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的，ooc的懲罰才更難頂。

彎腰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順著他小往下扣著了他的腳踝。

“這話該我給你說才是。”

“你也知道，我這人下手向來沒輕沒重。”

“無恥……”

年子氣得發抖，掙不了，隻得這麽咬牙切齒地咒罵了一句。

“所以你最好老實點，畢竟像我這樣無恥的人可什麽事都做得出。”

棠梨一邊沉聲威脅著，一邊餘不自覺往下落了些。

剛才時候沒注意看，這時候才看清楚了齊燁的腳。

白皙如雪，分外纖細，連指甲蓋也是漂亮的。

正因為如此，那紅腫的地方才顯得格外突兀駭人。

棠梨深吸了一口氣，狠下心來手往紅腫的地方過去。

結果剛了下，還沒手開藥酒，齊燁便疼得腳弓彎起。

原本其他地方還白皙的也約了出了點兒緋。

“……”

這才哪兒跟哪兒呢，才一下反應就這麽大。

要是真手了那還得了，不得疼暈過去？

也不知做了多久心理建設，在齊燁恢複了點兒氣力又想要掙紮的時候。

棠梨咬著牙，將手覆在了他的紅腫用力一。

齊燁有的疼得痛呼出聲，他整個子都因為這突然的疼痛而驟然弓起。

“鬆，鬆開！你給我鬆開！”

他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竟然生生從沙發坐了起來。

棠梨餘不自覺一瞥，瞧見年發紅的眼眶後心下一驚，覺收回了視線。

“你，你再忍忍吧。這是為你好，不然你明天連地都下不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心虛，說話都磕絆了起來。

齊燁疼得意識都不清明，本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

腳上一下一下宛若碎骨般的劇痛，讓他渾不住搐了起來。

齊燁雖怕疼，可大多時候都是極能忍的。有像現在這樣失態過，而且是當著外人的麵。

他額頭，後背不知什麽時候沁了一層冷汗，手死死掐著棠梨的腰。

這一次不是不僅是想要鬆手，更多的是難以忍耐才這般用力掐著。

棠梨其實也疼，不過卻沒他那麽敏[gǎn]。忍著不管，繼續把他腳上的淤青一點一點開。

最後一下，因為那地方著骨頭位置，所以上去比之前更疼。

手剛上去，齊燁實在不住了，低頭重重咬在了的肩頭。

棠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齊燁你他媽鬆口！鬆口！”

忍無可忍，手拽著他領子拉，結果肩上那腦袋沒拉開。

半晌，一片熱落在了脖頸。

棠梨一愣，猛地回頭看了過去。

因為此時兩人距離太近，棠梨過他的頭發，直勾勾對上了他溼潤的眉眼。

眼尾泛紅，鼻尖也似掃了層胭脂般。

不僅如此，他的脖子，連帶著因為掙紮敞開些的領口鎖骨也是淺淡的緋。i麗之中，莫名帶了幾分淩。

疼痛還未完全消褪，齊燁眸子溼潤，膛也因為尚未平複緒而劇烈起伏著。

“……你哭了？”

棠梨不知道自己這句話無意之間重重到了對方的心肺，讓他覺得委屈又惱。

見他眼眶通紅的模樣，眼眸閃了閃，也沒多想抬起手給他了下眼淚。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多大點兒事哭什麽，你掐我那麽重你看我吭聲了嗎？還男孩子，怎麽生得這麽氣？”

齊燁聽了這話更加惱，趁著棠梨沒注意，直接手拽著胳膊又是一口。

“嘶――”

“混蛋……”

半晌，齊燁鬆了口，紅著眼睛瞪著，抑著疼痛從齒之間憤憤吐出這兩個詞。

他聲音喑啞帶著哭腔，憤怒之後又莫名陷了一種自暴自棄的頹廢狀態。

齊燁咬了咬，淚珠子在眼眶裏倔強轉了一圈，最後“嘀嗒”一聲又砸在了的肩上。

“混蛋，你混蛋……”

“……嗯，我混蛋。”

第十六章(打賭)

把齊燁給弄哭了沒多久,一旁的小年也似乎被影響了。

看著自家哥哥眼眶通紅的樣子也癟了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一時之間一大一小，弄哭了兩個。

這讓棠梨有些頭大。

“哇嗚嗚嗚你騙人！你,你明明答應我會輕一點的,你騙人！你壞！你壞蛋！”

齊明著小拳頭過來往棠梨上砸,隻為了給自己哥哥出氣。

然而這點兒力道對於它來說撓都不算。

“行了行了,我混蛋,我壞蛋,了吧。你們兄弟倆是水做的嗎？一哭起來還沒完沒了了。”

棠梨話音剛落，從沙發那邊“唰”的一下扔了個抱枕過來。

側一躲，這才沒被砸中腦袋。

“誒不是,齊燁你這一言不合就手的病能不能改改？怎麽說我也算好心給你上藥吧,剛才抓我咬我就算了,現在怎麽還扔東西砸人……”

“滾！你給我滾！”

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年咬牙切齒地拿著沙發上剩下的幾個抱枕扔了過來。

在棠梨輕鬆躲閃開來的時候，瞧見了對方支撐著子起來,往茶幾上那瓶藥酒手的時候。

眼皮一挑，連忙起往門口方向過去。

“嘖，好……好男不跟男鬥，我不跟你計較。”

棠梨一邊說著一邊快步開門走了出去,齊明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聽到“砰”

的一下關門聲響起。

齊燁咬著下,子也在發抖，看樣子氣得不輕。

眼尾還泛著紅沒有褪去，眸子裏也帶著水汽。

他死死盯著窗外位置,看著棠梨的影漸漸消失在了視野之後，這才沉著臉將手中的藥酒放下。

瓶子和桌麵接的時候不可避免地發出了聲響。

屋子裏本就安靜,如今更顯得靜謐非常。

小年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走近看了一眼齊燁腳踝地方。

磕到的淤青消散了好些，也沒那麽腫了，隻是原本白皙的上殘留著好幾道清晰的紅痕。

那是棠梨的手指印。

且不說齊燁本就貴，是個極容易留痕的質，就算不是，按照剛才棠梨那力道就算是普通人被這麽了一番也得落下好些痕跡。

不僅是腳踝位置，連帶著年的小也是，腳稍微往上便能夠看得清楚。

“哥哥，還疼嗎？我，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齊燁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不著痕跡的將眼角的溼潤拭。

他搖了搖頭，盡管聲音喑啞，語氣卻輕。

“沒事，已經好多了。”

齊明還是不大相信，依舊湊過去噘著吹了吹。

年垂眸看著這顆小腦袋，緒平複了些後這才想起了什麽。

“嘟嘟，剛才你為什麽要給他開門？”

嘟嘟是齊明的小名，平日裏隻有秦婉和齊燁會這麽他。

他正低著頭正賣力地吹著，想給自己哥哥減輕點兒疼痛。

聽到對方突然這麽問了一句，怔然抬頭，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哥哥，你說的是棠梨哥哥嗎？”

齊燁微微頷首，眼眸閃了閃。

“你不是討厭他嗎？為什麽還要給他開門？”

“我，我不討厭棠梨哥哥。我隻是有點兒怕他，……但是其實棠梨哥哥人不壞，隻是長得有點兇而已。”

因為棠梨讓他不要把自己給他巧克力的事告訴齊燁，所以他說的有些支支吾吾。

然而齊燁對於自家弟弟再了解不過了。忘大，不記仇。

隻要人給一點甜頭，對他稍微好一點就一直記著，子老實又單純。

這樣的小孩子是最好哄騙了，沒準被賣了還會幫人數錢的那種。

要知道棠梨剛把他給弄哭了兩次，能讓齊明這麽快轉變態度，顯然對方是給了他什麽好。

齊燁腦子好使，瞧著小年閃爍其詞的樣子，又聯想到之前他給他巧克力的時候也是這般心虛躲閃。

他視線一頓，往桌子上放著的那塊巧克力上落。

“這巧克力是棠梨給你的？”

小年下意識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後又慌忙搖頭。

“……齊明，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這東西究竟是棠梨給你的還是老師給你的？”

齊燁眼眸很沉，沒什麽笑意，有的在對方麵前表現得這般冷漠。

“你不想回答也沒關係，我記得下周你們兒園要開家長會，到時候我去問問你們老師就知道了。”

他聽了這話給唬住了，神慌極了。

“還不說實話嗎？還記得哥哥前段時間給你講的那個匹諾曹的故事嗎？撒謊的孩子鼻子可是會變長的，變長鼻子了之後就沒有小朋友和你玩了。”

“不，不要！我不要變長鼻子！”

齊明鼻子紅紅的，看著又委屈又可憐。他掙紮了許久，最後在齊燁越來越黑的臉之下這才悶悶開了口。

“……是棠梨哥哥給我的。”

“那你為什麽撒謊說是老師給的？”

“我，我不想的，是棠梨哥哥不讓我告訴你。說要是讓你知道是他給我的話，你肯定，肯定……”

年皺了皺眉，冷聲問道。

“肯定什麽？”

“他說你肯定也會纏著他要的，他說，他不想給你，還說讓我最好當著你麵吃，饞死你。”

齊燁聽了這話給氣笑了。

“饞死我？究竟你是三歲小孩還是他是三歲小孩，說這種話稚不稚？”

“……哥哥，我四歲了，不是三歲小孩了。”

“你還敢頂？我還沒說你呢。你才跟他認識幾天竟然就學會撒謊了？”

在齊燁看來別人給齊明巧克力什麽的可能是人心善，但是若對象換做了棠梨，那便是不是這麽回事了。

這麽做多半存了逗弄的心思。

就跟平日裏逗阿貓阿狗般，高興時扔骨頭什麽的，不高興時候看都不看你一眼，甚至言語挑釁，惡劣至極。

這不怪齊燁惡意揣測。

畢竟剛搬到大院的第一天，棠梨就拿著巧克力這麽捉弄過齊明。還把他給弄哭了。

一想到這裏齊燁心下剛下去一點兒的緒又上來了。

他薄抿，看著茶幾上放著的那瓶藥酒更是覺著礙眼得厲害。

“你聽好，這一次你撒謊的事我一會兒可以不告訴媽媽。但是之後你不能再要他的東西，哪怕他給你比這巧克力好吃一百倍的東西你也不能要。”

“因為他不是真的喜歡你，覺得你可才給你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