城外反差極大,幾乎截然相反。

如果說城外是一片荒山野嶺葬崗的話,那麽城簡直與繁華的城市無異。

街道兩邊鬼聲鼎沸,嘈雜的賣聲不絕於耳,有擺攤售賣貨的鬼販,還有來來往往采買商品的鬼魂。

“不是所有魂魄都想去往生岸投胎的。”元悅繞開一兩個飄過的鬼魂,向趙平安解釋道。

有些是像一樣魂魄殘缺無法離開,有些則是還有夙願尚未達,自願留在幽都,還有一些是不願從頭來過,誰知道下輩子會不會比滯留在間好?

總之,久而久之,幽都城便了現在這個樣子。

趙平安看得目不暇接,路過一個攤位時忽然被一位鬼販抓住。

“小兄弟!”

那鬼販咧開一口黃牙,興地看著他道:“要不要看看我這些貨?頂好的‘氣丸’和‘元散’,能讓你的魂魄更為強壯吶!今天優惠大酬賓,買一贈三,隻要你口袋裏的……那塊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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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販眼裏流出貪婪的,枯瘦的手指朝趙平安的口袋去。然而還不等趙平安說什麽,就被元悅一掌打掉。

“李老頭,看清楚,我的人。”

被喚作李老頭的鬼販立刻回手,臉上的表與那些黑影如出一轍。

“元、元城主,怎麽是你啊哈哈哈……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哈哈哈……”

他尷尬地笑了笑,大氣都不敢出,然後就看見元悅出一個“下不為例”的表,帶著懷揣寶貴碎片的年離開了。

鬼販如釋重負。他鬆了口氣,抬頭抹了抹腦袋上的汗珠,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怪了,向來獨來獨往的元城主,什麽時候有了自己人了??

……

元悅拉著趙平安來到一家酒樓門前,剛要進門,趙平安卻忽然停下。

“怎麽了?”元悅問。

趙平安扯了扯角,沒有回答。

他低頭盯著自己的腳麵。

腳上的鞋子還是他死前穿著的那雙,鞋頭上開了出一隻腳指頭,指甲上沾著幾個泥點。

剛才來的路上趙平安都看見了,幽都城也需要錢,冥幣。可他沒有錢。

趙平安躊躇著道:“你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雖然已經了鬼,但趙平安依然能夠覺到,也能夠聞到酒樓上傳來的馥鬱香氣。

他聽見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地了兩聲。元悅一下子就笑了:“不用你掏錢,你都給了保護費了,這頓我請你。”

見趙平安還是不,元悅又道:“你若執意呆在樓下,到時候有人來搶,我可來不及趕下來保護你。”

話音剛落,趙平安似乎就到四麵八方湧來的灼熱視線。他抿了抿,最終跟元悅一起進了酒樓。

才進門,酒樓的鬼掌櫃就絡地迎了上來。

“元城主!”

趙平安清楚地看到鬼掌櫃臉上堆起的笑紋,胖乎乎的鬼掌櫃頗為諂地道:“元城主今兒個有空過來了?可真是巧,咱們剛從鬼市上換了幾瓶上好的桃花釀,這就給您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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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悅點點頭,十分闊氣地從懷裏取出一遝冥幣,扔給鬼掌櫃。

“酒照舊,順便再準備一桌子的好菜,你看著辦。”

鬼掌櫃機靈地掃了趙平安一眼:“明白!”然後便吆喝鬼小二帶元悅與趙平安上樓。

“今天不坐老位置了,幫我們找個雅座吧。”上樓的時候,元悅囑咐鬼小二道。

平時總是一個人,習慣坐在二樓臨窗的小桌。今天帶上趙平安,又了一桌子的菜,再坐在那裏就顯得擁了。

鬼小二躬答應,帶著元悅與趙平安上了三樓,還心地為他倆拉了張屏風。

兩人才坐定,樓下忽然熱鬧起來。

“袁老道,今天怎麽來得這麽晚,都等著聽你說書呢!”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道士拈了兩下胡須,樂嗬嗬地道:“急什麽,好飯不怕晚,我這不是去搜集素材了?”

聽見這一句,酒客們立即來了興致,眉飛舞道:“怎麽說,有新故事?”

老道士的表更高深了:“何止,還是一劑猛料呢!”

酒客們紛紛起哄,吵著讓老道士趕把他搜集來的間趣事說來聽聽。

袁老道睜開一雙瞇瞇眼,朝二樓靠窗的桌子掃了一眼,見那桌無人,才拍驚堂木,清了清嗓子道:“咳咳!老道兒今天要說的是,那位劍神傳人、白劍仙江陵,與咱們魔域前冬城城主元悅的故事!”

眾酒鬼:好家夥!搞快點搞快點!

元悅:誰??和誰的故事???

第3章他心中有個執念。

江陵,岐天劍閣弟子,劍神謝星海的唯一傳人。因劍出神化,又總穿一襲白,故被人稱作白劍仙。

聽到他的名字,趙平安頓時朝說書人袁老道的方向看去,激道:“是他……”

元悅如鯁在,好不容易把堵在口的一口氣順平了,問:“你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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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平安撇:“當然!”

劍仙的威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知曉,他還親眼見識過對方出劍的風采呢!

那是他隨流民躲避侵襲的時候,隻見那位傳說中的白劍仙從天而降,隻一劍,便將烏泱泱的劈開,當先的一頭壯如山脊的牛妖登時便被劈兩半,化為青煙。

想起對方白執劍、懸於高空而長發擺隨風飄的樣子,趙平安不心向往之,眼神都亮了幾分。

他轉過頭來,看見元悅臉上出的略微古怪的表,皺眉道:“你難道沒聽說過他?”

元悅心說自己怎麽可能沒聽說過,下一秒,便聽見趙平安充滿仰慕的聲音。

“他可是當世劍仙!乾陵江你知道嗎,就是他給劈出來的。還有那條總在江北作惡的幽燁黑龍,也是他出手鎮的……”

小小年在談論起自己偶像的英雄事跡時,眼裏迸發出異樣的彩,話都比剛才多了不

他掰著手指頭,恨不得將那些如數家珍的故事一腦地全都灌進元悅的腦袋裏。而元悅……

元悅捂著腦袋了一口涼氣。

腦殼疼。

誰能想到順手救下的一個年,竟然是江陵的小迷弟?!┆思┆兔┆網┆

關於這位“白劍仙”的事跡,元悅知道的不比趙平安,甚至比他還要全麵。

原因無他,隻因為兩人乃是不折不扣的對頭。

元悅剛繼任冬城城主的那些年,正是魔域與靈域打得最兇的時候。三月一小戰,五月一大戰,上妖侵襲,雙方前腳剛剛協力將妖鏟除,後腳就能在戰場上繼續打起來。

元悅作為當時魔域的四大城主之一,與靈域冉冉升起的正道新星江陵,自然是免不了要爭鬥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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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你來我往的較量,關係能好就有鬼了。

何況兩人都擅使劍,元悅在劍道上還沒服過誰。除了的師父——原冬城城主凜冬,以及那位早已於劍道上封神的劍神謝星海,江陵可以算得上是第三個。

贏了不見得會有多高興,輸了手下的那批魔將可就要遭殃了。

這也直接導致元悅死後,最在這酒樓裏聽袁老道講述江陵的事跡。

什麽江陵一劍劈了山河,江陵斬首了作惡的惡龍與蟒……

本想聽聽這位對頭在曆練過程中又經曆了哪些挫折,開心開心,沒想到人家越戰越勇,的傷似乎不,可名氣威也是越來越大。後來一劍封仙,勢頭已經要趕上他那位退居的劍神師父了。

而說起江陵的劍神師父,他和元悅的師父之間也有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仇。

直至今日,元悅仍認為師父的死與劍神不了幹係。所以,作為二人的徒弟,元悅與江陵也可以稱得上是宿敵。

鬼小二作麻利,很快端來了酒水與菜肴,元悅眼疾手快,立刻揪下一隻燒塞到趙平安裏:“行了行了,快別說了,先吃吧,昂。”

樓上暫時安靜下來,樓下的吵嚷聲又傳了上來——

“袁老道,你擱這兒唬人呢?誰不知道元城主和江公子是仇敵,還故事呢,瞎編也要講究基本法好嘛!”

“就是,博眼球也不是這麽個博法,小心讓元城主聽見,有你好的!”

“那兩位一見麵就要打架,鬼才相信他們兩個有呢!哎不對,我們好像就是鬼啊……”

“不可能不可能!上次聽說江陵在除蟒時了傷,元悅笑得多開心啊!你覺得那是能喜歡人的樣子??”

……

給自己倒了杯桃花釀的元悅不無讚許地點了點頭。

看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怎麽可能和江陵有故事嘛!也不知道袁老道是從哪兒道聽途說、捕風捉影,消息來源也忒不可靠了,等喝完這壺桃花釀,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通!

袁老道聽了也不生氣,撚著胡須笑:“你們這些年輕鬼,真不懂人世故。誰說仇敵就不能生出愫了?再說了,我又沒說是元城主慕江劍仙。”

“難不……是江陵元城主?”

什麽什麽?元悅的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手裏的桃花釀都沒那麽香了。

袁老道賣足關子悠悠道:“可不正是。”

沒想到又有人反對。

“不可能,更不可能了!岐天劍閣是什麽地方?靈域正道劍宗大派啊。何況那位江公子我見過,多麽清逸出塵的一個人,雖不至於像冰山一樣冷冽,但也是嶺上白雪,難以采擷。你說他與宗門之定下姻親結為道我信,可是你說他離經叛道上魔域城主……這、這……我答應,岐天劍閣都不會答應,岐天劍閣答應,靈域正道都不會答應!”

元悅一仰頭,把酒喝了下去。

說得不錯!要知道靈域向來以正道自居,與地偏遠、修煉上百無忌的魔域水火不容。即使後來約法三章,井水不犯河水,那也是表麵功夫,暫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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