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砸上了。
拿玫:“咦?有人嗎?”
輕輕敲了敲洗手間的門。
“咚、咚。”
毫無反應。
“咚、咚。”
依然毫無反應。
一片死寂,洗手間無人應答。
但分明有什麽東西藏在黑暗裏。
一隻看不見的手,地抵在這扇門的背後。
萬祺驚恐地看著洗手間。覺心髒在微微收。
拿玫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好吧,看來是有人了。”轉過去,準備去二樓的洗手間。
後卻傳來了悉的聲音。
“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
敲門的人卻不是們。
“咚、咚。”
這聲音還在規律地響著。
對方似乎很有耐心,敲門的作也很輕。
萬祺渾僵。
太刺激了,真的……要被嚇尿了。
拿玫也轉過了。
被敲響的並不是洗手間的門,而是這棟別墅的正門。
正門上依然留著兩個無比猙獰的手印。
“咚、咚。”
萬祺捂住了耳朵,一臉崩潰地著大門:“這時候是不是該裝傻……”
拿玫欣地拍了拍的狗頭:“恭喜你,答對了。”
萬祺鬆了一口氣:“那我們快回……”
話還沒有說完,就變了震驚的O型。
因為拿玫直接打開了門。
一張皺的人/皮麵出現在們麵前。
四目相對。
月下,鮮淋漓的人皮扭曲一個古怪的笑容。
萬祺:“!!!!”
大腦一片空白,嚇得手忙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門邊的地板上滿是黏糊糊的。猛地往後踩了一腳,不小心一,整個人往前一歪。頭直接撞上了拿玫的頭,撞得自己眼冒金星。
這倒沒什麽。抓著牆穩住了。
但是站在前麵的拿玫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直接一頭栽進了兇手的懷裏。
萬祺:“……”
尖凝固在了的嚨裏。快要窒息了。
形高大的兇手站在兩人麵前。
他沉默地出雙手,將拿玫地抱住。
拿玫仰倒在他的臂彎之中。
對方的手臂毫不費力地托住了。
倚靠在一個堅的膛裏。他們的皮隔著薄薄的相連,可以到他上的溫度。
仰頭著那張無比猙獰的人/皮麵,拿玫眨了眨眼:“嗨,你的電鋸呢?”
他沉默不語,卻慢慢對著低下了頭。
他的眼眸藏在影之中,無聲地審視著——或者這雙眼睛裏還藏了什麽更深刻的緒。
月之下,他們像是擁抱的與野。
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拿玫突然出了手。
將那隻人/皮麵一把摘下來,扔到一邊。麵在臺階下骨碌碌地滾了幾圈,卻無人在意。
麵下是一張英俊得毫無瑕疵的臉。
漂亮的藍眼睛,在月之下熠熠生輝。他眼中的令人目眩神迷。
他穿著一件黑的警用飛行夾克,更襯得整個人形頎長,肩寬腰窄。
八角帽上的警徽,反出了尖銳的冷。
Valis對出微微一笑:“你好。”
拿玫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
能到對方有力的臂彎和隆起的小臂——環繞著自己。
——想起了自己銀行卡裏的那一長長長長串零。
拿玫誠懇地說:“爸爸你好。”
第20章殺戮片花(5)
Valis定定地看著:“我沒有兒。”
拿玫誠懇地說:“現在你有了。”
“剛才為什麽知道是我?”
拿玫指了指門口,歎了一口氣:“門上有貓眼啊,你還穿著警服呢。”
Valis:“唔。”
萬祺被秀了一臉,忍不住道:“你倆到底還要抱到什麽時候……”
拿玫幽幽地轉過頭:“我和我爸爸天倫之樂,你有什麽意見?”
萬祺正要再說什麽,卻發現那警察也抬起頭冷冷地看著自己,像看死人一樣。
“沒、沒有意見。”慫慫地說,後退了一步。
拿玫又轉過頭,痛心疾首地對Valis說:“所以說,下次玩cosplay要注意細節,你懂了嗎?”
Valis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萬祺再次目瞪口呆。
為什麽要在兇案現場門口指導一個警察如何假扮殺人狂?!
……而且這個警察還一副很虛心向學的樣子。
呼嘯的警笛聲和紅藍相間的刺眼車燈,徹底打破了這寧靜的夜。其他的警察陸陸續續地趕來了現場。
拿玫不舍地從爸爸的懷抱裏離開了。
Valis也若有所思地著自己空空的臂彎,他莫名有種空的覺,像是裏缺了什麽。
這並不討厭,讓他覺得陌生又新奇。
“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裏發生了兇殺案。我在門口撿到了這個麵。”他說。
萬祺懷疑地說:“也就是說,兇手還沒有跑得太遠?”
“或者——還在這棟別墅裏。”拿玫嘻嘻一笑。
警察們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將這棟別墅徹底包圍了起來。
住得老遠的鄰居們聽說了靜,也紛紛驅車趕來了現場,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
時不時能在人群中聽到絕的哭號聲,那是年輕死者的父母們姍姍來遲,涕淚橫流地跪倒在警戒線之外。
他們沒想到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周六夜轟趴,會變一場死亡派對。
驚魂未定的年輕人也被警察們攙扶著,從別墅裏一個接一個地走了出來。
在他們後,救護車的擔架依次將五名學生的抬了上去。
黏糊糊的鮮順著擔架一直往下流。
拿玫和萬祺站在警車邊,Valis也很有風度地陪伴在們邊。
萬祺熱切地仰頭凝視著這名英俊警察的臉。近距離看,他居然更帥了。
不死心地撥弄了一下致的卷發,突然又對他出了一個嫵的笑容:“我好害怕呀。小哥哥,你什麽名字?”
拿玫:……又來了這個姐。
Valis麵無表地說:“我治安。”
拿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萬祺的臉黑了。
怎麽覺這個死警察比上一局的電梯修理工還要欠揍。
另一輛車也在別墅邊停了下來。
車上依次走下來三個人——一個穿職業套裝的年輕人,一個背著攝影機的大塊頭男人,以及一個裹著睡袍、看起來三十來歲的人。
他們徑直朝著兩人走來。
“你們好。”年輕人磕磕地說,“我是、呃……我是、記者,《棕櫚泉日報》的記者林賽。”
拿玫同地看著:“你是玩家吧。”
對方如釋重負:“太好了,是的,我們三個都是的。你們也是嗎?”
萬祺指了指自己和拿玫:“我們倆是玩家。”又恨恨地點了點帥警察,“這個是NPC。”#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林賽捂著口發出一聲驚呼:“天哪!好帥!”
拿玫:“……”怎麽一個兩個都想當後媽?
林賽:“玩家隻有你們兩個人嗎?”
萬祺:“還有一個男的。不過他失蹤好久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安德魯從別墅裏悻悻地走了出來。
他滿頭大汗,像隻鬥敗的公,神很委頓。
萬祺:“……就是他。”
一名男警指著安德魯,對Valis報告說:“洗手間裏又找出來了一個學生,說是一直躲在裏麵。”
拿玫:“哦豁,破案了。”
萬祺快要氣死了:“原來剛才是你躲在洗手間裏裝神弄鬼?!你是不是男人啊?”
是不是男人——這個靈魂拷問讓拿玫突然想到了什麽。
同地看了萬祺一眼:“腎還好嗎?”
萬祺臉大變。
然後拔就跑,轉頭衝進了別墅裏的洗手間。
拿玫:“嘻嘻。”
林賽等三人:三臉懵。
拿玫不得不為他們大致講解了一下剛才別墅裏發生了什麽。
林賽十分同地看著:“太慘了,你們居然一上來就到了兇手。”
拿玫尷尬地說:“呃,還好吧。”不好意思說自己剛才睡著了。
剩下的三個人依次做了自我介紹。他們的份分別是記者、攝影師和……單親媽媽。
林賽:“我們進遊戲時就在車裏。從廣播裏聽到了別墅殺人案的消息,就趕開車過來了。”
猶豫了一會兒,又說:“你們的遊戲目標也是「找出兇手」,對吧?”
拿玫點了點頭。
林賽鬆了一口氣:“太好了。沒想到進遊戲時大家居然被分到了不同的地方,我也是第一次到這種況。”
後的兩人也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
林賽又問:“你們通關幾次了?”
拿玫並沒有很認真地參與這次對話。的目放在了旁邊的Valis上。他似乎在對其他警察下什麽命令,神淡淡,卻自然地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儀。
不得不說,在一群五大三的白人警察裏,他真的是……帥呆了。不愧是爸爸。
於是隨口答道:“一次。”
沒想到這兩個字說出來,對麵三個人的臉都變得有些微妙。
林賽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那你們可能會覺得這一局遊戲有些……不適應。”
“不適應?為什麽?”拿玫轉過頭來。
覺得自己適應得還不錯?
林賽小心地斟酌著措辭:“是這樣的。ALIEN的第一個遊戲通常是新手局,難度不會太大。但後麵就不同了,會……比較難。”
萬祺從別墅裏走出來,恰好聽了個後半段。
回憶了一下他們在第一個遊戲裏的經曆,非常震驚地說:“新手局?難度小?!”
林賽同地說:“我知道,你們可能會覺得第一個遊戲就很難了。”
萬祺絕地點了點頭。
“……但是第二個遊戲才真正會教你做人。”林賽說。
又歎了一口氣:“據我所知,ALIEN的勝率從來都是低於50%的。不知道這次我們有幾個人能活著出去。”
後的兩個人同樣臉灰白。
拿玫忍不住也打了個寒噤。
為什麽這些人又開始說概率了,太可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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