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我。」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發現有個稱謂錯誤:爸爸的姐妹應該姑母不是姨媽,腦子混了,之前也都更正過來。
喬太太=大姑母=香港一位OBE佐勳章爵士太太(也是來往英、港的貿易商人)
葛太太=林四太太=小姑媽=香港一位富商姨太太
———
我想說的是,這裡主這句話無關,無所謂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隻是因為在這個時代裡,若是沒有獨立獲得更好歸宿的能力,這就是目前來說的最好歸宿,是救命稻草。斯目前來說沒什麼不好,但是知道那段歷史,所以這裡幾乎是帶著一點能改寫歷史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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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不去德國……原因會有所劇。權衡其實權衡了很久,請暫且不要質疑這個選擇。
☆、五新徵程
送斯家父子離開紹興後,兄妹三人便被到林俞近前,同他們講未來的計劃。
對於要隨父親去北平,林梓桐是一早便知曉的。但講到姐妹兩要隨大姑媽去香港這件事,允焉顯然吃了一驚,然後大哭了一場,表示非常不願意與父親和哥哥分離。
楚從斯言桑傳記裡,提前預知了自己的未來。聽到這個「噩耗」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樂,總之服從命運安排而已。這使得哭的幾乎暈倒過去的林允焉,竟當著父兄和大姑媽的麵,了十秒寶貴的表演時間,指著楚大喊:「就屬三妹妹最冷漠,最鐵石心腸!」
楚表示很無奈。能怎麼辦呢?要是戲也能那麼足的話,一早就去考北影上大螢幕了,不然也不至於一天到晚泡在實驗室裡跟微生較勁。
大姑媽則打趣道:「斯家公子上了船還依依不捨的說了好幾次次,讓三丫頭『一定要乖乖等他回來』。三丫頭現在著樂還來不及呢,哪有空陪你捨不得爹爹?」
允焉聽完哭的更厲害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林府上下眾人忙的腳不沾地。一些不願離開老爺與大爺的,便都隨了他們一同去北平安頓。兩位小姐這邊,林大太太吩咐了,香港那邊不用帶丫鬟僕人過去了。手底下人手夠,況且路途遙遠,到了那邊習慣便又不一樣了,便結了工錢,將伺候兩位小姐的丫頭都遣了。為此,允焉又險些哭暈過去一回。
幾位伺候了三代人的老管家留下來守宅子,差不多折騰快一月,基本東西也都打點好了。北上去的林俞與梓桐走水路,收拾出來的箱子裝了約兩船;允焉和楚的傢夥們相比之下就顯得可憐多了——來接們去上海碼頭與大姑媽會合的隻有兩輛小汽車,塞滿允焉的行李之後,楚一看:哪還有塞箱子的位置?
楚統共隻有一個皮箱子,裡麵就一些換洗。雖然很想勸家姐:要懂得取捨,不然有一天終要深其害。但姐姐看起來似乎有很嚴重的癖——生生的守著那堆塞了一堆七八糟東西箱子,不肯任何人靠近的行李三尺。
楚隻有作罷,妥協的將自己可憐的小皮箱塞到後座上。
兩姐妹先於父親和兄長出發,打點好一切後,幾個人在院子裡。
院子裡有一樹梨花,這時正值盛放。林俞看著這棵樹,似乎頗有,便也想讓自己三個孩子以此抒懷。
梓桐道:「很快梨花凋零了,又能有好吃的梨子吃了;可是今年的是吃不上了。」
允焉則眼淚汪汪的說:「爹爹的梨花兒要謝了,允焉也是個大人了。」
於是三人又齊刷刷的向林楚看過來。
楚:「呃。重力加速度為9.81m/s2,目測此時梨花飄落的速度為0.08m/s,飄落方向為西南方;這個季節空氣度約為1.3kg/m3,花瓣垂直方向力麵積4平方厘米,則此時風速約為3.6m/s。」
父親兄妹三人:「……」
楚無語天:「此為微風,伴隨有小浪。所以爹爹和大哥,一帆風順。」
不論如何,父親大人也算是勉強接了這個不倫不類的臨別寄語,隨後便送姐妹倆上車了。
上車後,林允焉就開始可勁哭。一開始林楚還能安兩句「香港有海灘」「海灘上有很多服穿很的人」「有很多西仔」雲雲,沒一會兒就在允焉沒休止的獨奏裡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懊惱的發現,竟然錯過了著名的租界風景,這麼一氣兒隻剩下外灘碼頭風景可以看了。待被醒時,允焉也不哭了,十分乖巧可的沖車窗外喊了:「大姑母好。」
楚拎著自己的小行李下來之後,兩個夥夫便一氣兒的在幫允焉卸行李下來。這時大姑媽旁站的那個十一二歲小姑娘忍不住拿上海話吐槽道:「怎麼不把房子也一道搬來哇?」
聽完這句吐槽,楚不由得有些欣且讚賞的往那小姑娘看去——應該屬於民國時期標準的長相,白皮,略略幾個雀斑,微微有些凸的臉,一鵝黃格子旗袍襖襯外麵罩了藏藍的大,整個人都十分俏可。
這時姑母也笑著同人打趣道,「允焉若是將家搬過來,前兩天想將薛公館裡一眾丫頭僕婦廚子都帶去香港的薛真真呢?」
薛真真臉上紅了一陣,突然發現了允焉旁拎著一隻伶仃箱子的林楚。於是便指著林楚道,「舅媽,憑什麼能帶丫鬟,我卻不能?」
楚:「……」
喬太太:「……這是林家三妹妹。」
其實也不能怪薛真真看走眼。此時的林楚,過分瘦小,看起來頗為營養不良的子藏在一件極為樸素的襖子裡,那厚重的襖子竟然也輕飄飄空落落的。小丫頭拎著一隻孤苦伶仃的箱子,跟在雖然才十二歲,但發育已頗為良好的林允焉後,可不是像極了大戶人家小姐的小丫頭?
這話講完,薛真真沒忍住上下打量一通,輕輕淡淡的嗤笑了一聲,便將頭仰到一旁去了。林允焉看在眼裡,向來驕傲慣了,雖然是自己平素最不喜的妹妹,但是也不住這樣丟自己家的臉。索假裝沒聽見,並假裝不認識林楚這個人。
不過此時的楚眨眼就忘了別人,一路看著港口四的風來:荷蘭船,英國船,日本船……;碼頭上乘電車來的,乘黃包車來的,坐自家小轎車來的……
他們要坐一艘日本船的頭等艙位。這艘船從神戶出發,在上海隻是經傳,再前往香港,馬來亞,最終到新加坡。三等船票本已所費不貲,不大是如今價下普通人家能消費的,更遑論頭等艙。因此,在姑媽的僕婦將船票出示上船時,留了個心眼看了一眼,便看到了38銀元這樣可的數字。
在幾乎同時代背景下,從英國出發前往紐約的泰坦尼克裡,傑克靠賭資賺來的那張三等船票,於他這種普通市民而言已如中了頭彩;以及海上鋼琴師裡,維珍尼亞號上,簡直是個歐洲上流社會的影……
楚大致在心裡估算了一下,民國前中期,一銀元能買18-20斤大米,按如今一斤米八塊錢來算,一銀元約等於360元。因此,一張船票等於13680人民幣……思及此,不想到自己留學時期買機票的經歷,這樣的價格,就是從上海飛東買商務艙不問題,運氣好頭等艙也是能買到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所以楚估著,自家老爹要麼是在新政府裡謀了個相當不錯的差事,要麼就是這位大姑媽家裡也著實十分闊綽,對自己三個侄自然出手也大方。
頭等艙有專門乘船通道,所以不必和其它艙位的乘客,自然也從容不。從上海坐頭等艙的乘客並不太多,們上去找到自己的包間後,便見頭等艙裡其他房門都掩著,安安靜靜的。想必海上晃晃悠悠的,此刻都在睡覺。雖然是日本船,但是艙佈置陳設都是古典歐式。就空間的儉省程度和規劃得上來說,別的歐洲船是會自愧不如的。
總的來說,套間小是小,但五臟俱全,五個人也不嫌擁。三間房間,六張床。林允焉非哭鬧著要和大姑母住,不然夜裡會怕,姑母的僕婦住一間小單間,另一間三張床的屋子就隻好讓薛真真和林楚在一起。
等行李都歸置好了,去餐廳早早吃過晚飯回來,林允焉在舞廳聽到了華爾茲的聲音,便說想去看看;而薛真真又嚷著想乘天沒黑先去甲板上看看海上日落。所以最後大姑媽商量決定:先去看日落,再回去舞廳看人跳舞。
剛吃了飯,海上風又大,加之林允焉第一次坐船出海,沒一會兒就暈船了,在甲板上就吐了個稀裏嘩啦。薛真真看在眼裡,裡又就「果真是小地方來的」這事又嗤笑了一番。過了會兒,大姑媽吹了陣風,也覺得不大舒服。僕婦便扶著兩回了艙裡。
這時甲板上便隻剩了薛真真和楚兩人。
海風將薛真真的自然卷吹到臉上糊作一團,瞥了一眼巋然不的楚,「你姐姐吐的連舞會都不想去了,看來是真的暈船暈得厲害。」
那小人兒的襖子,在風裡被吹得像個風箏,幾乎要將裡麵的人也掀飛了一般。小人兒的眼睛也被吹得瞇了來,過於細的睫便在臉上皺作一團,但也隻看著遠,不知在想什麼。
薛真真看不搭理自己,有些惱了,氣呼呼的說,「別人同你說話,答不理的,真沒規矩。」
忽然小人兒裡嘀嘀咕咕的,吐了一長串數字。
風很大,呼嚕一陣,那串數字就被吹散在了風裡。薛真真理了理頭髮,大聲問道,「你說甚麼?!」
楚看了一眼,待風小了些,才說,「大浪就要來了,快些回去船艙裡躺著。」
薛真真有些不屑的說,「又不是第一次出海,我可從沒暈過船。」
楚估算了一下那個離心力的大小,覺得並非自己這種普通人能承的,便也不再勸,自顧自的跑回船艙裡了。待回去沒多時,船上開始鳴笛,用日文、英文、廣東話和普通話分別播報一次,說大浪來了,請甲板上的人都回船艙裡。
楚剛躺下,沒一會兒,薛真真也黑著一張臉回來了,躺在旁邊那張船上一句話都不說。再過了一會兒,船便晃得厲害了,屋子裡稍微輕便一點的東西都開始四。行李箱倒下來,如保齡球般順著地麵得老遠,拍打到另一麵牆上。
隔壁屋子嘔得此起彼伏,連這邊也能聽到。心想,幸好大姑媽帶了個僕婦,不然這一屋子老弱病殘也不知道要誰照顧。
不過才慶幸了沒一會兒,突然側過頭,薛真真一臉慘白的著,哀求道,「快幫我拿個痰盂。」
楚立馬一個彈跳起來,搖鈴讓船上僕歐取痰盂過來,不過僕歐來的時候,為時已晚,林楚和薛真真床中間的走道早已遭殃。那僕歐倒是麵不改,又來幾位僕歐,拖地,換床單,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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