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阿蠻妹妹並沒有很想吃冰糖肘子。”

“……我需要收集很多妖丹，理由暫時不能說，以後再告訴你好不好？”

看著可憐兮兮著自己，大眼睛一閃一閃，如天上星子一般明亮的小姑娘，白黎心頭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撞了一下，泛起幾許漣漪。他忍不住抬手了白白的臉蛋一把，笑嘖：“就會與我耍賴。”

青蠻一愣，莫名覺得被他過的地方有些發燙。不過這會兒滿心都是冰糖肘子，所以隻嘻嘻笑道：“白哥哥最好了，那咱們快走吧！”

“……嗯。”

吃飽喝足後，兩人一貓回了茶館。

紅玉不在，樓下隻白含一人，正拿著本書十分投地在看。

青蠻好奇，小聲問白黎：“你這大外甥，每天都這麽捧著書不放的，本不會是條書蟲吧？”

白黎樂出聲：“你自己去問他。”

白含這才發現有人來了，抬頭靦腆一笑：“舅舅，阿蠻，壯壯，你們回來啦。”

“是啊，哈哈。你在看什麽書啊？好看嗎？”

“呃，《論語》。”白含老實地說，“不是特別好看。”

青蠻：“……不是特別好看你還看得這麽津津有味？”

“因為我這大外甥有一個心願——考上科舉做個探花郎，騎著大馬帶著大花繞城逛。”

白黎語氣賤嗖嗖的，青蠻不確定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但看著忽然恍惚了一瞬，隨即脊背越發直的白含……

唔，作為一隻擁有法力的妖，這個心願可以說很別出心裁了。

“咳，那你繼續努力，我有點兒困，上樓躺會兒。”小姑娘說完就抱著壯壯回屋了，壯壯一躺下就敞著圓滾滾的肚子打起了呼嚕，把它放到床上蓋好被子，這才出乾坤袋裏白骨妖的妖丹看了看，“第三十八顆，完！”

說罷從乾坤袋裏翻出一個掌大小的白玉瓷瓶，準備把它放進去，誰想就在這時，鼻尖忽然嗅到一抹奇怪的氣息，青蠻一愣，放下玉瓶，細細查看起了那顆通漆黑的妖丹。

白骨妖殺人作惡，妖丹上沾著腥之氣，但嗅到的，除了腥之氣，還有一極淺的幽香，而最詭異的是……這幽香竟讓本能地覺到親切。

青蠻不解，卻沒有再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想起林二郎說白骨妖曾是一方大妖，後來被人所傷才會覆在這白骨上，以及英國公府那麽多人，白骨妖偏偏選擇對林文祁下手，還匆忙得連都來不及理，小姑娘不由擰了眉。

這裏頭難道還有什麽？

***

“書接上文，房之夜新郎慘遭剝皮，原以為是剜心狐妖作祟，卻不想事背後另有……”

世人善忘，林二郎殺人剜心案在京城中沸沸揚揚地傳了一陣，之後就漸漸淹沒在了其他八卦中。隻有在白黎口中，它還作為一個故事存在著。

想起林二郎被靈山道長帶走的當晚就自盡在了牢房裏，英國公夫人得知真相後不住打擊也一病不起，最終撒手而去，青蠻忍不住歎了口氣。

“看來阿蠻妹妹並沒有很想吃冰糖肘子。”

“……我需要收集很多妖丹，理由暫時不能說，以後再告訴你好不好？”

看著可憐兮兮著自己，大眼睛一閃一閃，如天上星子一般明亮的小姑娘，白黎心頭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撞了一下，泛起幾許漣漪。他忍不住抬手了白白的臉蛋一把，笑嘖：“就會與我耍賴。”

青蠻一愣，莫名覺得被他過的地方有些發燙。不過這會兒滿心都是冰糖肘子，所以隻嘻嘻笑道：“白哥哥最好了，那咱們快走吧！”

“……嗯。”

吃飽喝足後，兩人一貓回了茶館。

紅玉不在，樓下隻白含一人，正拿著本書十分投地在看。

青蠻好奇，小聲問白黎：“你這大外甥，每天都這麽捧著書不放的，本不會是條書蟲吧？”

白黎樂出聲：“你自己去問他。”

白含這才發現有人來了，抬頭靦腆一笑：“舅舅，阿蠻，壯壯，你們回來啦。”

“是啊，哈哈。你在看什麽書啊？好看嗎？”

“呃，《論語》。”白含老實地說，“不是特別好看。”

青蠻：“……不是特別好看你還看得這麽津津有味？”

“因為我這大外甥有一個心願——考上科舉做個探花郎，騎著大馬帶著大花繞城逛。”

白黎語氣賤嗖嗖的，青蠻不確定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但看著忽然恍惚了一瞬，隨即脊背越發直的白含……

唔，作為一隻擁有法力的妖，這個心願可以說很別出心裁了。

“咳，那你繼續努力，我有點兒困，上樓躺會兒。”小姑娘說完就抱著壯壯回屋了，壯壯一躺下就敞著圓滾滾的肚子打起了呼嚕，把它放到床上蓋好被子，這才出乾坤袋裏白骨妖的妖丹看了看，“第三十八顆，完！”

說罷從乾坤袋裏翻出一個掌大小的白玉瓷瓶，準備把它放進去，誰想就在這時，鼻尖忽然嗅到一抹奇怪的氣息，青蠻一愣，放下玉瓶，細細查看起了那顆通漆黑的妖丹。

白骨妖殺人作惡，妖丹上沾著腥之氣，但嗅到的，除了腥之氣，還有一極淺的幽香，而最詭異的是……這幽香竟讓本能地覺到親切。

青蠻不解，卻沒有再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想起林二郎說白骨妖曾是一方大妖，後來被人所傷才會覆在這白骨上，以及英國公府那麽多人，白骨妖偏偏選擇對林文祁下手，還匆忙得連都來不及理，小姑娘不由擰了眉。

這裏頭難道還有什麽？

***

“書接上文，房之夜新郎慘遭剝皮，原以為是剜心狐妖作祟，卻不想事背後另有……”

世人善忘，林二郎殺人剜心案在京城中沸沸揚揚地傳了一陣，之後就漸漸淹沒在了其他八卦中。隻有在白黎口中，它還作為一個故事存在著。

想起林二郎被靈山道長帶走的當晚就自盡在了牢房裏，英國公夫人得知真相後不住打擊也一病不起，最終撒手而去，青蠻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要真的隻是一個故事就好了。

“怎麽了？有心事？”說話的是蠍子謝夫人，自打知道青蠻是捉妖師之後，謝夫人就不再捉弄了。因是白黎的忠實聽眾，每天晚上都會來，青蠻便與了起來，無事的時候也會聊上幾句。

“沒，就是覺得執念這東西可怕的。”小姑娘回神，給倒了杯茶。

白黎正好說到新郎自盡這一段，謝夫人微微一笑，眼神溫而淡漠：“人也好，妖也罷，犯了錯就得付出代價，這是天道，也是因果。”

“你說的是。”想起紅姨曾偶然提起過謝夫人是個死了夫君與孩兒的寡婦，青蠻有些好奇，又有著什麽樣的故事呢？

“小阿蠻，你過來一下！”

“好！”紅玉的聲音讓青蠻回神跑向櫃臺，“紅姨，怎麽了？”

“這是這個月的工錢，明早我有事要出門，今晚先給你。”

接過紅玉遞來的小荷包，青蠻眼睛亮亮地笑了：“嘿嘿，謝謝紅姨，紅姨最好啦！”

“小甜。”紅玉笑著的臉，“對了，別都拿去給白黎那小子，小姑娘家家的，多也得留點給自己買裳買吃的才行。”

趴在櫃臺上打哈欠的壯壯也道：“就是，債可以慢慢還嘛，怎麽能連小魚幹都不吃了呢！”

們會這麽說，是因為上個月發工錢時，青蠻正好在生白黎的氣，心想早點還完債就能早點離開，所以一怒之下把工錢全給了白黎，結果十分淒慘地過了一個月。

想起自己做過的蠢事，小姑娘輕咳一聲點點頭，第二天一早就抱著同樣神抖擻的壯壯出了門，準備好好補償一下自己的。

“小魚幹！先去買小魚幹！我好多天沒吃到啦！”

“荷葉，那家的荷葉好吃！”

“蝦丸！阿蠻我要吃那個蝦丸！”

一人一貓邊逛邊吃，幸福得簡直要上天，卻不想就在這時，前方突然響起一聲淒厲的貓。

“嗯？怎麽回事？”壯壯了油乎乎的爪子往前一看，大怒，“可惡的凡人，居然敢這麽對待本仙的同族！”

原來是鴻酒樓的小二正在打一隻瘦骨嶙峋的野貓。野貓後染，無法彈，邊有殘留的食渣，顯然是因為吃被人發現，生生打斷了。

青蠻也皺了眉，野貓吃固然不對，可未開靈智的隻是憑著本能做事，並非存心行竊。倒是那小二，下手實在太過殘忍。

正要上前阻止，酒樓裏忽然衝出一個水藍的影，一把推開那小二，擋在了野貓前。

是個長得極為麗的姑娘，約莫十七八歲，烏發如墨，白如玉，笑起來兩眼彎彎，如同春白雪。

——對，就是笑，雖然推開小二的模樣看著生氣，可臉上卻一直掛著大大的笑容，仿佛很是開心。

“哎喲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啊，生得這般好看！”

“還能是誰？城北趙家那個天生癡傻的三娘子唄！”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青蠻驚訝，這麽漂亮的姑娘，竟然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