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鬱唯一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追上去了。

沒有去想季昀為什麽要試一試握的手，反正又不吃虧。

找了一圈，在枕頭邊找到手機，幸好是指紋解鎖，解完鎖索好一陣，確認了一個事實。

配沒有工作，和季昀結婚的半年裏，配幾乎都待在大宅，偶爾出門是去買季母喜歡的食材。

這從和司機的微信流可以看出。

喜歡發朋友圈，朋友圈發的全是各種高級點心、名牌包包、首飾、服等，隻給設置的一個組看。

那個組裏的人全是嫁進豪門前的朋友。

由此可見並沒有真正的朋友。

這些朋友圈下麵的評論全部都是羨慕覺得好幸福的言論。

小說裏雖然沒有填配到底為什麽能嫁給季昀的坑，但介紹過的家庭背景。

時喪母，十歲時父親再娶，弟弟出生後，在家裏的日子不好過，初中綴學離開了家，再也沒回去過。

老實說，這樣的背景怎麽也不到嫁給季昀。

唔……

等悉點後，找個機會直問季昀他們是怎麽結婚的。

接著鬱唯一算了算，悲催地發現配銀行卡加起來隻有兩萬的餘額。

這也太窮了吧！

帽間的那些名牌，以及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等，隻是季家對這個二夫人的基本配置。

換句話說，它們並不屬於，隻有使用權。

鬱唯一原本想收拾點能穿的服和洗漱用品帶走，這下決定什麽都不帶。

看來接下來離開季家後，掙錢養活自己是頭等大事。

當然可以去薅小綿羊。

不過這種事怎麽可能做得出來嘛。

突然想起穿過來時季昀在紙上寫的那幾句話，其中一句是——“你知道我沒什麽固定資產，額外財產也不多，你可以全部拿去，我沒有意見。”

再結合季母對季昀的態度來看，得出一個結論：季昀在季家應該沒什麽地位，並不是小說裏備寵的設定。

這個猜測很快得到了答案。

季昀再次出現在臥室，像是之前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平靜用手語告訴，季霄回來了，晚飯開始了。

——“把當空氣。”

——“把當空氣。”

——“把當空氣。”

這是季昀想出來的新方法，不管還能不能聽到鬱唯一的心聲，他隻需要做到一點，與保持距離，並把當空氣就好了。

心如止水。

“……”

一直被這句話刷屏的鬱唯一跪了。

真是茫然極了。

自己明明什麽都沒做呀，到底哪刺激到小綿羊了！？

仿佛害怕又突然去挽他的手，季昀雖然依舊掛著溫的麵，但無時無刻不在戒備之中。

這些鬱唯一都看在眼裏！

因為在他不間斷的“把當空氣”中，突然冒出過一句“時刻注意，防止來拉我”。

覺口中了一箭。

於是，主和季昀保持著半米距離。

一到樓下，鬱唯一就聽不到季昀的刷屏了。

看到季母臉上略顯深刻的法令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慈祥笑容，對著一個材高大、氣質冷峻的男人噓寒問暖，一口一個“霄兒”。

與麵對季昀時的態度，天差地別。

下意識去看季昀，他依舊是那副安靜溫和的表。

許安安在旁邊弱弱，眼睛晶晶亮，語氣卻是怯生生的惹人憐：“大哥。”

季霄點點頭。

同樣的，男主擁有一張經典的霸道總裁臉，三十左右，一合西裝，更顯魅力。

鬱唯一左看右看，都沒覺得這個男主有多出挑。

配的眼睛是有多瞎，瞧不上季昀這個大人，反而對季霄死心塌地？

別問。

問就是劇。

而且據小說裏的劇，季霄這位男主在遇到主許安安之前，有過多任伴的。

當然，設定上是對那些伴沒有，他解決生理需求，們從他這裏得到錢，各取所需。

等到和許安安發生線後，這個男人開始為主守如玉了。

這樣就能表明男主對主的深，讀者還一個個刷男主人設絕的。

鬱唯一yue的不行。

這不是最基本的嗎？怎麽就深了？？？

隻能說讀者對男主的要求可真低。

許安安正要將自己傷的手無意間展出來給季霄看，卻見他目轉走，迎向走過來的季昀：“阿昀。”

季昀眼中有笑意，手語：“大哥。”

季霄手自然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繼而仔細打量他，接著皺眉：“臉怎麽這麽白，哪裏不舒服嗎？”

一副大哥關心弟弟的溫馨畫麵。

季昀搖頭，用手語表示正常。

他臉白那是常態。

況擺在那。

要不然也不會連抱鬱唯一都有些吃力。

——“臥槽！這他媽什麽況！”

季昀眉心一，差點沒控製住將頭轉向鬱唯一。

先前聽不到的心聲他又聽到了。

他的思緒那一刻轉到極致，他已經確定能聽到心聲的不是肢，而現在突然又聽到……是因為這裏的人不止他和鬱唯一！

電石火間，他得出結論：在和鬱唯一獨時，他聽不到的心聲。但隻要周圍有其他人，他就能聽到的心聲了。

明白這一點的他控製好自己緒，在心裏繼續默念“當是空氣”，平靜地用手語和季霄流。

鬱唯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剛才，季霄拍季昀肩膀的瞬間，清楚看到一團濃鬱的黑氣從季霄手中進季昀。

就像加了特效似的。

接著看到季霄頭頂冒出一行金的字：【本月鬱氣值已悉數轉季昀，健康度100】

仿佛專門為了讓看懂似的，一段解釋的白小字繼續冒出：【季霄每月需將的鬱氣值轉給季昀，保持自己的健康。】

這些字很快消失不見，快得像是鬱唯一出現了幻覺。

但可以肯定，自己看得真真的，那些也不是幻覺。

……淦！

再次了。

突然明白了。

季昀為什麽差，為什麽不能說話，為什麽每個月都要回一次大宅的原因。

一切都是因為季霄！

他用季昀的健康，換來了自己的健康！

季昀就是他的“垃圾桶”！

季霄知不知道？

從他見到季昀，連許安安都顧不上、直接就拍季昀肩膀的作來看，這狗比東西肯定清楚得很。

鬱唯一深吸口氣。

看小說的時候就對男主無，無聊時翻到的一本小說而已，要不是裏麵有個和自己名字一樣的配，早沒了印象。

真要說對哪個角有好，無疑便是季昀了。

對他的描寫不多，劇也不多，但短短的容，偏偏就讓喜歡這個角。

原本隻想把男主當路人。

然而現在，要是手上有東西的話，恨不得衝上去對著季霄一頓狂錘。

就這種狗東西，他配當男主？！

再看到季昀笑著用手語認真回答季霄的問題，可以覺到季昀的笑是發自心的。

他很尊敬季霄這位大哥。

鬱唯一拳頭了。

——“冷靜冷靜，特麽冷靜不了！”

——“小綿羊！你不要再對季霄笑了！你知不知道他就是個畜生啊！！！”

正用手語和季霄談的季昀手指一頓。

盡管他告訴自己不要聽的話，無視就好，可鑽進他耳朵的這些話讓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他心裏罕見地升起一怒火。

季昀並非木頭人，別人對他的嫌棄他即使不在意，但心裏很清楚，包括季母這些年的偏心和忽視。

他知道鬱唯一嫌棄他，故意燙過他，故意害他摔跤，故意奚落諷刺他……

他不生氣，那是因為不在意。

可季霄不一樣。

在季昀心裏，季霄的位置很重，整個季家排第一。

這也是為什麽季霄一個信息喊季昀回大宅，季昀二話不說就答應的原因。

因為那年季昀突發高燒，是季霄一直照顧他。

雖然季昀蘇醒後便失去了聲音。

對季昀來說，他可以容許別人傷害他侮辱他，但不允許別人侮辱他看中的人。

——“這個畜生把你當垃圾桶！就是他害得你生病虛弱不能說話的！”

季昀腔裏的心髒重重地頓了下，耳朵裏泛起各種嘈雜的聲音，激得他耳鳴，那一刻他似乎什麽都聽不見了。

但他很快清醒過來。

胡說！

他克製著自己沒有將頭轉向鬱唯一，不想讓自己胡言語的影響。

——“這事兒怎麽告訴他呢，他肯定不會相信，又沒有證據。”

——“這太難了！”

——“我也是氣昏頭了，本不需要他相信，隻要讓他不見季霄這狗比東西，季霄就沒辦法把那什麽鬱氣值轉到他，他不就安全了？”

季昀的手語完全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說什麽。

他心裏被分割出了多個聲音：

一個讓他不要去聽鬱唯一神犯病胡說的那些話。

一個卻在不停問自己：為什麽每次回了大宅，再返回畫室，他都會病上一段時間？

“阿昀，你怎麽了？”季霄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

季昀勉強保持神不變，茫然地搖了搖頭。

季霄知道季昀因為無法說話，有時候反應會不同於常人，剛將鬱氣值清零的他意思意思地關切完了這個工人弟弟，於是隨意地將視線轉向旁邊牢牢盯著他、存在極強的鬱唯一。

對此，他早已習慣。

這個人有多喜歡他，他很清楚。

不過，對於此刻站在季昀邊近似親的舉，季霄頗為驚訝。

每次季昀回大宅，恨不得離季昀十米遠，這次與季昀的距離卻隻有半米左右。

而且，今天沒有來迎接他。

要知道每次他回家，鬱唯一都會第一時間迎上來。

連服也和往日不同了。

他對這個人沒什麽覺，不過那張臉和材倒合他胃口。

可惜，按照劇他無論如何都不能這個人，否則，他不介意將這個人收下來，嚐嚐其中滋味。

許安安太寡味了。

關鍵沒到劇還不能摘。

對於鬱唯一與往日些許不同的變化，季霄隻驚訝了片刻，他審視著鬱唯一。

等會兒季昀會向眾人宣布他和鬱唯一已經離婚，而他為大哥，自然要好好維護季昀，配合季母，重新擬一份離婚協議，協議上麵的容是讓鬱唯一淨出戶，立馬滾蛋。

想到不久後鬱唯一就要掃地出門，再看那張致的臉，季霄心裏悄然掠過一抹火熱，沒有如往日那樣無視鬱唯一，反而主問了句：“弟妹板著個臉，不高興？”

“嗯。”鬱唯一鄭重點頭，“沒辦法，看到你的臉了。”

季霄：？？？

——“嗬嗬，對於醜人，細看是種殘忍。”

——“就你那狗臉，連小綿羊一汗都比不上！”

——“不行，我要看看小綿羊的盛世洗洗眼睛。”

季昀再沒忍住，下意識轉頭，正好對上鬱唯一看過來的卡姿蘭大眼睛。

大眼睛眨了一下。

他立刻“看”到一個畫麵：

鬱唯一舉著拖鞋啪啪啪狂季霄的臉，完了，橫抱起無力依偎在懷裏的弱季昀，然後瀟灑地走了。

“……”

季昀心湧的所有緒功被這幅畫麵全麵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