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起，邊笑容意味深長，青蠻愣了愣，忽然就明白了什麽。

***

趙府的客院離得有些遠，因著白黎那番話，劉氏心裏不安，便把他和青蠻就近安排在了趙二郎房間對麵的廂房裏。

兩人房間挨著，青蠻這會兒毫無睡意，進屋轉了一圈就跑到隔壁找白黎去了。

“白哥哥，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白黎正倚在小榻上喝茶，聞言吊兒郎當地晃了晃二郎：“小姑娘家家的，大晚上往男人屋裏跑多不合適，快回屋睡覺去。”

青蠻想翻白眼，忍住了，跑過去往他對麵一坐，甜甜笑道：“好朋友之間哪裏用在意這些呀，你快告訴我吧，你到底發現什麽了？”

好朋友？白黎挑眉，莫名不喜歡這個答案，不過見小姑娘一臉著急，他沒有再逗，隻懶懶說道：“沒發現什麽，隻是覺得有些巧合。”

“巧合？”青蠻想了想，眨眼，“你是指今晚趙二郎遇襲的事？”

白黎頷首：“還得趙三娘手裏握著的那尾骨麽？”

“當然記得。”

“今晚咬傷趙二郎的那隻大黑妖，也有尾。”

雖然沒看清那妖的樣貌，但它的大概廓青蠻也是記住了的，有些驚訝，遲疑了一下道：“你懷疑今晚那隻大黑妖就是趙三娘手裏那尾骨的主人？可……有尾的那麽多，你怎麽確定就是它？而且如果真是它的話，它的目的不應該是趙三娘麽？為什麽要傷害趙二郎呢？”

“隻是猜想罷了，畢竟出事的都是趙家人，太過巧合。”白黎說著意味不明地挑了一下眉，“再說趙三娘可是死於謀殺，兇手至今都沒有落網……”

他無緣無故提起這個，青蠻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頓時瞪圓了眼睛：“你……你不會是在懷疑趙二郎吧？！”

白黎被的表逗笑：“是啊，也許趙三娘手裏那骨頭的主人，就是來替報仇的呢。”

“可……先不說趙二郎是趙三娘嫡親的堂弟，趙三娘又是個癡傻的姑娘，不可能與人結仇。就說趙三娘手裏那骨頭吧，就算趙二郎真是兇手，一隻會選擇找有緣人替它渡劫的妖能是什麽好妖？它怎麽可能會那麽好心，要替趙三娘報仇呢？”

“找替渡劫這事兒也隻是我們的猜想，並不能確定。”白黎漫不經心地說，“何況你不覺得假設趙二郎是殺害趙三娘的兇手，那妖是來替趙三娘報仇的話，所有的事能得到合理的解釋嗎？”

青蠻一愣，剛要細想，對麵趙二郎的屋裏突然“”的一聲大響，隨即劉氏明顯有些激但刻意住的聲音傳了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黎眸子微閃，出一道符，拉著青蠻出了屋。

***

“這件事你要是膽敢往外泄半個字，我了你的皮！聽清楚了沒有？！”

青年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起，邊笑容意味深長，青蠻愣了愣，忽然就明白了什麽。

***

趙府的客院離得有些遠，因著白黎那番話，劉氏心裏不安，便把他和青蠻就近安排在了趙二郎房間對麵的廂房裏。

兩人房間挨著，青蠻這會兒毫無睡意，進屋轉了一圈就跑到隔壁找白黎去了。

“白哥哥，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白黎正倚在小榻上喝茶，聞言吊兒郎當地晃了晃二郎：“小姑娘家家的，大晚上往男人屋裏跑多不合適，快回屋睡覺去。”

青蠻想翻白眼，忍住了，跑過去往他對麵一坐，甜甜笑道：“好朋友之間哪裏用在意這些呀，你快告訴我吧，你到底發現什麽了？”

好朋友？白黎挑眉，莫名不喜歡這個答案，不過見小姑娘一臉著急，他沒有再逗，隻懶懶說道：“沒發現什麽，隻是覺得有些巧合。”

“巧合？”青蠻想了想，眨眼，“你是指今晚趙二郎遇襲的事？”

白黎頷首：“還得趙三娘手裏握著的那尾骨麽？”

“當然記得。”

“今晚咬傷趙二郎的那隻大黑妖，也有尾。”

雖然沒看清那妖的樣貌，但它的大概廓青蠻也是記住了的，有些驚訝，遲疑了一下道：“你懷疑今晚那隻大黑妖就是趙三娘手裏那尾骨的主人？可……有尾的那麽多，你怎麽確定就是它？而且如果真是它的話，它的目的不應該是趙三娘麽？為什麽要傷害趙二郎呢？”

“隻是猜想罷了，畢竟出事的都是趙家人，太過巧合。”白黎說著意味不明地挑了一下眉，“再說趙三娘可是死於謀殺，兇手至今都沒有落網……”

他無緣無故提起這個，青蠻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頓時瞪圓了眼睛：“你……你不會是在懷疑趙二郎吧？！”

白黎被的表逗笑：“是啊，也許趙三娘手裏那骨頭的主人，就是來替報仇的呢。”

“可……先不說趙二郎是趙三娘嫡親的堂弟，趙三娘又是個癡傻的姑娘，不可能與人結仇。就說趙三娘手裏那骨頭吧，就算趙二郎真是兇手，一隻會選擇找有緣人替它渡劫的妖能是什麽好妖？它怎麽可能會那麽好心，要替趙三娘報仇呢？”

“找替渡劫這事兒也隻是我們的猜想，並不能確定。”白黎漫不經心地說，“何況你不覺得假設趙二郎是殺害趙三娘的兇手，那妖是來替趙三娘報仇的話，所有的事能得到合理的解釋嗎？”

青蠻一愣，剛要細想，對麵趙二郎的屋裏突然“”的一聲大響，隨即劉氏明顯有些激但刻意住的聲音傳了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黎眸子微閃，出一道符，拉著青蠻出了屋。

***

“這件事你要是膽敢往外泄半個字，我了你的皮！聽清楚了沒有？！”

趙二郎的房間裏，劉氏正疾言厲地看著趙六娘。趙六娘臉蒼白地跪坐在地，手邊是碎了一地的瓷碗，瓷碗裏的湯藥灑在了的擺上，狼狽而倉皇。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阿娘，三姐姐……三姐姐是我們的姐姐啊！你們……你們怎麽能這樣對……”

“閉！”劉氏一掌打了過去，平日裏優雅高貴的婦人，這一刻猙獰得像是要吃人，“那不過就是個傻子！二郎才是你嫡親的弟弟，你未來的倚仗！孰輕孰重，別告訴我你分不清！”

趙六娘捂著臉愣愣地看著，許久痛苦地閉上了眼：“二郎是我的親弟弟，我……我不會說出去。可是……為什麽？二郎一向親近三姐姐，為什麽……為什麽卻要殺害？！”

“為什麽？還不是因為那張臉！”趙二郎還在昏迷，對麵又有生人，劉氏努力低聲音，但卻不住眼中的戾氣，“母親那個賤人當年勾得你父親失魂落魄，如今一個傻子也靠著那張臉來勾引我兒子！你知不知道二郎說什麽？二郎說自己要娶！要不是你祖母一心護著，我早就……”

“阿娘！”的神可怕極了，趙六娘驚駭失聲。

劉氏驀地回神，目沉地看著：“不想失去你的母親和弟弟，你就管好自己的。”

說罷了守在門外的丫鬟進來，“送回屋，出閣前不許再出門半步。”

趙六娘沒有掙紮，流著淚被那丫鬟扶了下去。

劉氏看著的背影深吸了口氣，方才就不該因著心慌對二郎自言自語的。

門口青蠻呆滯地看著，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白黎曲指輕彈的腦門：“發什麽呆？走吧。”

“去，去哪兒？”小姑娘問完忍不住喃喃，“居然真的是趙二郎殺了趙三娘！殺的理由居然還是為了……他們可是嫡親的堂兄妹啊！”

“那又如何？人心本就是這世上最容易蒙塵的東西。趙三娘天生癡傻，了委屈也不會說，趙二郎就是做的再過也不會有人知道。何況他的份擺在那，就算事敗了又怎麽樣？趙侍郎會為了一個傻子把自己唯一的兒子送進大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青蠻覺得白黎這番話裏帶著某種異樣的緒，雖然他神無波，角還掛著懶洋洋的笑。

“可……不是還有趙家老夫人嗎！是趙侍郎的母親，平時又最疼趙三娘這個孫，要是知道了真相，一定會為趙三娘做主的吧？”

白黎看了一眼：“老太太一把年紀了，做得了什麽？當家的是劉氏，不是。何況你來趙府那麽多次，有哪次見到過趙家老太太？”

青蠻一愣：“不是說傷心過度，病倒了嗎？”

“這都是你從別人口裏聽來的，但其實是不是真病了，你能確定嗎？”小姑娘一臉不諳世事的茫然，白黎目一，抬手了的腦袋，“好了，趙二郎沒死，那隻妖應該還會再來的，等我們抓住它，事就真相大白了。”

青蠻抿，半晌才皺著眉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