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戲，眼睛亮得出奇，連忙上前甜甜地了聲[哥哥]。

“既然這樣哥哥就快帶我們去看吧，我一定聽話，不摘。”

“這麽乖啊。”

小年隻比沉呦呦高半個頭，可語氣卻像個小大人似的。

他彎著眉眼語氣溫和地問道。

“那哥哥現在可以你呦呦了嗎？”

“當然可以啦！別說我呦呦了，你鹿鹿都。”

“……”

——

那花卉室所在的位置比較僻靜，相對於去其他的地方的話，要稍微走得久一些。

不過好在有林言洲帶路，他帶們抄近路走的。

十幾分鍾就到了。

那是一半天的花卉培育室，推開一小木門便能進去了。

“今天運氣好，他不在。”

林言洲見裏麵沒人後回頭對沉鹿這麽說道。

沉鹿跟著進去後，視線淡淡掃了一下周圍。

這裏不算大，卻也不小，養了好些小巧玲瓏的花花草草。

大多都偏素雅冷淡的調。

不豔麗，但是卻讓人移不開視線。

空氣之中有淺淡的花葉的清甜氣息。

隨風悠悠在鼻翼之間浮著。

“是不是有些失？”

林言洲看著沉鹿神淡然的樣子輕聲問道。

“這些花草都是他去爬山或者旅遊時候在路上看到，覺得好看便帶回來的。”

“不是什麽珍貴品種。”

“好的。”

沉鹿對花草什麽的沒什麽研究，隻要覺著合眼就。

再說這是別人的東西，也不好過多評價。

“我看不出什麽來，倒是喜歡的。”

沉呦呦很見到這麽一大片花草，高興地這邊看看，那邊湊過去聞聞。

看樣子的確很喜歡。

“畢竟小孩子都很容易滿足。”

林言洲看著咯吱咯吱笑著的小孩，眉眼也跟著放了些。

留意到了這細微的變化。

其實從一開始沉鹿便發現林言洲早得可怕，無論是待人事，還是禮儀素質都比同齡孩子高出太多。

要不是年齡和高擺在這裏。

說他二十歲都信。

沉鹿不著痕跡地將目從林言洲上收回。

“說話老氣橫秋的。”

小年隻是習慣勾著角，禮貌地笑著。

沒有對沉鹿這話有任何回應。

不大會主和別人說話，這個時候林言洲沒拋話題了。

就更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那邊蹲著看花撲蝴蝶的沉呦呦依舊開開心心，完全沒有覺到這邊自家老姐的尷尬煩躁。

沉鹿抱著手臂一言不發，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林言洲手中抱著的那本書。

“《小王子》？”

“嗯。是今天我剛從圖書館裏借的，每當我想靜下心來的時候都會看看它。”

聽這話，像是看了很多遍了。

“沉鹿姐，你要看看嗎？”

也沒事幹，估那邊沉呦呦還要一會兒。

微微頷首，手接過了林言洲手上的書。

剛才隻是看著封麵像，也沒注意到其他什麽。

結果打開一看，全英文。

“……你才十歲吧？”

沉默了一瞬。

“這些你全看得懂了？”

“大部分可以。”

林言洲靦腆地笑了笑，他抬起手撓了撓麵頰。

“不過我還差得遠呢。”

沉鹿心累地看著在那邊撲騰著蝴蝶的沉呦呦。

“……不，差得遠的是。”

之後林言洲帶著們著重看了下圖書館，教學樓還有食堂這些地方後。

沉鹿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帶著沉呦呦坐上了回去的車。

和來的時候昏昏沉沉不一樣，小孩回去的一路上都很神。

“那個學校真大真好看！”

和最開始進去時候歎的一樣，沉呦呦又歎了一遍。

“沉鹿，我決定了！我之後就讀英皇了！”

握著小拳頭，語氣堅定地這麽對沉鹿說道。

“……別口頭說，既然你決定了就得自己努力往這個目標鬥。”

說著從包裏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沉呦呦。

“這所學校是要考的。”

“你看看這上麵你會幾道題。”

這是臨走之前林言洲從辦公室裏，幫拿的一份去年的學考試的試題。

每一年削尖了腦袋想要把自家孩子往英皇送的實在太多了，但是學校不可能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於是便以每年學考試績和其他才藝方麵綜合考量，擇優錄取。

這讓前兩天才說讓沉呦呦不要著急，什麽都可以慢慢學來的沉鹿很是心累。

沉呦呦拿過沉鹿手中的卷子一看，搖了搖頭。

“我一道都不會。”

“那你現在還想要去英皇嗎？”

抱著手臂，手指輕輕點了點胳膊。

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詢問今天天氣如何一般。

“想。”

沉呦呦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覺得那裏好看，比兒園要好看多了。”

“那你以後可就不能看畫片，不能出去玩了。”

“你考慮清楚了再回答。”

這對小孩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果不其然，剛才還語氣肯定地回答的沉呦呦瞬間萎靡了起來。

“……那還有沒有和英皇一樣大，一樣好看，還不用考試就可以進去讀書的學校？”

一直閉目養神的聽到了這話，冷笑了一聲。

睜開眼睛瞥了沉呦呦一眼。

“我看你在想peach。”

“……哇嗚嗚嗚，做人好難啊！我不做人了！”

你他媽！

見沉呦呦哇的一聲又哭了，沉鹿趕手捂住了的。

好在眼疾手快，車上的人還沒有留意到後麵的聲響。

“小祖宗，你他媽給我克製一點！”

沉鹿低了聲音沉著臉警告對方。

小孩見沉鹿臉黑了下來，一下子被嚇得打了個嗝。

怕挨揍，也不敢再哭出聲了。

就眼裏包著兩包眼淚，著小拳頭竭力忍耐著。

“……”

沉鹿看著這副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麽重話。

拿出手帕給沉呦呦了下眼淚，盡量放語氣和對方講道理。

“我也不想這樣。”

“但是你看看，是今天來英皇參觀的小朋友就有這麽多。大家都想要去那裏讀書，憑什麽就你可以什麽都不用努力就進去了？”

“我，我可以不用努力嗎？”

聽話隻聽了半截兒，就聽到了個[你可以]。

“……你可以個屁，老子是在給你舉反例。”

沉呦呦又被兇了，很是打擊。

憋著又要哭了。

沉鹿連忙將抱在懷裏，著腦袋安。

“行了行了。我錯了了吧，我不該兇你。”

狂了沉呦呦好一會兒，懷裏的小孩緒才勉強平複下來。

“沉鹿……”

“我想去。”

“瞧你這話，這一車子上的人誰不想呢。”

沉鹿拍了拍沉呦呦不怎麽聰明的腦袋瓜子。

聽著哽咽的聲音，覺得又好笑又心疼。

“那咱們從今天開始好好學習？”

“……嗯。”

“那以後還看不看畫片了？”

“……不，不看了。”

“周末還出去玩不玩了？”

“……嗚嗚不，不玩了。”

說這話的時候沉呦呦似乎又要哭了，憋著一口氣，好不容易才下去。⊥思⊥兔⊥在⊥線⊥閱⊥讀⊥

“逗你的。”

沉鹿沒忍住笑了。

手著沉呦呦的下，用手帕輕輕幫了眼淚。

“可以看可以玩。隻是不能經常了。”

“明白了嗎？”

“嗯。”

吸溜著鼻子，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沉呦呦擤了擤鼻涕後，有的乖乖坐著沒說話。

就這麽安靜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扭頭看向沉鹿。

“怎麽了？反悔了？”

頭靠在椅背上，聽見靜瞧了過去。

看到了沉呦呦一臉擔憂的模樣。

“沉鹿，這個學校的學費是不是很貴啊？”

“付了學費後我們家還能吃得起大米嗎？”

“……”

差點忘了。

們現在存款不到一萬，是個實實在在窮快揭不開鍋的清苦人家。

媽的，為什麽困難總比辦法多。

這什麽人間疾苦。

……

王瑤在家裏補習了快一周，周末的時候才回家。

但是王瑤走了，並不代表沉鹿有了空閑。

畢竟昨天帶沉呦呦去看了英皇，盡管決定了要上的是英皇。

可這學費還沒著落呢。

裏咬著塊吐司，手上拿著筆本快速瀏覽著什麽。

前幾天在網上看到了淮城附近一遊樂園正在招兼職。

也就周末這兩天的事。

其實也想過去找一些長期一點的兼職，隻不過現在在給王瑤補習的同時去找個長期的活，實在有些困難。

所以最後看來看去，沉鹿還是選了遊樂園的這份工作。

下午兩點時候去。

的工作就是套上個卡通玩偶服招呼下小朋友，陪他們拍拍照，發發氣球什麽的。

沒什麽難度，一天四百塊的樣子。

這點錢在沉鹿以前看來就像是雨一樣。

真是風水流轉。

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麽辛苦的去站街兩天，隻為了得到這幾百塊錢。

想到這裏，沉鹿咽下裏的吐司，重重地歎了口氣。

正坐在對麵的沉呦呦正皺著眉，小口小口忍耐著喝著並不喜歡的牛。

小手捧著玻璃杯，邊都是一圈漬。

聽到沉鹿的歎氣聲後，沉呦呦疑地看了過去。

“幹什麽？我今天不是有勉為其難的在喝牛嗎？”

“……誰管你勉不勉為其難。”

沉鹿合上電腦，將手邊的牛一飲而盡。

“今天我有兼職，晚上我可能回來得比較晚。”

說著將鞋櫃上放著的錢夾子拿了過來。

正準備拿一點錢給沉呦呦，但是剛把錢夾子打開後便合上了。

“我們家附近沒什麽飯館，給你錢你也買不到什麽吃的，而且晚上出去還危險……”

沉鹿想了好一會兒。

“這樣吧，我走之前給你買點吃的，你了就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等我晚上回來給你做飯不？”

“吧。”

沉呦呦不是很想一個人在家，但是想著沉鹿是出去賺錢養家糊口。

也不好任。

“其實你如果實在工作忙的話也不用急著趕回來做飯……”

小孩這麽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