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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後對頭追來了地府》第3節

要是讓那些自命正道的老家夥們,知道劍神傳人竟然上了魔域城主,非得氣得鼻歪眼斜七竅升天不可!

想到這些,元悅竟然還有點小開心。

不對不對,江陵怎麽可能呢,不可能不可能的!

元悅搖著腦袋否定,樓下,袁老道聽見反駁聲音也完全不慌,等到那人說完了才繼續道:“沒有真憑實據我怎麽敢說呢?我這可是親耳聽到江劍仙承認的。”

有酒客立刻追問:“他怎麽說的?”

“他說啊……”

袁老道又朝二樓的方向看了一眼,確認無人才低聲音道:“他說,他這輩子隻心悅一個人,除了,絕不會與旁人在一起。”

“嘶!那個人難道就是……?”

袁老道點點頭:“不錯,正是咱們這位元城主,元悅。”

“噗——!”

元悅一口酒噴出來,差點沒把自己嗆活。

咳了半晌,發現麵前的屏風不知什麽時候倒了,樓下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表一個比一個彩。

尤其是袁老道,魂魄由青變紫由紫變紅,真不知道下一秒能變什麽

元悅,一個翻從欄桿上躍了下去,落到袁老道麵前,揪著他的領把他拽了起來。

可憐的老道士,魂魄已經了一灘爛泥。

元悅笑瞇瞇地:“袁老道,你別怕嘛,你說,剛才那些鬼話是從哪兒聽來的?”

袁老道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隻好苦著一張臉結結道:“元城主,您您您……您怎麽在啊?我那些都是信口胡說,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計較。”

“哦?信口胡說?”元悅挑了挑眉,“那我可得把你的舌頭拔下來,免得你以後再胡說八道。”

元悅作勢,真要開他的,把他的舌頭拔了。袁老道立刻驚呼求饒:“元城主!我錯了!我還真不是胡說,是江劍仙!江陵親口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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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元悅信,不然借袁老道七八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裏造的謠。

“他原話怎麽說的?在哪兒說的?”元悅掐著袁老道的下威脅道。

袁老道委屈,從實招來:“是在江北何家地界。我本來是想搜集一下何家舊聞,不想聽到了江劍仙與何家小姐的對話。”

元悅“嗯”了一聲,示意袁老道繼續說下去。

袁老道:“江北何家與岐天劍閣好,便讓家中獨與江劍仙結為道,不想江劍仙沒有答應,還親自登門推掉了這門婚事。他說他心中已有了心儀之人,不能委屈何家小姐。”

元悅皺眉:“他說那人就是我了?”

袁老道心虛:“這倒沒有。不過在何家小姐的追問下,他說那名做阿悅,是這世上最好的——”

“就這你就覺得是我了?”元悅打斷袁老道道。

袁老道眨兩下眼睛:“昂。”

元悅額角突突地跳。

深呼吸一口氣,盡量平心靜氣道:“先不說這個yue是哪個yue字,單是名字裏帶‘悅’的修就不下十幾個,你怎麽知道是我?”

袁老道小聲:“可是名字裏有yue,又和江劍仙接頗多的就隻有您一個呀……”

元悅:“???”

用力扯了一下袁老道的舌頭。可憐的老道士舌頭沒掉,但疼得不輕,眼淚都下來了。

元悅:“小懲大誡。下次再敢說,非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當下酒菜不可!”

袁老道捂著連連告謝,收起自己的行頭轉就跑。

而就在此時,岐天劍閣,九連峰,一位黑發如瀑的男子正坐在冷泉水中凝神調息,緩緩睜開雙眼。

男子琥珀的眼睛中倒映出一抹幽藍,他眉目如畫,鼻峰高,本就出塵的容貌被泠泠的冷泉水一照,越發顯得人,恍若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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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肩寬腰窄,拔的形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線條流暢,優而有力。隻是在那副漂亮的軀之上,卻有著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傷痕。

有劍傷,有爪痕,有陳年舊痂,也有一兩道新添的創口。

世人隻道白劍仙劍法如龍、白勝雪,卻不知道那一襲白也曾無數次的浸染鮮,白之下的軀也曾一次又一次地遊走於鬼門關前。

隻是他始終不曾倒下。因為他心中還有一個執念。

江陵從冷泉中起,將冷泉旁疊好的白展開,披在上,束上腰封。

他赤著腳走上冷泉旁的青草地,頭發漉漉的還在滴水。而當他走下草地踏上石階的時候,發上的水汽已經徹底消散。

江陵推開居室的門,桌上有劍閣弟子為他準備好的傷藥藥膏。不過,他並沒有坐下敷藥,而是朝室走去。

江陵的居室布置過於簡單,除了有關劍章劍訣的書籍,就是他專門用來擺放佩劍“簇星”的劍架,除此以外,屋幾乎就維持著他剛搬進來時的樣子。

江陵走到一麵櫃架前停下。他把手放在櫃子上,片刻過後,櫃麵上有銀閃過,下一秒,隻聽“啪嗒”一聲,櫃門開了。

江陵從櫃子中取出一個木匣。木匣裏擺放著一片通烏黑的龍鱗甲,一朵閃耀著七彩芒的雪蓮花,一串異常的鮫人寶珠,一滴不知是何質地的奇妙……以及兩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小紙人。

兩張紙人微微泛黃,可以看得出來相當陳舊,其中有一張有著明顯破損的痕跡,另一張則沾著汙,實在不知道江陵為什麽會把它們和那些奇珍異寶放在一起。

然而,江陵輕輕地將那兩張紙人拿起,無比小心又無比溫地放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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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漸漸變得和,看著手裏角被人惡意畫出不高興神態的紙人,眼神裏也不自覺地沾染上笑意。

終於,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再過不久,便可以與相見了……

第4章天生劍魂,劍心通明。……

元悅領著趙平安回家的時候,明顯覺察到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

像是搶了小朋友的糖葫蘆,讓對方生出天大的怨念。

元悅:“……”

“好了好了,你想說什麽便直說吧。但有一點我要重申,那些都不是真的!是袁老道間聽岔了,故意那麽說的!”

小小年梗著脖子抿著,憋了半天才說道:“你和江劍仙真是死敵?”

趙平安心中打定了主意,若是元悅與江陵真是死敵,那麽就算再厲害,他也不要保護!

元悅本想隨口說一句“是吧”,但見趙平安認真的樣子,隻得重新思考起來。

坦白說,和江陵雖然不對付,但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比起靈域絕大多數所謂的名門正派正道修士,其實還看得上江陵的。至他言出必行,行的端做得正,和那些說一套做一套的靈域偽君子不一樣。

而且,他的劍意很幹淨,幹淨而純粹,天賦又好,又努力,是個讓敬佩的對手。

因為這個原因,也不止一次地恨到牙過。

魔域與靈域關係最為張的那幾年,元悅與江陵因為立場關係,打得不可開。後來到了訂立盟約的那幾年,雙方再無爭鬥,甚至還聯手剿滅過妖,關係得到和緩。

要不然,元悅也不可能照顧斷傷的江陵半個月……

難道是那次?

元悅甩甩腦袋,沒再繼續往下想下去:“不算死敵,但也算不上朋友。所以這關係,本無從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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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這樣的答複,趙平安似是安了心。

他跟著元悅走了一會兒,又問:“那你真是魔域城主?”

元悅回頭,眼角彎彎:“怎麽了?怕了?”

趙平安“嘁”了一聲,脯,使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老一些。

“才不是。”趙平安道。

他隻是覺得不像。

“不像?”_思_兔_網_

元悅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哪裏不像?

“你覺得魔域城主該是個什麽樣?”

趙平安想起他聽過的傳聞——魔域城主,合該三頭六臂,盆大口,一口就能吃下一個嬰孩,骨頭都不吐。

元悅聽了哈哈大笑:“你覺得我能是那樣?”

趙平安鬱悶。所以他才說不像嘛!

聽說魔域魔修都是暴戾之人,兇殘嗜。他們會用剛出生的嬰孩煉製丹藥,會把買來的奴隸放到籠裏與妖搏鬥,會把子囚在暗無天日的室裏作爐鼎采擷……

“是有這樣的人。不過……也不是所有魔修都像你聽說的那樣。”

聽了趙平安的描述,元悅眸暗了幾分,抬頭向頭頂昏暗的天空道:“魔域地偏遠,四荒蕪,靈氣雖盛,但生存的環境卻十分惡劣,終日要與妖魔靈相鬥。

“為了活下去,大家都是拚了命的修煉。為了獲得修為上的提升,自然有人願意舍棄一些東西。”

至於舍棄的是什麽,自然不言而喻。

在魔域,弱強食就是唯一法則。隻要能夠活下去,就沒有什麽不可以。

時刻要擔心生死存亡的人,哪裏還顧得上別人的死活?

元悅是在逃出籠、與魔修奴隸主搏鬥的時候,被的師父凜冬發現的。

很幸運,被凜冬發現後救下,之後便一直跟在邊,跟學習劍道與法。

可元悅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一樣幸運,能夠擁有師父的庇護……

趙平安很久沒有再說話,兩人無言地走到元悅家門口。

元悅這些年在幽都混得不錯,有了房子,還是間小宅院,院子裏有兩棵不知是什麽品種的樹,因為疏於打理,禿禿的,葉子都不剩幾片。

趙平安走進房屋的時候左顧右盼,問出了他的最後一個問題。

“所以……你對江劍仙一點覺都沒有?”

元悅:“???”

這孩子關注的重點是不是不太對?!

***

元悅替趙平安找了張床。

說是張床,其實就是一張草席。鋪開了,連褥子都沒有。

不過,趙平安沒有嫌棄。他是暴斃於街頭,沒有棺材,被人胡埋在城外,所以到了地府幽都,連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像現在這樣能夠住在房簷下,他已經很知足了。至比他以往睡在橋裏三麵風要舒服許多。

趙平安躺在草席上睡不著。他睜開眼,發現元悅不在屋裏。

屋子的頂部缺了幾片瓦,傾瀉下一縷慘淡月過那點殘缺的窗口,趙平安看見元悅正躺在更高的屋脊上,裏叼著兩細細的草葉,著天空默默出神。

元悅在思考人生。

在思考江小陵怎麽會有喜歡的人。

江小陵是元悅給江陵起的綽號。一來這樣聽起來比較弱氣,名字氣質一下就變了,二來第一次見到江陵時,對方正在被同門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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