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這首歌，全是狂躁和不分。十年後心境變了很多，多了蒼涼和真誠。

炙熱不死，熬過了深夜，第二天又是一天。

伴奏理很簡單，突出了人聲，最後發的聲音，配合著鼓點把緒推到頂峰。

竟然有幾分灑，又喪又燃的……很矛盾。

好像被擊中，又好像被鼓勵到了。

我就是認命又不認命。

鮮活而頹廢，雙眸仿佛有一層水汽，卻表淡漠。

最右邊的業評委都很意外，難怪沈淮麟讓人唱！

這可不是托大，上來就是殺手鐧！

臺上的人低音很穩，斷氣流高音發力十足，充沛又克製，連著一點哭腔都很勾人。

緒理方麵，不比沈淮麟差。

這大約就是live的人之，唱片永遠做不到。

他們都聽得心碎，明明是第一次見麵的人。就不說臺下那些歌迷，畢竟這是一首很適合哭的歌。

讓觀眾笑著來，然後最後一首歌聽完……那就可以哭著回去了。

第二現場的樂隊也很沉默，剛開始還有人點評，到了副歌就都安靜了起來。

玩樂隊的大多年紀不算小，國這個大環境，誰沒有低期。

真的很難不被打。

真絕，能在十七歲寫出這樣的歌詞。

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

“臥槽，真是嫉妒的眼都紅了，到底哪裏找來的一個寶藏，唱歌這麽好聽的貝斯手！”

“我要挖人！”

“以後小薔薇就是我神了！但行星樂隊是我最不喜歡的樂隊！”

延遲幾秒，離出來的觀眾開始歡呼。

“小薔薇加油啊我你！！”

一句破音的歡呼特別非常突出。

趙寒捂住，邊哭邊和旁邊看過來的人說：“臺上的人，是我的好朋友。”

兩個人認識了五六年的朋友。

年人的世界，哪裏有那麽多的對錯，是非評斷由心。

季助理左右逢源，可是已經那麽優秀了，權衡利益找出最好的，又有什麽不可以。

那些男人也被人吸引，獨立麗又細膩，還八麵玲瓏，不僅僅空有貌。

說白了，不過是雙向選擇。

趙寒覺得這樣也可以，雖然偶爾會有個念頭，這不是。

現在自己知道了，那真不是。

從今天開始，就是那個自我自由，不會被羈絆的小薔薇。

主持人站了起來，深呼吸了口氣：“有什麽要說的嗎？”

季玉摘下了耳返，握住話筒：“大家好，我們是行星樂隊，我是這首歌的詞曲作者，也是貝斯手，我離開有十年了，不知道回來的是不是有點晚，謝謝大家。”

下麵一片歡呼，有人在喊：不晚。

還有人喊：要是更早一點就好。

更人喊：你說的都對。

實力才是一切最終標準，觀眾幾分鍾之前的抵緒，全都消失了。

都把我唱哭傻了，那還能怎麽辦？

當然是你最牛了，你說什麽都對，何況你還這麽漂亮。

主持人沉默了兩秒，又問旁邊的沈淮麟：“真的十年？難道你們沒有想重新找一個貝斯手嗎？”

“沒有，貝斯手不在，我們可能隻是不完整的行星，但如果換一個人，那我們就不是真正行星樂隊。”

梁展：“所以我們把人找回來了，我們最漂亮的貝斯手！小薔薇！”

何燦沒說話，隻是做了個搖滾的手勢。

明明是語氣平靜說出來的話，但是……這也太好哭了吧！

今天是不用完包裏的衛生紙，你們不算完？

主要是小薔薇真的很有實力，十年這個數字，就有些沉重。

當然，換一種角度，十年回頭追夢也很熱。

第二現場樂隊的人，也都是罵聲連連。

他媽的，這幾個狗肯定是故意的，這裏到是鏡頭，老子猛男落淚播出去多丟臉？！一點都不搖滾！

到時候節目他媽的沒幾個人看，剩下都是嘲笑中年老男人的哭泣，真是畫麵太辣眼睛。

這怎麽和自己音樂節的代？

以後還怎麽酷下去？

這一路走下來，很多樂隊都經曆過解散、停滯、重組的事，以前的夥伴因為種種原因，不能繼續走下去。

非常容易有共鳴，畢竟這已經不是搖滾的黃金時代了。

這是今天最後一組了，下麵也沒有等著上的樂隊。

好好的場子被搞這樣，主持人當然要好好問問，不準備放過這幾位。

特別是這位弄哭其他人，自己一臉淡然的貝斯手。

第十六章

季玉穿了子和長靴……全場穿的最的人。

其實真的也不算,單純想穿得好看一點。

今天也有年輕的樂隊，他們也是想穿好看的，每天不敢吃米麵油鹽保持材,不就是為了漂亮,最終把不多的出來。

但是他們沒有機會的呀。

搞樂隊的很多有紋，政策規定不能，不提前預防,後期得加馬賽克到節目組哭泣,大家的服都得那些花臂花脖都得遮起來。

這不,今天不人穿高齡的和運，搭配齊齊怪怪的，捧著保溫杯流淚的樣子……仿佛是居委會的街坊敘舊。

一點不像是搞樂隊的。

於是隻是穿漂亮點的季玉,就顯得特別突出了。

主唱本來就，何況十年回來樂隊，主持人敏[gǎn]察覺到點，於公於私都不可能放過。

“所以，第一場怎麽會是小薔薇唱歌？是刻意安排的嗎？”

季玉搖頭：“也不是,這是今天早上才臨時決定的,阿麟嗓子出了問題，我是臨時頂上的。”

梁展笑著補充：“那是，如果我的手傷了,薇姐還能頂上我幫我打鼓,到時候就讓阿麟自己彈低音鍵盤。”

所有人：“……”

臨時決定去的？好吧，你們開心就好。

唱歌不好的鼓手不是個好的貝斯手。

主持人笑著又問：“這麽漂亮的貝斯手,我就不問你怎麽突然回來了,你能告訴我們，你當初怎麽和他們湊在一起玩樂隊的嗎？”

這是今晚必問的問題之一。

如今也是現場的人,甚至播出去後的觀眾最想問的事。

季玉轉頭看了眼自己的隊友，抿了抿：“那我就直說吧，其實行星在我之前，還有一個做阿峰的貝斯手。”

十年前的夏天，樂隊陷了困境，四個男人都緒非常喪，阿峰的家境不錯，想了個辦法，找個懂音樂的漂亮姑娘假裝他們的，給錢的那種，鼓勵另外三個人。

阿峰還額外給了季玉五十塊，讓買一束玫瑰，到時候獻花更有排場！

季玉把錢給昧了，去路邊隨便剪了一把野薔薇抱著。

所以，他們第一次見麵，抱著薔薇。

他們就小薔薇。

一個月後，阿峰被要求回家繼承家產，季玉就頂上了。

左右那時候沒年不好找工作。

何燦笑著說：“那時候的行星樂隊還不賺錢，因為加了一個貝斯手，酒吧老板和觀眾開始買單了，我們開始收不錯，後來有更重要的事，就離隊了。”

主持人有些震驚這幾個人的坦誠，原來這不是興趣相投……

說白了就是很單純的，你我本無緣，全靠你花錢。

他忍不住又問：“那貝斯手回來，是因為現在不缺錢了。”

季玉猶豫了一秒：“差不多吧，反正不缺錢。”

的坦誠讓現場發了一陣笑聲，剛才的有些沉悶的氣氛都一掃而。

主持人砸了咂，沒有好追問數字，但他有種直覺，應該是非常可觀，說出來會讓自己淚流滿麵。

畢竟這麽漂亮的姑娘，居然去當貝斯手，那聽起來就很有錢。

啊，這該死的炫富！⑨思⑨兔⑨網⑨

支持人話鋒一轉，又問：“你們的鼓手結婚了，這麽漂亮的貝斯手，既不和主唱，也不和吉他手在一起。說不過去啊。”

現場的人開始起哄。

“所以主唱和吉他手，你更喜歡誰？”主持人開始追問。

季玉轉頭看了眼沈淮麟，又看了眼何燦。

這明顯是想搞事，於是對反問的主持人說：“我才不告訴你。”

懟人的時候，角往上都在笑。

這一笑起來仿佛晴照雪，讓人沒辦法不被吸引。

主持人被對方看著，真是……一點氣都生不出來，反而也跟著笑了起來，忘了自己本意是去找茬的。

梁展提議道：“那你不如問阿麟和小同時掉到水裏，貝斯手會先去救誰。”

主持人一聽，這個問題好像更好，連忙追問。

沈淮麟咳嗽了聲，一臉平靜的說：“這道題我會，會給水通上電。”

何燦拚命點了點，表示讚同。

對，電死我們。

“你們胡說八道誹謗我！”季玉忍不住反駁。

這都是什麽鬼，通電？

臺下的人開始起哄，就是這四個人說話的氛圍，一看就是私下關係很好。

當真是沒有半分隔閡。

而且連著平時表很的沈淮麟，角也染上了笑意。

主持人又問了幾個問題，雖然行星樂隊的歌有點喪，但是幾個年輕人都積極向上的。

特別是這個貝斯手，讓人移不開眼睛。

十年才回來，時間慢慢的沉澱，上那種慵懶、沉靜、肆意、自由很舒服，沒有一點青的味道。

那是和小姑娘不同的，雖然看起來還很年輕。

除了那張臉，還會不由自主被人格吸引，聽談吐就知道是文化人。

主持人拉著人聊了快十分鍾，這才讓觀眾投票。

其實票數沒出來之前，大家就都心知肚明，絕對不會低。

屏幕上的數字顯示‘154’，這是一個非常高的分數。

目前排名全場第三名。

四個人再次鳴謝，這才從舞臺上下去。

――

商州一個晚上都燥慮，在他看來，這簡直是神病院。

但是季玉出來的時候，卻一瞬間被平了，不由自主的認真看著舞臺中央的人。

他不知道，唱歌可以這麽好。

上本來就有無數菱角，從前隻是小心的藏起來了。

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寫出這麽一首歌。

商州發現，他對人的過去一無所知。

可是聽著唱的歌，心裏卻有些張和作疼。

不知道是因為聽見了另外部分的，還是明白季玉不會和自己回去。

小薔薇，商州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他轉看著旁邊的商榷，這個白癡真是夠了。

商榷邊擤鼻涕，邊佩服的說：“大哥你真是鋼鐵一般的男人，你都不哭啊。”

真的，季姐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