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意識，就可以很大程序減小這種損失。

所以，他現在到底是穆子琰，還是覺醒了自我意識的雙火？

莫優眼神晶亮地看著他，等了會兒沒等到回答。

睜大眼，恍悟道：“你也在懷疑？”

轉頭問小緯：“有自我意識的機人，如果沒有看到部零件，會不會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人還是機人？”

這個話題是小緯興趣的，它結合切會，想了想說：“很有可能分不清。”

莫優靠回沙發上，看慕子琰的目帶了點同：“聽上去怪可憐的。”

這種同讓慕子琰不太爽，他沉聲道：“我的應該已經死了，所以，不管我是機人，還是意識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盡快回帝星，上報。”

“你這話太理智了吧，覺更像機人。正常人難道不是先想知道自己到底死沒死嗎？”話是這麽說，但剛撿到機人時，它背後大片皮燒毀，那種程度的炸下，一個真人存活的可能確實很小。

晃晃腦袋，撿了最重要的那個問題：“你想讓我把你給事務？”

慕子琰微愣，但他很快想通，他要回帝星，正常思路肯定是找事務最快。

他還沒有回話，莫優自顧解釋道：“把你上事務，就說明我私藏機人，這是犯罪，我出四號星的資格就會被取消。再說……”

上下打量慕子琰：“你這一零件值不錢，把你上去，我什麽都拿不到，白辛苦一場。”

慕子琰語氣發沉：“你也是帝國一分子……”

“曉以大義嗎？”莫優接過話，“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原來我也是帝國一分子。我生在流放星，長在流放星，吃的每一口食都是自己拚命掙來的。除了被管製，不能這不能那，我還真沒有會過當帝國居民的好。”

慕子琰無言以對。流放星原本就是放逐地，被帝國所棄，後來看它們自己發展起來了，為防止勢大，才派駐軍隊管理。

福利沒有，規則很多。

“不如我來提個兩全其的方法。”莫優淡笑道，“我幫你把那個重要報傳給事務，你留下做我的機人，反正你的也死了。你有自我意識，會打架，用的材料又好，有很多賺錢的機會哦。”

笑盈盈的，說話口氣像個老巨猾的商人。機人嘛，又不需要人生目標，在哪生活都一樣。

慕子琰在心裏歎氣，真不愧是個生意人。這樣也好也不好，好是，與談判隻要開出足夠條件就行，壞是，這樣的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為更大的利益反水。

“報很重要，我信不過這裏的事務，一定要親自把它帶回帝星。”

莫優瞇起眼，不可思議：“你想讓我幫你回帝星？”

慕子琰默認了。

莫優嗤笑一聲：“你信不過事務，卻敢信我？你也太會選人了，我對帝國可沒什麽。去帝星……”

笑著搖搖頭，眼睛看向窗外浩瀚星河，慢慢抿起。

慕子琰等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不是隨便選的。你有飛船，可以離開四號星。你會機甲，一般的危險難不住你。你錢，我給得起錢。你說過，答應別人的事都會做到，尤其是收了錢的。”

莫優抬起一支手，抵在下上：“繼續。”

“你想去帝星，那裏什麽都有，各種天然食材隨可以買到。我不給你錢，還可以給你一個新的份，讓你在帝星能夠正常生活。”

聽上去真是筆好買賣，前提是這些都能實現。

“難不，我撿了什麽大人？”莫優笑道。

慕子琰吸了口氣，然後想起自己現在是機人，沒有吸氣這個功能。

“我安木直，是帝國皇家軍隊司令部的參謀。我父親是帝國皇家軍隊上將，我爺爺是教育司司長。我不是什麽大人，但答應你的，還是可以做到。”

“安基田是你爺爺？”小緯突然問。

慕子琰眼神轉向它。

他冒用了安木直的份。一來他隻想與莫優做易，不敢完全暴自己。安木直現在是跟軍參謀，前線查不出，比他自己的份安全很多，二來他料想到會被莫優懷疑，而安木直與他自一同長大，互相最為了解，他剛好有一段拿得出來的真實證據。

他回小緯：“是。”

“這小子都混司長了……”小緯不滿地嘀咕。

它轉，腦袋上的顯示出現一行字，隻有莫優能看到。

“教育司司長可以讓你進帝國大學。”

莫優沉默了會兒，忽然看向慕子琰：“你現在能給錢嗎？”

“……不能。”

莫優翻翻眼皮，站起來，決定結束對話：“那就算了。”

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梅熊宮，去帝星，何止十萬八千裏。花費巨大不說，還要時刻提防別人發現這臺黑戶機人，簡直是用全部家開黑車。

而且一旦決定去了，這事就無法回頭，憑一張空頭支票，不足以冒險。

更何況，對方是人還是機人都搞不清楚。

往櫃子前走，經過慕子琰時，聽到他說：“你不想去帝星，小緯也不想去嗎？”

莫優停下腳步，先看了眼小機人，然後側頭看向慕子琰。

“你什麽意思？”

“它有自我意識，這個意識和戎經緯關係很深。”肯定的語氣。

莫優轉過，兩臂抱，正眼看向慕子琰：“怎麽說？”

“它的自我意識太完，有高手給它植過。戎經緯是這方麵的專家，當年就是因為給人工智能加自我意識，才被驅逐到流放星。”

“這不算，也有可能是我植的。”

“你那把刀，是烏茲鋼刀，全帝國一共三把，其中一把在戎家。”慕子琰繼續說，“讓我最終確定它份的，是你去買魚那天，它一個人對著戎經緯的采訪錄像反複看了兩個多小時。”

莫優斜了一眼小機人，這自的病終於把自己坑了吧。

“我是你的主人，你威脅我，似乎不太明智啊。”

“我沒有威脅你，你可以把它也帶帝星。它離開帝星幾十年了，不想回去看看嗎？戎老教授還在世。”

莫優盯著他，像是在考慮，半晌歎道：“當機人真好，讓人看不出緒。”

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說：“可我一向是先收錢後辦事，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我用我的人格發誓……”

“打住。”莫優擺擺手，“機人的人格對我來說一文不值，說點實際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雲霞化雨的手榴彈，謝Plastic的營養，麽麽噠，你們。

換了個文名《我欠將軍一筆帳》，請繼續支持，謝！

第12章

任何人聽到這種事一定會懷疑真假，慕子琰早就料到。

他不敢相信莫優，換位思考，莫優不相信他，更加可以理解。

至於那個“實際的”，他也準備好了。

“我今年二十六。”他緩緩開口，“我曾經有過一個人。”

莫優眉頭微蹙，想不出他的史跟自己這段對話有什麽關係，但還是安靜聽著。

“薑，我喜歡小，但實際上比我還要大幾歲。我和往了一年多，沒有人知道，因為與我父親有婚約在。”

莫優挑眉，語帶調笑：“就是說，你和自己未來的小媽好上了？”

“是暗中好上了，這件事隻有我和知道，現在還有你。我們分手，是因為包庇自己叛國的弟弟，因此被流放到四號星。”

莫優想了想，說：“你有個老人在四號星，憑這點，證明你就是安木直，還不夠。”

慕子琰同意，他又說：“臨走時，我給了一筆錢，金額是六十萬星幣。沒有人知道。”

莫優在心裏掂了掂。一段不能曝的，一筆不能讓人知道的錢，倒也能算個證據。

從沙發上站起，“巧了，我正好認識薑。那我就先去確認一下你說的是真是假。”

應該說，四號星上大部分人都認識薑。│思│兔│網│

四號星很小，也很窮，統共就兩間小酒館，主要賣些帶氣的營養，當然也有含真酒的高級貨。

賭博是酒館一項重要營收，大多是私人間牌局，不管白天晚上都有人坐在裏麵打發時間。

其中一間大約是四年前開的。

老板娘是個三十來歲的漂亮人，臉蛋微圓，說話細聲細氣，若是那一頭大紅卷發換黑長發，就真有種東方古典了。

這樣的人在蛇龍混雜的四號星能開起酒館，背後不簡單。據八卦人士說，時常能看到事務來此關照生意。

莫優對此表示懷疑，因為從來沒見過事務。

不過現在，倒清楚點原因了。

一個從出大家族，頭腦聰明，懷揣六十萬星幣的漂亮人，總會有辦法讓自己過的舒服些。

酒館裝潢很古舊，對開的兩扇大木門，裏麵擺著條紋獷的木桌木椅。

莫優推門走進去，徑直坐到吧臺前，對站在裏麵的人說：“來杯水。”

薑掃一眼，回手取了個明杯子，倒上水，還往裏加了兩個冰塊，遞給莫優。

“現在開始我這裏水也收費。”

莫優正要拿杯的手一頓，說：“水也收費，你怎麽比我還黑？”

“因為總是有人到我這，一坐坐半天喝水不花錢。”

“這不是因為你家水好喝嗎。”

“所以我要開始收費了。”

“我用報來換怎麽樣？”莫優往前探了探，神神，“我前幾天去梅熊宮，到一個人。他姓安。”

薑手一僵，將水杯往莫優前推了推，麵平靜：“多大年紀了？”

“你想要多大年紀的？”

薑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有話直說。”

“好吧。”莫優直起，“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我才知道，原來你這麽有錢。”

薑左右看了看，見沒什麽人，索放下手裏的活，給自己也倒了杯水，坐到莫優對麵。

“唬我，他怎麽可能和你說這些。”

“因為……”莫優晃晃手裏的杯子，好像裏麵有酒一樣，“他想跟我打聽你的消息啊。”

“你說了？”薑有點張。

“沒有。”

薑鬆口氣。

莫優觀察的表，說：“你不想見他？”

“有什麽好見的，都過去幾年了。我現在生活還行，犯不著趟渾水。”

莫優探，低聲問：“這麽說，他說的都是真的？你用那六十萬開的這個店？”

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表淡然。

莫優坐回