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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後對頭追來了地府》第8節

行事狠絕不留人,敬重的同時也畏懼;就連最好的朋友、傀儡大宗師穆如清,在評價時也隻會用“但憑本心、隨而為”這幾個字,絕不會用“好”這個字。

“好”用來形容一個魔修實在太奇怪了,像是有著天生隔絕的磁場,互不相容。

如果有誰真的會說“好”,大概也隻有那個被從死人堆裏拉回來的師弟煥雲了吧……

不管怎樣,得知江陵心儀的人不是自己,元悅就安心了。

雖然想看到靈域那群老頑固被氣得鼻歪眼斜、七竅生煙的樣子,但如果真的被江陵喜歡上了,應該是件麻煩事兒,不了要被靈域正道的人士追殺,連和江陵相都會覺得很不自在。

元悅與江陵沿著冥河的溪流向外走去,再過不遠,他們就要離開地府地界了。

離開地府以後,氣驟減,非進氣旺盛之地、非吸收怨氣凝結、非專通的修士是很難聽見魂魄說話的。

換句話說就是,江陵也聽不見元悅說話。

所以有些事,元悅覺得自己還是趁早代了比較好。

“出去以後,我會先去穆如清那裏看看。那裏傀儡多,製作也巧,應該能找到一個合的,讓我附。”

與奪舍不同。前者是依附於之上,不會傷及,但同時也會有諸多限製,比如不能自由移、不能自我發聲等等。

這些限製會在附傀儡時被最大程度地削弱,如果傀儡足夠巧,那麽附傀儡的魂魄也有機會說話、作,甚至還能自由地施展法。

元悅的好友穆如清,便是能做出如此巧傀儡的傀儡大宗師。

比起附,奪舍其實更加方便,因為後者能夠直接走對方的魂魄,強占,繼承那人的修為與道行。但這種做法與殺人沒什麽兩樣,元悅覺得江陵一定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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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三生蓮是江陵給的,元悅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多考慮考慮他的,不做會令他到厭惡的事。

“好。”江陵答應道。

兩人走到地府盡頭,間的天際已經泛起魚肚白。太輝從雲層之後傾瀉下來,再過不了多久,日就會變得猛烈,照得行人不敢在日頭下久留。

魂天生畏懼,再強大的魂也很難在烈日下行走。江陵轉過來問元悅:“你打算怎麽去?”

這個元悅還沒想好。這麽快就離開地府不在計劃範圍之,如果沒有合適的辦法,那就隻好等到夜以後再離開。

左右已經等了十年了,也不差這一天半夜的。

元悅還沒說什麽,隻見江陵了一下,從懷中取出龍鱗甲,手指輕輕一,就將上麵無比珍貴的抑魂符文抹去。

“龍鱗甲上氣重,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先附在鱗甲上,我帶你去穆如清那裏。”

穆如清就住在魔域冬城,距離他們現在所的地府口足有千萬裏。如果能附在龍鱗甲上,搭上江陵這趟“順風車”,自然會快很多。隻是……

隻是元悅還在心疼那段被抹去的抑魂符文!

那可是能讓活人進地府的符文!

不!不止是地府,任何忌之地,宗門境,隻要是有抑製魂魄的製統統可以無視!這樣多人求都求不到的上古法,居然就被他這麽給抹了?!!

元悅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可江陵似乎毫不在意。

他走出地府,站在間朦朧的晨下,白衫散發出瑩瑩的微

“走吧。”

他朝元悅出手道:“我帶你走。”

第9章魔域,冬城。

魔域,冬城。

整座城市籠罩在一片“皚皚白雪”之中,可直到離得近了,看見兩隻撲扇著翅膀落在屋簷上的雀鳥才會發現,那些白並非雪花,而是積聚的顆粒狀的塵埃,被風卷起,安靜地漂浮在淺淡的日中,好半天才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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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城原本並不冬城,而浮土城,因為這裏有著終年不散的塵土。直到元悅的師父凜冬當上城主,這座城市才被改名,更名為冬城。

不過,這並不影響冬城躋於魔域四大主城之一,縱然塵土飛揚,也依然有數不清的魔修來到這裏。

因為這裏有最繁華的街道,有最紙醉金迷的花市酒樓,樓上鶯歌燕舞酒香四溢,即使是深夜,也能將周圍映得恍如白晝。

這裏還有最熱鬧的集市,售賣著來自魔域各的奇珍異寶,其中夾雜著來自靈域的稀罕件。而在這堆數不盡的珍寶裏,最稀有的當屬魔域傀儡大宗師穆如清的人形傀儡。

傀儡本就屬於極其巧的件。在傀儡之中布設陣法、嵌靈石,便能讓傀儡聽從主人的指令,完各種各樣的任務。

小到打掃衛生、運送資,大到肩捶、看家護院,傀儡的功能日益完善,價格也由低到高不等。

不過,這類傀儡統一有個缺點——就是不像人。

他們或如圓餅,或如飛盤,有些傀儡雖然有著與人類相似的結構,但表麵上覆蓋著一層糙的鐵皮,一看便知不是人。

而穆如清做出的傀儡,非但從形態上像極了人——如凝脂,目若秋水,舉止作都與人很相似,更重要的是,它們能與人類對話!能完簡單的流與反饋,甚至能據主人的緒做出不同的調整!

這樣的傀儡甫一問世,便到熱烈的追捧。縱然價高,也有富豪魔修趨之若鶩。

能夠擁有一隻穆如先生做出的人形傀儡,不僅是為了滿足日常上的生活需求,更是為了彰顯尊貴的與眾不同的份!

自此以後,穆如清“清庭坊”的招牌前就從來沒有空過,今日倒是個例外,坊前沒有排隊的長龍,隻有一波正被勸退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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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今日我家先生有約,有貴客將至,恕不能接待您了。”一位樣貌十五六歲的年輕垂首道。

穿著一件紅的小襖,手裏捧著一本名冊,另一隻手拿著一桿筆。

臉蛋紅撲撲的,梳著油亮的雙丫髻,看起來可又乖巧,讓人不由心生好。可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與人有所不同。

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從頭到尾幾乎沒有變過,而那一雙眼睛雖然水汪汪的、炯炯有神,但眨眼的次數未免太過平均,像是被人設定好了次數,每過兩息便會眨兩次……

眼前這個小丫頭並非是人,而是穆如清做出的人形傀儡,喚作小紅。

站在小紅對麵的客人十分客氣,掏出一把上品靈石放到小紅手裏:“小紅姑娘。”

他恭敬地作了個揖道:“我是從海城那邊過來的,路途遙遠,不日就要回去。您看可否行個方便?”

小紅搖了搖頭,臉上仍掛著和剛才一樣的笑容:“不行呢。這兩日無論如何是不行的。”

眨了眨眼,掂量了一下手裏的靈石,翻看完名冊後又眨了兩次眼睛:“如果您非要見我家先生訂製傀儡,就隻能等到五日以後了,這已經是為您加急安排的了。或者,您也可以去旁邊的集市轉轉,看看有無先生在售的傀儡。”

客人聽後搖了搖頭。他特意從海城趕過來,就是為了能讓穆如清完全按照他的要求,製作出一個巧奪天工的人形傀儡。如果是從市集上淘來的,那還有什麽意思?

客人思量以後,隻得答應:“好吧。”然後招呼後的仆從預付定金。

小紅把客人的姓名和預約時間登記下來,送他出門,沒想到剛一出門,就又撞見有人來找穆如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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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想在小紅麵前留個好印象,令仆從幫忙將人攔下,告訴他今日穆如先生不空閑,要想訂製傀儡隻能改日再來。不料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小紅已經笑著道:“公子,您來啦!我家先生等您好久了!”

剛剛被拒之門外的客人頓時與仆從大眼瞪小眼,訕訕讓開。

等到那人隨小紅進去以後,仆從才敢湊上前來小聲嘀咕道:“主人,那人是誰啊?就是穆如先生等待的貴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仆從剛才特意多看了兩眼,那人一襲白,戴著一頂白帷帽,看不清麵容,但觀他打扮,從頭到腳沒有一件名貴配飾,絕不可能是魔域有名的世家子弟。

仆從想不通這樣一個人,怎麽會被傀儡大宗師如此特殊對待。

客人也在深思。

那人上確實沒什麽稀罕的寶,可他手上的那柄劍卻是足夠引人注目。

而且就在剛才,那白男子從他邊走過的一瞬間,他分明覺到一淩淩的劍氣以及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清朗氣息,讓他不知不覺地下意識後退一步。

這樣的氣息,絕非泛泛之輩,會是誰呢?

***

江陵隨小紅進屋之後便將帷帽摘下。小紅回將大門閉合,又按機關,連同院門也一並關上,不再迎接來訪的客人。

屋子裏的窗簾自放下,遮蔽住屋外晴朗的日。黑暗在屋蔓延生長,不久又有微弱的淡綠芒從各個角落逐漸亮起。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顆一顆細小的石頭。

“這是魔域的螢石,不會對魂魄造影響。”昏暗的房間裏響起一道聲,一位材曼妙的人從樓梯上緩緩走下。

挽著一段銀的狐裘,繡著梅花的黑包裹住曼妙的腰,勾勒出麗的線條。

子一手扶著欄桿,一手拿著細長的煙桿,紅在煙輕輕一吸,有淡淡煙氣從口中吐出。

看起來從容又妖嬈,舉手投足間皆是風萬種。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大概極有人會相信,那樣巧絕倫、技藝湛的傀儡是出自於一個子之手。

“穆如清。”江陵微微頷首。

穆如清點了下頭算是答應。

似乎有些心急,在走下最後一級臺階時明顯踉蹌了一下。如果不是這樣,如果不是小紅尚未來得及通報便已經現,江陵大概真的要以為像表麵看上去那樣淡定了。

“咳咳!”穆如清輕咳了兩聲掩飾掉剛才的尷尬,把手裏的煙桿給小紅,也不繞彎子,直接問道,“呢?”

江陵從懷中取出龍鱗甲。

那上麵環繞著一團淡淡的暈,便是元悅的魂魄。

穆如清的手有點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接過來龍鱗甲道:“阿悅?”

穆如清試探了一聲,龍鱗甲上的,像在回應的呼喚。

可惜一代宗師穆如清,在傀儡製作上有著驚人的天賦,對卻是一竅不通,捧著龍鱗甲端詳了半天,也參不了裏麵的玄機,最後隻得看向江陵。

“呃……你知道在說什麽嗎?”

場麵一度陷尷尬。

江陵提示:“你這裏不是有製作好的傀儡?讓上去,便能說話了。”這也是元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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