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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後對頭追來了地府》第7節

潤而飽滿,宛若新生。

“……三生蓮?”元悅認了出來。

不解地看向江陵,對方隻是淺淺地笑了一下:“你贏了,這是獎品。”

元悅:“???”他們什麽時候說過有獎品了?

元悅一臉懵,眾鬼已經七八舌地圍過來祝賀——

“恭喜元城主,魂魄補全,這就可以回間了!”

“真是人羨慕啊,那個什麽‘奪舍’、‘附’的法難學嗎?我也想回間看看。”

“我就說江公子是來送蓮花的吧,你們還不信。”

“怎麽是送?不是元悅贏回來的嗎?”

“你傻呀,那就是個借口,借口!”

“嘩啦啦——!”議論聲被滂沱的雨聲打斷。

被元悅拉起浮在空中的水幕這時才落下,澆得眾鬼一頭一臉,全都了落湯

眾鬼哭笑不得,唯有元悅和江陵上是幹爽的。

就在元悅頭頂,氣聚攏形的屏障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白。它稍縱即逝,在水幕落下之後很快便消失了。

***

有了三生蓮,元悅便能像袁老道一樣,通過法自由往返於兩界。

江陵畢竟是元,即使有龍鱗甲與抑魂,也不可在間久留。兩人約定,江陵在地府邊界,而元悅則去送趙平安登船。

說起來,元悅還特意給趙平安製造了一個小小的機會,讓他同心目中仰的劍仙單獨相一小會兒。

隻可惜這年在談論起白劍仙時滔滔不絕,真麵對麵見了真人卻了一個悶葫蘆。

元悅遠遠觀著,就沒見趙平安和江陵多說幾句話。直到最後分開時,趙平安才忽然握拳頭,下定決心地大聲道:“下輩子我一定會很努力!努力為像你一樣厲害的劍仙!”

元悅默默忍住,沒有笑出聲:前塵如夢,真回就什麽都不記得了,哪裏還會記得今日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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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卻答得很認真:“好。”

他似乎真的相信趙平安能夠做到,也真心實意地期待他做到的那一天。

臨上渡船,元悅替趙平安整理了一下他的服。年的衫破破爛爛,領口和袖子上都破損得厲害,髒撲撲的,看得出前世生活得十分辛苦。

“等到了下輩子就好了,拿著碎片投胎到好人家,好好活。”元悅替趙平安掖了一下領角,彎下腰來看著他道。

趙平安點點頭。他手裏還有一片“善”的碎片,雖然隻有一片,但肯定會好起來的!

告別的話已經說過,趙平安揮揮手,直到元悅的影逆著前來登船的魂魄消失在視野裏,才有些不舍地登上冥域渡船。

船頭有專門負責檢查“善”碎片的差,看見他,筆桿子在本子上嗖嗖記錄道:“趙平安,年十四,善碎片兩片。”

差的聲音響亮清楚,趙平安愣了一下,疑道:“是不是記錯了?我……隻有一片啊。”

另外一片已經作為酬金給元悅了。

趙平安想到什麽,忽然愣住。差也沒多說,隻出手,在趙平安的領後一出一塊碎片道:“喏,這不就是。”

他把碎片放到趙平安的手裏,囑咐道:“丙字艙。”隨即又向後頭繼續招呼道,“下一個。”

趙平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丙字艙的,他怔怔地盯著手裏的碎片,周圍時不時有路過的鬼魂發出慨——

“哎呀好可憐,這麽小就死了……”

“這麽瘦,是被死的吧?”

“世道艱難啊!唉!”

……

有年邁的鬼為趙平安騰出一點位置,溫聲安他道:“好孩子,別難過了,會好起來的。”

年邁的鬼拍了拍趙平安的腦袋。在街頭被野狗追趕,在風雨夜裏腸轆轆,不管再艱辛再難都沒有哭過的趙平安忽然落下一滴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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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眶通紅,重重地抹了一下眼睛道:“嗯。會好起來的!”

***

元悅吹著口哨行走在連接兩界的小道上。

無外輕,把新收到的冥幣分給了風雅樓的酒客,把趙平安的碎片塞了回去,順便還對著先前議論的鬼真摯道:“我謝謝你,謝謝你們全家。”

鬼:“…………”

三生蓮充沛的靈氣讓元悅覺到前所未有的清爽,很好,忍不住又打量起手上的蓮花刻紋來。

刻紋上的蓮花是鏤空的,線條上的七彩時不時地變幻流轉,好似夢幻。不過,當中的蓮蕊卻是空的,沒有彩。

那是本該烙印三生誓約的地方。

雙方許下誓言,滴下心頭,便訂立了三生誓約,從此三生三世不分離。

沒有蓮蕊便沒有誓約,這三生蓮僅僅是作為補全魂魄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未免有些浪費。

元悅盯著蓮花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放下手臂時,正好看見了江陵。

他站在冥河一支溪流的盡頭,目注視著渡送亡魂的船隻。

氣息翻湧,有風掠過他的肩頭,起他一縷黑發,卷起他頭頂的白發帶。

元悅其實沒怎麽好好地看過江陵。那些年來,兩個人一見麵就掐架,一掐就是好幾年。後來雖然照顧過他、幫他養過傷,但是見他對自己諸多避讓,而且元悅當時心裏還揣著對岐天劍閣與劍神謝星海的天大敵意,才懶得多看他兩眼。

元悅沒想到再見他時會是這般形,還是在地府。

記憶中的年好像忽然長大了,鋒芒愈發耀眼,卻很溫和,不刺目,也不凜冽,宛若一樹霜華,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江陵注意到了元悅的目,偏過頭來,黑的瞳眸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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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悅笑著打了聲招呼,走到他跟前道:“為什麽把三生蓮給我?”

“其實不管今天結果如何,你都會把三生蓮給我,是不是?”

第8章江陵:“走吧,我帶你走。……

元悅知道江陵也一定聽到那些鬼魂議論的話了。

修行之人,耳聰目明是基本作,一個靈力盡失的鬼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江陵沒理由聽不見。

江陵垂下眼睛,濃且長的睫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層影。他沒有否認,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不錯。”

元悅:“為什麽?”

江陵:“你救過我。”

元悅愣住,在思考自己什麽時候救過江陵。

江陵抬起右手,白錦緞織就的長袖略向上拉了幾分,於是元悅看見,江陵的右手手腕上,橫著幾道淺淺的傷痕。因為年歲久遠,已經愈合得徹底,不仔細看其實很難看清。

江陵是指當初替他醫治碎骨的事

“這個啊……”元悅擺擺手道,“這是你當初幫我弄斷的,我不想欠你人罷了。而且我不過是幫你續接斷骨,你沒必要……”

“有必要。”

江陵的眼神鄭重而明亮,語氣不容置喙,幾乎讓元悅以為不是順手幫他清理了傷口,而是將他從萬般險境中解救出來,讓他得以死裏逃生。

“對於劍修來說,沒有什麽是比能夠握劍的手更為重要的了。”

這話確實不假。對於劍修來說,劍就等同於生命,如果握劍的手到損傷,那麽和丟掉命也沒多大差別了。

隻是元悅心裏很清楚,就算當時沒有出手,江陵日後回到岐天劍閣,也一定有辦法醫治。而且,隨手幫的一個小忙,實在沒法和三生蓮的價值相提並論。

元悅沒有再繼續糾結這件事——三生蓮都已經打的魂魄了,再糾結這件事也沒有意義——道:“既然這樣,我就先收下了。等我回到間找回自己的魂魄,再把它剝離下來還給你。”◇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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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還沒注心頭,三生蓮便可以轉移。雖然靈氣多到些損傷,但不影響三生誓約發生作用,江陵還是可以用它與別的子訂下誓約的。

說起別的子,元悅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對了,我聽說,你有心儀的子了?”

江陵移開的視線隨即再次投向元悅:“什麽?”

元悅被看得一個激靈,立刻解釋:“呃,是那天在酒樓裏聽見的。有人說……”

打量著江陵的神,放緩語氣小心道:“說是聽到了你和何家小姐的對話,你心中已有喜歡的人了。真的假的?”

元悅本以為江陵發現自己與何家小姐的私對話被人聽見,會惱怒,亦或是十分窘迫,沒想到他的反應卻大大出乎的預料。

“你覺得呢?”江陵反問。

他的聲音很淡定,像是真的在認真征詢元悅的意見。

元悅滿腦袋問號:“我?”

江陵“嗯”了一聲:“你覺得我有喜歡的人嗎?”

他沒再看著,而是抬頭看向天上飄過的層雲。

雲開霧散,散落在天上的星子,以及一明月從雲層後麵了出來。

元悅腦袋上的問號更多了:那啥,你有沒有喜歡的人你問我?再說咱倆啥關係啊,我怎麽可能知道?

但江陵都問了兩遍了,元悅不可能不答,隻好著頭皮推測道:“應該……沒有吧。”劍修怎麽可能有緣!

江陵極短地笑了一下:“有的。”

元悅眨兩下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短短不到半天的時間裏,好像看到江陵笑了好幾次?怎麽不記得原來江陵是這麽笑的?

江陵依然仰著天空。他明明是在看天,眼裏流出的神卻像在看人,連說話的語氣都在不知不覺中溫了幾分。

很好,就像天上的明月,皎潔無暇。”

元悅看了看江陵,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看來江陵的意中人不是

老實說,江陵又是來地府找,又是把三生蓮打的魂魄的,都快有些不確定袁老道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難道江陵喜歡的真的是

好在江陵說了這麽一句。

——很好,就像天上的明月,皎潔無暇。

那這絕不可能是啊!天知道元悅在魔域裏爬滾打,就和“皎潔”兩字沾不上邊!

素來喜歡穿一,一來是因為方便潛行,二來小時候修煉搏鬥,沒過傷,黑不容易看出跡,三來魔域氣候環境影響,穿白容易顯髒……

所以元悅的裝束向來是黑勁裝,和那些端莊大方的靈域世家小姐是沒法比的,自然也和皎潔的明月扯不上關係。

“皎潔無暇”、“清風朗月”這樣好的詞匯,和有半錢的關係?也不覺得有人會用“好”這個字眼形容

元悅頗有自知之明,的手上沾過太多,殺過的人細細數來怕不是能組幾個小城市。

靈域的修士罵心狠手辣、殘暴不仁,是魔域魔;魔域魔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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