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見過很多次，但白黎還是有些想笑：“這變臉的本事，跟誰學的？”

大概是因為相時間久了，青蠻不再像剛認識那會兒那麽警惕他，聞言想都沒想就道：“我爺爺唄。”

“你爺爺？”這是白黎第一次聽提起家裏人，微微一頓，不著痕跡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好吃懶做，老巨猾，還很稚，不過疼我的，嘻嘻。”

“那你一個人出門，他不會擔心嗎？”

說到這個青蠻就不高興地撅了：“他才不會呢！要不然他也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在山上，還一去不回……”

“一去不回？”

青蠻這才發現自己說了，忙轉開頭：“不說了，生氣！”

“說說，再給你加一盤八寶胗和一碟杏仁糖。”

算，算了，這家夥雖然賤，但認識這麽久了從來沒害過，反而還救過幾次，唔，應該是可信的……

這麽想著，青蠻便輕咳一聲開了口：“看在你問得誠心誠意的份上，告訴你吧。那什麽，爺爺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們一直住在山上，直到去年有一天，突然有個人來找爺爺，爺爺跟他下了山，之後就再也沒回來。我擔心他，所以就決定下山來找他。然後山神爺爺告訴我，隻要搜集一萬顆妖丹就能找到爺爺的下落，所以……”

小姑娘突然小臉一垮，悶悶地說，“可是我下山這麽久了一共才收集到三十八顆妖丹，照這麽下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那沒良心的破老頭兒！”

看慣了笑臉的青年有一瞬不適，他頓了頓，也不知怎麽，心裏微微了一下：“走吧，帶你去一個地方。”

腰間驀然一，再回神，人已經在半空中，青蠻驚訝掙紮：“去哪兒啊？”

白黎一把將按在懷裏：“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

看著眼前這座巍峨莊嚴的山莊，青蠻瞪大了眼：“這裏是……”

“國師府。”

國師府隸屬於朝廷，府邸位於皇宮東邊的齊雲山腳下。國師府的每一任主上都是從門下弟子中選出的，如此一代一代，傳承不斷。

現任國師阮景之，年四十六，娶妻薑氏，二人孕有一子，正是阮明決。阮景之門下還有兩個嫡傳弟子，一個是穆佩蘭，一個就是已經離開國師府的白黎。

方外之人修行收徒，都看緣分，阮景之徒弟不多，他的師兄弟們手下徒兒卻是不。就比如靈山道長，除了陳淨之外，他還有十來個嫡傳弟子。因此國師府裏總人口很多，並不像三省六部，裏頭隻有固定的那麽些員。

青蠻沒想到白黎會帶來國師府，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直盯著他不放。

白黎被看得想笑，問：“想不想進去逛逛？”

青蠻遲疑：“你確定不會被人打出來？”

白黎樂了，低低念了聲口訣，帶著一起了：“不讓他們看見就行了。”

青蠻好奇不已，無緣無故來這裏，他到底想做什麽？

雖然已經見過很多次，但白黎還是有些想笑：“這變臉的本事，跟誰學的？”

大概是因為相時間久了，青蠻不再像剛認識那會兒那麽警惕他，聞言想都沒想就道：“我爺爺唄。”

“你爺爺？”這是白黎第一次聽提起家裏人，微微一頓，不著痕跡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好吃懶做，老巨猾，還很稚，不過疼我的，嘻嘻。”

“那你一個人出門，他不會擔心嗎？”

說到這個青蠻就不高興地撅了：“他才不會呢！要不然他也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在山上，還一去不回……”

“一去不回？”

青蠻這才發現自己說了，忙轉開頭：“不說了，生氣！”

“說說，再給你加一盤八寶胗和一碟杏仁糖。”

算，算了，這家夥雖然賤，但認識這麽久了從來沒害過，反而還救過幾次，唔，應該是可信的……

這麽想著，青蠻便輕咳一聲開了口：“看在你問得誠心誠意的份上，告訴你吧。那什麽，爺爺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們一直住在山上，直到去年有一天，突然有個人來找爺爺，爺爺跟他下了山，之後就再也沒回來。我擔心他，所以就決定下山來找他。然後山神爺爺告訴我，隻要搜集一萬顆妖丹就能找到爺爺的下落，所以……”

小姑娘突然小臉一垮，悶悶地說，“可是我下山這麽久了一共才收集到三十八顆妖丹，照這麽下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那沒良心的破老頭兒！”

看慣了笑臉的青年有一瞬不適，他頓了頓，也不知怎麽，心裏微微了一下：“走吧，帶你去一個地方。”

腰間驀然一，再回神，人已經在半空中，青蠻驚訝掙紮：“去哪兒啊？”

白黎一把將按在懷裏：“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

看著眼前這座巍峨莊嚴的山莊，青蠻瞪大了眼：“這裏是……”

“國師府。”

國師府隸屬於朝廷，府邸位於皇宮東邊的齊雲山腳下。國師府的每一任主上都是從門下弟子中選出的，如此一代一代，傳承不斷。

現任國師阮景之，年四十六，娶妻薑氏，二人孕有一子，正是阮明決。阮景之門下還有兩個嫡傳弟子，一個是穆佩蘭，一個就是已經離開國師府的白黎。

方外之人修行收徒，都看緣分，阮景之徒弟不多，他的師兄弟們手下徒兒卻是不。就比如靈山道長，除了陳淨之外，他還有十來個嫡傳弟子。因此國師府裏總人口很多，並不像三省六部，裏頭隻有固定的那麽些員。

青蠻沒想到白黎會帶來國師府，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直盯著他不放。

白黎被看得想笑，問：“想不想進去逛逛？”

青蠻遲疑：“你確定不會被人打出來？”

白黎樂了，低低念了聲口訣，帶著一起了：“不讓他們看見就行了。”

青蠻好奇不已，無緣無故來這裏，他到底想做什麽？

國師府很大，白黎輕車路地帶著進了一個布置雅致，但十分安靜的小院子，沒有被人發現。

“這裏是……”

“我以前住在這裏。”白黎懶洋洋一笑，漫不經心的樣子，“當年走的時候有些匆忙，落了不寶貝在這裏，一直也沒來拿走，今天倒是個好時機。”

“這院子看起來很不錯，”青蠻忍不住看他，“你以前在這裏過得應該很好吧？為什麽後來會……”

“噓。”白黎拉著走到床邊，“尋寶去。”

“尋寶？你都離開那麽久了，這裏早就換人住了吧，誰知道那些東西還在不在啊！”

白黎沒說這院子的擺設與他走之前一模一樣，彎腰從床下拖出一，衝眨眼一笑：“我在這上麵下了製，除了我自己沒人拿得走它。”

那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紅木盒子，外表樸實無華，上頭落滿了灰。青蠻驚奇：“那這裏頭都有什麽呀？”

“很多。”白黎飛快打開，從裏頭拿出一，又飛快合上。

青蠻：“……”

這摳搜勁兒！

似是知道在想什麽，白黎勾，晃了晃手中那本殘破缺頁的古籍：“找人替以渡雷劫的法子，就記載在這本書上，還有通過靈魄之力找到妖本的法子……”

青蠻一愣，驚喜得瞪圓了眼睛：“真的？白哥哥你太厲害啦！”

白黎勾，想說什麽，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夫人慢點。”

“嗯。”溫優雅的聲音，帶著一種歲月沉澱的韻味，“可有每天派人來打掃？”

“有的，都按照您的吩咐打理著呢。”

“嗯。”聲音越來越近，帶著歎息與懷念，“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怎麽樣了……”

“師兄好的，阿娘你別擔心。”清脆明快，是阮明決的聲音，“你要是真想他，不如咱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不了，他過得好就行，你也不要總去打擾他。那孩子……心裏苦。”

白黎臉有一瞬的複雜，青蠻看了他一眼，小聲問道：“走麽？”

話音剛落，外頭阮明決忽然沉聲道：“誰在裏麵？！”

青蠻：“！”

說好的了之後別人就看不見也聽不見了呢？！

原本垂著眼瞼不知想什麽的白黎抬頭看，有些想笑：“明決上帶著不法，你……走吧。”

青蠻隻覺眼前一閃，人已經在半空中。

低下傳來國師夫人薑氏激的聲音：“黎兒！黎兒是不是你？你……沒良心的臭小子，你快點給我滾出來，你以為你了老娘就不知道是你了麽！”

貴婦一秒變潑婦，青蠻角重重一：“這是你師娘吧？……”

白黎微笑：“不能被抓到，會被打斷。”

青蠻：“……”

後咆哮聲漸漸小了，取代而之的是悵然的歎氣聲：“罷了罷了，你不願現就算了，知道你過得好，我也就安心了。記得好好吃飯，不要挑食，早點找個媳婦兒過日子……”

青蠻聽著莫名覺得難過，想了想，問白黎：“你會離開國師府，不是被趕出來的，而是自己走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