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商總真是有錢啊，不然哪裏能搞定大，由此可見集團前途無限啊。

作為季助理的，大家紛紛討論去買公司的票，未來幾年一定會大漲！

蘭溪看到屏幕，好半天沒緩過氣來，有什麽好酸的？

真見了鬼，開始以為季玉是真的要辭職，沒想到是故意吊著商總。

這次商總去出差，季玉說不去，他居然也不帶自己。

不就是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嗎？

商州回來剛好趕上了周末，季玉就又愉快的躲了兩天。

轉眼到了周一，這是最後一天。

今天過後，就不用再來公司了。

今天剛好也是平安夜，公司的年會也特意挑在這一天舉行。

聖誕的氣氛濃鬱，早上就開始下起了雪。

季玉還記得，和商州第一次見麵也是在雪天。

對方和說得第一句話就是：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要臉？

當時就勵誌賺錢，賺很多的錢。

要存一筆Fackyoumoney，以後不爽的時候把錢砸到對方臉上。

就你有錢，我也有錢，雖然沒有你的多，但是也不算。

季玉出門的時候，帶了一個小皮箱。

已經和銀行預約了，待會兒直接去取錢，五十萬現金。

雖然沒想到會走到這步，以後兩個人就橋歸橋路歸路。

作者有話要說：

商州：我要和大家說……

季玉（打斷）：Fackyoumoney！Fackyou！

所有人：………………

第十章

下班之前，季玉去人事部拿了離職證明，這是最後的程序。

證明是自己要走的，不是因故被開除。

哪怕拜拜，也要姿態瀟灑。

趙寒歎了口氣，把裝好材料的信封遞給人，糾結的問：“真決定了？你不再考慮？”

依照著這幾天來看，商總好像化了不。

“辭職申請上，他早就簽名同意。”

趙寒回想了下，是了，季玉遞辭職報告的第二天，新助理上任，商州一怒之下簽的字。

“放心吧，我會和他說清楚。”季玉安人。

兩個人是私很好的朋友，這一點以後也不會改變。

“……行吧，反正我明天就開始休年假。”趙寒捂住臉。

作為人事部總監，決定暫時躲一躲吧。

這注定是個讓人深刻的聖誕節啊。

———

輝鼎集團的年會定在了旗下的六星級酒店。

除了公司員工，還邀請的不來賓。

從前這樣的場合，季助理都會作為商州的伴出席，隻是如今對方已經有了新助理，那自然不再心。

季玉沒有和商州同行，而是和趙寒一起。

換好了禮服，對著鏡子戴上水鑽吊墜耳環。

鑽石反著燈，更承托得張臉明豔。

趙寒打量著人，作為資深hr，見過不漂亮人，季玉絕對是拔尖的。

是對方的！

直角肩真是一點斜方都沒有，這麽瘦還有！

說起來，季玉是濃的長相，所以要很清水才會端莊，如今稍微畫點眼線，塗個深的口紅，一張臉就豔四。

趙寒深吸口氣：“你最近變了好多。”

“是嗎？”季玉緩緩的把卷發放下來，邊用手指慢慢梳理邊說：“突然想活得自我一點，別人怎麽看我也管不了，至我會更喜歡我自己。”

“你真是……別人也會喜歡現在的你，拜托你有點自知之明！”

趙總監很想尖，真的要彎一盤蚊香了。

如果不是兩個人太不好下手！

季玉看著鏡子，是漫畫裏淺的妖豔反派，但如果貌真那麽淺，為什麽讓人迷？

嗬，大概漫畫作者是個死宅，不但沒有半點法律意識，還沒審。

真可憐。

季玉拿起了眼線筆，在左邊眼尾點了一顆淚痣。

轉頭衝著人眨了下眼睛：“我最近看有孩子都畫這種妝，怎麽樣？”

“……”

趙寒呼吸一滯，怎麽樣？！你這是恃行兇！

重罪要抓起來的知道嗎！該死的芳心縱火犯！

就是因為這張臉，才膽子大到和商州周旋。

——

季玉到的時候，酒店大廳已經很熱鬧了。

商州不太滿意季玉最近幾天都刻意避開自己。

他在和人聊天，聽到旁邊人說季玉來了，轉頭看了過去。

看過去的不隻是商州，還有在場所有人。

季玉穿了條紅的肩禮服，今天不用像平常要符合職場氣質而被束縛，得可謂驚心魄。

太適合紅了，淚痣紅。

抬眸過來的瞬間攝魂勾魄，眼底水淋漓，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再看再看。

清純在豔麵前，那隻能靠牆角站。

這算是什麽狐貍啊，狐貍王差不多！

商州看著季玉眼角的淚痣，覺得今天和從前有很大的不同。

他還沒有開口，倒是有朋友先打招呼。

“季助理晚上好啊。”陸凜微笑著盯著季玉、

現在都這麽帶的嗎？

轉眼想到和商州要結婚的傳聞，陸凜頓時心裏有些不快。

站在一邊的蘭溪微微皺眉，不聲說：“季助理才來啊，今天化的妝有點濃啊，耽誤了不時間吧。”

季玉把頭發到耳後，勾起了角：“是啊，畢竟你可以不聰明，不漂亮，但是我，不可以。”

哪怕活不長，也是這本漫畫裏最大的反派。

這是哪裏冒出來的路人NPC？小白菜還踩？

蘭溪的臉一陣白一陣紅，沒有再說話。

公司的人聽了一耳朵，雖然表麵無於衷，但是心在發海嘯了。

季助理那種‘老娘就是比你漂亮比你聰明比你有錢不服憋著’的表，簡直不要太颯了。

氣場太足了吧！

商州挑了下眉，看著幾個朋友的眼睛都落在季玉上，他心裏不太舒服。

不該這麽穿的。

“新的一年，希能和商州、季助理有好的合作。”林盛笑著出手。

季玉輕輕抬起右手，停了一秒又收了回去。

“林總很抱歉，恐怕不能，這是我在公司的最後一個年會，明天我就離職不上班了。”

雖然說著抱歉，角卻帶著笑。

這會兒能和商州站在一起的，都是集團重要的合作夥伴。

眾人皆是一怔。

陸凜突然就來神了，最好是季玉能辭職！早就應該走了！

商州皺眉：“開玩笑，不用當真。”

季玉表平靜：“商總已經在我辭職申請上簽字了，如今又有了新的助理，這應該不是需要保的事？”

這句話落音，周圍變得更安靜了。

什麽？季助理真的要走嗎？

季玉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麽東西？商州的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下，他張了張，最後忍住了，隻是冷著聲音說：“季助理，你和我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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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頂樓整層，都是商州的私人套房。

雖然他一年住不到幾次，不過酒店都是他的產業，也不算什麽。

季玉上電梯之前，吩咐服務生把自己車上的小皮箱拿過來。

走套房，商州轉頭看著人：“你又想幹什麽？你看了協議書沒有？”

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如果有要求可以盡量提。

但至不要發瘋，還是在今天。

“不著急，等服務生把我東西送過來。”

電梯門打開，季玉接過了小皮箱，從最上麵一層拿出了文件袋，微笑著說：“協議書我還沒有看過，現在還給你。”

把文件袋從中間撕開，然後再對折撕了一次，隔著兩米遠拋向了人。

紙片在空中飛舞，商州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

季玉蹲下來把箱子拉開，深吸了口氣，拿出幾遝錢，轉走過去塞在對方的手裏，商州震驚之餘退了一步，錢掉在了地上。

季玉索把箱子裏的錢，一腦的倒在地上。

五十萬，不小的一堆。

“這些錢給你了，當是你半年來陪我的勞資，你可能覺得有點，但其實我也沒有怎麽爽到，這是公道價。”

畢竟平心而論，對方的臉蛋和材是優秀的。

商州的臉徹底黑了，咬著牙問：“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季玉拿起一遝錢，砸在了對方的腳邊。

“不是早就和你說清楚了，我不幹了！我給你錢行吧！”

商州：“季玉！”

季玉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男人信心滿滿的覺得想加大砝碼，要更多的東西。

所以才平靜拖到了現在。而如今維係兩個人的那條線突然被斬斷，他自然措手不及。

“你可以了，我已經答應結婚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結婚嗎？我怕是等不到那天。”

“你什麽意思？”

季玉眼眸閃了下，下翻湧的緒，走到這步了，也不想再多說什麽。

難道和對方說自己要死了嗎？這多沒有意思。

再抬眼，臉上已經是一片平靜。

“因為我不喜歡比我年紀大的，我要嫁就嫁比我小很多的鮮，算算還得等很久，也不知道我在讀初中的老公，長到了一米七了嗎，他績好不好。”

商州氣翻湧，幾乎是從牙裏出的每個字：“你這是什麽話？我看你病得不輕！你到底為什麽發瘋？”

“沒有為什麽，隻是你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也不想和你有關係。”季玉的聲音很輕。

原來這個時候，心是很平靜的。

商州最開始很憤怒，反應過來對方從半個月前就下定了決心要離開，徹底慌了。

意外、震驚、憤怒、失織在一起，非常不滿怎麽說變就變。

季玉又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也是下雪的聖誕。

一轉眼這麽多年過去了。

雪落的時候，是沒有聲音的，等到打開窗戶才會發現，地上可能已經積累了一片白雪。

就像積累的細碎緒。

把地上的書拿起來，遞給人說：“聖誕禮，我不覺得你虧欠我，就這樣吧，就算不能好聚好散，那也散了吧。”

商州沒有去接，季玉把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想到商州未來要對主角做得事，開口又說：“這都是有關法律的書，你可以沒事翻一翻，以後不管怎麽樣，我希你不要強迫任何。”

不管漫畫讀者有多喜歡看強x和巧取豪奪的狗戲碼，但加諸在當事人上，應該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商州掃了一眼桌子上幾本書的封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